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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和未婚夫一起逃婚的日子-第13部分

小说: 和未婚夫一起逃婚的日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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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优红吓得一抖,手里的铅笔咔嚓一下子折了芯,他看看画纸上被烟灰烧穿的窟窿,又看看老猎户那苦大仇深的表情,耸了耸肩,无奈道:“大爷,您别激动。”
  我他妈还没画完呢!
  强迫症晚期患者优红一气之下把毁掉的画像揉吧揉吧扔到一边,又铺开一张画纸重新画。老猎户却没耐心等待他展现自己高超的画技,连忙捡起那团纸,展开那皱巴巴的画像,凑到景上元和面前和他谈条件:“阿元,你看,就是这个畜生!就是他!你快给我把他绑过来,我把那两间小木屋送给你们,另外再送你们四条猎犬!”
  景上元和第十二次小心翼翼地表示要看看玄岩信步的脚有没有被自己踩坏,并得到毫不犹豫的拒绝后,心中的痛惜和不安转化为了一腔怒火。他瞅了一眼老猎户举到自己面前的四根手指,立刻把枪口瞄准了尚不知躲在哪个犄角旮旯打算阴他一把的丰神木硕。
  “大爷,您确定就是这家伙?”景上元和斜了一眼那皱巴巴的画纸,沉着脸问。
  “是,就是他!”老猎户说着,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悔恨,眼圈一红,竟落下两行眼泪,“要不是我眼瞎救了这王八羔子,我家闺女还不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景上元和脸色沉了又沉,吩咐深蓝道:“立刻启动天罗地网,七日之内,把这个混蛋带到我面前,就算他躲到娘胎里,也要给我挖出来!”
  “是,主人!”深蓝把七八种活血化瘀的药膏放到八仙桌上,颇为绅士地微鞠一躬,就出了门。
  老猎户见深蓝就这么走了,生怕景上元和忘了他答应的另一件事,又连忙问道:“那我闺女……”
  “放心吧,大爷。”景上元和拍拍老猎户的肩膀,忽然露出一副灿烂的笑容,保证道,“您闺女的病我记着呢,不过,事要一步一步来,我们先收拾了这个混蛋,解了您的心头之恨,再说您闺女的病。”
  老猎户被景上元和拍得差点坐到地上,知道景上元和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只得见好就收,没再做过多计较。
  玄岩信步静静地捧着那本一直没有翻页的破书,目光在景上元和与老猎户脸上逡巡了几圈,表情有些困惑。
  事情商议完毕,几人各自回了自己的小屋休息。
  景上元和关上门,亦步亦趋地尾随着玄岩信步坐到床边,再次不放心地问道:“阿信,你的脚,真的不要紧吗?”
  玄岩信步收好书,把蜡烛挪到距离自己远一点的位置,顿了顿,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你和丰神木硕很熟吗?”
  “嗯?不熟不熟,我和他一点不熟。”景上元和最讨厌和丰神木硕这流氓扯上关系,听到他的名字就感觉恶心,更恶心的是这个狗尾巴草居然还追过自己单纯可爱不食人间烟火的阿信。阿信神经这么粗,也不知道那时候有没有吃亏,现在是不是还经常被丰神木硕骚扰。想到这,景上元和忍不住鼓起勇气,试探地问:“那阿信你呢?你现在和他还有联系吗?”
  “没,我从来都没有和他联系过。”玄岩信步想起丰神木硕的死缠烂打,浑身一阵恶寒,刚刚放松的神情立刻僵硬起来,他站起身,不自在地向前走了两步,端起桌上的粗瓷杯喝了口水。
  景上元和闻言,心中一阵庆幸,没联系过最好,阿信神经这么粗,真栽到那混蛋手里,被人卖了估计都不知道。
  “阿信,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景上元和仰着头,看着玄岩信步嘴角流下的水滴,不由得抿了抿嘴唇。
  玄岩信步放下水杯,擦擦嘴角坐到他对面,疑惑道:“哪个问题?”
  “你的脚是不是很疼啊?要不要我给你揉揉?我按摩技术很好的。”景上元和往前凑了凑,遗憾地盯着玄岩信步的嘴角看了两眼,又低下头看向玄岩信步的鞋。玄岩信步的鞋没在烛光照不到的阴影里,勉强能辨认出鞋面的颜色,景上元和越看越觉得,这双他前两天还认为非常仙气的小白鞋此刻比仙人掌还扎眼。
  这双鞋对阿信脚上的伤比他还知情,真特么气人!
  真想把这碍眼的小白鞋撕了,把阿信的脚丫抱进怀里!
  然而玄岩信步不让他看,给他一万个熊胆,他也不敢这么冲动,万一再像上次那样把阿信吓跑,他怕是一辈子都找不到阿信了。
  “哦,这个啊。”玄岩信步面无表情地思考了片刻,抬起眼见景上元和纠结的模样,忽然就笑了,“我刚才骗你的。你没踩到我脚,我就和你开个玩笑。”
  “啊?”
  玄岩信步突如其来的笑容让景上元和有些错愕,他感觉自己像是看到万丈冰原突然绽放了一朵红梅,又像是看到绵延不绝的青草地突然开了一朵洁白的小花,那小小的花朵那么孤单,却又那么耀眼,整个世界都因为这抹与众不同的颜色生动起来。
  所以,阿信笑了?
  阿信竟然笑了!
  阿信为什么笑?
  以后怎样才能让阿信经常笑?
  一连串的疑问让景上元和瞪大了眼睛苦苦思索,回过味来才意识到自己是被玄岩信步耍了。
  再看看玄岩信步微微眯起的眼眸中那隐隐的得意和几乎微不可见的狡黠,景上元和忽然觉得自己有了冲动一把的理由。
  “阿信,你太坏了!”
  景上元和虚张声势地大喊一声,猛地向前一扑,一下子把玄岩信步扳倒在床上,对准他的腰就开始挠。
  “哎呀,哈哈哈”玄岩信步左躲右闪,痒得在床上打起滚来,手脚并用抵挡景上元和的袭击。
  被挑起了斗志的景上元和哪里容得他抵抗,把鞋一踢,跳上床,和正在打滚的某人战做一团。
  玄岩信步到底吃了这两年锻炼甚少的亏,进攻防守皆不顺利,不一会儿就败了下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脸都要僵了。
  “别挠了,哈哈哈,别挠了,阿元,哈哈,我错了,你快饶了我吧,哈哈哈……”
  “还骗不骗我了?”
  “不骗了,不骗了,哈哈哈,再也不骗了,哈哈哈,求你了,哈哈哈……”
  “错了!”景上元和一把攥住他的两只的手腕,压在他肩膀的两边。
  玄岩信步猛喘了几口气,疑惑地看向景上元和,景上元和平复了一下呼吸,望着他溢满泪花的眼睛,柔声道:“阿信,你应该多笑一笑。”
  玄岩信步一下子愣住了,呆呆地望着景上元和满是怜惜的眼眸,仿佛定格在了这一瞬间。
  半晌,他嘴边忽然荡起一丝淡淡的笑意,洋溢的泪花终于漫过禁锢它们的堤坝,凝成一颗泪珠,缓缓从眼角滑落。
  景上元和觉得,自己看到了世界上最美的风景。

  ☆、第二十八章 压压惊

  第二十八章压压惊
  天一亮,小村庄的人们就开始忙碌起来,如往常一样,开始烧水,劈柴,做饭,等吃饱喝足,休息半个小时,又开始为下一顿的食物而奔波。
  玄岩信步很早就起床了,一来,他习惯早起,二来,院子里人喊狗叫,就是想睡也睡不着。景上元和倒是睡得死沉,对外面的动静不闻不问,连眉毛都不曾皱一下,玄岩信步习惯了他睡懒觉,便没有叫他。
  玄岩信步洗漱完毕,就自觉加入了做饭的人群,切菜切肉,忙得不亦乐乎。他其实不大喜欢和一大堆人一起做饭吃饭,但自己一初来乍到的新人,也不好太过标新立异,只得入乡随俗,一边切菜切肉,一边硬着头皮应付那些对他们的到来还没新鲜够的村民。
  昨天大着胆子拉扯他的姑娘阿秀借着拿肉的机会,凑到切肉的案板前红着脸问玄岩信步今年多大年纪。
  玄岩信步抬起胳膊擦了擦脸上的汗,想了半天也记不起自己是哪年出生的,便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时间太长,我忘了。”
  阿秀惊奇地睁大了眼,手里的肉盆又放到了案板上:“这也能忘啊?阿信你不会是善若大人同时代的隐者吧?”
  “那倒不是。”玄岩信步想了想说,“我记性不大好。”
  阿秀想了想,向四周看了看,又转过身来问玄岩信步:“阿元呢?我问问他,他总该记得吧?”
  玄岩信步越过几个人,向小木屋的门口望了望,见小木屋仍然房门紧闭,便告诉阿秀:“别问他了,他也不知道我今年多大。”
  “啊?他不是你哥哥吗?怎么会不知道?”阿秀更惊奇了,她记得自己没有听错啊,阿元一直宣称阿信是他弟弟来着。
  “哦,他记性也不好。”玄岩信步觉得自己不能拆景上元和的台,只好甩给他一个锅。
  阿秀见不能从玄岩信步嘴里问出什么,只好干巴巴地笑了笑,端起肉盆洗肉去了。
  优红眼尖地看到阿秀和玄岩信步搭讪,甩了甩手上的水,摸到了玄岩信步旁边:“阿信啊,切肉很累吧?我来帮你一起切吧?”
  玄岩信步瞥了瞥案板上那最后一块肉,抹了抹刀上的油,见小木屋的门依然紧紧关闭着,便对优红说:“不用了,优红,你让深蓝去看下阿元起来没。”
  优红不明白玄岩信步为什么点名要深蓝去,明明他也可以去的,不过这貌似也不是个好差事,他就告诉深蓝,让他去了。
  深蓝放下手里的水桶,去小木屋悄悄转了一圈,回来告诉玄岩信步:“主人还没起呢。”
  “叫他起来吧,快开饭了。”
  玄岩信步切下两块肉,见深蓝仍然一动不动地戳在自己面前,以为他没听清楚,又重复道:“深蓝,叫阿元起床吧,快开饭了。”
  深蓝还是像没听懂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不过这次,他面上多了一抹挣扎,优红在一旁看了,忍不住心中窃喜,幸好阿信叫的不是自己。
  又来拿肉的阿秀听了,放下肉盆,轻快地转身向小木屋走去:“你们忙着,我去叫他!”
  优红一看不好,紧走几步一把将她捞了回来:“哎呦,我的姑奶奶啊,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老大的床,是你想叫就能……啊呸,叫老大起床可是会出人命的啊!”
  阿秀见优红这么说,以为她排斥自己,委屈地撇了撇嘴,端上肉盆走了。
  玄岩信步见使唤不动深蓝,又不能把这事交给优红一姑娘,只好拿了个菜叶擦了擦手上的油,走到墙边抽了根狗尾巴草,推开小木屋的门亲自上阵。
  优红居然说叫阿元起床会出人命?
  她是不是对阿元有什么误会?
  阿元明明很随和的。
  被玄岩信步贴了随和标签的景上元和此刻正躺在自己的单人床上,抱着自己的被子睡得死沉,玄岩信步早上出门给他盖的毯子不知怎的也被他卷进了怀里,鼓鼓囊囊的,猛然看去,还以为他抱了个人。
  景上元和其实打算今天早点起床给玄岩信步做灯罩呢,奈何昨天晚上闹得太兴奋,辗转反侧了大半夜都没有睡着,后来好不容易快睡着了,又突然给自己竖了许多假想敌,生怕小山村里某个男人或女人发现了玄岩信步的好把他拐跑了,深更半夜跑到深蓝优红的小木屋,拖起困得睁不开眼的两人,给他们布置了好几项防止别人撬他墙角秘密任务。
  折腾完这些,都已经后半夜了,景上元和暂时了却了心事,又因为连日赶路的疲惫,一下子就睡到了现在。
  睡意朦胧中,景上元和感觉自己的鼻子痒痒的,像有什么东西在舔自己,他挥了挥手,皱眉道:“阿黄,别闹!”
  说完,像是怕他口中的“阿黄”再来骚扰他,抱着被子,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然而“阿黄”锲而不舍,痒痒的感觉又从耳朵上传了过来,景上元和全身一僵,顿时火冒三丈,在耳边胡乱抓了一把,翻身坐起,抡起枕头向床边扔去:“滚!再舔我耳朵,炖了你!”
  吼完,景上元和闭着眼又倒在床上,抱着被子蒙头大睡。
  玄岩信步站在他对面的单人床上,一手抱着他的枕头,一手拿着一根狗尾巴草,看着蜷成一只虾的景上元和,心想:“阿元不喜欢阿黄舔他耳朵?阿黄是谁?”
  阿黄不是谁,阿黄是景上元和一条养了三年的狗,然而这狗因为一片肥羊肉,两年前就跟着贤许由真跑了。景上元和找了它好几次,都没把它逮回来,一气之下,发誓永远和它断绝主仆关系,再也不要这条有肉就是娘的蠢货了。
  景上元和一边呼呼大睡,一边在梦里痛骂阿黄这个蠢货,骂着骂着突然意识到,阿黄已经跟贤许由真跑了,自己也不在家里。
  所以刚才舔他耳朵的是……?!
  景上元和猛地扔了被子翻身坐起,一眼就看到站在对面床上抱着自己枕头的玄岩信步。
  他又惊又喜又懊悔,连忙站起身,把玄岩信步从对面床上抱下来,满脸歉意,语无伦次:“阿阿阿信,原来是你啊,我刚才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我们家狗呢。额,对不起,我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没想到,额,我刚才是不是吓着你了?真是对不起,对不起啊,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一次吧。”
  景上元和道了歉,见玄岩信步仍是皱着一双秀眉,心里立刻忐忑起来。
  阿信这是生气了?
  景上元和无比懊恼。
  想也是啊,阿信好不容易主动一次,自己却这么没有情趣,阿信会生气也是人之常情嘛。
  景上元和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把自己耳朵往他面前一递,讨好道:“要不然,你再舔两下,压压惊?”

  ☆、第二十九章 上山

  
  景上元和的耳朵毫不意外地被玄岩信步拧了,还被赏了一脸猪油。
  “我又不是你们家狗,我舔你做什么?”玄岩信步摆出一副生气的表情,眼睛却亮亮的,像是在笑。
  景上元和后知后觉地看到玄岩信步手里的狗尾巴草,一瞬间尴尬到了极点。
  这种尴尬一直持续到吃完早饭,玄岩信步拿起猎叉要去和村里的人到山上打猎。
  景上元和嘱咐了深蓝优红两句,连忙收拾了一些干粮和肉干,背了个旅行包紧紧跟上。
  小村庄的居民为了在这大山里生存下去,除了每天留下三名男子看家护院,其他青壮年劳力都要到山上打猎劈柴,就连那几位姑娘和大妈,也几乎每天都要跟着队伍到山上挖野菜采蘑菇。
  玄岩信步初来乍到就展现了非凡的狩猎才能,这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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