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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种花得良缘-第4部分

小说: 种花得良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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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婶子,怎么有空过来?”鲁春娇见来了客人,敛去怒容,换上笑脸,迎了上去。

    许伊儿和许佳儿喊了声,“满奶奶。”

    许俏君不认识来人,慢了一步,等姐姐们喊了才道:“满奶奶。”

    “哎,好孩子,把茶籽放后院去吧,趁着天气好,阴干裂开口好榨油。”这妇人是许顺成族叔许明柏的妻子,姓方,名梅。方梅听到鲁春娇骂得着实是厉害,听不下去了,仗着是长辈,打算倚老卖老帮帮孩子们,就没顾忌那么多,推门进来阻止鲁春娇骂下去。

    得方梅解围,许伊儿抱起许宝儿,许佳儿和许俏君姐妹拿着竹篓,迅速转移阵地,去了院子的后面,暗自庆幸今天逃过一劫,不用听鲁春娇骂半个时辰。

    “婶子坐下说话。”鲁春娇搬来小方凳给方梅坐,又快手快脚地去灶房倒了杯水来,递给方梅,“婶子有什么事找我?”

    “你力文兄弟的好日子定在了十月初八。”方梅乐呵呵地道。

    “恭喜婶子,这喜事是一件接着一件来,刚添了金孙,又要娶小儿媳了,明年再添个小金孙,喜气盈门啊。”鲁春娇除了在对待三个女儿方面,令人诟病外,其他方面还是做得不错的。

    “承你贵言。”方梅的笑意深了几分。

    “要帮忙,婶子就吩咐一声,我是随喊随到。”鲁春娇笑道。

    “我就是这个意思,到时候你可得过来帮我几天!”方梅笑说。

    “婶子放心,到时候我一定去!”鲁春娇笑着应承道。

    “宝儿他娘,闺女一天大似一天,也是要脸面的,你别这样整天骂骂咧咧的,有什么话好好说,她们会听教懂事的。”方梅好意地劝鲁春娇善待三个女儿,又说了几句女儿在家也就十来年,嫁得远,一年难得见上一面之类的话,让她珍惜这短暂可贵的时光。

    鲁春娇含糊地应着,不以为然。

    方梅见鲁春娇不愿听教,也不下死命的劝,隔房的侄儿媳,又不是亲儿媳,她犯不着做讨人嫌的事,扯开话题,闲谈了几句,起身离去。

    “伊儿,都什么时辰了?你还不死出来煮饭。”鲁春娇送走方梅,扭头冲着后面,大声喊道。

    许伊儿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快步从后面走了出来,进灶房淘米煮饭。

    ------题外话------

    注:我在这里用了我们这边的方言称呼,满奶奶指是叔祖母。满满就是叔叔的意思。有可能不是满这个字,但是这个音,就用这个字吧。

 第八章 河边偶遇

    第二天,许家姐妹照旧去茶林捡茶籽,茶林那么大,一天捡不完,接下来的几天,村里的女孩们都会去捡。又捡了两天,茶林里基本找不到什么茶籽了,李三爷命人把门锁上,不再让人进出茶林。

    捡茶籽、晒茶籽是许家姐妹的活,等茶籽晒的裂开了口,剥出里的黑茶籽,到油坊去榨油就是鲁春娇的事。

    六十七斤茶籽榨出了二十斤茶油,鲁春娇嫌少,又臭骂了三姐妹一顿,什么蠢货、笨蛋、没用的东西,越骂越难听。

    许俏君在现代是独生女,父母虽然不娇惯她,却也是百般宠爱长大的,在是与人为善的好性子,也架不住鲁春娇这样的人,泥菩萨还有三分土性,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何况许俏君还不是那种打不还手,骂不还嘴的懦弱性子,压抑多日的的怒火怨气一下爆发,无所畏惧地道:“嫌我们蠢,嫌我们笨,你有本事你自己去……唔唔……”

    许佳儿上前,紧紧地捂住许俏君的嘴巴,在她耳边,道:“三妹,快住嘴,别乱说话。”

    许伊儿怕鲁春娇又出手打许俏君,冲上去拦在两个妹妹的前面,“娘,三妹头上的伤还没好,她在说胡话,你别生她的气。”

    “我没有说胡……唔唔……”许俏君好不容易挣开许佳儿的手,才说了几个字,又被捂上了。

    “佳儿放开那个死丫头,让她讲,看她能讲出什么样混账话来。”鲁春娇怒瞪着许俏君,厉声喝道。

    许佳儿不得不松开了手,担忧地看着许俏君。

    “你嫌我们姐妹是女孩,动不动就骂我们是比猪狗还不如的蠢货、没用的东西,那你呢?你不是女人吗?我们要是蠢货、没用的东西,你就是大蠢货、最没用的东西。”许俏君早就看不惯鲁春娇,身为女人还瞧不起女人的作法。

    “你个死丫头,忤逆不孝的混账东西,吃了熊心豹子胆,敢骂娘啊,早晓得你这么鬼相样子,生你出来的时候,我就应该把你放到尿桶里溺死你,我要少生好多气。”鲁春娇挽起衣袖,冲过去要打许俏君,“今天我不打死你,你晓不得错。”

    许伊儿扑上去抱住鲁春娇的腰,哀求道:“娘,三妹头上的伤还没好呢,她在说胡话,不能当真的。”

    许伊儿那瘦小的身子,那里拦得住鲁春娇,被她随手一甩,就甩到旁边去了,险些撞倒晾东西的木架。

    许俏君眼见鲁春娇凶神恶煞地冲了过来,撒脚就往门外跑,好汉不吃眼前亏,何况还有前车之鉴,许俏儿已经被鲁春娇打死过一次了,她才没那么笨,让鲁春娇打死第二次。谁知道被打死后,又是什么情形,能穿回现代当然好,但是万一没穿回去,穿到原始社会,那可连红薯都吃不上了,这种险,她可不敢冒。

    鲁春娇气极败坏地要追上去,许伊儿和许佳儿怕盛怒中的她,会真得打死许俏君,扑过去用力全身的力气,紧紧地抱住她的双脚。

    许宝儿虽然常听母亲骂人,但今天这架式还是第一次见识,被吓着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哭了起来。许宝儿是鲁春娇的心头肉,听到许宝儿哭了,她也顾不上去追打许俏君这个忤逆女,抱起许宝儿,柔声哄道:“娘的乖宝,别哭别哭,娘疼你啊。”

    在哄儿子的百忙之中,鲁春娇还不忘记吼着吩咐两个女儿,“伊儿去煮饭,佳儿去喂头牲,不许去找那个死丫头,让她死在外面算嘎了。”

    许伊儿和许佳儿虽然担心妹妹,可是不敢不听鲁春娇的话,看了眼门外,按捺着心中的不安,各忙各的。

    许俏君跑出家门,沿着路一阵狂奔,不知不觉间,跑到了河边,时近正午,河边没有人洗衣服,只有河水哗哗流淌的声音。

    许俏君漫无目的在河边走,走了大约一里路,到了河边老樟树下的大岩石边。岩石形状就像一只单膝跪着喝水的马,村里的孩童们,常爬上爬下,岩石被他们磨得光滑平整。

    许俏君爬上去盘脚坐着,背靠在樟树树干上,仰面看着透过枝叶从天上洒落阳光,阳光一样的温暖,空气一样的清新,可是这里没有视她如珍宝的父母,没有富足悠闲的生活,没有她喜欢的花花草草,没有她熟悉的一切现代化设施。

    晃动的光影,晃花了双眼,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滑落。许俏君越想越难过,越想越伤心,悲从心中来,泪水流得更多,她怎么就到这里来?吃不饱、穿不暖,已经够悲惨了,还给她一个如同后母般的亲娘,来折磨她。

    每天早上醒来,许俏君都期盼这只是一个梦,梦醒,她就回到了熟悉的时空,熟悉的地方,然而,每天都是失望。回不去了!不管愿不愿意,她都必须要留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里,过着与以前截然不同的生活。

    见四下无人,许俏君也没了顾忌,压抑了几天的伤感、难受、无助、怨气如同火山爆发,让无声的流泪,变成了嚎啕大哭。

    许俏君哭得唏哩哗啦,哭得昏天黑天,哭得歇斯底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了很久,哭到没有力气哭下去,才抽泣着靠在树杆上,两眼直直地盯着前方发呆。两世为人,第一次哭得这么伤心,这么彻底。

    “俏儿妹妹。”

    许俏君精神涣散,没有听见,来人又加大了点音量,喊道:“俏儿妹妹。”

    许俏君听到喊声,回头看去,就看到李雩泽站在不远处。

    少年穿着浅绿色直筒长衫,身形挺拔如松,五官俊郎清隽,双眉微蹙,目带关怀地注视着她。

    许俏君抽了抽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这身体是八岁,可灵魂已经二十八岁了,被人瞧见她这么不顾形像的哭泣,太丢脸了,“凤九哥,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这里很安静,我常来这里看书。”李雩泽看着她红肿的双眼,眸中闪过一抹怜悯,暗叹了口气,全村的人都知道鲁春娇不喜欢三个女儿,对她们不是打就是骂。只是娘教女,天经地义,就是鲁春娇的婆婆许刘氏,也只能劝解,其他人就更不好多管。

    看许俏君这样子,八成又是被责骂,难过得躲在这里哭。既然躲到这里来哭,应该是不愿让旁人知道。他无意发现了这件事,若是出言安慰,她也许会觉得丢脸的。

    “俏儿妹妹想不想听故事?”李雩泽另辟蹊径安慰小姑娘。

    许俏君愣了一下,问道:“凤九哥要给我讲故事?”

    “想听吗?”李雩泽笑问道。

    许俏君转念就明白李雩泽讲故事的用意,他假装没有看到她满脸泪痕,用这种方式来维护她的自尊,她愿意接受他这份好意,点了点头。

 第九章 遍寻无果

    李雩泽微微一笑,小姑娘就是小姑娘,很容易就分散了注意力,“两人共席而饮,碗内有黄雀四只,一人贪食其三,谓同席者曰:‘兄何不用?’其人曰:‘索性放在兄腹中,省得他们拆了对?’”

    老实说这则笑话,不怎么好笑,而且许俏君还没太听懂,但还是很给面子的,噗哧笑出了声。

    李雩泽见逗笑了她,倍受鼓舞,继续道:“一人以作揖甚快,屡得罪于人。或教之曰:‘汝揖时口念正月二月至十二月,乃完一揖,则自迟矣。’一日遇友于途,如其言作揖,又迟甚,及揖完,友已去矣。乃问傍人曰:‘是那一月去的?’”

    这则稍长了点,许俏君想了想,才明白这笑话说的是什么,也从中听得出,李雩泽不擅长说笑话,不打算让他继续说下去,免得他费神,她费耳,笑问道:“凤九哥,你能不能教我认字?”

    “为什么想认字?”李雩泽惊讶地看着许俏君,他没想到她会生出识字的念头。

    “认字不好吗?”许俏君自知她现在是八岁的小女孩,说那些大道理,会引人怀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以讨教的姿态反问他。

    “认字当然好,下来吧,我先教你认你的名字。”李雩泽不是那种迂腐的老先生,认同女孩读书也应当,只有读书识字,方能明事理。

    许俏君从岩石上慢慢地滑下来,既然回不去,那就要为将来做打算,自怨自哀,只会让生活变得更加的苦闷难熬,识字是第一步。

    李雩泽随手捡起地上的树枝,蹲在地上,写了个端端正正“许”字,“俏儿妹妹,这是许字,是你的姓氏。”

    许俏君认真的跟他认了许俏儿三个字,还拿了根树枝在地上写出这三个字来,当然字迹歪歪扭扭。为了让这位小先生对她另眼相看,多教她几个字,许俏君没有装拙,表现出她“聪慧”的一面。

    可以选择的话,没有人愿意教笨学生,许俏君一教就会,虽然让李雩泽有点意外,但更多的是高兴,看许俏君的目光中,透着孺子可教的神色。多年以后,当他成为帝师时,这第一次教学,仍是记忆犹新。

    接下来,李雩泽教了许俏君,赵、李、三家村、泉陵县、祁国。

    许俏君看到祁国二字,眸光微闪,虽然她的历史学得很一般,但历史时代歌还是会背的,她可以确定,书上记载的朝代里没有祁国。也有可能这个祁国是泯灭在历史长河里,不为人知的小国家,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今天我们就先认这十几个字,明天我会考你,要是认不出来,可是要受罚的。”李雩泽表情严肃地道。

    许俏君正要说话,就听到有人喊,“凤九哥,凤九哥。”

    住在李雩泽家隔壁的族弟李长民跑了过来,“凤九哥,城里来了两个人,说是你的同窗,伯娘让你赶紧回去。”

    “好。”李雩泽微微一笑,“俏儿妹妹,家中有客到,我先行一步,你也快些回去,起风了,水边冷。”

    “我一会就回去。”许俏君等李家兄弟走后,抹糊地上的字,用河水洗把了脸,又爬回岩石上坐着。

    许俏君一去不回,许伊儿和许佳儿在家里担忧不已,吃过午饭后,见她还没回来,趁鲁春娇哄许宝儿睡午觉,两人碗没洗,鸡没喂,就出门去找许俏君。

    许俏君跑出去时,是晌午时分,家家户户忙着做饭,都没注意到她。姐妹俩在村里找遍了,也没有找到许俏君。也到和许俏君玩的好的桃子家、娟秀家问过,许俏君没有去找过她们。

    大家都好心地说要帮着找,被姐妹俩婉拒了。

    问到方梅时,方梅多嘴问了句,“可是你娘又要打俏儿,俏儿才跑出去的?”

    许伊儿和许佳儿低头默认。

    方梅叹了口气,道:“世上那有这样不疼女的亲娘。”

    许伊儿眼眶顿时红了。

    许佳儿抿紧了唇角。

    方梅见她们这样,又是一阵心疼,忙劝慰道:“你们姐妹也别这么担心,俏儿是个乖巧的,不会跑远的,说不定是到山上你们奶奶家去了。”

    姐妹俩经她提醒,决定上山去找找,许伊儿道:“二妹,我去奶奶家看看,你回家,一会宝儿就要起来了,我们都不在家,娘会生气的。”

    许佳儿回到家里,鲁春娇已经起来了,看许佳儿从外面进来,脸色一沉,“你死哪里去了?”

    许佳儿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去切菜叶,拌鸡食。

    鲁春娇走进灶房,见碗锅没洗,皱眉,大声喊道:“伊儿,伊儿。”

    “大姐去奶奶家了。”许佳儿道。

    “她跑到你奶奶家里去做什么?”鲁春娇问道。

    “去找三妹。”许佳儿抬头看着她,眼中含泪,“娘,三妹一直都没回来,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鲁春娇冷哼一声,道:“有什么好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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