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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稀罕 完结+番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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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嘞。”
  脚步声远去,郁声暗自松了口气。
  寒风顺着门缝吹进来,缠着他的脚踝打转。他哆嗦着跑回床边,重新钻进了被窝。
  炕热热地烧着,郁声的体温持续上升,后来连他自己都闻到了淡淡的桂花香。
  原来……是这个味道呀。
  郁声迷迷糊糊地想:以前他娘的屋前也种着桂花树。
  到了汛期的欧米伽很脆弱,他想起去世的亲人,眼里蒙上了薄薄的水雾。
  他还有爹。
  只是……
  郁声喃喃自语:“爹不要我了……”
  一滴泪顺着他的面颊滑落,滚进了白皙的颈窝。
  ——哐哐哐!
  敲门声又起。
  郁声吓了一跳,脸颊的泪珠扑簌簌地落下。
  他想起自己还未将门前的钱拿回来,懊悔不已。
  会被人拾走吗?
  万一……万一门外的人闻出他是欧米伽怎么办?
  “有人吗?”
  敲门的人嗓音粗粝,郁声无端想起了在客栈里看见的喝羊肉汤的客人。他在申城时,甚少见到膀大腰圆的汉子,不由心生胆怯,不敢答话,在还在震天响的敲门声里,用被子将自己裹住,生怕甜甜的桂花香飘出去。
  “没人啊……”门外的人又嘟囔了一句,他拾起地上的银票,往客栈里去,“伙计,你说怪不怪,居然有人把钱往门前丢!”
  “钱?”端着羊肉汤的伙计擦了擦额角的汗,循声望过来,看清大汉手里的布包,哭笑不得,“嗐,是我放的!”
  “……那屋里的客人昨晚让我帮忙当东西,我今天一早就去了当铺,换了钱票紧赶慢赶地回来,生怕他着急,结果倒好,我都出去一趟了,他还没睡醒!”
  “……天寒地冻的,我总不能站在门前等啊,就用布包了钱票,搁在他房前,想着他开门就能拾起来。你倒好,又给我拿回来了!”
  “原来是这样。”客人知道闹了误会,懊悔不已。
  伙计叹了口气:“无妨,我待会儿帮你还回去就是。”
  “有劳!”
  钱票一来一回,实属乌龙,却把屋内的郁声吓得魂不附体。
  他听说,寻常人闻不到欧米伽汛期散发出来的味道,但是厉害的阿尔法,嗅觉敏锐,隔着一条街,也能把陷入汛期的欧米伽翻出来。
  他怕自己也被翻出来,躲在被子底下瑟瑟发抖。
  实际上,拾到钱的客人只是个普通人,他把钱给了客栈的伙计以后,乐呵呵地喝起羊肉汤。
  汤没喝几口,客栈前呼啦啦跑来一队兵。
  客栈的伙计将抹布甩在肩头,殷勤地跑过去:“穆四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来人正是满脸阴郁的穆闻天。
  他抖落肩头的积雪,摘了帽子,烦躁地甩着:“来碗热汤。”
  “好嘞。”伙计将穆闻天引入客栈,拉开座椅,“马上就来!”
  穆老四哈出一口气,将帽子重新戴回头顶,坐下来的瞬间,忽地撩起眼皮,眼神如刀,在隔壁桌的大汉身上来回割。
  那汉子膀大腰圆,有两个穆老四宽,裹着一身棕黑色的熊皮,呼哧呼哧地喝着羊肉汤,端着汤碗的手上还有一块青黑色的伤疤。
  像跟着马队的镖师。
  穆老四的神情怪异起来,皱着鼻子仔仔细细地嗅了片刻,继而微微瞪大了眼睛:天杀的,这居然是个能生的男人?
  还他娘的……一身桂花味儿?
  许是穆老四的视线太过滚烫,大汉放下碗,憨厚地笑:“四爷,有事您招呼。”
  说话间,羊肉汤顺着胡茬黏糊糊地跌落下来。
  穆老四:“……”
  穆老四受到的冲击过大,怔住一瞬:“你保重……保重身体。”
  大汉揉了揉头发,将碗往桌上“哐当”一砸:“四爷怎么知道我最近吹了冷风,身子不好?”
  穆老四目光凝在那个摇摇晃晃的碗上,噎了又噎,咬牙道:“看、看出来的。”
  “四爷好眼力!”
  “……身体不好,就别吹风了。”
  “嗐,我们这种人,不就是这样吗!”
  “……嗯。”
  漂着辣椒的羊肉汤被伙计放在了穆老四的面前,他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他早就知道能生的男人少。
  可他从没见过比他块头还大的欧米伽!
  难道闻错了?
  不,不会。
  穆闻天对自己的嗅觉有信心。
  桂花味就是从大汉指尖飘来的——他很可能在无意中摸了后脖颈。
  穆老四磨了磨牙,咽下一口滚烫的汤,不敢想象大汉被标记的模样。
  偏偏大汉喝完了羊肉汤不肯离去,笑着挤到他面前,来回搓手:“四爷,我看你们在奉天城里跑了好几圈,找人呢?”
  大汉一靠近,桂花味愈浓,甜香丝丝入骨。
  穆老四绷不住轻咳起来。桂花香钻进了他的五脏六腑,瞬间搅起滔天巨浪,陌生的热浪顺着下腹直往两腿之间奔涌。
  ……穆老四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刚回奉天几天,不仅摸了男人的裆,还对着比自己宽的大汉有了感觉。
  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儿?
  到嘴的羊肉汤越来越不是滋味,腿间的家伙越来越不老实,穆闻天看大汉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善。
  大汉就是个普通人,哪里知道穆老四的憋屈?
  他浑然不觉地说着话:“难道是找你们家老七?要我说啊,您就随他去吧,玉春楼里的姑娘漂亮,哪个男人不想去呢?”
  “……您也早点成个家,媳妇儿孩子热炕头,多美!”
  大汉说到激动处,撸起衣袖,露出了布满汗毛的臂膀,那分明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一鼓又一鼓。
  穆闻天眼皮狂跳,端起碗,将剩下的羊肉汤一饮而尽。
  羊肉汤入腹,非但没有浇灭他体内熊熊燃烧的火苗,反而跟着一起发起热来。
  “走。”穆老四崩溃地从袖笼里摸出钱,丢给伙计,一头扎进了风雪。
  跟着他的兵见状,匆忙将羊肉汤喝完,跟着跑了出去。
  “四爷!”
  “四爷您慢点!”
  …………
  冰冷的雪沫子打在穆闻天紧绷的面上,他浑然不觉得疼,只闷着头策马狂奔。
  “四爷哎!”双喜从另一条街追过来,“四爷,您怎么了?”
  穆老四猛地一勒缰绳,硬邦邦地问:“双喜,你看我像是喜欢爷们的人吗?”
  双喜:“啊?”
  “把衣服给我脱了!”
  “在……在这儿?”
  冷风一吹,穆老四稍微冷静下来,看着目瞪口呆的双喜,脑仁突突地疼:“邪门儿了!”
  双喜又不是能生的男人,他怎么会有感觉?
  穆老四念及此,头更疼。
  他对双喜都没有感觉,居然对一个大汉……
  穆老四不敢细想,狠狠一踢马腹,头也不回地跑了。
  “四爷吃枪药了?”双喜莫名其妙地嘀咕,“不就是喝碗羊肉汤吗,怎么还喝上火了?”
  “四爷怎么了?”站在客栈里的伙计也在纳闷地嘀咕,“他以前来我店里,羊肉汤都是两碗起步,今日怎么就喝了一碗?”
  “许是有急事。”大汉无所谓地拢了拢衣领,露出半截黝黑的后颈——那里平平坦坦,什么都没有。
  伙计也未深究,将穆闻天给的钱拢在怀里,和先前准备还给郁声的钱放在一块,等收了碗筷,才跑回后院,将包着钱的布包再次放下。
  而在屋中哆嗦了半天的郁声,此时此刻终是鼓起勇气,将门拉开一条小缝。
  屋外白茫茫一片,寒风顺着门缝,张牙舞爪地卷进来。
  他打了个喷嚏,硬着头皮将半条胳膊贴着门缝伸出去。
  北风呼啸,不等郁声摸到钱,手就冻没了知觉,他只好把胳膊缩回来,将手指抵在唇边哈气,待指尖有了感觉,再次硬着头皮,将胳膊伸出去摸索。
  如此反复三四次,郁声好不容易地够到了被布包着的钱。
  他欣喜地抽回手臂,不仅拿到了钱票,还把几块冻成冰疙瘩的雪块带进了屋。
  啪嗒啪嗒,融化的积雪顺着他的指缝跌落在地上。
  郁声不知道一颗珍珠值多少钱,但看布包的厚度,他估摸着,自己可以在客栈住到天气暖和过来。
  郁声兴奋地抱住布包,来不及高兴,一股极淡的陌生气息就缠上了他的指尖。
  “咦?”那是郁声从未闻过的味道,他好奇地低头,小貂似的嗅嗅,眼里先是闪过短暂的茫然,继而涌起了浓浓的惊骇。
  “不……”郁声仓皇起身,摇摇摆摆地往前挪了两步,继而裹着被子,重重地摔在地上。
  眼泪涌出眼眶,他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没力气了。
  “怎么会……怎么会有……”
  那丝陌生的气息不断地撕扯着郁声的理智。
  毫无经验的他连挣扎都忘了,迅速沦陷,如坠云端,轻浅的呼吸染上了热潮,迷迷糊糊地在被子里滚动。
  “哈……”郁声吐出一口气,在意识的终点,他想,那好像是一簇刚在风雪中噼里啪啦燃烧起来的火堆。
  温暖,缠绵。
  一寸接着一寸将他裹住了。
  “好难受……”郁声无意识地磨蹭着双腿,不知不觉间,将手塞进了腿缝。


第2章 
  潮气四溢。
  桂花香好似香气四溢的诱饵,轻而易举地蛊惑了脆弱的欧米伽,也将他暴露在虎视眈眈的捕猎者的鼻子之下。
  不过,郁声很幸运,今日客栈中只有普通人,没有人闻到浓郁的桂花香。
  郁声也很不幸,因为对他而言,陷入汛期比死去还要痛苦。
  他蜷缩在棉被里,生理性的泪水打湿了睫毛。
  郁声想起了去世的母亲,想起了申城家中的桂花树,想起了很多很多,最终想起了那个让他滚出穆家的男人。
  那个男人好凶,不仅不讲道理,还不分青红皂白就让他滚。
  郁声哭得更伤心了,没听见再次响起的敲门声。
  “好凶”的穆闻天失魂落魄地回了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对着镜子,扯开了领口。
  汛期欧米伽散发出来的气味对欧米伽和阿尔法的影响是双向的。
  只不过有些影响浅,有些影响深。
  越是敏锐的阿尔法,对欧米伽的味道要求越高。
  他们当然会受到影响,却不会轻易动情。
  除非某个欧米伽的气息能将他们身上象征着汛期的文身勾出来,他们才会产生成结的欲望。
  而现在,穆闻天在镜中看见了从左肩蔓延到胸前,栩栩如生的……穷奇图样。
  他活了二十七年,第一次在自己身上看见被汛期勾起的文身。
  凶兽张开羽翼,四蹄踏风,张开血盆大口,威风凛凛地与他对视。
  穆闻天将手伸过去,稀奇地抚摸。
  曾经,他也好奇自己身上的文身到底是什么模样,可惜走南闯北这么些年,没有人能将他的文身激出来。
  穆老七还为此焦虑过一段时间:“四哥,你要是一辈子也闻不到喜欢的味道,怎么办?”
  “随便找个顺眼的标记了?”穆老七说完,就用力摇头。
  与其让四哥标记一个连汛期文身都激不起来的欧米伽,他宁愿四哥打光棍。
  但是后来,穆老四在床上的名声臭遍奉天城,穆老七就没心思担心他哥的婚事了。
  有人愿意钻进他哥的被窝,他就谢天谢地了!
  再说,穆闻天的脾气那么差,汛期的文身得多可怕啊?
  穆老七唏嘘不已,觉得他哥以后定能在床上吓死一片欧米伽。
  或许,穆老七的担心是多余的。
  穆闻天身上的文身终于浮出水面,却是被一个桂花味的彪形大汉勾出来的。
  真要到了床上,谁吓死谁还说不定呢!
  穆闻天面上青一阵白一阵。
  他并不歧视欧米伽,也不在乎能让自己起反应的欧米伽的相貌或是家世,可……可他和那个桂花味的大汉没有眼缘啊!
  穆老四一想到对方胡子拉碴的脸,就是一阵反胃。
  “四爷?”跟着穆闻天回来的双喜敲响了门,“三夫人问您,人找到没。”
  “没找到。”穆闻天猛地拉起衣领,烦闷地踹开门,“我再去找。”
  “四爷,奉天城咱们都找遍了,没有你说的那个人啊!……会不会已经出城了?”
  穆闻天脚步微顿,眼前浮现出“小貂”娇滴滴的模样,喉结滚动,哑着嗓子嘀咕:“扯淡!”
  就“小貂”那样儿,能跑出奉天城?
  拉倒吧!
  天色渐晚,北风一刮,又开始下雪。
  风卷着细细密密的雪粒子,仿佛冰冷的波涛,趁着夜色,一浪又一浪打来。
  双喜骑马跟在穆闻天身后,手里防风煤油灯吱嘎吱嘎响。
  昏黄的灯火幽幽燃烧着,像是在黑黢黢的街道上亮起的一点萤火。
  风声在某一刻陡然尖锐,战马紧跟着嘶鸣起来。
  “四爷!”双喜吓了一跳,将煤油灯往前狠狠抛去。
  玻璃碎裂,萤火漫天,一瞬间照亮了前路。
  赤红色的光里,几个大汉正拦在穆闻天身前。
  他们扯着嗓子喊:“四爷,救人哎!”
  穆闻天本在看见人影时就勒住了缰绳,却没想到,寒风裹着一股浓郁的桂花香,劈头盖脸地拍在他的面上,他一时恍惚,差点从马背上栽下来。
  双喜也看清了拦住穆闻天的人,便高声询问:“你们做什么?”
  大汉再次嚎道:“救人啊!”
  “救什么人?”双喜一头雾水地凑过去,发现大汉背上背着一条鼓鼓囊囊的棉被。
  大汉喘着气解释:“哥几个在客栈休息,听见隔壁房间有哭声,哭得还挺惨,想着,别是哪个糊涂东西在打自家媳妇儿,就忍不住去敲了门。”
  “谁知道,这门怎么敲也不开,里头哭声还不断!
  “哥几个商量着直接踹门,要是误会,道个歉就成;若不是误会,那可是救人啊!
  “结果我把门一踹,你猜怎么着?里面倒着一个人,浑身发热,病得都糊涂了!”
  大汉说的正是发情的郁声。
  他们都是常人,闻不到桂花香,自然不知道郁声是欧米伽,就当他病重,着急忙慌地将人用棉被裹了,背在背上,冒雪往医馆跑。
  双喜并非常人,却远不及穆闻天敏锐,只捕捉到零星的桂花香,一时没有往欧米伽的方向想。
  他回头问穆闻天:“四爷,怎么办?”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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