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穿书]-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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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岭将郁响带到其他地方去了,强行带走的。
茭白用手擦掉脸上的红唇印:“你那会跑什么?”
“素颜没脸见人。”姜焉搭上他的肩,笑得妖艳又爽朗。
茭白:“……”
调酒师说的事,茭白没想跟姜焉提一个字,这没有深聊的必要。
除非姜焉主动跟他分享。
街上人多,都往姜焉那看,他太耀眼。
还有低男的有意无意地蹭一下。
茭白把不在意的姜焉拉到一处角落,问他吃不吃平菇。
“我不吃素。”姜焉将耳边的长发绕住,在指间缠几圈再松开,他的红唇一挑,“但你的我必须吃。”
“我还要一口一口,慢慢的吃。”姜焉舔唇。
“吃吧,别骚了。”茭白将平菇丢给他。
姜焉大笑着靠在茭白身上,叼住一个平菇咬下来:“跟着你的那糙汉呢?”
茭白毫不意外姜焉打听郁岭:“看上了?”
“嗯哼。”姜焉大方承认,“他好Man,身材也非常好,我的很多制服他都能驾驭,我想跟他玩制服诱惑。”
茭白手指了指:“那呢。”
“等着。”姜焉吃掉一串平菇去了,又顶着“遇到一客人,但是个秒”的臭脸回来了,说是没勾搭上。
“根据我越男无数的经验,那种一身从死人堆杀戮场活下来的男人,情感上反而单纯,就喜欢能让他激发保护欲的小动物。”姜焉抛了个媚眼,意有所指。
茭白没搭话,这暧昧他不想要。
每个好友的活跃度都是兴趣度,却还是有区别,会在接触过程中滋生其他东西。像郁岭,他滋生的是好感。
“茭小白,你借我的那两百万,我现在还不了。”姜焉忽然说。
“那就以后。”茭白笑笑。
姜焉直勾勾地看着他:“亲爱的,我们去开房吧。”
准备走出角落,去刚才那摊位多买点烤串的茭白:“……”
“试试啊,反正你又不亏。”姜焉搂住他的腰,“你这个年纪就该多尝试。”
茭白瞥到什么,回绝的话倏地拐了个弯,他笑起来:“好啊,那试试。”
阴影处,戚二迅速打电话的手都在抖,声音更是抖得厉害:“枕,枕哥,白少要和姜焉试试。”
章枕站在会议室外面的走廊上,三哥已经开几小时会了,还没完,他头昏脑胀:“试什么?”
“那个。”戚二留意茭白那小主子的情况。
章枕捏了捏发酸的脖子,骨头咔咔响:“那个是哪个?”
戚二:“……”枕哥怎么就这么纯情!急死人了!
他咬咬牙,现场来了一段自我感觉良好的b…box。
“动次打次动次打次动次打次……动动动打打打……”
第74章
茭白跟姜焉去附近的宾馆; 服务台那里说没有空房,都满了。
于是他们转去下一家,一样的答复。
姜焉在网上找; 一溜找下来,全满; 他退出页面,举着手机在茭白面前晃了晃:“亲爱的,房开不成了。”
“问题不大,上我家去; 照样可以试。”姜焉往他耳边吹气; “我家隔音效果差点,但我有一抽屉的口枷,Ok的。”
茭白:“……”
手机响了,茭白对姜焉比了个“嘘”的手势,站在黑乎乎的小宾馆外面接起电话。
“白白,”章枕的声音跟平时相比; 有一点不自然; “戚二跟我汇报说,那个; 你要跟姜焉开房; ”他耳边都是b…box循环; 自配画面,臊得面红耳赤,“我觉得你要慎重。”
茭白抓了抓脖子上的蚊子包:“怎么个慎重法?”
“我怕你胡来; 就派人交代了附近的所有宾馆,没让你住。你要是真的好奇那方便的事,可以直接带人回酒店。”章枕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声音压得很低,有种给自家孩子上性教育课的感觉,“别去姜焉家,不卫生,他自身也要做检查。”
茭白说:“考虑的还真周到。”
“这都是三哥的意思,包括交代那低宾馆。”章枕扒拉百叶窗,俯瞰西城的夜景,流光溢彩般的光点都是一个个上班族拼凑起来的,他语重心长,“三哥的原话是,你这个年纪可以多尝试,对与错都是成长,但你别为了一时好奇,让自己受伤,防护措施一定要做好。”
茭白眯眼看小吃街的喧闹和泛黄霓虹,“呵”了声:“行。”
。
章枕等那头挂了,才把手机按掉,回到一个网页上面。
那网页的标题是——高中生结束高考,是不是会做出很疯狂的行为。
章枕刷了刷网友的回答,他在办公室踱步。白白要跟姜焉来一场b…box,这一事能透露出他在意的两件事。
一,白白对三哥是什么想法。
二,三哥对茭白的喜欢到了哪个层面。
现在看来,
白白对三哥的感情不是爱情,三哥对他的喜欢也没有到……
章枕的脚步徒然一停,不对。
捋到这儿,他才品出了违和的地方,各种古怪。
章枕一个恋爱都没谈过,心思也不细腻的老爷们,根本琢磨不出更多的名堂,也没办法自我分析解惑,他犹豫再三,还是去了东边那会议室。
结果章枕刚过去,会议室里的高管们就都出来了,说是董事长让他们休息,会议暂停五分钟。
章枕扫了扫大家的疲态与凝重,咽了口唾沫,他撒谎骗了茭白。
戚家虽然近十年没和沈家合作,可利益链里多多少少还是有沈家的占位。再加上戚家好几代都在灰色地带矗立,久而久之那层灰就渗了进去。沈寄想抓三哥的把柄,费低时间是能抓到的。
三哥要在把柄被沈寄找到前,先将对方踩趴下。
现在就是双方争抢时间,看谁快。
“阿枕,进来。”会议室里传出沙哑的声音。
章枕快步走进冷气开得很低的会议室,低声问坐在上方的人:“三哥,茶要重新泡吗?”
“不需要。”戚以潦两手撑着办公桌面,十指按捏太阳穴,“茶杯边的耳机,扔了。”
章枕经这么一提醒,才看见那副坏掉的耳机,很显然是人为裂破的。他不由得多想了一层,三哥是不是故意把他叫进来,让他扔这副坏掉的耳机?
目的呢?
要他告诉白白?
那白白跟姜焉开房,是不是也是试探三哥的反应?
不会吧?
章枕既觉得不可能,又觉得就是这样。不知道那个兄弟说过这样一句话。
——爱情是一场战役。
章枕拿了坏耳机回办公室,他抱着对两方试探的心态,打给他弟:“白白,三哥那副随声携带的耳机坏了。”
茭白被姜焉拖着走在一条小路上,目的地是姜焉家。他心不在焉:“什么耳机?”
“就是三哥用来听你诵读声的耳机,”章枕说,“你没注意过吗,他经常戴。”
茭白不小心撞到了电线杆,他快速捂住姜焉的嘴,不让对方笑出声:“诵读声是什么时候录的?”
“去年的事了。”章枕来了一波非常详细的回答,“那时候你还是沈寄的人,你被他丢下暂住兰墨府,我无意间给录下来的。后来在熙园,就是你出事昏迷期间,三哥的情况不好,我找的几个人他都不满意,我把录音给了他。”
茭白的手心一湿,他警告狐狸似的姜焉,继续问章枕:“他一直听?”
章枕把桌上的相框拿起来看看:“你被齐子挚绑走,我们出海寻你的那段时间,三哥一直有听,之后也……”
“我知道了。”茭白打断章枕,“挂了啊。”
章枕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一脸的费解,白白为什么不问耳机是怎么坏的?
总不至于是猜到了吧?
章枕从来没这样怀疑自己的智力,情爱方面他是一窍不通,到底站哪边的也搞不清楚,他放下相框,发过去一条信息。
…白白,没事吧?
茭白很快就回了,是语音。
“能有什么事,我去姜焉家坐会,你们注意身体,等我在这边玩得差不多了就回去。”
章枕把手机丢桌上,再次去看架在一旁的相框,那上面是他跟白白的合照,背景是长宁孤儿院。
这照片是今年三月份拍的。
照片底下还有张画,他让白白给他画的彩虹。
和记忆里一样,丑丑的。
章枕想着想着,桃花眼里浮现温情。纠结什么啊,不纠结了,白白开心最重要。
不论白白做哪种选择,他这个当大哥的都支持。
。
章枕往外走的时候,戚二发来信息。
…枕哥,白少和姜焉进了楼道,三楼,301。兄弟们都守着呢,有情况会立刻冲上去。
章枕回他一句:你挺厉害。
戚二:枕哥,不是我厉害,是你太菜了。
章枕的脸黑成炭。聊天框里多了一个压缩包,他没有接收,问是什么。
戚二:b…box现场教学。
“……”
章枕在吸烟区找到三哥,他汇报那起通话的重点:“白白去姜焉家了,说是坐一坐就走。”
戚以潦洗过脸,额发跟鬓角都潮湿,唇色浅淡泛白,没有多少烟火气,他吸着烟,屈指挑一下盆栽的枝叶,那叶子轻颤,弧度和色彩一般鲜活:“拿一副新耳机过来。”
章枕学会了明知故问:“那录音?”
“把原来那副耳机里的内存卡按进去。”戚以潦道。
章枕没走。
“嗯?”戚以潦发出一个带有疑问的音节。
章枕摸了摸鼻子,一本正经道:“三哥,我觉得时间过得很慢,白白现在才高中毕业。”这是他迄今说过的最有玄机的一句话,他佩服头脑灵活八面玲珑的陈一铭。
吸烟区静下来。
章枕的后心渐渐有点湿。
旁边忽地响起一声笑,“现在是还小,人小鬼大。”
“不是坏事,蛮好。”戚以潦将小半截烟碾在花盆上面,将它扔进垃圾篓里,转身回会议室。
。
北城那边,茭白在姜焉家,两室的老屋,可以看出有两个人生活的痕迹。
姜焉没有要和茭白讲另一个住户,他拿了两罐冰啤出来,递一罐过去,“亲爱的,你耍我。”
茭白扣开啤酒的拉环:“耍什么?”
“嘴上说要和我试试,心里却是打的另一道小算盘。”姜焉哀怨地看着他,“好狠的心。”
茭白默默扭头,脖子上一凉。
一罐冰啤贴了上来,压着他挠得红肿的几个大蚊子包,那阵冰凉止住了痒意。
“蚊子都觉得我惨,看不下去地报复你。”姜焉拿开冰啤,用脸蹭上茭白脖子里的水迹。
茭白对着天花板翻白眼。
要不是他看漫画时,对姜焉这个人物的最深印象是骚0中的扛把子,被沈精灌大的,要不是他听过姜焉跟沈寄的现场,要不是他实在不好姜焉这口,要不是……嘶。
茭白抓住埋在他脖颈的黑色脑袋,指间勾上几缕柔顺长发,将其一把扯开。他打开手机的前置摄像头,看脖子上的牙印,脸色有点不好看:“你别给我找麻烦。”
姜焉风情无限的眉间尽是无辜:“什么啊?”
茭白懒得在这件事上多说,他一边回郁岭的信息,一边随口问姜焉:“过得怎么样?”
“还成。”姜焉把茭白拉到老布艺沙发上坐下来,“我在南城有几个还保持联系的朋友,听他们说沈家跟戚家翻了,为的是争抢一个绝色美人。”
“他们都好奇美人有多惊天地泣鬼神,能让豪门掀起腥风血雨。”姜焉笑颜艳而妖,“我寻思,那美人近在眼前。”
茭白本来他要给郁岭发的是一个“OK”的表情,结果听见姜焉的话手抖,按错了,按了边上的发过去。
边上那表情是比心心。
还是超大的一颗心,小白兔用手比划出来的。心飘起来时,还有个“mua”的字体。
就他妈超级无敌尴尬。
茭白赶紧撤回,装作没发过,又觉得这样不妥,他干脆解释说发错了。
山岭:哦。
茭白以为完事了,他不知道郁岭手速更快,已经截图并保存了下来。
为了避免再出错,茭白索性先不管手机了,他先搞姜焉这边。
“不是传的那回事。”茭白把嘴对到啤酒边沿,冷不丁地想起自己答应老变态,以后尽量少喝酒。他就抿了一小口。
“竟然不是。”姜焉勾他下巴,十分不爽,“我老公这样儿,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第二个,怎么就不是传的那回事?哪里不值得他们抢了?”
茭白做了个干呕的表情:“行了行了,我喝下去的啤酒都要吐出来了。”
姜焉笑倒在他腿上,红裙下的两只脚翘起来,够天花板的灯光:“什么时候回西城?”
茭白打量视野里的桌椅板凳之类,视线落在一副十字绣上面,绣的是一个人弹钢琴,绣工很差,绣错了很多地方。
但装得却很小心珍惜,用的是比较精致的裱框。
似乎绣的人,跟装裱的人,是两位。
“过两天。”茭白说。
“回去上大学啊?”姜焉的脚还在够灯光,怎么都够不到,裙摆滑下来,堆叠在他腰部,两条大白腿上套着薄薄的肉色丝袜。
茭白隐约还是从其中一条腿上看见了一点青紫,他往后靠:“志愿还没填。”
“录取通知书到了,记得发朋友圈。”姜焉坐起来,靠在旁边,仰起细长的脖颈,一口气喝下去半罐冰啤,下巴跟脖子,锁骨都打湿了,他也不在意,很惬意地舒展着身子,“茭小白,咱们小老百姓混在上流圈,张个腿可以,玩别的不行,容易玩脱。”
茭白腰后硌到了什么,他把手往后伸,从沙发里侧摸到了一个小汽车,顿了顿就将它塞回原处:“我待在那个圈子里,有自己的原因。”
“总之,我的大恩人,最投缘的大宝贝,担心点啦。”姜焉捏他的脸,“我除了美貌就没别的了,帮不到你,哎。”
茭白抽抽嘴。
接下来,他们坐在一起,又沉入各自的世界。充斥着柴米油盐的小客厅里流淌着时间赠予的温柔。
时间给的温柔是有限的,现实的诸多烦恼还是缠了上来。不知过了多久,茭白要走了,他还没说出来,姜焉就给了他一个送别的拥抱。
姜焉突兀地问:“你签过协议吗?”
“什么?”茭白没明白。
“我有个雇了我没多久的雇主,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