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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综漫]社畜不配拥有爱情 金推完结+番外-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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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过了半个小时,苏格拉底彻底玩厌了“猫爪必须在上”的游戏,主动趴在我肚子上盘成一团,在晨光的微曦中安然酣眠。一口饮尽瓶子里所剩无几的米酒,我抱紧我的猫缩进被子躺在阳光下陪他一块补眠。
  工作的事,差不多已经可以给河濑编辑发样图了,剩下的细节交给后续再沟通着慢慢修改即可。小熊出版社好歹也是个中型企业,比我上次去过的那个小出版社规格要高多了。不知道河濑编辑能不能接受我夹带私货的心思,也许应该用人情往来的方式为织田作之助的遗稿找条出路。
  活在这个世界上,难免得低头。不是这里就是那里,为了友人低下头并不可耻。
  女子抱着猫呼吸逐渐深沉……
  她睡着了。
  橘白猫咪睁眼就看到一段雪白纤细的脖子,浑身上下的毛忍不住炸起来,拼命使唤肢体钻出主人的胳膊和被子。
  意识在一只猫身上醒来,如果上个月有谁和自己提起这种匪夷所思的事一定会被他拍着桌子大加嘲笑。
  然而现在嘛……港口黑手党的现役干部中原中也先生伸爪捂脸。
  近一个月时间,机制未知,规律未知,可能造成的影响……只有自己知。
  不同于正常清醒时段,附着在这只橘白小胖猫身上时绝大时间里他都只能做个过客,偶尔能掌握一会儿身体控制权,很快又再次失去。基本上不管发生什么他就只能透过猫的眼睛干看着,或者选择闭上眼睛假寐不看。
  这种随机做梦发现自己变成一只猫的情节,实在太过羞耻,几乎超出心理承受上限。开始他还能自我欺骗那只是场梦,然而随着情节不断发展,自欺欺人这种事……总有不得不面对事实的时候。
  隔着河看到吹雪姐抱着橘猫的瞬间他就意识到所谓“梦境”究竟是什么。
  左脚绊住右脚腿下一软差点滚到河里去——她抱着那只越来越胖的橘白猫咪站在路旁,黑头发上折射出彩色阳光。
  没有那只猫的话说不定他会将这幅美好画卷藏在心底躲着走不给她添麻烦,然而那只猫,那只猫的存在无情击碎了所有想象。原来过去一个月里的故事竟然都是已经发生或正在发生的,她搬回矢田夫妇曾经居住的院子,剪掉长发,结束婚姻。
  ——关于吹雪姐离婚这件事,只当做梦时还以为是人类卑劣心作祟下的臆想,谁能想到会是真事?
  少年时期憧憬过的大姐姐出现在梦境中,藏在心里只有自己知道的时候还能美滋滋的回味一下。一旦发现竟然不是个睡糊涂了的胡梦而是现实……就、就无法直视内心了。
  就……有点慌,总之舔舔爪子冷静下先
  ——呸呸呸呸呸!这可是才扒拉过猫砂没多久的爪子!
  中原干部陷入前所未有的人生大危机中,耳朵尾巴一并耷拉着,沮丧得一塌糊涂。
  忍不住抬起猫爪用力揉脸勉强冷静。
  “别难过了。”此时他的声音听在耳中不过猫咪爱娇哼叫,咪呜咪呜的,干部大人恨不得一把将自己闷死在被子里。
  为什么啊!是什么时候中了不知名的异能力?还是荒霸吐不安于室变异了?就算出意外也不能把吹雪姐扯进异能力者之间的争斗啊她只是个普通人!
  到底是什么原理才能迫使他无规律的苏醒于猫咪意识……做个人难道不香嘛!
  一边在心里抱怨一边捂着脸尴尬欲死。这只破猫半点不体谅干部大人作为成年男性的羞耻心,只要没他管着就会不甘寂寞趴在主人胸口动爪子踩来踩去,睡热了还要伸长身体爬到主人脖子上躺着……
  得找个机会把他抓来好好教育一下……用港口黑手党的方式警告这家伙离主人和她的床远点!
  过于剧烈的情绪波动只会提前结束这场所谓的“梦境”,中原中也看到自己家的天花板时想到的第一件事是“幸好没被发现不然一定会被当做变态”,下一秒他盯着床头柜上扔着的大半瓶红酒陷入沉思——戒酒?还是去向BOSS报告疑似遭遇不明异能力作用?
  摄入酒精与梦中进入猫的身体理论上不存在因果关系,但是与未饮酒时相比发生概率确实更高。至于BOSS……除非他能真的不去担心吹雪姐完全把她当做陌生人,否则迟早会被发现端倪。
  主动提前坦诚或被动事后解释,在黑手党内部会导致截然不同的两种下场。
  “啊……为什么!”如果只是个梦就好了,作为一只小猫陪伴她走出阴霾,根本不必产生任何顾虑。宠物视角固然让人心有不甘,但也不会带来不必要的危险。
  他翻过身把脸埋进枕头,趴了十分钟抬手有气无力砸了一下床垫。
  ——果然还是不甘心,先查查她之前到底和谁结了婚,又究竟因为什么离。
  十五岁那一年吹雪姐刚好考上东大去了东京上学,没来得及等她寒假回家他就被太宰治那狗东西给坑进了港口黑手党……打脸了有没有?在那之后他更是主动与矢田家断了联系,那几年又是外国谍报员又是龙头战争,横滨就没有安宁过,作为一个黑手党干部他自然只能偷偷摸摸偶尔关注一眼……然后辗转听说她毕业前就嫁人了。
  EMMMMMM……虽然做了黑手党,基本节操还是有的,自然得把视线从别人老婆身上挪开。
  结果就是吹雪姐离婚了他还当是发梦。
  中原中也在黑暗中翻回正面躺着,心里暗想“最好别叫我知道是谁把吹雪姐欺负哭了”,不把那人打成肉泥“重力使”这个称呼他就倒过来写!
  我并不知道在我睡着以后苏格拉底都做了什么,再睁眼就感觉到一条猫横着压在脖子上打呼噜。
  “……”这个分量,还真是越来越有存在感呢。
  猫咪柔软毛绒的小肚皮随着呼吸一收一放,圆滚滚的温暖异常,就很让人手痒想RUA。伸手把猫从脖子上抱下来,苏格拉底小少爷爪爪开花伸了个懒腰自动翻面缩进我怀里。大概是曾经做过流浪猫的缘故,终于找到可以安心的家后变得特别粘人,几乎时时刻刻都要粘着我,一眼看不见都不行。
  也该起来了,今天就把样稿发去给河濑编辑,顺便问一句自行发书的事儿。
  我单手兜着猫,边打哈欠边从被子里坐起来,昏昏沉沉拖过手提电脑将样稿打上水印压缩发送。眼看发送成功,这才顺了把头发站起来,摇摇晃晃走进浴室洗漱。
  这已经是连续两天昼夜颠倒睡到午后才起身。拉开窗帘就见窗外阴雨霏霏,梧桐树黄绿相间的硕大叶片落了一地,就像是铺了层秋天的厚绒毯。雨势并不大,雨滴个不小,地面上的小水潭被砸出一圈又一圈涟漪,噼里啪啦的声音是更远处路边小店的顶棚被“信使”一下下敲击。
  “呜咪……”苏格拉底在我怀里发出软绵绵的叫声,向上托了他一下,我走去厨房打开燃气灶——给猫做“早饭”。
  窗框很快被人敲响,拉开窗户就见昨晚聊过天的太宰先生拎着塑料袋送进来:“关东煮,还有金枪鱼饭团,今天我轮休,请吹雪酱多多关照哦~”
  这会儿他看上去又变了个样子,既不像昨日初见时那么矛盾,也没有昨夜突如其来的阴沉,现在太宰先生看上去就只是个气息文弱,温柔又忧郁的男子。他个子很高,相貌俊俏,乱蓬蓬黑头发下有一对鸢色的沉静眼睛。这个还带有少年气的男人抿嘴笑得温和,手里拎着我习惯的食物:“抱歉,似乎应该再替您带些生鲜食材回来?”
  “啊……不用,谢谢。这些就够了。”我接过塑料袋放在小流理台上,回头就见几根没有绷带包裹的手指伸到锅子里偷走了一块没来得及铲碎的鸡肝。
  “唔……!?”急急忙忙把“战利品”塞进嘴里,他清秀的五官皱在一处,除了表情震惊外语气也分外“不敢置信”:“这!这是什么新型武器吗吹雪酱!尝试过的人求生欲瞬间将至人生最低值……”
  我看他也确实如此,否则无论如何也不会说出这么失礼的话。
  “这是苏格拉底的饭,猫不可以吃人用调味品,盐也得少放。鱼肉鸡肉和鸡肝混合在一起,很腥,对吧?”我歪头笑得愉悦,猫咪垫脚跳上流理台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它为什么那样看着我!”太宰先生向后退了一步,抬手指着我的猫一脸紧张:“我不喜欢它盯着我的眼神,就像条黑漆漆的小矮子蛞蝓一样让人头疼!”
  你在说什么?
  嗯……橘发蓝眼黑漆漆,我联想到了昨晚曾经念叨过的某位熟人。应该没这么巧吧?横滨土地面积不能说太大好歹也有四百万常驻人口呢,哪里随随便便就撞上朋友的朋友的朋友?
  哈哈哈哈哈哈哈!
  苏格拉底同样很生气,他嗅到对面的家伙手上有鸡肝味儿,小脑袋瓜里迅速得出等式:肉肉饭被偷吃,小偷就是敲开主人窗户的雄性生物。
  “哈!”橘白蓝眼的小猫炸成剑背龙,尖牙利爪裸露在外跃跃欲试,只要太宰治敢把手再伸出来,五线谱少不了要吃一记。
  我急忙拦开他们互相怒视的激烈眼神。满碗猫饭有效安抚苏格拉底的悲愤,他跟着饭碗跳到地上“嗷呜嗷呜”大口吃饭,窗外的太宰先生松了口气:“呼啊,吓死我了。”
  “漱下口,还有,这个。”
  我递了杯水给他,又从昨天带回来的袋子里掏出一只蜜橘摆在窗框上:“多谢您的米酒。没什么事我不会出门,如果一定要出去也会及时告知您具体去向。”
  对于被变态杀人魔盯上这件事直到现在也没什么真实感,人果然是种随遇而安的生物。
  太宰先生摇摇脑袋捏起橘子慢条斯理剥皮:“嘛……我倒不觉得把您关起来就算是保护了,异能力者想要犯罪简直太容易,成本也低。只我现在能想到的办法就不下二十种,所以您没必要配合到如此地步。”
  “一起去散步吧,眼看雨就要停了。”
  时间要是倒退个十年我绝对会什么都依着他,可惜现在这是不可能的。就算有点心动我也不会答应——明显河濑编辑委托的工作以及织田作之助的遗稿占据了更优先的位置。
  所以,
  “抱歉,我正在等一份邮件回复呢。”


第22章 
  “抱歉,我正在等待一封邮件。”
  一边拒绝太宰先生的邀请一边清理用过的厨具,一阵叮当作响后锅子挂回墙面,水槽和流理台就像是没被使用过一样。
  不好让他一直趴在窗户上监控,我打开大门点点头:“不会影响您做其他工作,我画画的时候很安静。”
  我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度假或取材之类的体验生活,而是实打实遭遇到人身以及生命方面的威胁。我之于武装侦探社的社员们来说不过是工作内容的一部分,等**落网后很难再有其他交集。
  ——毕竟我只是个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插画师而已。
  “没关系没关系,请稍等片刻!”青年慌慌张张跑开,过了一会儿提了部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手提电脑,另一条胳膊底下夹着枕头:“您实在是太体贴了。老实说,再不把堆积的报告处理掉国木田君一定会特别生气,我好害怕哒!”
  既然如此,为什么刚才还邀请不相干的人出门散步……
  我试图用眼神谴责这家伙,没想到他若无其事扭开脸:“我才刚加入侦探社不满半年,很多事情都不懂呀。不像吹雪酱已经是经济独立的成功人士了呢!”
  “……”有理由怀疑这家伙别有用心,比如说想找人代为捉刀处理文件。
  作为一个画手,我理直气壮有感而发:“是啊是啊,打格子啊,贴网点纸啊,类似这样的琐事实在太麻烦了,要是能有人肯帮忙处理简直都不知道该怎样感激。”
  别说帮人做文件,我自己的画稿还指望它们能成熟主动把自己画出来呢。
  太宰先生立刻闭紧嘴巴,坐在正对面的墙边乱没样子靠在自带枕头上,打开电脑扔到一旁,然后摸出手机……开始玩游戏。
  所以说,您这个样子和我打算鸽掉读者时有什么区别!?
  房间中安静了一会儿,手机响了,一接通就听到河濑编辑感动到几乎快要哭出来的声音:“太感谢您了矢田老师,再也没有谁比您画的阳小姐更传神,三日月老师看过后甚至决定要在原文上添笔。”
  “您说笑了。”我毫不心虚的接下恭维,河濑编辑紧接着下一句就是:“不如等下见一面吧?难得三日月老师愿意出门见人,我们可以讨论一下细节,还能让您家的苏格拉底和小阳一起玩耍哦。”
  一般情况下也就只有这种工作邀约不会被我婉拒,不但不会拒绝,答应得还非常爽快。但是如今情况特殊,我不得不对河濑编辑说了句“稍等”,挪开手机听筒看向太宰先生:“有工作方面的访客从东京过来看我,可能需要出门一段时间。”
  “没问题。”太宰先生眼睛就没从手机屏幕上离开过,我不再看他,直接回答等了一会儿的河濑先生:“好的,不过我这边会有位男士同行,在红砖广场附近的橘堂见面可以吗?那里人少。”
  河濑编辑大力感谢我对三日月老师的体贴,同时对即将与我同行的男士表示适当好奇:“是老师的助手?”
  “是啊是啊!我就是帮矢田老师画格子贴网点纸哒,等下橘堂见。”
  等我反应过来太宰先生已经从耳侧退开,吐吐舌头倒回自己的枕头上:“带助手比带保镖要节省不少解释时间,对吧。话说我小时候一直梦想成为一个画家呢,可惜当时的监护人不同意。”
  他把枕头从背后拽出来抱在身前,就跟没长骨头似的继续打游戏:“从东京过来至少需要两个小时,我们一小时后出发正好来得及。”
  从游戏音乐可以判断他正在玩时下一款大火的灵异解密类手游,很多评论家都评价游戏制作者心理扭曲,更有不少人认定设计者们就是奔着弄死玩家的目的安排情节。
  太宰先生掷骰子的运气不太好,一轮下来不幸进入炼狱模式的跑图关卡。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要**要**要**!”他几乎跳起来把脑袋扎进手机屏幕里去,身体不由自主跟着**纵的游戏角色左摇右晃。
  这个音量,已经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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