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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青青子衿_倾月公子-第92部分

小说: 青青子衿_倾月公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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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一发动起来,夏安年就着了慌,慌乱显然比伤心更盛。
  “爸!爸!咱是去哪儿啊!爸!”夏安年用力的拍着驾驶座,砰砰作响。
  夏叶东却像是没有发现一样,紧紧抿着嘴角一眼不乏的加大了油门。
  “爸!爸!您让我跟许致言说一句,不,就打个电话行吗!”夏安年被关进屋里的时候还使劲拍着门框,“爸!他会担心的,许致言会担心的!”
  夏叶东锁上门,只是在门口停顿了下,就转身离开,将夏安年撕心裂肺的喊声抛在了而后。
  他还要谢谢曾经的同学,这么快就帮忙办下了签证,还申请到了不错的学校。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再也听不到声音,夏安年才顺着房门滑下来,坐在地上。
  眼泪早就不受控制的落下来,一颗一颗敲击在地面上碎的不成样子,会心疼的亲吻他眼眶的那个人却见不到了。
  也许再也见不到了。
  夏安年眼泪流的更汹涌。
  以前,每次自己哭泣的时候总会有一种难言的自我厌恶感,仿佛做了什么十分丢脸的事情,毕竟,他曾经受过的教育,眼泪近乎是女生的专利。
  然而真正到了这样的时候才知道,眼泪夺眶而出的时候,你甚至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心里压抑的悲伤和绝望并没有因为眼泪的排泄就减轻了多少,但那一滴一滴的泪水,却是止也止不住。
  夏安年也并不想再去阻止,他虚脱的靠着冰冷的陌生房门,无望的瘫坐着,身体里的生气仿佛也随着眼泪流走了。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太手足无措。
  他爸爸竟然突然出现在学校门口,还不知道如何得知了他和许致言的关系,甚至没有给过他解释的机会就将他带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也许,就这样了吧。
  窗外的天逐渐昏暗,夏安年眼皮也有些沉重,却用力支撑着不想闭上眼睛。
  不知道许致言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着急的四处找寻他的身影,还是被闻声而去的夏叶东暴打了一顿。
  好困啊,夏安年挣扎了下,还是抵不住愈发沉重的眼皮。
  中午放学的时间都到了,还没有接到夏安年一起吃饭的电话,许致言就已经有点儿着急起来。
  夏安年是很准时的人,他们这节课的老师也很准时,每次都是下课后五分钟之内就能接到他的电话,现在已经过去十分钟,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终于忍不住,夏安年拨通了熟悉的电话,自己特意设定的专属铃声就响起来,许致言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还记得当初非要设定这个铃声的时候,夏安年嫌太肉麻,太幼稚,死活不同意,还是他死皮赖脸的蹭来蹭去,闹得夏安年没办法,对方才终于松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由他改了铃声。
  许致言还能想起夏安年当时那样又无奈又纵容的表情,忍不住摩挲了下自己无名指的戒指,才半天不见,就已经开始想念他了。
  电话没响几声,却被那边主动挂断了。
  许致言不解的皱了皱眉头,是有什么突发的活动吗?怎么会不接电话,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想要再拨打一遍试试,消息就已经发过来。
  【我们突然要跟着老师参加一个两天的活动,期间不能回家,之后再联系】
  活动?两天?
  许致言赶紧编辑了一条短信发过去,对方已经关机了。
  许致言总觉得心里有点儿发慌,翻了翻电话簿,人忍不住给金泽明打了个电话。
  他是同院的学长,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喂,许致言?”金泽明不知道许致言怎么会给自己打电话。
  “夏安年他们是不是跟着老师有活动?”金泽明那边不知道在干什么,声音有点儿吵,但还是听清了许致言的声音。
  活动?这么急切不会是查岗吧?
  金泽明有些好笑,“我们经常会有突发的活动,有时候是被老师关起来一起赶稿子,有时候是出去参观,这样的活动很多的,大一这两天确实有活动,怎么了吗?”
  “没什么。”许致言敷衍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看来夏安年是真的被老师叫去参加活动了,估计也是赶稿子什么的,要不怎么都不让打电话。
  许致言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哀怨起来,一下子两天就见不到了,以后还经常会有这样的活动,岂不是聚少离,许致言已经担心起之后的生活。


第二百一十四章 挣扎
  夏安年已经在这个陌生的房间里被关了一天。
  他再次睁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身上盖着一个小毯子,旁边还放着饭菜,是他一贯爱吃的。
  夏安年不知道这样还有什么意义,不留任何情面的把他关起来,又送给他这样贴心的饭菜,没有任何意义不是吗?
  心里甚至有点儿怨恨起夏叶东。
  虽然从懂事儿起就是夏叶东把他拉拔长大,但事实上,夏叶东留给他最大的印象,就是离开的宽阔背影。
  即使这离开,也是为了他。
  但其实,他需要的从来都不是夏叶东不要命似的挣回来的钱,从小到大都不是。
  隔壁楼的张小胖的父母也都是医生,但他家里就和自己家完全不一样。
  他小时候最羡慕的就是张小胖,心里觉得他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而自己,就是被故事里的上帝遗忘的那个。
  张小胖的父母永远不会因为工作的原因,不会因为加班很晚很晚都不回家,只放他自己呆在那里。
  他们同样是医生,同样是需要加班的职业,却总能挤出时间来带着张小胖去游乐园,却开家长会,或者只是简单的去吃一顿儿童餐。
  小小的他曾经无数次站在板凳上面,看着张小胖一家开心离去的背影。
  每当那个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其实是父母捡回来的坏小孩儿,所以才没有愿意花时间来陪着他,即使他从来也没有奢望游乐园,没有奢望儿童餐。
  他只是不想一个人在黑暗的房间里睡觉,窗外大大的雷声和摇动的树影都太可怕了。
  那个永远只留给他背影的爸爸,现在,还要夺走他最大的温暖。
  许致言是第一个,会在打雷的时候搂着他的人,是第一个,不会因为他是男生,哭的时候只是让他坚强,而是轻轻安抚着他,问他为什么难过的人。
  许致言也是第一个,唯一一个,让他有个爱的体会的人。
  现在,他就这样被迫离开了那个带他脱离一切困扰的人。
  夏安年觉得心脏都揪到了一起,太难过了。
  有人说,成长就是把自己从每一个亲爱的人身边剥离的过程,直到内心真的独属于自己一个人。
  如果是这样,他宁可不要成长,不要变得强大,他只是想要许致言而已,只是简简单单的想要和许致言在一起而已,只是不打扰任何人的生活而已。
  为什么就不可以呢?
  夏安年把脸贴在冰凉的地板上,任由眼泪流入衔接的缝隙里。
  门响起来的时候,夏安年依然没有动弹。
  即使心里面对父亲有很多的埋怨,但与之而行的还有不变的尊敬。
  无论如何,对于这个一个人辛苦把他拉拔长大的男人,他心里是感激的,他不可能和父亲动手从这里逃出去。
  更可悲的是,无论如何,这个给了他生命的中年男人,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即使有着年少时的忽略,但他依然是敬爱他的,敬爱曾经在他眼里巨人一样的父亲。
  夏叶东看着萎靡的躺在地板上的儿子,心里也跟着颤了颤。
  他这样虚弱的躺在光滑的地板上,仿佛没有任何生气,就像是,失去了活着的希望。
  他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要让老天爷报复在他的儿子身上,让他喜欢上一个男人。
  夏叶东看着他不断流着的泪水,和从没动过的饭菜,甚至怀疑自己做的对不对。
  但很快他就又坚定下来。
  这也只是一时的难过罢了,如果儿子跟一个男人在一起,要面对的才是最可怕的东西,比这几天的痛苦要恐怖的多。
  何况,他的儿子从没和女生谈过恋爱,怎么就是一个同性恋呢,只不过是一时的荷尔蒙爆发,只不过是一时的青春期冲动罢了。
  夏叶东在自己心里否定着,同时把脑海里那些夏安年和许致言曾经可疑的画面也一块儿压抑掉。
  他的儿子,应该始终是正常的,应该始终过着正常的生活。
  夏叶东默默的看了会儿夏安年单薄的背影,克制住自己想要像小时候那样摸摸他脑袋的冲动,弯腰把冷掉的饭菜拿起来,把新的饭菜放好。
  他饿了,总会吃的。
  夏叶东狠狠心,再次锁上了门。
  听着锁门的声音,夏安年眼里的期待再次湮灭了。
  他甚至都感觉到了夏叶东的犹豫和挣扎,却没想到,最后父亲还是转身走出了这道门。
  他从眼前的玻璃上甚至看出了夏叶东的背影,那竟然有些佝偻起的身躯让他不由的心酸。
  夏安年觉得自己一定也不是一个好儿子,现在才想起夏叶东身为一个父亲,一个向来传统的父亲,骤然知道自己儿子竟然是个同性恋的冲击。
  他一定也很难过吧。
  许致言和夏叶东的形象不断在脑海里交替着,许致言忍不住一把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为什么他一定要面对这样两难的境地,一个是他最尊重的人,一个是他最爱的人,神明都难以决定的事情,为什么要强压在他一个弱小的普通人身上。
  只是因为爱上了一个人,而他恰好是个男人,是个同性就要承受这些吗。
  我生你下来不是让你被个男人操的。
  夏叶东愤恨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夏安年忍不住痛苦的低吼起来,像个失去一切庇护的小兽,痛苦的在光滑冰冷的地板上滚动着,想要寻找一个发泄的出口,却没有任何的方向和希望。
  夏叶东在门口听着自己儿子痛呼的低吼声,忍不住靠倒在墙面上,大口的喘息着。
  疼在儿身,痛在娘心。
  他又当爹又当妈的把儿子拉拔长大,心里的痛苦哪里又比他少上一分。
  看夏安年这样痛苦挣扎着,他内心又何尝不是在拉锯着,在煎熬着,他又何尝痛快过哪怕一分?
  夏叶东支撑着墙壁站起来,对迎面走来担心的谢羽清点点头。
  “你这样不行的”谢羽清过来掺着夏叶东坐回沙发上,“明天,我和他谈谈吧。”
  谢羽清叹了口气。


第二百一十五章 故事
  谢羽清走进卧室的时候,夏安年还在地板上蜷缩着,像是受伤的小兽,没有任何的动静。
  谢羽清叹了口气,端着饭菜走过去,轻轻的放在旁边,坐在夏安年的眼前,眼睛却从落地窗看出去,茫茫的没有一个落点。
  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一直没有说话。
  夏安年也没有丝毫的兴趣,他早就认定谢羽清也是他爸爸请过来疏导他的,不过是为了让他妥协罢了。
  可是,他妥协了许志言又怎么办呢?
  他妥协了,自己的内心又能怎么样呢?
  即使觉得对不起父亲,夏安年也一步都不想退。
  半晌,谢羽清仿佛终于组织好了语言,才淡淡的开了口,声音中还是一贯的温和。
  “想不想听一个故事?”
  夏安年没有说话,谢羽清也不在意,仿佛这样问他也不过就是一个不要紧的形式,他只是继续诉说着仿佛已经很久远的故事。
  “有一个男孩儿,也许该说青年,他大学的时候爱上了一个男生。”一听也是两个男生的故事,夏安年仿佛就猜到了他的套路,无非是想让人感同身受罢了。
  谢羽清看了他一眼,善意的笑了笑,又转头继续看着窗外的万家景象。
  “男孩儿很喜欢这个男生,因为男生很穷,很多同学都看不起他,只有这个男孩儿愿意跟他子一起。”
  “也许是因为男孩儿的家世,也许是因为男孩儿的长相,并不缺少感兴趣的男男女女来向他表白,你可能觉得我在夸张,但确实是络绎不绝。”
  夏安年忍不住想起了高中时候,每次活动后帮许致言收到的那些来自各种小女生各种颜色各种样子的情书,因为许致言,心里就又密密麻麻的疼起来。
  你的名字,已经变成我思念的开关,呼吸都疼痛着。
  谢羽清不温不火的声音还在继续,“但是,那个被喜欢着的男生从未发觉过男孩儿的爱意,只是傻乎乎的把他当成最好的朋友,甚至连自己可能对一个女生有了好感,都会毫不掩饰的告诉男孩儿。”
  “男孩儿一看就忍不住了,然而还没等他做什么,甚至还没来的及实施那个准备了很久的浪漫表白,男孩儿的家人就通过他的日记发现了他不可告人的心事,他的长辈们,那些德高望重的长辈们,怒不可遏。”
  夏安年眼珠忍不住动了动,看着眼前仿佛沉浸在自己故事里的谢羽清,不知道为什么,甚至能从他一向平静的眼里,看出一丝被年华掩埋的悲哀。
  “他被家人抓了回去,向你现在这样,”谢羽清甚至轻轻扬着嘴角笑了笑,“他比你反抗的可激烈的多,何止绝食,割腕,伤人,他统统都干过,像是六亲不认的野兽,他家人全都寒了心。”
  “想不想知道后续?”谢羽清看着夏安年,眨了眨眼睛,“也许和你想的不一样,男孩儿成功了,他的而父母和长辈向来溺爱他,早就看不下去他这样痛苦了,是不是和你想的不一样?”
  夏安年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他不知道谢羽清讲这样一个故事有什么寓意,或者说有什么目的,难道是劝他坚持反抗,劝他却割腕,去伤人。
  夏安年忍不住讽刺的扬了扬唇角。
  谢羽清把他的动作和情绪尽收眼底,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眼色暗了暗,仿佛又回到曾经的那些岁月,那些最痛苦的时刻。
  “男孩儿兴高采烈的从家里跑出来,第一时间就是去看那个男生,然而,”谢羽清顿了顿,“那个男生竟然已经跟那个他貌似有好感的女生在一起了,他不顾一起飞奔回去的时候,男生正在和那个女生接吻。”
  夏安年听着,眼珠忍不住缩了缩,随后又放松下来。
  那只是一个故事,一个父亲找来劝说自己的人,诉说的不着调的故事。
  他说的一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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