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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失控-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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瘪了嘴,五官皱得丑猴儿似的,从嗓子里咕噜出一声模糊的音节。
  季成川没听清:“什么?”
  是一声“爸爸”,他太久没对着季成川念这两个字,嗓子搅着声带一块痉挛,喊得不伦不类。不好意思再念一遍,季然艰难地开口:“我不想让你……”
  “你有没有想过,你爸其实挺愿意结婚的?所以才这么雷厉风行?”
  “他是你爸,不是别人家的张三李四,你不能拿他的后半辈子开玩笑,不能仗着他疼你宠你,什么都依着你,就肆意妄为。”
  李鹤阳又蹦出来了。
  季然气得头皮乱跳,短短的停顿间,舌头已经擅自拐了个弯:“……我不想,让他喊你爸爸。”
  不是,我想说的是不想让你结婚。
  废物。
  他绝望地评价自己:真是个废物。
  季成川连思考都不,张嘴便道:“那就等你愿意了,再让阳阳改。”
  即便任性如季然,也被这无条件的溺爱吓了一跳。
  他以为季成川会皱眉,会教育自己,至少也要思索一会儿,毫不在意的态度让他又感受到站在世界中心的滋味,同时还很幼稚地窃喜:阳阳在季成川眼里不过如此。
  他试探:“你给他舀豆子,我也不高兴。”
  季成川笑,想调侃两句,见季然红着脸吹胡子瞪眼,知道他的小孩脸皮薄,禁不住逗,便只道:“以后不舀了,只给你舀。”
  “谁稀罕……我要去上次那家店里吃饭,大厦顶楼那个。”
  “好。晚上就去。”
  “你带我去。”
  “当然。”
  “只带我,”季然咬重那个“只”字,盯着季成川:“让他俩回去。”
  季成川仍微笑,毫不犹豫:“好。”
  他亲吻季然傻愣愣的脸,说:“我不是说过么,只要是你想要的,爸爸都给你。”
  “你才是一切。”
  季然再忍不住,又一次抱住季成川的脖子扑进他怀里,他身为“儿子”的本能似乎一瞬间都复苏了,额头顶着季成川的胸口乱蹭,夸张地喊:“爸爸!”
  季成川接住他,顺势往后倒在床上,哈哈大笑:“乖儿子。”
  太阳光透过窗户撒在床上,季然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拨土见日的冬蝉,日夜闷着他的萎靡和麻木,全都在崭新的光里烟消云散。还能有什么比成为变态更可怕呢?又有什么能比被成为季成川的一切更幸福?恐惧与跃跃欲试的兴奋齐头并进,此时的他再看季成川,与任何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独占欲迅速膨胀。
  这个人是我的。不论什么身份,都应该是我的。
  他顶着还未舒展的小翅膀爬上树梢,震颤声部,准备展开一场喧嚣的战斗。


第62章 
  李鹤阳发消息,贱叽叽的狗头表情包,问明天要不要去看电影,季然问什么电影,那边立马挂了个电话过来。
  上次摔电话以后,季然连着好几天不愿意搭理他,发消息不回打语音不接,李鹤阳黏糊糊地讨好:“哎哟我的鸡崽儿,不生气了?理我了?”
  季然刚吃了一顿愉悦的晚餐,心情大好,叼着雪糕棒骂他:“别废话,什么电影?”
  李鹤阳报了个名字,开始狂吹剧组班底,季然被他忽悠得一愣一愣:“这么牛‘逼?”
  “是啊!哥哥请你看。明天下午五点?还是你想看夜场?”
  红灯,季成川停下车扭头看他,季然跟他一对眼,心想我这还有个后妈没解决呢,再去听你教育几句尊老爱幼,还活不活了?他垂眉丧眼地拒绝:“谁答应要跟你去看了?不去。”
  “别呀,”他俩平时斗嘴耍贱惯了,李鹤阳知道季然有心口不一的毛病,张嘴就说:“你不去找我,我就去找你呗,多简单的事,拎着后脖子也给你拎过去。”
  “你来找我……”季然“哧”地笑起来,把雪糕塞回嘴里,刚唆了两口,突然想到什么,弯弯的眉眼一点点撑圆,显出一副被点通了灵犀、恍然大悟的神色。
  他激动地一拍大腿,口齿不清地喊:“对啊!你来找我!”
  李鹤阳吓一跳,“哎哟”一声抬手掏耳朵,答应:“行啊。”
  电话挂了,季然的劲头却下不去,眼睛亮晶晶地往季成川脸上乱瞟,雪糕吃得到处都是。季成川抽纸给他擦嘴,问:“要出去玩?”季然随便答应两声,纸巾下面的嘴唇偷偷撅了撅,想趁机蹭季成川的手指。季成川一手还握着方向盘,用眼角斜着看他,勾着嘴唇笑。
  季然红着耳朵退回去,平时吊在嗓子眼儿里的羞耻心此刻完全丢到了脑后,他像个破解了敌方兵阵的大将军,只剩下威风凛凛的兴奋,和胜利在望般的冲劲儿。
  李鹤阳确实为他破解了一道头疼的谜题。
  他被猪油蒙了心,光想着往季成川身上使劲,逼他去离婚,忘了凡事都要往两边看——逼不了季成川,不是还有个林素么?
  季然别的本事没有,惹人生气是一绝。林素性格太软和,季然不动脑子都能想出一万种把她气走的方案。连每种方案可能引起的结果他都想好了,要么林素受不了,主动跟季成川提离婚,要么兔子急了咬人,林素打他两个耳光。
  第二种好。季然美滋滋地盘算,只要她动手了,自己去跟季成川怎么闹,老王八都会答应。
  他享受且怀念被季成川惯着的感觉。从认清自己的心思以后,越来越享受,以致每每回想之前那段时期,他竟然嫌弃老王八与他太亲近,都悔得想回去捣自己两拳。
  打着一肚子扭曲的算盘去跟李鹤阳看电影,当李鹤阳问起“结婚”的情况时,季然犹豫了一下,李鹤阳人好,过去他跟姥姥一起生活,有什么不好跟姥姥说的事,就跟李鹤阳商量,其实两个屁大的小孩能商量出什么呢,只是个心理安慰罢了。儿童的成长需要成年人的指导,李鹤阳对季然来说,就承担了这样一部分角色。
  他想跟李鹤阳说自己的打算,但是上回那一遭劈头盖脸的教育实在给他折腾怕了,话太狠威力太大,两次都在关键时刻冒出来,阻拦他“逼离”的念头。
  更何况,李鹤阳不知道他已经彻底成为变态了,他理解不了的。谁都理解不了。
  “就那样了呗。”季然假装无奈,“你说的,证都扯了,我还有什么办法。”
  李鹤阳狐疑地看他:“真的?上回没扯证你都气得发疯,现在怎么这么乖了?”
  季然用手扇风,凶巴巴地瞪他:“还不都怪你?!给我骂得跟孙子似的,有脸说呢还?”
  “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李鹤阳笑嘻嘻地揽住他往影城冲,牙齿被大太阳照得白亮:“走,给我们成熟懂事的鸡崽儿买饮料去!”
  他活力满满,浑身都散发着这个年龄该有的青春气。季然看着他,咧了咧嘴,心想,多好啊。
  林素“过门”的日子转眼就到了。
  她与阳阳来季家什么都不会缺,大物件没有需要带的,衣服与各种零零碎碎的东西整起来却也有些分量,当地人有新娘子婚礼头天不能见新郎的习俗,两家都没那么多讲究,也不差这一天半天的避讳,便先将东西送过来,明天轻轻便便直接来人。
  阿姨记挂着那次季然摔勺发脾气,总小心的寻找各种契机,想拉近林素与季然的关系。季然还真没再闹过,他跟之前一样不咸不淡,甚至第二天主动向林素道歉,说自己当时太没礼貌了。林素笑得温和,轻声说阿姨怎么会生你的气呢?
  像极了一对平静温馨的新母子。
  送完行李,林素留下来吃晚饭,天热,阿姨专门做了清爽的菜。季然进家门时已经吃了一半,林素又取了只碗,问季然:“然然,在外面吃饱了么?阿姨给你盛点……你是不是脸色不太好?”
  季然的脸色是不大好,倦倦的,没精打采。他摇头拒绝,往沙发上一蜷,抱个枕头开电视。
  季成川放下筷子走过去,用手背贴他的额头,不烫。
  “不舒服?”他问。
  摇头。
  “跟朋友吵架了?”
  还是摇头。
  阿姨起身进厨房,说:“八成是中暑了,今天热。家里有藿香水,我去熬点绿豆。”
  “不用了阿姨。”季然从沙发上扑腾着坐起来,恹恹的,“我没中暑。”
  季成川在他身前站着,以问询的目光俯视他。季然跪坐在他高大的投影里,多没脸见人似的,上半身突然往前一栽,季成川连忙伸手将他圈在怀里,听季然抱着他的腰闷声说:“我就是……看了两个鬼片,刚才进小区吓死我了!”
  大人都笑起来,阿姨无奈地解掉围裙:“这孩子……”
  季成川乐于承受季然毫无征兆的撒娇,呼噜着他的头发调笑:“是我儿子么?吓得跟个姑娘似的。”
  “爸爸啊!”季然破罐子破摔,仰起脸冲季成川苦巴巴的惨叫:“晚上我能不能跟你睡?”
  他问着,眼睛透过胳膊间的缝隙,偷偷瞄向餐桌上的林素。


第63章 
  季然一步三挪地在走廊上蹭,季成川的房门就在眼前,他拖着浴巾始终不敢推门进去。
  他愁眉苦脸地叹气:这就叫耍赖一时爽,执行火葬场。
  季然的计划简单粗暴,总结起来就是在衣食住行各方面全方位霸占季成川。林素进了这个家怎么说也是新娘子,前妻的儿子天天插在她与新郎之间,多好的脾气也忍不了。
  季成川听到他想一起睡的要求有些惊讶,却答应得毫不犹豫,季然从他怀里往外看,林素的表情看不出喜怒,淡淡的,甚至还带了点儿笑意。想也知道说出那句话来耗光了季然多少勇气,季成川一点头,他就跟真中了暑一样,面红耳赤地蔫软在沙发上,直到去洗澡前都半死不活,阿姨担心,一个劲儿摸他额头,到底还是熬了一锅绿豆汤让他喝。季然这时候不拒绝了,有一时算一时,喝汤也能拖延时间,让他早早洗漱了往季成川床上拱,还不如真让他病得七死八活。
  还在思索是不是该跑回自己屋里去,等林素进门那天再跟季成川一起睡,肩头突然多了一只大手,季然背心一暖,季成川的气息便像风暴一样席卷全身。一股力气带着他往前,房门被拧开,回过神,人已经在屋里站着了。季成川松了手,径直去卫生间吹头发,还扭头笑他:“愣什么呢,怕屋里有鬼?”
  季然该回几句嘴,表现出害怕、恼羞成怒的样子,这才显得正常。可心脏咚咚跳个不停,皮肤记忆还停留在被季成川包裹住的瞬间,那么剧烈、强势、无声无息。
  这人走路怎么没声儿?什么时候上来的?
  我刚才扭扭捏捏的样子他都看见了?
  季然站在原地,一张脸花红柳绿地闪烁,最后也只能翻翻眼皮,多不情不愿似的往床上一歪。
  季成川在嗡嗡的吹风声下望着他笑。
  跟在海岛上的感觉不一样,跟上一次和季成川同睡这张床的感觉也不一样。季然裹在凉被底下竖成僵直的一条,手抓被角,直勾勾瞪着天花板。倒也说不来有什么特殊的感觉,非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不现实”——他竟然在这个家里,又一次与季成川睡在了这张床上?
  陌生又熟悉的触觉包裹着全身,季然又往被子里埋了埋,鼻端抵着被沿,能闻到柔顺剂与沐浴露的香味,像要唤起遥远儿时的回忆般在鼻腔荡漾。大灯已经关了,床头灯氤氲着舒缓的柔光,将天花板与墙角衔接处锋利的边边角角照得朦胧之极,右侧的床垫微微凹陷,是季成川靠在床头看书。
  靠在床头看书。这几个字出现在脑海里,立马涌现出许多画面,都是靠在床头看书的季成川,那都是他小时候的记忆了,那些季成川穿着不同的睡衣,盖着不同的被子,以不同的角度呈现在他的视界里,面孔的线条与灯光一半柔软,不知是因为年轻,还是因为记忆太模糊。
  他正没头没脑的胡思乱想,眼前突然一黯,竟是季成川从右侧压了过来,床垫顿时山体滑坡似的倾斜,季然漫天神游的思绪霎时收缩,他的肩膀碰到季成川的胸膛了!绷着脚趾惊恐地望过去,季成川的胳膊同时搭了过来,季然一团浆糊的脑袋里“唰唰”滑过一簇簇不堪入目的废料,标题一水儿的“禁忌乱X”,后缀还带着“Avi”。
  不……
  “嘀。”
  “嘀。”
  耳畔两声轻响,是季成川越过他,从床头柜拿过空调遥控器摁了两下。他垂首问面色古怪的季然:“冷么?”
  季然面红耳赤,松开抓得紧紧的被角往里一钻,瓮声瓮气:“没有!”


第64章 
  被子里的味道更加浓郁,一半来自被子,一半来自自己,混合起来闻竟都成了季成川。被外一阵窸窣,季然感觉到季成川躺下了,是个撑着下巴的侧躺姿式,与他的脸就隔着一层薄薄的夏凉被。
  “看的什么电影,跟爸爸说说。”
  季然像个几近报废的破电脑,四孔冒烟,强行运转大脑,分析这句四六不着的问话:季成川还以为他深受下午的“鬼片”所吓,现在都没缓过劲儿,要哄哄他。
  哂着脸皮把被子往下拉的同时,季然电光火石地走了个神儿:怪不得后宫剧里那些妃妃嫔嫔的,一天到晚绞尽了脑汁要独得皇上恩宠,尝过那滋味有多好之后,“独占”的念头,根本就是人性的本能。
  他将之前看过听过的鬼故事一通乱凑,拼出个有头有尾的恐怖片糊弄季成川,编得还挺入戏,眉飞色舞,挥手蹬腿,等他“心有余悸”地讲完结局,才发现不知在什么时候,他竟拱进季成川怀里了。
  脚丫交错,胸腔依偎,季然感受着环在自己腰背上的手臂,沉甸甸的,是有实质的分量,后背被一下下拍抚,哄婴儿般的节奏与耐心。季成川支着颌听他说话,他窝在季成川胸前仰头看他,这姿势既亲密,又包含着无限信任与崇拜,两人距离极近,近到只要季成川的脖子再往下低一低,就能鼻尖相抵。
  鼻子抵着鼻子,干嘛呢?
  这问题就是一颗病毒,季然的大脑当场当机,视线完全不受控制,顺着季成川挺直的鼻梁往下滑,那两枚对中年男人而言好看过了头的嘴唇抿着,一点点张开,说……
  “怕床底下有人,所以不敢睡?”
  所有不该有的幻想被这一句话打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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