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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绣花枕头和纸老虎-第29部分

小说: 绣花枕头和纸老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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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拍拍李十安的肩膀:“没事的话多来看看我们两个老家伙吧,人老了,就是看到你们年轻人才会觉得生活有点盼头。”
  李十安点头:“会的,外公。”
  老人没有逼迫他什么,这一次接触下来总体心情比较轻松。
  李十安把要认外公外婆的想法跟李启山说过,李启山心里憋着气,但最终选择尊重孩子,也忍了一天没给李十安打电话。明白亲爹惦记,回家车上李十安给李启山挂了电话,李启山知道一切都好也就不提了。
  为了赶最后一趟回来的车李十安连饭都没吃,饿得前胸贴后背,此刻在车上一闭上眼睛全都是沈言给他做的那些吃的,什么豉油鸡翅,双椒鱼,裹汁牛肉,就连最简单的煎蛋面沈言都做得那么好……真是越想越饿。
  睁开眼扒拉了两下手机,李十安看着沈言安安静静的头像,猜想着这家伙一天没理自己到底在干嘛,想着想着觉得自己很无聊,何必又躲又想。
  索性关闭了屏幕,心里却浮起巨大的空虚。
  回家的时候经过小区泳池,泳池的热闹已经伴随暑假的落幕而落幕了,安静得很,李十安无意间往那边瞥去,他看见里面有人影晃动,而这时候沈言也瞧了过来。
  眼神交汇时刻跳舞的和走路的都停住,最终李十安就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转头走了。
  

  ☆、第 35 章

  开校第一天,纵然头天晚上在泳池目睹了李十安的视而不见,沈言还是在门上等了很久,心一点点落空后,在离上课还有二十分钟才往学校赶。
  高二分班之前也是先去原班报到,沈言一进教室,就听说庄静叫他去办公室,他直到推开办公室的门,才知道李十安也在,只好走过去跟李十安并排站着。
  “你们两个,商量好要气死我是不是?”庄静戳着俩人的脑门骂。
  沈言一脸疑惑,这不打架不斗殴,也不知道哪里招了庄静了,听她痛心疾首半晌,终于知道说的是他转班的事。
  庄静劝沈言不要走艺考,这孩子成绩太亮眼了,将来大把一等一的院校可以选,走艺考是可惜,当然她也有自己的私心,想留下这个学霸。
  沈言当然不为所动,对他来说舞蹈才是要紧的,宣誓一般道:“我喜欢跳舞,喜欢的事情就要做到极致。”
  李十安听着这话像是控诉自己当初出尔反尔,心说,不走艺考这事儿不是都过去了吗?什么意思?
  庄静叫李十安来是要他走艺考,是真为他着想,因为李十安的成绩不稳定,走艺考是个稳当选择,谁知沈言没来时他憋着不说话,这会儿倒说:“我喜欢画画,就是喜欢而已,也不敢说能喜欢一辈子,更没指着靠这个吃饭,喜欢的东西未必要作为终身的选择。”
  暗地里掐这么一回两人都不说话了,总之都有理,庄静再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沈言刚才其实没有影射李十安的意思,他就是说自己对舞蹈坚持而已,而李十安的回怼,沈言也听出了另一番味道。
  什么叫“喜欢未必要作为终生选择”?他心里本就憋着对某人昨晚在泳池外看见了当没看见的气,还有早上某人他的气,听着这话更是心碎,他这还没表白呢,就忙着暗示别去烦他了?
  沈言赌气对庄静说:“高二下学期我就申请国外的舞蹈学院,您就别操心了。”
  既是出国,庄静也没什么话好说了,放了人,留下李十安继续劝说。
  李十安脑子里嗡嗡直响,那句申请国外学院的话萦绕在耳边,庄静说什么他都没听进去,他想起年幼时每一个最后走掉的小伙伴,觉得这样就是本该有的结局。
  或许结局从沈言那晚行为过界就注定了。
  沈言最终去了艺考班,李十安留在了1班,两个人的感情看似无疾而终了,每天碰到了也不打招呼,上学路上就那么一前一后走着,跟沈言刚转来那时候一模一样。
  突然变回一个人李十安并不太适应,感觉家里到处都有沈言的气息。
  他的拖鞋还放在鞋柜,厨房冰箱上还贴着他制定的菜谱,餐桌上有属于他的杯子,衣柜里有一套睡衣是专门留给他穿的,洗手间里有他的牙刷,书桌上有他习惯离开时候擦桌子用的湿纸巾,就连李十安现在用的草稿本,都是他讲题时候留下的公式。
  李十安随手倒了一下手边的城市沙漏,细沙开始漏下,发出微弱的,“滋滋”地声音。
  对了,沙漏也是沈言送的。那时候也是沈言闹别扭,他都忘了说,这个沙漏他很喜欢。
  离开了,才发现他已经侵入你的点点滴滴。
  李十安十分无奈,因为他知道沈言对他的那种感情是“不对”的,保持距离是正确选择,可他又控制不了要去想,尤其每天回家面对空无一人的屋子的时候,听着李启山万年不变的抱歉的时候,点着质量参差不齐的外卖的时候。
  一切都变得黯淡无光。
  高二的学习明显紧张了许多,沈言走后李十安觉得学习无趣,虽然没有太过松懈,但也没有什么拼劲儿,这一切的转折点是在一天晚上。
  那天晚上李启山回来的时候醉着酒,吐了个天昏地暗,直到李十安看见那些内容物里带着血,连夜打车去了医院。
  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但凡事走到穷途末路都有个开头。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再那么喝下去、熬下去,迟早要废。李启山嘴上答应医生好好养着,可没歇两天带着留置针就转起来。
  酒或许可以避免,忙却不能。
  李十安从那天起切实感受到自己肩膀上的担子,开始认真学习,他按照沈言以前为他制定的方法学习,电影也不看了,画室跟老余打了招呼,也彻底不去了,全心全意扑在学习上。
  他本就聪明,静下心来学习,成绩提高许多,期中成绩直追朱赫。
  沈言退出他们的小群了,朱赫拿到年级排名看到沈言的名次,忽然问李十安:“好家伙,沈言这次是年级第二,唉,他去了艺考班就不理咱么了?”
  李十安刷着题,回答得敷衍:“现在要学艺术课又要学文化课,忙吧。”
  老谢忽然跳出来说:“告诉你们一个关于沈言的八卦,你们知道这次年级第一是谁吗?”
  年级第一向来都是朱赫看齐的目标,尤其是这个在沈言来之前常年霸着年级第一的女生,他当然门儿清:“佟敏啊!”
  李十安奇怪,沈言能有什么八卦?跟佟敏又有什么关系?
  老谢不绕弯子,神神秘秘地说:“佟敏在追沈言,那姑娘是7班学习委员,成绩好的不要不要的,人还漂亮,多么心高气傲一个人,谁都看不上,听说上学期被沈言抢了年级第一就注意上沈言了,再一看沈言跑去艺考班了,这样桀骜不驯,不走寻常路的野路子学霸女生最喜欢了,期中考试过后就给递了情书。”
  朱赫无语:“什么‘桀骜不驯’?什么‘不走寻常路’?什么‘野路子’?你到底会不会说话?”
  “本来就是啊,”老谢说,“哪有成绩那么好还跑去走艺考的,当初他来我当他是个绣花枕头呢!”
  朱赫:“这叫人各有志……”
  “明明叫傻……”
  两个人掐了起来,李十安想问沈言收了情书没有,根本插不上话。
  转念一想,自己为什么关心人家情书收了没有?于是此事作罢,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却憋上了闷气。
  学习很枯燥,生活很枯燥,没有电影很枯燥,不能画画很枯燥,没有沈言也很枯燥。李十安就在这样枯燥的生活中一点点成长,奇怪的是,小时候总想长大,而现在,他只希望时间能慢点。
  高二分班后李十安有了新同桌,一天自习课上,新同桌背书嘴上老是念念有词,李十安回忆一个公式的时候几次三番被影响,他忍无可忍,怒吼了一句:“你闭嘴!”
  这一嗓子全班都回头望过来,李十安是班上出了名的脾气随和,谁也不知道为何发那么大脾气,他自己也不知道,吼人是他不对,他道歉,道完歉后一言不发,觉得不再动笔画画后,自己的脾气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暴躁。
  老谢和朱赫转过身投来关切目光,他却收拾好东西就往教室外走。
  心浮气躁地感觉这些日子来就没消失过,李十安也说不上为什么,这一夜做题做不下去了,他摘下眼镜打开窗透透夜风。
  泳池的灯亮着,他看见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在里面跳动,赶紧又把眼镜戴上,一看,果然是沈言。
  沈言已经在泳池练了很久,练得累了就那样瘫倒在泳池休息台上,一动不动。
  他在回想已经过去很久的暑假,他人生中最快乐的暑假。
  想起李十安眼巴巴看着他在厨房忙碌,深怕他把厨房炸了的样子,沈言就觉得好笑,然后他真的笑出了声音,可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十七八岁少年的情愫不需要经历什么刻骨铭心,这段岁月的所有经历都是刻骨铭心本身。
  他是真喜欢那个人啊,只是,没给他说出口的机会,一切就无疾而终了。
  为什么呢?
  沈言很聪明,他能找到复杂的题目做错的原因,能找到一盘做法很难的菜,简单而不失风味的呈现方式,但是,他找不到李十安躲避的原因。
  因为他不喜欢另类的感情,还是因为怕他人嘲笑?
  有时候他很想拉住李十安问一问,但他记得某天早上碰到的时候,李十安转身就下楼了,躲他就像躲避瘟疫一样。
  沈言狠狠揉了一把脸,继续一动不动地躺着。
  楼上李十安也一动不动地看着,想起两个月前沈言说的要出国的话,他鬼使神差拿出手机,照了一张沈言躺在休息台上的照片。
  其实隔了那么远根本看不清人的五官,但李十安还是把照片保存了下来。
  点开相册的时候他扒拉了两下屏幕,无意间看到那张在他们家沙发上把沈言衣服都揪变形的那张照片,有点愣神,点了删除,最后又点了取消。
  再次望向泳池,沈言已经在继续练舞了。
  李十安也回到书桌前继续刷题,不知为何,这一次心静了下来。
  从这一夜起,他每晚都会趴在窗户上看一会儿,做题卡壳趴窗户上看一会儿,不想做了也趴窗户上看一会儿,做完了也趴窗户上看一会儿。
  就这样,晚上成了李十安一天中最期待地时刻,平淡枯燥的生活,暴躁不安的灵魂,唯有夜晚躲在窗户里面偷看沈言练舞的时候,能让他找到一丝平静。
  这种平静来自于沈言沉静的气质,好像万般皆空,只剩他和他的舞蹈。
  在沈言身上,李十安最喜欢这一点,执着与精益求精的精神,是他自己缺乏的。手边的素描本已经落灰,他放弃了,楼下的沈言坚持着。
  坚持真好,他想。
  就在这时,还在泳池练着的沈言忽然一个身形不稳,身体晃了一下,李十安在楼上跟着紧张起来,不由地抓住了一旁的窗帘。
  沈言扭了脚,跳着一只脚靠去墙角的时候他无意间瞥见对面楼上某处的一个人影,抬头望去的时候,却什么人也没有。
  他大约看了一下楼层,心里扑通直跳。
  李十安躲在窗帘后面,他看见沈言抬头了,却不知道沈言有没有发现自己,胡乱将窗帘拉上,回到书桌前,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沈言确定刚刚看到的人是李十安,李十安在偷偷看他,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想亲自问一次,表白一次,什么都还没说就被人拒之千里之外,他觉得窝囊。
  爬上楼,沈言站在李十安的家门前,正待抬手敲门,一声瓷器落地的清脆声响从门内传出,却不是眼前的这个门。
  沈言听到一声男人的暴躁怒吼,发疯似地拉开了隔壁的们。瞿娅挽着袖子在收拾一地残破的瓷碗,沈言瞥见她手上的淤青,上前问:“他打你?”
  瞿娅根本没有听到开门声,沈言一般在泳池一待就是十一二点,从没这个时间回来过。她慌忙拉下袖子遮掩:“胡说什么,妈妈自己不小心撞的。”
  “你给我看!”沈言不管不顾去捞瞿娅袖子。
  “我是你妈!”瞿娅红了眼厉声呵斥,知道这孩子不是能唬得过去的,随后替付有成解释,“他只是喝了酒才会这样,你不要管我,你只需要好好练舞,好好学习。”
  沈言闻言已经失了理智,他看了一眼瞿娅,眼睛赤红,随后冲去楼上砸门:“付有成,开门!开门!”
  李十安本来还在害怕沈言会来找他,然而他没有等到沈言,而是等到隔壁传来的很大的争吵声。
  一阵心惊肉跳,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第 36 章

  第二天一早,李十安出门的时候撞见了沈言,看见他脸上带着伤。李十安头脑空白片刻,等反应过来追上去,沈言已经消失了。
  就因为瞥见那一眼,这一天李十安上课根本不能认真,心里充满了担心,担心隔壁那男的做了什么,担心隔壁家暴从此又成家常便饭。
  李十安越想越不安,借着课间的时候刻意路过沈言班上,沈言在埋头做题,根本没有抬头看。
  糖豆豆一眼看见在教室外面晃悠的李十安,喜出望外地跑出去说:“怎么有空来我们班,这么久不见,想我啦?”
  李十安没空跟糖豆豆瞎胡扯,让她帮忙叫一下沈言,糖豆豆去了,谁知沈言只在座位上一抬头,随后又像谁也没看到一样把头埋了下去。
  要是换做平日,沈言一定欢天喜地地出去,可今天不行,昨晚跟付有成打了一架,他狼狈又疲惫,不想这个样子见李十安。
  李十安在外面等到上课铃声响,沈言也没有出来,只能悻悻离开了。
  以为沈言烦自己了,李十安不再去找他,可就这个周末,又听见隔壁摔东西,这一次动静比上次还大。
  李启山这天在家,看见儿子在客厅里坐立难安的样子,知道他想什么,一把按住他,说:“爸爸去。”
  李启山到隔壁敲门,屋内付有成擦干鼻口血迹,整理好领带开门,迎面一看是邻居,笑问:“哟,老李啊,什么事儿?”
  李启山被他一声“老李”恶心得不轻,但毕竟生意人,话张嘴就来:“家里有什么事儿啊,听着动静不小,街坊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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