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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长夜将尽-第4部分

小说: 长夜将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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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nono…………………”游危摇头,“你有没有遗憾的感觉?”
  成深拧起眉毛,过了会儿才回答:“有啊,我想要是早几年认识他就好了。”
  “那又怎样?你又不能代替他痛。”
  “至少——我可以守在他身边随时给他安慰吧?”
  “你还说没爱上他!”
  游危丢给成深一个鄙视的目光,端了盘子自顾坐到餐桌边开始正式用膳。
  成深呆立在原地,脸色一忽儿豁然开朗,一忽儿又愁眉紧锁。
  这小子魔怔了!回头一定要把他这宝贝弟弟的初次full in love跟吴鸣好好通告一番。游危一边想着一边扔了一块火腿皮给猫咪。


第8章 第八章
  黑色大奔在繁花锦簇的星海园门前停下时,另一列车队也正好抵达。
  文诺下了车,不出所料地看见那边下车的人是张正楷。他的头上裹着绷带,见了文诺咧嘴一笑,倒像是狐狸偷着了鸡般得意。
  从他的车和后面的几辆车上陆续下来十几个壮汉,一色的黑衣打扮,惹得文诺撇了撇嘴。这么多年了,这家伙也没改了好摆谱的毛病,偌大仗阵,唯恐人家不知道他是黑帮大佬。
  门口负责引路的管家上来跟他们打过了招呼,亲自带着他们进入园内。
  灵堂设在主楼的东侧大厅,已经有不少宾客吊唁过了入座客席,人语喧腾,一眼望去甚是热闹,倒不怎么像是该有的凄凉景象。
  花团锦簇的冰棺旁边,跪坐着几个着黑色西服、胸前佩白色菊花的人,占据首位的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
  文诺悄声问着可续:“要不你先跟东行打个招呼?”
  可续苦笑一声:“算了吧,我不想吵架。”
  文诺微微点头:“李家弄这么个刺儿头主事,会失控的………………”
  说话间张正楷已经跟方东行寒喧完毕,拿了旁边人递过来的香正准备到灵前致意,门口传来一阵喧闹。
  管家的声音都急得变调了:“警察先生我们家在办丧礼不方便——”
  警察?屋里一半以上人都有案底,听见这两个字就过敏,有人登时就想起身离开,有人在质问为什么会有警察出现,其他人劝慰的挑事的不一而足,场面一时大乱。
  骚动中,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警察站了出来,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环视了一周,人群却神奇地安静了下来。
  “不好意思,打扰各位了。”他的声音很柔和,却蕴含着不容违拗的力量,“因为接到举报,所以必须如此,还请各位配合我们的工作。”
  人丛中还有人在发出抱怨声,却是势单力薄不成气候。大多数人都很明智地选择了合作,毕竟跟警方对着干没好处,犯不着无端端得罪人家,何况,人家态度挺客气。
  那个年轻警察似乎是领头的,只见他低声吩咐了几声,一群警察立刻四散离开,分头行动起来。
  “喂,你要干什么?”
  李东行突然跳了起来,声音里充满怒气。
  被吼的是一个娃娃脸警察,戴着黑框眼镜也掩饰不了满脸的稚气,正站在冰棺旁边,手里举着一张公文,似乎是搜查证之类的。
  他例行公事地晃了晃手里的证件,也不说话,抬手就去开棺。
  这下李东行彻底乍毛了!一手按住棺盖不让动,另一只手挥拳向那娃娃脸警察打去!
  他的拳头根本没碰到娃娃脸警察,就被那个领头的年轻警察给一把攥住了手腕。几乎没人看清那年轻警察是什么时候到了他们两人跟前,又是怎么出手阻止李东行的。
  “哇,好帅!这是太极里的云手吧?”
  文诺瞪了可续一眼。
  可续这才醒悟到自己花痴的对象不太适宜,咬了咬嘴唇,没有再说话。
  那边,年轻的警察头儿正在耐心劝说:“李先生,您的心情我们理解,但也请您理解我们的工作。”
  娃娃脸已经推开棺盖,面无表情地伸手到棺内摆弄一番,声音平静地报告:“吴队,死者确实是被刺死的,从手法上看,是职业杀手所为。”
  “原来他就是吴鸣啊,迄今为止最年轻的警界搏击大赛冠军也,难怪这么厉害!”
  功夫迷可续忍不住又花痴起来,连文诺的眼神都煞他不住。
  吴鸣点点头,正要说话,外面匆匆跑进来一个队员,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听得他眉头一皱:“李先生,你们这里昨晚有人开过枪?”
  李东行涨红着脸正要回答,旁边站起来一个身形瘦削的年轻人:“是我开的枪,不关其他人的事。”
  “一来!”
  东行叫着那个年轻人的名字,显然气恼到了极点。
  一来却走到吴鸣面前,语气肯定地说:“那个杀手受伤逃走了,你们会去搜剿他吗?”
  “这跟他们警察有什么关系!”东行的样子像是恨不能扇一来两个耳光。
  一来看着东行,眼神很无辜:“反正他们已经知道大公子的死因了,多一伙人找那杀手,不就多一分给大公子报仇的希望吗?”
  吴鸣转向娃娃脸警察:“子皓,把棺盖放回原位。”又看着东行,“打扰了李先生,请节哀。还有,这位开枪的先生必须跟我们去一趟警局配合调查。”
  东行无力地看看一来,又看看吴鸣:“走吧,你们都走吧。”
  吴鸣并没有说什么,也没见他做什么手势,手下那些警察却自动聚拢,整齐地走了出去,带走了一来。
  “四叔,给张律师打电话。”
  东行在冰棺旁坐倒,捂着脸靠在侧板上,散乱的花束落在他身边,无限悲凉。一夜之间,这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少爷失去了为他撑起一片天的哥哥,连哥哥尸身的安宁都无能保护,想想也真让人替他难过。
  从礼貌上来说,应该跟主人打过招呼才能走吧。虽然文诺很想立刻化身隐形人在一秒钟内消失。
  “呃,那个,你别难过了,我——”文诺发现安慰人真的不是自己的长项。
  “文诺!”
  所有人当中,文诺并不是被这一声吼给吓得最厉害的。他只是微皱着眉,有些不解地看着猛然跳起来瞪着自己的李家二少。
  东行的睫毛还是湿润的,声音却很正常:“你是不是有责任解释一下,我们三家同时被袭击,为什么只有你一根头发都没少?”
  可续反应极快地挡在文诺和东行之间:“你什么意思啊,文家两年前就已经退出了,你们的事跟文诺没关系!”
  东行推了他一把:“轮不到你说话,叛徒!”
  “你!”可续攥紧了拳头。
  “好了东行,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正楷板着脸走过来,把他们几个分开,“该做的是合力去找出幕后操作的人,你把气撒小诺身上做什么?”
  “说的好听!放着这么大一个嫌疑人不去查,还小诺——我看你是旧情难忘吧?”
  正楷被这愣头青的话将住了,脸上一阵青一阵红。
  倒是可续冷笑着说:“是不是旧情难忘跟你有一毛钱的关系啊?你吃醋吗?”
  东行一瞪眼,正要回击,被打完电话回来的四叔气急败坏地拖住:“小祖宗,你就少说两句吧,还嫌得罪的人少啊?”
  一直抄着手冷静旁观的文诺“噗嗤”一笑。
  正楷深深看他一眼。时间改变了那么多,这家伙的笑点倒还一直这么独特。还记得以前那些日子里,也曾有很多次被他笑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是脸上长花了还是头上生角了,每次都是笑到正楷发火了,小破孩才上来抱着正楷胡乱摇晃一阵算是表达歉意。
  毕竟是葬仪上,文诺只笑了一声就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但是任谁都能看出他忍得有多辛苦。
  可续既有点为这个突然犯抽的家伙安全而担心,看到东行气得七窍生烟的样子又觉得解气,匆忙说了声抱歉,揽住文诺肩膀就往外走。
  正楷看着两人亲亲热热的背影,在心里设想了一下如果把可续换成自己会是怎样,然后自恋地觉得会比他们在一起的样子搭调得多。
  回转身,正楷露出他最诚恳的嘴脸:“一来那边我来想办法吧,警队我比较熟。”


第9章 第九章
  可续推了文诺进车里,自己转到另一边打着了火:“行了你笑够了没有啊?”
  “对不起——”文诺靠在椅背上又笑了一阵,才拍拍可续握着方向盘的手,“那个什么四叔,说话时眼睛一鼓一鼓的样子……真的很像螃蟹……”又笑起来,整个人东倒西歪。
  可续叹口气,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都快忘了,你也就是一个刚满20岁的孩子而已。”
  文诺捂着脸深呼吸了几下,终于平静下来,看了看身边专心开车的人:“对不起,今天根本就不该来这里的,还连累你受气。”
  可续的眼睛盯着前方路面没有移开,右手却准确无误地拍了文诺脑袋一下:“说什么!我要怕事一开始就不会来了,早料到李东行那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你跟他谁是哥哥?”
  可续终于把视线从前方收回0。1秒:“你怎么想到问这个?”
  优美的钢琴声以一个华丽的滑音结束,树生满意地点点头,对与自己并排坐在琴凳上的小男孩说:“很好,有进步喔!”
  看上去大约七八岁的男孩自以为很成熟地也点着头:“老师,我会努力的!”
  “嗯,老师相信你一定会做得更好的。”
  男孩认真地扯住树生衣袖:“老师,你要等我长大喔,现在不可以找男朋友!”
  树生感觉一道道黑线从额角挂下。不管找不找,应该是女朋友吧?现在的小孩都想些什么呀?
  男孩还在抒情:“老师你将来一定要嫁给我喔,我会赚很多钱给你用!”
  树生清了清嗓子:“那个,真的不需要了,老师自己有钱。”在男孩继续花言巧语之前站起来把琴房的门打开,“下一位同学请进。”
  把最后一名学生打发走以后,树生忍不住照了照镜子,怎么看也不像一张女人的脸啊?为什么隔三岔五的有小毛孩跟自己告白?是因为自己太温柔了吗?可是当老师的不就是应该态度和蔼吗?
  满脑子想着这些无解的问题,树生晕乎乎地爬到阁楼上,想趁中午没人小憩一会儿。
  一只强有力的臂膀从后面揽住了他的脖子,鼻端传来一阵浓烈的血腥气。树生本能地张口想要呼救,被一只黏糊糊的手捂住了嘴。
  “吴队,申局找您。”
  吴鸣无声地冷笑,把手中案卷扔给助手:“加紧进度,在我回来之前把该掏的东西都给我掏出来。”走出两步,他比了个手势,“我最多能拖他半小时。”
  从级别上说,申东熙与吴鸣是平级,从位置上说,申东熙的权限远不如吴鸣,但是官大一级压死人,谁叫人家是名义上的副局长呢?吴鸣不能不卖他的面子。
  这也不是申东熙第一次做这种事,这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就认识那么多五花八门的人,三番五次出面给人作保,要刑队方面通融。偏这家伙狡猾得紧,挑的都是轻罪名或证据不足的嫌疑犯,没把柄可抓。
  门没关上,吴鸣在上面虚敲了两下,坐在办公桌后的人马上抬起头来,热情地招呼着:“吴队啊,你来了?请坐请坐!要喝什么?”
  吴鸣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笑了笑:“不用客气。申局找我有什么指示?”
  申东熙是个胖子,满脸的祥和,看上去脾气挺好:“哪里,大家同事,谈不上什么指示。小张,愣着干啥,还不快帮吴队倒杯茶!”
  吴鸣往椅背上一靠,捏把捏把手指,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很好,我们慢慢聊,聊到招一来把他肚子里的东西都倒出来为止。
  睁开眼睛,眼前是陌生的斗室,清爽的蓝白配色,只有自己腿上的伤口红得刺眼。
  郑直猛地抬手到怀中抽枪,却在看到对面坐着的人以后停止了动作:“是你?你把我放在这床上的?”
  树生点点头,心说你还挺沉呢。
  “为什么不报警?”或者是警察还没来?
  “啊?”树生一脸茫然。
  郑直不知道这个长相斯文的年轻人是智力有问题还是情商太低。正常情况下看到像他这样的人,第一反应不该是认为遇到了歹徒吗?不报警还能怎么样?
  “要不,我送你去医院?不过我没车,叫急救车好吗?”
  真是被他打败了。听他的口气,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样子有什么异常,好像他只不过是偶然救助了一只流浪猫。
  想了想,郑直把手从衣袋里拿出来:“有纸笔吗?”
  “啊?有。”递过来一张琴谱和一枝铅笔。
  唰唰唰写下几行字,递回去:“帮我去药店买这些东西来,记住要分开在三家店买。”顺便又扔过去一只钱包。
  树生顺从地站起来,收起琴谱和钱包,有些担心地问:“你一个人不要紧吗?真的不去医院?”
  郑直倒回枕上,闭上眼睛,不再说话。过了片刻,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那纯洁青年出去了。
  管家远远地见黑色大奔停在草坪旁,忙跑了过来:“少爷,有客人。”
  文诺“哦”了一声,正要问话,钢琴声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是我。什么?好的,我问一下。”收起手机转向可续,“金叶那边问上次那批铝材的事,还没发货吗?”
  可续摸摸额头:“忘了跟你说了!南港那边死扣着不放,说是报关单的日期有误……”
  “搞什么?这么点小事拖这么久?海关的人以前不是这样啊……”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了洋楼正门前,文诺随手脱掉西服外套,被可续接了过去,自去找衣架挂好。
  “少爷——”
  管家还试图继续刚才被打断的汇报,但是文诺已经看到了他想汇报的内容。
  “平生哥……”
  本来坐在沙发上晃悠双腿的那个瘦削青年闻声跳了起来,快步走向文诺:“小诺,你终于回来了,哥担心死了!”
  文诺尴尬地笑着,伸出手想和他相握,却被袁平生一个热情过度的拥抱惊得呆住。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袁平生松开手,仔细地打量着文诺,“现在就剩下你了,可不能再出事了。”
  听他提起两年前的事,文诺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挣脱了他的手,径自走到沙发边坐下:“你坐哪班飞机回来的?也不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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