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耽美同人电子书 > 稀罕 完结+番外 >

第6部分

稀罕 完结+番外-第6部分

小说: 稀罕 完结+番外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回头问穆闻天:“四爷,怎么办?”
  这不回头不要紧,一回头,双喜差点惊呼出声。
  他们家四爷居然直勾勾地盯着大汉,面色在火光里透着青白,跟撞了邪似的。
  “四爷?!”
  穆闻天神情恍惚,手脚僵硬,清晰地感觉到刚消下去没多久的穷奇文身,正从他的肩头火烧火燎地向胸口蔓延,更可怕的是,向来只对他自己的五指姑娘有感觉的老二,居然雄赳赳气昂昂地站了起来。
  穆闻天好像被桂花香魇住了,理智飞速溃散,脑海里只剩凶恶的穷奇,散发出源源不绝、纯粹的欲望。
  他甚至听不见双喜在说什么,连呼啸的风都变成了充满诱惑的呢喃。
  “标记他……”
  “成结……”
  穆闻天喉咙深处发出几声痛苦的喘息,在彻底沦为欲望的走兽前,抬手扬起马鞭,狠狠抽向手背。
  “咝——”疼痛唤回了穆老四的神志。
  他没有向大汉身边去,自然也没看清棉被里裹着的人。
  他浑身紧绷,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勉强收回视线。
  “把人带回穆府。”
  奉天的好医生现在全在穆家,照看晕厥的三姨太。
  就算把人送到医馆,怕是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倒不如直接将人带回去,省得来回跑耽误时间。
  火光暗淡下来,双喜没看清穆闻天的马鞭抽向了哪里,眼皮子微微一跳,转身看着大汉,问他们有没有马。
  得到的回答,自然是没有。
  “四爷,他们没马!”双喜冒雪跑回穆闻天身边。
  穆闻天神经质地向后退了一步,觉得双喜身上也沾了桂花味。
  双喜没察觉到穆闻天的异样,伸手接过大汉背上的棉被,掂了掂重量,自言自语:“嚯,可真瘦。”
  棉被大概是被大汉背久了,桂花味更浓,穆闻天不受控制地伸手,指尖刚触碰到被褥,就烫到似的缩回来。
  他喘着粗气,翻身上马:“走。”
  “四爷,等等我。”双喜手忙脚乱地将棉被背在背上,上马后,觉得不妥,想把棉被抱在身前,又迟疑起来。
  这姿势过于暧昧,若是棉被里是个姑娘,醒了怕是要生气的。
  双喜为难地摸着鼻尖,叫住穆闻天:“四爷,要不……您抱着?”
  “滚犊子。”穆老四背着风,暴躁地揉捏眉心,试图让精神抖擞的老二歇回去,闻言,冷笑,“带人回穆家已经仁至义尽。放在马背上不行,你还想要我怎么着?……八抬大轿抬回去吗?”
  他满心都是身体的反应,语气自然不好。
  更关键的是,穆闻天现在身体反应明显,哪儿敢抱人?
  要是走到半路,棉被里的人醒了,他怎么解释?
  难道要承认自己被一个欧米伽的味儿勾起了反应,然后顶了棉被里的人,硬生生顶了一路吗?
  这解释说出来,他自个儿都不信!
  穆闻天在这儿暗自气恼,那边双喜干笑挠头,觉得四爷的话也有道理。
  救人重要,怎么能拘泥于姿势?
  于是双喜坦然将棉被搂在身前,轻喝一声“驾”,赶到穆闻天身边:“四爷,走吧!”
  穆闻天板着脸瞥了双喜一眼。
  也正是这一眼,好巧不巧,让穆老四看见了棉被里探出来的手——纤细白嫩,和“小貂”有的一拼。
  穆闻天眼皮子狂跳,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给我。”
  “啊?”双喜以为他要煤油灯,抓着头发,为难道,“刚刚打翻了。”
  “我说人!”
  “啊?”双喜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将棉被递过去,“四爷,您不是说……”
  双喜剩下的话被穆闻天冰冷的目光吓了回去。
  只见穆老四小心翼翼地搂住棉被,仿佛抱住一个烫手山芋,犹豫良久,戴着手套的手才搁在棉被上,将那只白花花的手塞了回去。
  双喜:“?”
  双喜:“四爷,您干吗呢?”
  穆闻天深吸一口气,修长的腿夹紧马腹,撂下一句“怕他冻着”,然后一头扎进了浓稠的夜色。
  冰刀般的寒风来回割着穆老四的面颊,他的心却是滚烫的。
  穆闻天甚至忘了自己的老二,满心都是“小貂”的脸。
  他虽未敢将棉被撩开,但是直觉告诉他,被子里的人就是他要找的人。
  “小貂”也是个欧米伽。
  穆闻天胸前的文身忽然热滚滚地燎起来,而他那颗沉寂了二十七年,刚开始疯狂跳动的心脏,陡然一凉。
  穆老四意识到,现在自己身体的反应,是被桂花的味道勾起来的。
  他对那个大汉有了感觉,顶着的却是病得要死要活的小貂。
  他……比穆老七还不算男人。
  穆闻天猛地勒紧缰绳,颤抖着掀开棉被,风雪眯了他的眼睛,但是他的指尖准确地触碰到了温热的皮肤。
  郁声在睡梦中呜咽了一声,远处也传来了马蹄声。
  双喜好不容易追上来:“四爷……”
  穆闻天手指一哆嗦,本能地将掀开的棉被捂了回去:“老子没看!”
  “四爷,您……”
  “风吹开的。”穆老四咬牙解释,“我帮他把被子盖回去。”
  “不……”
  “你还废什么话?”
  “四爷,您捂得太紧,不透气儿,会把人憋死啊!”
  “……”


第3章 
  郁声没被憋死,他奇迹般清醒了几分钟,昏昏沉沉地将脑袋探出棉被,像一只费力探出壳的小蜗牛,在呼啸的北风里,和穆老四打了个照面。
  郁声眨眨被泪水蒙住的眼睛。
  穆老四缓缓动了动僵住的眼珠。
  “呜……”郁声以为自己做了噩梦,哭着缩回了棉被里,再次晕了过去。
  他觉得自己好倒霉,做梦都要梦到凶巴巴的穆家人。
  而穆老四被探头探脑的郁声吓得在马背上正襟危坐,脑袋嗡嗡,里面全是风声。
  他还硬着呢!
  穆闻天忘了,自己与郁声之间隔着厚厚的棉被,他的老二再怎么精神,也没办法穿透被子,顶到进入汛期的郁声。
  穆老四纯粹是自己吓自己,吓完了,余光瞥见目瞪口呆的双喜,立刻板起脸,正经道:“这就是我要找的人。”
  双喜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郁声从棉被中探出头时,他也瞧见了。
  这位小少爷还是他亲自送出穆府的呢!
  可双喜没有将府里要找的人和三妈妈给穆老七买的通房联系在一起,他只知道郁声钻进了穆闻天的被窝,于是挤眉弄眼:“四爷,您要找的,是郁小少爷啊?”
  穆老四没听清:“什么小少爷?”
  “郁小少爷,”双喜比比画画,“郁声……就是棉被里那个。不是您让我把他送出穆府的吗?”
  穆老四骤然回首,不可思议道:“你知道他的名字?”
  双喜理所当然地点头:“知道啊!”
  穆老四眼前一黑,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都不知道“小貂”的名字,双喜居然知道?!
  穆老四咬牙切齿地将“郁声”两个字放在舌尖上滚了滚,不是滋味地想,“小貂”连名字都娇气,怪不得一出穆府就生病。
  棉被在风中簌簌作响,战马亦在寒风中嘶鸣。
  穆老四压下满心的苦涩,叹气道:“走吧,人病着呢。”
  倘若穆闻天再冷静些,就应该想到,桂花味久久不散的原因。
  只可惜,他的心被郁声吊得七上八下,理智又被香气蹂躏拉扯,直到回到穆府门前,还昏乎乎的,满脑子都是郁声白花花的脖子。
  穆府前,停着几辆刚熄火的小汽车。
  三两个军官站在路灯下,一边说话,一边吸烟。
  淡白色的雾气在昏黄的灯火里升腾,寂静的夜里突然多了几丝人气。
  他们听见马蹄声,循声望来:“巧了啊四爷,老爷子刚回家没一会儿!”
  穆闻天抱着郁声翻身下马,见说话的人是他爹身边的副官,便停下了脚步:“我爹回来了?”
  “可不嘛。”副官压低声音,鼓起腮帮子,用手拍了拍脸颊,做了个抽福寿膏的动作,“没瞒住,老爷子还是知道了,气得又坐车又骑马,连夜赶回来,说是要抽死七少爷!”
  跟在穆闻天身后的双喜,倒吸一口凉气。
  老爷子生气和穆四爷生气,完全是两个概念。
  穆闻天再怎么气,最多骂七少爷两句,再把人关在家里,死死地看着。
  穆老爷子就不同了,这位爷气起来,真能开枪打断七少爷的腿。
  “四爷,快去看看吧。”双喜额角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千万别让穆老爷子动枪啊!”
  穆闻天低低地“嗯”了一声,转身快步向穆府里走。
  副官这时才想起来问:“四爷咋整的,大半夜抱着棉被骑马?”
  “别胡说。”双喜满脑子穆老七,顺嘴道,“棉被里是咱们四爷屋里头的人。”
  副官大吃一惊:“啊?”
  “……四爷大半夜,用棉被裹着媳妇儿骑马?”
  “不是那么回事儿。”双喜回过神,敷衍道,“跟你说不清……走了走了。”
  再说穆老四,进了家门,自然不可能抱着郁声见亲爹。
  他将郁声带回自己的卧房,小心翼翼地搁在床上。
  小小一团棉被随着郁声的呼吸浅浅地起伏。
  穆闻天不好意思掀开被子。
  这可是欧米伽。
  大户人家的欧米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被阿尔法碰碰手指头,都要喊非礼的。
  穆老四用脚指头也能想象得出来,郁声若是知道自己被裹在棉被里,横跨了半个奉天城,怕是要气死。
  所以他尴尬地杵在床边,一动不敢动,直到听见郁声压抑的咳嗽声,才想起来喊医生。
  医生就在三姨太的院子里,来得很快。
  原本并不宽敞的卧房突然涌入四五个医生,房间里连站脚的地方都没了。
  穆闻天拢着衣领,晃到了院子里。
  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穿过云层,穆老四眼前仿佛蒙上了一层银灰色的纱。
  他呼出一口带着热潮的气,忧郁地望着朦胧的月亮,琢磨郁声会是什么味道。
  怎么就不是桂花味呢?
  穆闻天抱着胳膊,眼前突然跳出大汉的脸,立时清醒了。
  不。
  不能将郁声当成桂花味的欧米伽的替身。
  “四爷,您怎么还在这儿?”
  穆闻天被双喜的惊呼拉回现实,不耐烦地嘀咕:“我不在这儿,还能上哪儿,你要我上天啊?”
  双喜哭丧着脸催促:“四爷,您不是回来救七少爷的吗?”
  得,把弟弟给忘了。
  穆闻天搓了搓冻僵的脸,轻咳着反驳:“废话!……这不就去了吗?”
  去是一回事,能不能救下来,又是另一回事。
  而且穆闻天觉得,老七碰福寿膏,定然要罚。这不是小事,现在不罚,日后成瘾,必定拖累整个穆家。
  甭说是打断一条腿,就算直接打残废了,也比败光家底好。
  但到底是自己的弟弟,穆老四不能坐视不管。
  穆闻天赶到北边的正房时,穆老爷子已经发完一通脾气,正坐在太师椅里,呼哧呼哧地喘气。
  穆老爷子今年六十又五,在外头跺一跺脚,能震得奉天城跟着抖三抖,现下却被幺儿气得说不出话来,拎着一把匣子枪,抬起又放下,最后实在忍不住,拽下身上的貂皮大袄,重重砸在地上,激起一地灰。
  至于将他气成这样的穆老七,已经哭过一轮,精疲力竭地跪在地上,身边还歪着快哭断气的三姨太。
  穆闻天拿眼睛往屋里一扫,太阳穴开始一突一突地跳。
  这个节骨眼上,谁往穆老爷子面前凑,就是拱火。
  偏偏他还不得不去拱这个火。
  谁叫他是穆家的老四呢?
  穆闻天冷着一张脸,走进了正房。
  穆老爷子听见脚步声,抬起了头,待看清来人是穆闻天后,山羊胡微抖:“老四,来瞧瞧你弟弟,瞧瞧他现在是个什么德行!”
  穆老七适时地哀号起来。
  只不过他先前号过一轮,嗓子哑了,如今当着四哥的面号,就没了先前的气势,像只被捏住脖子的小鸡崽子。
  “爹,我已经罚过他了。”穆闻天往穆博天身边一站,象征性地求情。
  谁料,话音未落,穆老爷子再次哆嗦起来,手中的匣子枪对上了他的脑门:“妈了个巴子,深更半夜,你上哪儿沾了一身的甜味儿?”
  “我……”
  “跪下!”
  “爹,我没……”
  “好啊,都要造反是不是?”穆老爷子并不给穆闻天解释的机会,手指直接搭在扳机上,在三姨太的惊叫声里,用枪口顶住他的脑门,“老四,你他娘的也和老七学?大半夜上玉春楼快活?”
  “你快活……我让你快活!”穆老爷子火冒三丈,猛地弯腰,将枪对准穆闻天的裤裆,“看你没鸟了还怎么快活!”
  穆闻天的头皮瞬间炸了起来,危机感促使他就地一滚,只听“砰”的一声闷响过后,子弹擦过了他的裤管,在不远处的水泥地上留下一个浅坑。
  三姨太“嗷”地叫起来,两眼一翻,禁不住刺激,直挺挺地瘫在了地上。
  其实那颗子弹并没有打向穆闻天的裤裆。
  穆老爷子给穆老四留了面子,开枪时瞄准的是他的脚,但穆老四的眼皮还是狂跳了起来。
  “爹……爹!”穆老七被这颗子弹惊回了神,不管三七二十一,往前一扑,抱住了穆老爷子的腿,“爹,四哥不可能去玉春楼啊!”
  “您忘了?全奉天没人肯钻他的被窝!”
  “您要是把他的鸟打废了,我哥就更娶不到媳妇儿了啊!”
  穆老爷子被穆博天生生扑回太师椅,又被他的胡言乱语气得眼冒金星,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站在院外的双喜趁机端着热茶走进来,看了看面色铁青的穆老四,又瞧了瞧哭号不止的穆老七,最后坚定地站在了穆闻天身边,把三姨太给七少爷买通房的事,抖了出来。
  寻常大户人家给少爷找通房,多是从贫寒人家,或是家里的下人里挑,挑完,还要遵循对方的意见,就算挑中之人不肯,也断没有直接从拍花子手里买通房的道理。
  谁不知道拍花子手里全是拐来的人?
  穆老爷子自诩治家严谨,却不料自己心爱的三姨太做出了如此卑劣之事,阴沉着脸,将桌子拍得震天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