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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愿得展眉 完结+番外-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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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老爷听了心头一跳,他家里那位败家子虽不至傅家大爷那般荒淫无道,却也是个爱耍弄钱财的人,这番被人关在里头,他的手又伸不到北边去,正无计可施,这下傅渊卖个人情给他,定是想他投桃报李。
  刘老爷一时欲言又止,他看着傅渊直叹气,这么大把年纪还要被一黄毛小儿挟制施舍,又恨着后辈皆无能无才竟是无一可与傅渊相较,才叫他一人独大。
  刘老爷出来时脸色并不好,而后出殡之时,刘家二老爷站出来说是要请傅家大少爷出来扶灵才是嫡庶尊卑的正礼,言下之意便是不服傅渊乃庶子偏房出生,没资格为傅家二老摔灵挽丧。
  傅渊被傅全扶着,面上苍白,仍是悲恸万分,却没怎么理会二老爷。这会儿刘老爷拍着傅渊的手臂,向前一步同二老爷说道:“这傅家四爷为傅老爷子的平妻赵氏所生,自小挂在老太太名下养着,也是嫡子嫡孙,四爷不在前头如何说得过去。再说,你我皆是外人,要不知好歹的在此摆长辈的款儿,那就真是叫人笑话了。”
  这一番话在场的亲戚长辈都听见了,他们人精一样,怎会不知这刘老爷已然站了四爷这一头,风向要变了,傅渊连外姓舅舅都降伏住了,何其厉害,那厅外又有亲生舅舅把守着,哪里容得他人再说一言半语。只是二老爷气张口结舌,脸色涨紫,待他要再辩,刘老爷便退后一步,直道:“莫误了吉时,四爷,请罢。”


第13章 
  待二老丧事了了,傅渊暗审了李妈妈,且未动刑,只拿出个烧的赤红的镣子,那李妈妈便把头三百年前的事都招了个干净,傅渊坐在一方太师椅上听李妈妈说她与老太太昔日所为,内宅里头那般行毒阴狠之人如今消磨了风光,吓得面无人色,体若筛糠。这旧事重提,傅渊知晓之后却是不痛不痒,最可笑是傅老爷子一生事事清明,算无遗策,仍旧难逃痛失至爱之苦,有情不如无情,相见莫如不见,傅老爷子念了赵家小姐一辈子,临终之前早也有了安排,了了憎怨仇恨,一身清净地随她去了。
  傅渊给李妈妈留了全尸,往外只说李妈妈上了年纪,身体不大好叫送去外头院子静养,后又命他儿子傅善好生伺候大少爷,这一家人的命都拿捏在傅渊手上,那滑头小子得了这份差事,自然千恩万谢的领命下去。
  傅全便在一旁摸不着头脑,问着四爷道:“这样的人还留着?”
  傅渊偏头仔细地拿着细白的软缎子擦拭着一只玉戒指,沉声道:“你说的是谁?”
  四爷神情淡漠,即而又道:“他是我大哥,他病了,我养着他,他死了 ,我给他送终。”
  傅渊午后叫人备车要去阮家看阮少爷,这几个月傅渊操办父母大事,几乎将日夜颠倒过来不说,也曾有接连三两日都不曾阖眼的,每每心力不支时便往阮家去,在阮少爷身边休憩一会儿便又恢复了精神,一时有了着急事要他家去做个裁夺,他也要握着阮少爷的手略坐片刻都是好的。
  这会儿却又来的不巧,阮少爷刚往铺子里去了,今年账上好看,刨去本钱租金仍有余利,所以阮少爷便想再盘下一家铺面做果子,此时阮少爷正去了女子中学附近选地方。
  回来时管家在门口侯着,远远瞧见自家少爷穿着一件青色的绒衫,原本一张白皙的脸面现下也圆润丰盈起来,许是走得急了眼下透着些许薄粉,瞧着气色极好。他自年青时便在阮家做事,眼看着从前阮家的大小姐招婿得来个老实女婿,家中虽不是大富大贵,却是宽裕殷实,再之后小少爷落地,一家子和美幸福自不用说。只那一年小少爷刚满了七岁,他家的主人外出选料,不想竟遭遇横祸,客死他乡。家中只剩小少爷一个,加上身体不好,三病四痛的没个结果,来家的大夫诊治了都见摇头说不中用,难以将养长大,若是能活过二十,怕还有盼头。
  如今小少爷得了四爷扶持爱重,已有大半年未病,连急喘一声也不曾有过,长到现在虚已过了二十,前些日子史大夫来问诊都说小少爷能长命百岁,这下压在管家心中竟有半生的大石落了下去,他到底不曾辜负从前主人家对他的恩情了。
  阮聿宁走到门前对管家笑着说:“叔,怎么站在风口上等?仔细风扑着了肩膀疼,赶紧下去缓缓罢。”
  老管家笑着给阮聿宁引路,说是四爷来了,在书房里等了半日了。
  阮聿宁点头应着,脚下步子愈发快,一下推开门就见傅家四爷站在帘子后头,不知在看些什么。
  “四爷?”阮聿宁走到里头去,轻声问了一声。
  傅渊随即回头,长臂一展将人裹到自己身前来,他先在阮聿宁的脖颈处深吸了一口,嗅到那阵清甜的暖香之后,鼻尖又蹭着阮少爷耳后的皮肤轻轻地啄吻起来。想着这般亲昵的举止早也有过了,阮聿宁仍旧痒的缩起脖子笑着说,“四爷久等了。”
  傅渊好似怎么也碰不够似得又在阮聿宁微翘的唇角留下一个吻,他注视着阮聿宁道:“我自愿意等的。”
  阮聿宁一下想起傅渊以前同他说过同样的话,恍然间明白过来原来那时傅渊的意思竟已是这般隐晦深刻。
  阮聿宁仰头看着他,将手中的一只小匣子递给他,笑着说:”前些天听你有些干咳,这是我做的糖金桔,你吃着看好不好。”
  傅渊拿着那只匣子,又摸了摸阮少爷的脸,心中软成一片,便道:“小神仙派了灵丹妙药来,我怎敢不好?”
  阮聿宁贴着傅渊的掌心,笑他痴傻:“四爷又说胡话了。”
  傅渊握着他的手把他带到一张小书案边,那案上放着几张白信纸,一支金色盖帽的黑钢笔放在旁边,阮聿宁脸色微微泛红,他原是一日来了兴致拿出钢笔来练字,只是写着写着失了神,才有了眼下信纸上面的字迹。
  “怎么偏就写了这个字?”傅渊问他,根本就是明知故问。
  阮聿宁圆眼微动,一双清浅的眸子望着傅渊,倒和他打起马虎眼来:“这个字难写,便多写了几遍。”
  傅渊看着阮聿宁手中的那只钢笔,知他羞于直言,便笑着向他讨笔:“我写几个字,聿宁看看好不好。”
  阮聿宁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有些迟疑地将笔交给傅渊,一时窗外光华流转,大半树影因风而动,温和明朗的天光正好落在两人相交的手上,阮聿宁的手生生比傅渊的小了一圈,骨节修长,五指指盖也是小巧圆润,伸手时又露出一截瓷白的腕子,附着其上的肌肤细腻薄透,内里的腕间显出淡青色的脉络,实在令傅渊目光难移,他看着阮聿宁被暖光照出琥珀色的眼睛,指尖一转,落笔于信纸之上。
  “风和日暖,愿得展眉。”
  那笔锋刚劲,却写出了世间最为柔软的字句。
  纤薄的纸张被钢笔压在一角,原本浸满暖光的页面渐渐被两面靠近的阴影所淹没,一只指骨宽大的手掌中静静地收拢着另一个人的手,忽而碎散的影子摇曳地拉长,仿佛前世千疮百孔的魂灵辗转半生,终是在这丝缕阳光里逐渐伤愈复归。
  阮聿宁指间多了一只青玉戒指,那戒指里头篆刻了一个渊字,他在纸上无意写满这个字,自此一生都要被这个字套住。阮聿宁不时摩挲着这只戒指,却不知这只戒指的含义与分量,傅家老爷子的碧玉扳指陪着人埋入地下,傅渊命人雕琢了新的戒指,那戒指的侧面刻着傅家的家徽,凡遇大事可以此印调令傅家众人,视为家中主君的私印。
  待到盛夏之时,傅家大少奶奶生下傅家长孙之后便撒手人寰,可巧当年傅家二姨奶奶是怎么死的,这位大少奶奶便是怎么死的,傅渊帮大嫂料理了后事,办得很是风光。
  多病的大爷躺在床上,半点不见悲戚,只知道自己得了儿子,高兴地竟是要大好了一般,不在日日恹恹的,可他恶疾未除,须眉鼻梁皆有糜坏,看着鬼怪一般吓人,一时偶然见了新生的小少爷,便深感惭愧。他素日原恨极了傅渊,今见自己有了后嗣,心中便越发按不下这口恶气,时时算计,周围又都是傅渊的眼线根本难以得手,不时竟想出个刻毒法子,想要借此残躯与傅渊拼死一搏,为自己儿子挣一分前途家业。
  那傅善心里清楚,夜间好像做贼似得去见了傅渊,为表忠心,将大爷的计划统统告诉了傅渊,左右逃不离是下毒要害傅渊,傅渊听了只说按照大爷的吩咐去做就是。
  时光眨眼易过,小少爷满月之时,傅渊大办宴席,敬请家中叔伯兄弟同庆,傅渊命人将大爷扶了出来,以长幼为序敬了大哥一杯,在大爷后头跟着的傅善吓得一额满是冷汗,他眼睁睁地看着四爷喝下那杯中毒物,不过半炷香的时间,看着小少爷都还在软垫子上抓周,四爷便毫无预兆地口吐鲜血倒了下去。
  席上的赵老爷子最是冷静,说是四爷这是中了毒了,先是急送了四爷去医院,之后让下人将宅子围了起来,那赵大小姐也是泼辣厉害得很,直说这席上的人都得一一审问,有人要谋财害命,一个都不能放过。
  那傅善此时才明白过来,四爷原是要关门打狗,才配合着大爷唱了这么一出戏。傅善是个聪明的人,立马跪着一路膝行朝傅家长辈那儿过去,声泪俱下地将大爷威胁他做的脏事抖搂出来,一时间震惊四座,众人骇然,唯独大爷端坐席上,面色漠然到了极点,他原本就没想过这件事能有转圜的余地,但只要能拉着傅渊一起去死,他便觉得痛快。
  这时赵家小姐来到大爷身后,俯身按在他的肩膀上,说出来的话语轻飘飘的,好似极为锋利的银刃一般划过骨骼。
  赵子旭在他耳后慢道:“你不会真的以为那是毒药吧?”
  大爷的脸色一瞬扭曲起来,赵大小姐漂亮的脸蛋映在他狰狞的眼瞳之中,如厉鬼一般要向他索命,大少爷一手将桌上的杯盏砸了过去,可惜这身子早就耗透了,不但没伤到赵大小姐半分,反而还被人制住了手脚。
  赵大小姐见他,俨然如烂泥沟里的臭老鼠一般了,她嬉笑地朝着大爷说道:“他不伤孩子,你放心去吧。”
  大爷怔愣一瞬,早已被压倒在地,家里的三老爷不欲将家丑外扬,恐伤了傅家的颜面,想将这事遮掩过去,暗地里捆起了大爷扔进一间耳房中,不给水饭,竟要将他活活饿死。
  傅渊回到家中时,已经传来傅家大爷顽疾加剧,病危而毙的消息。傅渊原本身体康健,这次误服了毒物,竟然损伤了根基,看着先前还好,只过了中秋,竟一日不如一日了。
  这城中之人皆叹这傅家子息凋零,不知造了什么孽竟要将这幅好胚子收了去。傅家为救傅渊也是什么法子都用尽了,却皆不见效用。最后还是后院里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妈妈说,总归是拦不住,何不请了庙里的高僧来问一问,或除了邪祟,叫四爷逢凶化吉也未可知呢。
  这般便真就从灵庙中请了个僧人过来,那僧人见了四爷,只道是,尘缘未断,人世光阴也奈何不得,如今历劫,魂魄不居一体,且将人寻来,三魂七魄自可复旧如初。
  而后那僧人留了张八字命帖,出门便没了踪迹。那傅家的人拿着这八字几乎将金陵城都翻了个遍,才找着这位贵人,不日便将那阮家的少爷接来府中,不过三两日,傅渊当真渐渐有了好转,知道冷热饥困,病果然好了。
  至晚间,傅渊在床上悠悠醒转过来,他看着阮聿宁就在自己身边,竟如得了珍宝一般握着他的手。
  傅渊先前得了那僧人一段经文颂持,灵台豁然清朗,如今眼中散去了混沌,已然分清前世今生,他的指尖触到阮聿宁柔软温热的掌心,了悟一般望着人,低声道:“我等了你很久。”
  阮聿宁眉间微动,一双杏眼微弯,里头满是暖和笑意,“我在这里。”


第14章 番外
  傅家四爷将阮少爷请至家中已有数年之久,自那时起一身病痛皆消,越发超逸昭朗,稳健沉着。工钟号醉 清 酒 阁整理
  而那阮家的少爷,生的如玉一般清润的人,性子腼腆温柔,谦和有礼,不笑时皆淡淡的,下人们偶然偷偷瞧见一眼,都生了窃慕之心。恍若一笑开,漂亮的眉眼遮一层暖雾绒绒,更是秾丽可爱。傅家四爷在外行事杀伐果断,狠厉异常,一回到家中见着这阮少爷,即刻百炼钢化了绕指柔,竟可万事体贴,赔身下气地同人说话。
  二人亲厚非常,时常搅在一处缠绵厮磨,那傅四爷气劲异于常人,有心缱绻又浑忘了阮少爷体弱难以消受,那道细瘦的影子便如一支摧折的青竹压在秋香色的盘蟒大迎枕中,四肢蜷在一处摇曳轻晃,雪肤渗出珠露淋漓。
  这日子久了,家下人难免打趣生疑,背地里你言我语,传的腌臜不堪。阮少爷是个耳根清净的人,一日不防听见那些闲言碎语,叫他站在廊下愣了半日,心中伤郁羞愤,如跑了灵窍般,回来夜里便起热,断断续续地咳了一夜。
  四爷自遇见了阮少爷便再不让他病,现下好端端地养了五六年,突然又病了,且病势汹涌,烧的人昏沉。四爷面色阴沉地抱着人坐在床边,听史大夫说阮少爷这病是思虑太过,郁结发病,您找着心症所在,病自然就好了。
  四爷将阮少爷轻轻放在床上,待他安眠之后便起身去了外间,四爷细细盘问了阮少爷身边跟着的下人,这几天阮少爷的所见所闻,事无巨细都要说个清楚明白。
  傅全又在院子外面暗暗查访,也没声张是为了什么,待查清楚原委,回禀了四爷才知道是有人多嘴生了乱事。四爷失手砸了只茶碗,在府中大发雷霆,命人将那几个贪嚼舌根的老刁奴捆起来,又叫府中下人皆站在后院的一处小厅里观刑,那些仗着自己伺候过老主子的嬷嬷刚被拉来时还跳脚骂娘,现下二十粗板子下去,牙都碎了满嘴,想说什么也张不开口了。
  傅全冷眼瞧着,静静地在一旁说道,这原来也是有脸面的老人儿了,怎么说话做事还不分轻重,明知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事,何必拿命去博?
  咱们家里人多眼杂,看见的听见的,一时忘了就是,只大家严谨些,都好过!四爷跟前可容不得这些脏东西!
  说罢,就有管事的拿着包了铁的棍子,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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