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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青青子衿_倾月公子-第93部分

小说: 青青子衿_倾月公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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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只是一个故事,一个父亲找来劝说自己的人,诉说的不着调的故事。
  他说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无非是想打破自己的心里防线,让自己主动放弃挣扎。
  但他和许致言,不是那个男孩儿和男生,他们不是一个人的一厢情愿,而是双方都有付出的两情相悦。
  夏安年忍不住偷偷摸了摸自己早就藏在暗兜里,怕被夏叶东收走的戒指,仿佛就这样,隔着不知所谓的空间,触摸到了许致言刚毅的脸颊。
  思念就又不可控制的像是潮水一样满蔓延过来,瞬间将他淹没在其中。
  “想不想在听听后续?”谢羽清又轻声问着。
  还有后续?
  夏安年被他的声音叫回了神,难道不是自次分道扬镳,各过各的生活。
  男生和女生生活在一起,男孩儿也放弃了喜欢一个同性的道路,按照家人的意愿,找到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女生,生活在一起,忘了曾经的年少无知和曾经的岔路。
  这难道不是劝人放弃的套路?夏安年无所谓的摇了摇头。
  谢羽清却用一贯温和的语气继续说着,“现在,男孩儿正在男生的儿子身边,劝他不要喜欢一个男人。”
  说着谢羽清意味不明的呵呵笑了两声,夏安年却从中听到了压抑的悲伤和心酸。
  转过神来的他不由一惊,不可置信的坐起身子,看着又是一副无所谓模样的谢羽清,“你,你……”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谢羽清已经温和慈善的样子。
  夏安年却惊讶的合不拢嘴,过去好奇的一切仿佛都清晰起来。
  所以,谢羽清,眼前这个至今未娶,也没有任何人陪伴生活的谢叔叔,这个突然进入到他们生活中的谢叔叔,一直都是爱着他的父亲的。
  夏安年脑袋一瞬间好像当了机,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
  谢叔叔竟然也是同性恋,还喜欢他爸爸这样的事实仿佛是一个原子弹,瞬间摧毁了他之间建造的信仰的想法。
  夏安年不能想象谢羽清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是怎么样压抑着自己,看着喜欢的人娶媳生子,看着他成家立业,却一直游离在他的生活边缘。


第二百一十六章 应对
  “所以,现在愿意听我啰嗦两句吗?我不是比你们这样有着无限青春和希望的年轻人悲惨多了?”谢羽清调皮的对着夏安年眨了眨眼睛。
  夏安年忍不住跟着点点头,随后又马上摇摇头,他怎么也无法将眼前这个男人和那个故事里的男孩儿联系到一起,仿佛是物种之间的差别。
  “您别是……逗我玩儿呢吧?”夏安年知道这样质疑一个人的过往不礼貌,但依然控制不住的说出口,谢叔叔一定是在开玩笑,只是为了说服他。
  “你觉得肯能是开玩笑?”谢羽清侧头看着夏安年,即使很显年轻的脸上,也不免流连这岁月的痕迹。
  夏安年摇摇头,用脑子想一想,也没有哪一个长辈会用这样的事情开玩笑。
  “你只听我正经说两句,一切还有转机呢。”谢羽清忍不住拍了拍夏安年的肩膀,他这迷茫又痛苦的样子,仿佛就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自己失去的东西,也许小一辈的孩子们能够得到?
  夏安年又忍不住跟着点点头,不是因为谢羽清的故事,也不是因为他想要妥协,而是因为,谢羽清说,也许有转机呢。
  如果他真的是故事里的男孩儿,他一定不是简单的来劝他放弃的,毕竟,那个故事里的男孩儿现在也没有完全放弃不是吗?
  夏安年的思路突然清晰起来,他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争取下,想要一个有许致言的未来。
  他不想向谢羽清一样,人到中年,还缅怀曾经错过的青春,还被困在曾经求之不得的爱情里进退两难。
  他渴望幸福,更渴望有许致言的幸福。
  谢羽清见他有了注意力,不由笑了笑。
  “早在听久前,还是十一的时候吧,我就大概确定了你和许致言的关系,春节的时候,是不是两人忍不住偷吃没有抹干净嘴?”
  没想到谢羽清竟然打趣起来,夏安年忍不住想起当时他几次出言掩护和转移话题,心里对于他的帮助更有可一点儿底。
  被他求知的大眼睛看着,谢羽清忍不住笑了笑,“你这眼睛,跟你爸爸年轻时候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夏安年听他这样说不由有些尴尬,谢羽清却没事儿人一样认真的说起来。
  “其一,你要知道,对方是不是值得你用力反抗的,就像曾经的我一样。”
  夏安年觉得他这样的比喻有些不对,如果曾经的那个男生不值得那个男孩儿用力反抗,为什么男孩儿现在变成老男孩儿了,依然没有放弃呢,这样说岂不是很矛盾。
  况且,许致言一定是值得他用尽全力反抗的,他们的爱情是他的信仰和虔诚。
  谢羽清显然料到了他的态度,没有在意只是自顾自的说下去,“其二,你怎么知道你们的爱情不是一时的青春荷尔蒙分泌呢,你要知道,很多哥们儿之间也会互相打手枪的,也许你们所谓的爱情,只是一种错觉呢!”
  谢羽清温和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蛊惑的意味,夏安年不自觉的跟着他的思路走。
  他和许致言的爱情只是一种错觉吗?
  可他却觉得他们的爱情是触手可及的,是实实在在的,是早上可以感受到的亲吻,是晚上可以互相拥抱的温暖。
  也许这些也只是他们自己的错觉?
  夏安年不知道,他只知道,再次听到许致言这三个字的时候,他所有的思路和想法都是停机的状态,心里面和脑海里面都是许致言的样子。
  有微笑着的,有吵闹的,有因为他的不听话而生气的,也有记录惩罚次数时候狡黠的。
  每一个许致言都那么清晰,仿佛触手可及。
  夏安年想要伸手摸一摸青年俊朗的面容,手刚抬起的时候,那些幻像却已经瞬间就烟消云散,只有谢羽清温温和和的声音还在耳边继续着。
  “其三,即使是真的爱情,难道以后和许致言在一起就不会受到你爸爸的不认可了,你一定跟我一样了解,他是多么固执的一个人。”
  说着谢羽清眼里竟然泛起了一圈圈温柔的涟漪。
  夏安年想,谢羽清一定是很爱他父亲的,即使是他那九头牛拉不回来的固执,他也爱着。
  “再好心透漏你一句,你父亲在三天前就已经开始托关系找人给你办留学手续了,现在已经差不多都办完了,托了不少的关系,去不去可不由你。”
  “出国?”夏安年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双手也在身侧握紧,看来他父亲是铁了心要把他和许致言分开了,就是是出国这样吃力的事情都这么快就办到了。
  谢羽清点点头,“既然拒绝不了,如果是我,会用脑袋来思考拉锯的,而不是用身体这样的筹码,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用他的东西来跟他谈判,是不是太不地道了点儿。”
  说着就把饭菜推给夏安年。
  夏安年只是停顿了一下,就接过了饭菜,大口吃起来。
  谢羽清虽然是父亲派来的,但说的话却没错,用父亲给的东西来跟他拉锯对抗,确实没有什么意义。
  既然一定要出国,怎样利用这一个机会呢,也许能一劳永逸?
  夏安年一边儿吃一边儿思考着,谢羽清在旁边欣慰的笑了笑。
  曾经,如果有一个人来跟他说这样的话,也许他现在就不会还这样被困在原地,深陷在名为爱情的囹圄中不可自拔,也不想自拔。
  门外传来脚步声,谢羽清知道,只是夏叶东忍不住想要过来看看情况了。
  他站起来拍了拍夏安年的肩膀,给了她一个算的上鼓励和安慰的眼神,才走出房门。
  夏安年听见他开门的声音,动作忍不住顿了顿,才又继续吃饭。
  绝食确实没有什么意义,也不是成年人应该干的事儿。
  夏安年看着玻璃上反射出来的影子,父亲正探着脑袋从门缝中往里看,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人有点儿心酸。
  夏安年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口袋里的戒指。
  会有的,总会有办法的。


第二百一十七章 思索
  从被夏叶东带回来在这个陌生的房间待着,也不过一天一夜的时间,夏安年却觉得过了很久很久。
  久到每一分钟对他来说都是煎熬和挑战,如果不是这个房间光秃秃的,在昨晚的时候,他也许已经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傻事。
  还好谢羽清来了。
  夏安年在感谢这个谢叔叔的时候,又不免为他心酸。
  即使那个他爱而不得,求而不得的人是他的父亲,他也奇怪的没有被冒犯的感觉,反而为他一直以来的孤身一人而感到惋惜和心疼。
  他不知道如果他和许致言是这样的情况,他还会不会像谢羽清一样坚持这么久。
  也许不会吧?毕竟他第一时间总是想要逃避所有可能的矛盾,仿佛把那些隐患深深的埋藏起来,假装自己看不到,就真的会消失不见。
  夏安年放下饭碗,略有些苦涩的笑一笑。
  身后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关上了,偷看的夏叶东也已经离开了,仿佛是为了给他一个认真思考的时间。
  但是,依然要找办法,要解决一直忽视的隐患,要确定两人的感情,就一定会有牺牲,哟啊牺牲掉什么,都是夏安年不舍得的。
  只要跟许致言有关的事情,他全部不舍得,统统不舍得。
  夏安年又静静的蜷缩回地板上。
  这样仿佛回到了母体的状态,意外的让人有安全感,就像是空气也变成了子宫里永远保护着他的羊水,是与生俱来的安全感。
  夏安年就这样静静的躺着,再抬头的时候天色又黯淡了下来。
  夏安年茫然的看着窗外的夜景,如果不是这样的情况,窗外的景色确实美不胜收,仿佛自己也变成了尘世之外的观赏者,没有参与其中的情感波动,没有愉悦,自然,也就没有了痛苦。
  不知道许致言怎么样了。
  夏安年把口袋里的戒指拿出来细细打量着,一片茫然的眼神,在看到这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戒指时,眼里终于有了不一样的波动。
  许致言就像是他的情绪开关,欢喜为他,激动为他,遗恨为他,伤心为他。
  夏安年认真而又专注的看着小小的指环,仿佛藉由这个契约般的小东西,就能看到许致言那张招人的俊脸。
  也许是真的意由心生,真的看到了什么幻象,夏安年不可置信的缓慢的伸出手,微微弯曲着手指,像是要触碰什么珍宝一般,小心翼翼的描摹着。
  夏叶东原本想要给夏安年送晚饭。
  儿终于吃饭了这一点就让他足够开心,虽然不知道谢羽清跟夏安年说了什么,但这一个好的开端就已经预示着,儿子可能会变好,会安心的按照他的安排出国。
  谢羽清出来的时候也说过,不出意外,夏安年会答应按照安排来的。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但他总是习惯性的相信谢羽清的话,既然谢羽清已经这么说了,说明确实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夏叶东想着心里就松了口气。
  可是现在,他一直安安静静,听话懂事儿的儿子,像是有了什么癔症一样,虚幻的伸着手掌不知道在抚摸着什么。
  他不知道夏安年现在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他甚至对儿子的样子有一种本能的逃避。
  夏叶东甚至不敢出声叹一口气,怕看到儿子转过头来有一张格外痛苦的脸。
  轻轻的把饭菜放在地上,夏叶东转身出门时他轻轻呼了一口气,没事儿的,快好了,就快要结束了,过一段时间,他那个听话懂事儿的儿子就又回来了,一切都会变好的。
  眼前熟悉的带着笑的人脸不知为何突然的幻灭,夏安年焦急的伸着手想要抓住,嘴里低声的喃喃着,“许致言……”
  许致言。
  夏安年徒劳的抚摸着手里光滑的指环,忍不住把指环送到嘴边,轻轻的用有些苍白的嘴唇碰了碰。
  冷硬的物质触感,完全不似那个会笑会闹,表面刚硬,实则柔软的人,只能暂且聊以慰藉。
  夏安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去想那所谓的“办法”。
  不过是一种变相的妥协罢,或乐观地说,没准儿也勉强能算上变相的坚持。
  夏叶东既然已经决定将他送到国外了,一切也就成了定论,既然他拖了那么多的关系,这么快的就办好了手续,一定是不容许他反悔的。
  从夏叶东把他关在这个陌生的房间起,他就知道,父亲大概是下了狠心要斩断他和许致言的关系了。
  所以无论如何,最终还是要出国,这就意味着,还要有很久很久的分离,甚至任何一个微小的偏差和误会,都可能让他和许致言自此擦肩而过,各自成为老了以后,对方嘴里的“年少无知”。
  就像谢羽清的故事里,那个只是回了家的男孩儿一样,当终于有了争取的机会的时候,也许那个人已经不在原地了,或者,已经属于另一个人。
  想到这里,夏安年就是难以抑制的心痛,仿佛真的已经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外力,强硬的把许致言从他的灵魂里剔除,直到有一天,他记忆里的许致言也成为了一个模糊的幻影。
  那或许,昨天早上的一别,就是最后一次的见面?
  夏安年用力的摇头,他不要这样的就离开。
  他还没有再好好看一看许致言的样子,还没有再听一听他的声音,也还没有再加深心底里有关,许致言的烙印。
  他原本以为,他们还有漫长的岁月,来慢慢的走,慢慢的在对方的心上走一辈子。
  他甚至想着,白发苍苍的两个老头子,一起斗嘴打诨的生活。
  明明前一天还是仿佛触手可及的事情,现在就被打下了深渊,成为遥不可及的想象。
  夏安年攥紧手中的指环,硬质的触感在手心里硌出清晰的痕迹。
  手心里的疼痛却让夏安年找到了一丝存在的意义,他一定要见许致言一面。
  在走之前,他一定再见许致言一面,哪怕只是远远的看着,就够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 谈判
  夏安年恍若有所思的起身,出门前差点踢翻了放在门口的餐盘。
  夏安年低头看了看还在颠倒着的盘子,是他爱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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