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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逆徒总肖想本座 完结+番外-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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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药一直牵挂着虞姑娘,她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子。”
  “嗯。阿药这孩子怕生,也不知道我睡着的时候,和药童们处的怎么样了。”
  “处的不错。”元照说,“阿药虽然不会说话,但她特别乖巧,很讨人喜欢。”
  “阿药一开始还是会说几句话的,越到后来越沉默罢。听她跟人处得不错,那我就放心了。”虞白摸摸阿药的脑袋,“话说回来,还没帮阿药找到亲人呢。我也还没找到垂疏,唉。”
  孔在矜突然道:“虞白姐为何不帮阿药买件新衣服?”
  虞白“啊”了一声:“我又给忘了。一路上事情太多,阿药也不常说话,她不提,我没问。阿药,明天带你去买新衣服,好不好?”
  阿药自然不会答她,眼睛直直地看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手心。
  虞白有些担心地问:“阿药,你怎么了?是不是哪不开心了?”
  元照又问:“虞姑娘,阿药是否有过什么心理阴影?”
  虞白皱眉:“不知,我碰到她时,她就是这样了。”
  虞白的话并没有什么毛病。本来阿药出事,最值得怀疑的,虞白首当其冲。
  因为垂疏,身为其姐的虞白本身就很可疑。
  可是如今虞白的话是滴水不漏。
  难道虞白真的没毛病?
  如果虞白有问题,是神鸦那边的人,那她怎的会中貘妖血毒?
  她怎么会在药阁一躺就是接近一月?
  解释不通啊……
  慢慢观察吧,就算没问题,在这种特殊时期,他也得警惕。
  离开病房后,他们二人去探望了下龙安。
  龙安从血雾中脱身后,精神格外地抖擞:“魔君!我的实力好像进步了!”
  “是吗?”元照将他由上而下地打量一通。
  “对啊!如果按这个速度,我可能在半年后就可以突破了!那时候就能完成和你的约定。然后小爷再搞定凤和那家伙,就自由了!”龙安眼里都是兴奋。由此可知,让这貘龙履行战帖之事,是多么让他渴望自由。
  “哦。我也希望你能快点。”元照总觉得原主的记忆里应该有什么小青不能告诉他的,希望貘龙的能力能唤醒原主的记忆。
  “还有几楼的病人啊?”龙安眼睛往上一探。
  “还有四楼的病人。”
  “是吗!”龙安眼睛一亮,丝毫没有一个苦力该有的苦大深仇。他正要往上走,突然想到一件事,期待地回头问道:“这里亲切的味道很浓,但是……呃、呃,就是那个叫阿药的孩子,她身上的味道最浓了!我可以找她么?”
  “什么?!”元照与孔在矜俱是无比惊讶。元照几个大踏步把他从楼梯上拽下来:“阿药身上什么味道?”
  龙安不满地拍掉他的手:“就是亲切的味道啊。而且她身上的亲切味道浓的同时是没有恶臭的,小爷我还蛮喜欢她的味道哎。嗯?这是……?”
  龙安似乎又发现了什么,疑惑地看了眼元照。
  “没有恶臭……那就是体内的貘妖血没有毒性的意思么?”
  元照听到孔在矜的喃喃自语,霎时间阿药并无中毒却突然变傻,似乎有了线索。
  在古籍里看到过一个试验在他眼前一闪而过。他面色霎时间变得阴沉。
  但,他不能确定阿药是否就是……
  要找苏长老为阿药诊断一番。
  “龙安,你继续治疗病人!”元照果断地采取行动,“阿谨,我们带阿药去苏长老那一趟!”
  苏长老似乎不知道累,一直在病人间盘旋飞舞。被一众医师按着休息片刻,又要起身照顾病人。
  “苏长老,去看看那个叫阿药的孩子!”不知从哪钻出来的元照低声与苏长老耳语几句,将自己的猜测尽数道出。
  果然,苏长老神色大变。
  苏长老道:“君上,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元照揉揉额角:“如果我没猜错,那孩子也快死了。”
  苏长老勉强没有再次失态:“走!”
  虞白的病房门在即将天明的时候被人克制地敲响。
  一声两声,不紧不慢,虞白被生生吵醒。
  “虞白姐,是我,孔在矜。”
  虞白开了门,不解地问道:“封主?”这个点你有什么事?
  “阿药在房里吗?”
  虞白手往床上一指:“还睡着呢。”
  “好的。”说完,他就跨进虞白的病房,把孩子一抄,就走了。
  虞白拉住他:“封主,她怎么了?阿药出什么事了吗?”
  孔在矜没有停留:“她快死了。你别跟来,好好待在房里。”
  虞白骤然力道松开,一双如琥珀般的眼睛瞪大:“阿药她……?!”
  元照留在病房外,悄悄地听虞白的动静,但是虞白的房间安静很久,才有慢吞吞的脚步声向门口而来。元照藏于阴影之中,等待她有可能的异常出现。
  可过了一会,病房门关上了。虞白听孔在矜的命令,没有出来。
  元照又等了会,隔音效果良好的病房传不出任何动静。无奈之下,只好去找苏长老,问查阿药的异常。
  元照对着病床上那个女孩,就能想起她站在阴影处的模样。他问:“苏长老,怎么样了?”
  苏仲施叹气:“君上,你猜的没错。”
  他就说为什么那个女孩给他的感觉一直很奇怪,原来这个阿药真的是一个药人!
  阿药还是一个极其特殊的药人。
  川乌将貘妖血打入她骨骼,希望凭借人体自然的造血系统来无限量地量产貘妖血!
  永动机是不存在的,更何况是永动制血药人!
  最无人性的就是,阿药不是机器,她是一个人,一个有亲人、有知觉、有感情的人啊!怎么可以拿人来做试验?
  难道为了一种毒,就可以不顾人命吗?
  元照不懂,他也不想懂。
  川乌为了自己的私欲,可以一手毁掉别人的人生。
  他根本不顾这个女孩是不是有等她的未婚夫;不顾这个女孩是不是还有想欣赏的桂花、想吃的桂花糖。
  不顾这个女孩有没有幻想过,自己穿上嫁衣,成为世上最美的女子……
  他只为了自己的毒。
  如今,试验理所当然地失败了,这女孩,自然而然成了川乌不要的废物,成了一捧受不住妖血融入骨髓而痴呆、而不再长大、而不再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而……死的泥沙。
  孔在矜握紧元照的手:“让龙安来试试,说不定能把貘妖的血抽出。”
  然后呢,阿药就会恢复正常么?没有人敢问。
  “试试吧。”元照忽地乏了,不由打了个哈欠。
  龙安一进到这个病房,就感到了四周极其压抑的氛围。硬着头皮到了魔君跟前:“找我?”
  “那个女孩。”元照朝床上看,“你试试能不能吸走她身上的味道。”
  阿药紧闭着眼,似乎陷入了无边的痛苦。
  龙安将手放于阿药之上一段距离,随后一点又一点地往下移,忽地奇怪道:“我好像吸不出来。那血好像种在她身体里了。唔……等我再吸点那些病人的血,可能对她身体内的血的吸引力就会强点。”
  元照的心随龙安的话一沉一升,比过山车还要刺激。
  但好歹有希望了,女孩虽说要死,但还能活几天。这几天,够貘龙提升一大段食梦貘的血脉的力量了。
  除了龙安,其余三人都松了口气。
  “不过……”龙安望向他,似乎有话要说。
  可是,龙安怎么变成两个了?不对,是三个、四个?眼前的事物渐渐变得模糊,一睁一闭,世界滑入了黑夜的幽静。
  ……
  “魔君……”
  “魔君……?”
  是谁的呼唤,一声一声,似真似假?

  第69章 魔君:消失的半年

  最后一本折子批完,元照揉揉额角,深感自己就是一条来受工作罪的咸鱼。
  “君上,小殿……公子请见。”是侍女。
  哦,对了,他前几日下令禁止孔在矜唤他“哥哥”,所有人都改口唤他小殿下了。
  “让他进来。”元照将折子收拾整齐。
  余光扫到那月白色衣袍一角,他道:“最近学了什么?”
  “礼法。”
  “说来听听?”元照端起一旁的茶杯,啜了一小口,凉的。
  “见到大臣要行拱手礼……还有最后一条,魔君之客不住桃源殿。”
  “咳咳……”元照被呛到了,侧首与孔在矜对视,感觉他有点小委屈。
  他跟学官说了,孔在矜是自己尊贵的客人,可如今那学官都说了什么?揉揉额角:“不用搬走。”
  “学官说,不合礼法。”
  元照起身,走至书房外:“我才是桃源殿的主人。”
  “哦。”
  “走吧,去吃饭,别饿着胃。”
  饭桌上。
  元照将菜色审视、小尝一圈,才从鱼腹挑了块无骨鱼肉,蘸了酱汁,夹到孔在矜碗里:“今天的鱼不错。”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鱼。
  孔在矜吃了,继续一口三抬头观察魔君。
  元照又为其夹了块鱼肉,漫不经心地问他:“魔君吃饭很奇怪吗?”
  孔在矜犹豫了下,摇摇头,继续奇怪地盯着他。好半晌,他才道:“魔君之前从未……”
  “看你吃,我饿了。”元照笑道。
  一饭毕,黄昏已烬,玉盘半隐,星斗挂天。
  元照邀请他:“饭后消食,一起到殿内走走吧。”
  孔在矜没有理由拒绝。
  “这几天可有哪里不舒心的?”
  他这几日为了那绑架的事都快忙烂额头了,特别是其为何取天魔血的缘由,即使用了真言丹,也没问出个所以然。今天事情处理得差不多,才有时间和他的小客人吃个饭、散个步。
  “没有。”
  “是吗。”元照打开他的酒柜,选了两大坛酿时短的果酒,而后朝孔在矜晃晃酒坛:“成年了么?”好不容易搞定政务,放松一下。
  “嗯。”
  两个人喝酒才有意思。
  月下对酌,辉流觥筹。
  事实证明,酿时短不代表它的度数就低,特别是元照这种自身就喝不来度数高的人,连灌一坛,已经醉了。
  “孔谨,你……住在桃源殿……”魔君说话开始含糊,面皮薄红。
  孔在矜千杯不醉,这会还清醒:“嗯。”
  “你去别处,我很难放心……”要是他的紫电珠又不见了怎么办?
  元照后面的话没来得及说出来,脑子一阵疼,揉额角。
  “……魔君,你醉了。”
  “本座没有。”
  醉酒之人,怎会承认自己醉了?
  孔在矜没跟他多说废话,扶他起来。
  好在魔君的酒品不错,居然自己还能稳稳当当地走路。
  元照被搀扶着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他一把抓住那微凉的手,坐在床上茫然地仰视孔在矜。
  “魔君,我先行告退。”
  孔在矜说着就挣开他的手,转身要走。
  元照不知发了什么疯,拦腰抱住了孔在矜!
  “魔君……?!”
  没等孔在矜惊讶完,元照抱着人滚上了榻。
  他还是那副茫然的神情。
  暧…昧的月光深深浅浅地映照出身下小白花惊愕的神情。
  凌乱的雪丝、灵动的眼眸,白净的脸颊,还有……诱人的美人唇。一时意动。
  “我想亲你。”
  小白花露出点迷茫,道:“什么是‘亲’?”
  元照抚过他的唇,描摹他的唇形,心动。
  俯首,吮吸、舔舐,挑逗温润的潮湿……
  第二日清晨,元照久违地看到怀里的绝色少年,还没反应过来,醉酒的回忆争先恐后地涌到眼前!
  他下床喝杯冷茶,逼晕乎乎的自己清醒。
  在凳子上罚坐后,他怀着侥幸心理地想:可能是自己酒还没醒的缘故,才会有逮着孔在矜就亲的记忆。
  元照让侍女送来醒酒汤,有一勺没一勺的喝着,神游天外。
  他不是没谈过恋爱,那种为人心跳的感受他不陌生。
  可是!之前!的!都是!女朋友啊!!
  他还没交过男朋友!!!
  也不知道如果交了男朋友,那方面要怎么做……嗯嗯嗯?!停停停!他的脑子里混入了什么奇怪的废料?!
  他在想什么啊……他想的不是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欢孔在矜吗?
  或许昨晚的心动只是意外?
  思及此,他勇敢地灌下最后一口醒酒汤,回首想看一眼睡眠中的孔在矜,结果却撞入那一双毫无防备的眸子。
  “……醒了?”捂住心脏。
  “嗯。”
  那声音有点没睡醒的哑,一声一声叩自己的心扉。元照那时绝望又心动地想:不喜欢的人,就算醉酒、神志不清也不会想亲的好吧?!
  所以,喜欢孔在矜。
  那就追他。
  元照果断地下了决定。
  唔,首先,他不确定孔在矜的心意。光顾着啃人家,忘记看人家的表情了。按理说,受到那等轻薄,是要反抗的,可就算人家反抗,反抗得过魔君吗?
  等等!
  他突然想起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万一……孔在矜他他、他喜欢女孩子怎么办?!
  “魔君?”
  元照嘴角一会翘起,一会又沉下,魂不守舍。这会听到孔在矜的声音,稳住心神:“既然醒了,便去吃早饭。”
  孔在矜掀开被子:“嗯。”
  如果确定不了,那就试着……相处看看。
  这些日子,元照是竭尽“权力”,让两人的相处时间越来越长,特别是某些学府不用上课的日子里。
  “今天学府不上课,临副字,写首诗。”元照心情颇好地对孔在矜道。
  “好。”
  元照站在他身后,礼貌克制地隔了段距离,搭着他的手,两人一笔一画地写着诗。
  《离思》、《越人歌》。只记得这两首的元照将两诗写得极慢极慢,“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和“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俱是写得情意绵绵,两人合写的字柔了又柔。
  元照自认效果不错。
  可是孔在矜却注意,他把心神都放在了练字上。两人写完一遍,元照松开了他。他凝神打磨自己的书法,似乎完全没留意字里行间的情意。
  元照也没沮丧,这不没追多久吗?
  孔在矜的字纤瘦秀气,笔锋圆润。元照很是喜欢:“孔谨,你有特意练字么?”
  “有。”他写的极为细致,头也没抬,“学官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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