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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愿得展眉 完结+番外-第5部分

小说: 愿得展眉 完结+番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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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聿宁从没见过有人这样吃东西,他看着赵子旭左右开弓,却一点也没乱了顺序,大吃大喝的样子没半点粗鲁难看,她熟练地剔骨蘸料反而吃的极香极好,看得人食指大动,不禁也想去尝尝味道。
  傅渊给他盛了小半碗鱼羹,叫他喝了暖暖胃。可阮聿宁好奇地看着赵子旭的吃饭并未听清傅渊在说什么。
  傅渊叹气,只得舀了勺鱼羹递到阮聿宁嘴边,直道:“你别看她,舅父说她是饿鬼投胎,从没吃饱过,她长了个神仙肚,煎炒酸辣都吃得,你可不能学。”
  阮聿宁笑着回头,才吃了一口鱼羹,就发现是傅渊拿着勺子喂他,这本十分的不妥,阮聿宁忙接过勺子,向傅渊道了声谢。
  赵子旭这才吃过一道扒燕菜清口,转眼就拿捏着盘龙鳝的鳝头,两排牙齿间贴着鳝骨咬下烧的干香脆嫩的鳝肉再扬首一撕,整条鳝鱼的细骨便被她剔了个干净,赵子旭将指尖沾着辣油的蒜末吃掉,很快就拿起下一条撕扯起来。
  阮聿宁嘴里吃着软烂鲜香的生敲,好似也尝到了那缠人费力的盘龙鳝的滋味儿。傅渊发现阮聿宁今日胃口极好,吃了半碗米饭不说,并着鲍汁炖菜核,镶丝豆腐和松子鱼米也尝了个遍。
  阮聿宁又夹一筷子浸在火腿金汤里的荸荠,那裹着油香的圆荸荠被切成刚好入口的滚刀块,里头吸收了火腿的醇厚咸香再加上本身的清甜,熬煮的绵密可口,阮聿宁颇为爱吃。
  眼见着他要再夹下一颗荸荠时却被傅渊拦了下来,他疑惑地看着傅渊,傅渊只道:“这原是日日吃也有的,你看着她没了量,待会该撑坏了。”
  阮聿宁这才发现自己吃了许多饭菜,已经有十分饱了,幸而傅渊拦下,不然这胃里又要受罪。
  傅渊给阮聿宁拿了帕子擦嘴,转眼看着还未尽兴的赵子旭道:“我当真要谢她,你见她才肯多吃饭,日后总叫你们一同用餐也不怕你吃的少了。”
  他们一顿饭吃到夜里九点才算完,赵子旭又是喝酒又是吃肉,最后拍着圆滚的肚子坐上了傅渊的车,靠在副座上撑得起不来。
  傅渊叫傅全先送赵子旭回家,这就要绕着大半的个金陵城走一圈,自己得了时间便与阮聿宁坐在后座上聊天消食。
  可谁知傅渊竟被赵子旭摆了一道,他看着身边困的摇摇欲坠的阮聿宁就气的牙痒痒,赵子旭那混账东西必定是趁他和老齐说话时偷灌了阮聿宁果酒。
  前头的傅全却浑然不知此事,一脚刹车踩下去,那阮聿宁的身子便没了倚靠地向前倒去,还好傅渊眼疾手快又给捞了回来才免得他磕着额头。
  傅渊环着阮聿宁的腰身,借着窗外忽明忽暗的灯光看着怀中人一张乖巧的睡颜,因怕阮聿宁吹着风,傅渊便叫人穿着自己的外套,此时的阮聿宁侧躺在傅渊的臂弯中,过长的袖子半遮着他的手掌,就这么垂在傅渊的胸腹之间。
  傅渊想要触碰他的指尖猛地一下收紧,他垂着头,瞳色晦暗不清地盯着阮聿宁看,他甚至能感受到心中的黑暗慢慢与阴晦的夜色相接,瞬间猖獗泛滥起来,那些复燃的星火因阮聿宁暖热的气息流窜,逐渐焚烧着他的骨骼经络。
  “停车。”傅渊道,语气淡然。
  傅全从后视镜看着他家四爷,停车的巷口正好照不见路灯,傅渊拥着阮聿宁端坐在暗色之中,根本看不清他的神色。
  傅渊开口道:“我怕阮少爷待会儿饿了,你去买些点心来。”
  傅全不疑有他,自然领了吩咐下车给阮小少爷买点心去了。
  直到脚步声渐远,四下里静悄悄,这巷口周围少有人行走,不时有一两道暗影闪过,也都是乞食的野猫从矮墙上跃下。
  傅渊半阖着眼,他好似听见极速奔流的血液在耳边的回响,他将阮聿宁抱起来,动作轻柔却也强势,像是丝毫也不怕阮聿宁醒过来。他把阮聿宁禁锢在怀里,一双手臂箍在一束细腰之间,他迷恋地埋在阮聿宁的胸口上,闭上眼睛揉捏着那层衣料之后的柔软身体,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在下午看见阮聿宁睡在椅子上时,他就幻想着阳光照在他光裸瓷白的酮体上泛出毛绒的光泽,暖烘烘的,萦绕着一阵掺杂的肉欲的甜香,阮聿宁是蜜做的,他都还未将人吞吃下肚就感受到他有多甜。
  傅渊听见阮聿宁安稳有序的心跳声,眼前出现的画面与过去相交叠,昏暗的房间里起落有时的飞灰,苦涩的药味和将人困在病榻中的月白纱帐,苍白爬满了阮聿宁枯瘦的脸,最后那颗滚落的泪珠像是滴在傅渊的眼中,犹如熔浆落在他的瞳孔中化开。
  再睁开眼时,傅渊的眼睛里充斥着猩红血丝,他的喉管像是填进了一捧粗砂,他嘶哑地苦求着阮聿宁:“救救我。”
  “聿宁,救救我。”傅渊手下越发用劲地抱着阮聿宁,他从阮聿宁宽松的褂子底下抚摸上去,隔着稠衫描摹阮聿宁的脊骨,再慢慢地顺着腰线滑下去,触到两瓣圆鼓的软肉,宽大的手掌嵌入缝隙之间来回摩挲。
  便是这样,那怀中之人也终有所觉,阮聿宁无意识地挣动让傅渊抱得他更紧,他沿着阮聿宁微微挺起的胸口,吻上他的肩胛。阮聿宁半醒间被勒的有些喘不过气,却因为酒劲儿意识始终不清明,他蜷缩起手指推拒着身前的人,嘴里含糊不清地呻吟出来。
  傅渊拿过阮聿宁的手环着自己的肩膀,他看着阮聿宁难受地后仰着脖子,像奶猫儿一样叫小声叫道:“热——唔——”
  傅渊眼前是一片纯白的雪色,薄透的皮肤下淡青色的经脉顺着阮聿宁修长的颈侧延续到竖领里,傅渊着迷地贴上了去,炙热的鼻息烫的那片皮肤显出糜湿的红,他含着阮聿宁沁凉圆润的耳垂,舔舐着诱人的甜味,“聿宁,宁宁……”
  傅渊在阮聿宁耳边浅浅低喃,抬眸却见他汗湿的发梢柔顺地贴在耳廓,毛茸茸的眉毛皱了起来,一张玉白的小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傅渊忽地清醒过来,他狠狠地咬了一口腮肉,等尝到血腥味才靠着阮聿宁的身体放松下来。
  他抽出埋在那道潮热深缝里的手掌,意犹未尽地摩挲着指尖,仿佛回味着那阵软滑柔嫩的触感。
  傅渊温柔地拍着阮聿宁的背心,看着阮聿宁可怜兮兮地抽动着粉圆的鼻尖,又忍不住亲了一口,“宝贝。”
  傅渊眼中的猩红还未尽退,他抱着阮聿宁轻声地唤他,“我的宝贝”


第7章 
  傅家老太太身边有位李妈妈,是老太太从前娘家带过来的陪嫁丫头,一直是老太太的心腹臂膀,在府中是有体面的人,今有了年岁,散漫起来,总爱在二院进门的小花厅处打牌吃酒,她素日仗了老太太的势也无人敢管,只一味受着底下婆子的奉承吹捧,日日赚的盆满钵满。
  这日她急匆匆地往内院赶去,原是在外头听来了喜事儿,忙不迭地要赶去给老太太报喜,拔个头筹好讨赏的。李妈妈一张巧嘴说的天花乱坠,跟老太太说咱家大爷有喜,眼见着就要给老太太添个小金孙。
  老太太一生只得傅琮这么个孩子,爱之如命,金尊玉贵地养大,后娶了林家的小姐,老太太便时常催促自家儿媳给傅家开枝散叶,谁想大少奶奶是个不争气的,嫁进来许多年肚子里也没个动静,老太太嘴里是没半点责怪,可心中却是生了心结,如今得了这等消息,竟似得了活龙一般高兴起来。
  李妈妈说是大爷养在外头的人有了喜,这才不敢大张旗鼓地报进来,听人说,那是个极好的姑娘,生的齐整,还死心塌地跟着咱们大爷,怀了孩子在外头也不闹着要进来,本本分分的养胎,我看着这回准成了!
  老太太一听这话没有不欢喜的,赶忙吩咐下去叫人挑了喜礼送过去,又拨了三四个丫头带去伺候,不为别的,就为了那块还在肚子里的心肝肉。
  其实外院的小厮丫鬟都知道这事儿,没一顿饭的功夫便传到大少奶奶的院里,老太太在屋里早已经乐过一回了,大少奶奶心中却满不是滋味儿,红指甲都嵌进肉里了也不觉得疼,转头又笑盈盈地去给老太太贺喜。
  老太太看大少奶奶进来,便收了收面上欢喜的神色,平常说话般与大少奶奶讲,你莫要与外头那些个小门小户一般计较,她以后进门如何哄着爷们儿高兴也都是个玩意儿,越不过你去,来日生了孩子,若是个男丁你便收过来养,也是长子嫡孙,我也圆满了。
  老太太都这般说了,大少奶奶奶哪里还有张嘴的余地,老太太有意拿长子嫡孙来刺她的心,谁叫大少奶奶平日里喜欢揽事摆款儿,家下人都不得人心,李妈妈也总在老太太面前挑拨抱怨,说她没有老太太这般福气深厚,偏还想拿了老太太的权柄,真是叫人不自在。
  想她大少奶奶在家做姑娘时便厉害,嫁进傅家后锋芒尤甚,事事要压大少爷一头,偏还要博好名儿,这些老太太都看在眼里,一时不发作罢了,如今得了这个由头还不挫了她的威风,镇得她翻不起身来。
  大少奶奶气的脸色是青一阵白一阵,在老太太处略坐了一会儿就走了。她想着傅渊那等心腹大患都未除了,现又跳出个拦路虎,正是左右为难的时候,怎能叫人不心焦。
  傅家后头两个院子,一喜一悲显得分明。傅渊乐得做富贵闲人,抽身而去,说是自己身上不爽利,怕死得很,到外头去寻丹问药去了。大少奶奶只当是有了药效,一边又得顾忌大爷外边的混账老婆,便任由傅渊去了。
  “大哥哥寻丹问药寻到这里来了?”赵子旭捧着碗赤豆圆子看着傅渊进来,阮聿宁便忙拿了个手炉给他。
  刚立了冬,外头凉风打着旋儿的吹起来,傅渊一早掀了毡帘走进厅里,看着早早穿上暖裘的阮聿宁,笑着把手炉又推回去,道:“我不冷,你拿着暖和。”
  傅渊才坐下,便拉着阮聿宁看了看,见人气色不错,便应下赵子旭的话,“我正要找个清净地来休息休息,谁想你也在这儿,聿宁也不嫌她聒噪,还不赶她出去?”
  赵子旭一双狐狸眼睛在两人身上绕了一圈,眼底划过一道精光,笑着说:“等我吃完这口就走,这给大哥哥你当牛做马去!还请大哥哥别总望着眼前人,以后要多叫我吃饭才是。”
  傅渊知道赵子旭一张嘴不着边际,看阮聿宁也跟着笑了,便道:“还能少得了你的一口粮?”
  赵子旭乐呵呵地喝完碗里的糖汁扬长而去。阮聿宁回过头来与傅渊说道:“四爷身上不舒服?要不叫史先生来瞧瞧,总安心些。”
  傅渊笑看着阮聿宁道:“哪里是真难受,昨日听家里的大少奶奶在院里打鸡骂狗,闹了一日,我觉也没睡好便寻了个由头跑出来,聿宁见我可怜,就收容我在这里一两日罢。”
  阮聿宁哪知傅四爷还有这般无赖的时候,便笑道:“就像四爷说的,后院里拈酸吃醋是常事,这还不是自己的妻妾便先恼了,等来日四爷娶了亲,三房五妾的,怕是更要头疼了。”
  傅渊正一瞬不瞬地看阮聿宁,眼底游曳的阴浊安静了下来,他道:“我自幼看着父亲兄长这一堆情债纠缠,已经是理不清楚。若到了自己头上,自是要钟情一人,方不辜负情谊,便是最好的了。”
  阮聿宁抱着手炉,歪着头笑着打趣道:“不想四爷竟是个情种。”
  “如今我这般落魄,聿宁还笑话我?还请聿宁疼顾些我罢,先舍张小榻与我歇上一觉再说。”说罢傅渊撑着额角,眼下泛着层青黑,倒像是累极了似得。
  阮聿宁看着傅渊这般模样也是忧心,却仍有顾虑,想来想去还是不好意思地说道:“四爷是知道的,我家里简陋,若现叫下人去布置厢房怕是要耽搁时间,四爷熬过了困劲儿岂不更累,不如——”
  “不如就宿在聿宁房中,东西都齐全,也不必劳烦动用管家,岂不正好。”傅渊打断了阮聿宁的话,接着说:“聿宁总不该嫌我。”
  阮聿宁一顿,已是哑然不语,还没回过神来便已经被傅渊拉到了卧房中去。却说这阮家不似傅家一般用的是新式大床,阮聿宁的床榻依旧是旧时的木雕拔步床,架子上换了忍冬花的厚帐子,塌前的书桌椅柜,一应摆设物品皆与傅渊从前来时见过的一样。
  阮聿宁本有午睡的习惯,今天又是个刮北风的天气,他便没想往铺子去,原是同赵子旭说过几句话便想着回房里休息,如今见了傅渊要歇在这里,反倒不好睡了。
  傅渊看出他的为难疑虑,于是在屏风后换了傅全带过来的衣服,一手揽过阮家少爷睡在里间的卧榻内,又给小少爷脱了厚重的裘衣盖好被子,见他也不挣扎却是一退再退蜷缩起来的模样,好笑道,“自家兄弟一起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放心,我守在外边,决不会让你着凉。”
  傅渊大概是真累了,躺在床上盖着被子没几分钟就睡着了。阮聿宁被困在里面见他睡熟才侧躺过来,一时愣愣地看着傅渊,竟是半点睡意也无。
  因他怕冷所以房里的门窗都关的死死的,落下的帐子里睡着他们两个,灰蒙的光线从帘子外头照进来,正好落在傅渊舒朗开来的眉眼上,他生的冷峻,面上的线条也是凌厉深刻,一双黑沉的眸子略扫一眼,看谁都要吓得一颤,唯独薄唇微挑,在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的寒冰都化作了山岚雾霭,将幽邃的瞳目遮去大半,显得清淡温和。
  阮聿宁第一次遇见傅渊的时候正是春分,柳絮阵阵漫天飘摇,阮聿宁那时年幼,咳疾反复不愈,每每上学路过那一排栽种了杨柳的长廊时便难受不已。
  德信楼后有一处幽僻之地,有一回阮聿宁无意撞见白家的公子在那儿抽烟,燎人的烟火伴着细碎的柳絮飘过来,呛的他咳嗽不止,那白公子听见了声响转过头来,阮聿宁见他指间的星火愈盛便想好心提醒他,这柳絮太大,抽烟容易着火。
  可那白公子面色不虞地走过来,颇为恼怒朝他呵斥了两句,讲他是个痨病鬼,日咳夜咳,闹教室里都不安生,如今还要来多管闲事,当真是坑害旁人。
  阮聿宁听得面色通红,心里哽了一口气,又咳的上气不接下气,无奈只得转身走开。谁想那白公子却不依不饶,把他那套用在茶室青楼里的手段施加在阮聿宁身上,白公子一把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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