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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炸毛特工驯养记-第43部分

小说: 炸毛特工驯养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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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看,”肖枭说着要走,没走两步又停下,退回来,“还是去吧。”
  走到门口,小区保安问他是谁,肖枭说:“素潭院儿的那个,我是他爸爸。”
  保安看他们两个男的人高马大,一个说话还挺温柔,另一个凶神恶煞的,不像要杀人都像要随手揪一个现场拜把子。
  “听见了吗,大哥?”肖枭走近了一把搂住保安大叔的脖子,“我说我是他爸爸!我是……”
  看肖枭说个没完没了非要说自己是路浔爸爸,李恪走过去用力把他扯过来,从肖枭裤兜里拿出警察证给保安看,“我们是他的朋友,来看看他。
  保安看见是警察,也就放心让两人进去了,还心想怎么会有这样嘻嘻哈哈的警察,跟街上的地痞流氓只有一张证的区别。
  肖枭走到素潭院儿门口,拿出钥匙开门走了进去。
  他越看越觉得这院子没情调,一路走过来看到其它院儿都种着花花草草,摆上几个小秋千,只有路院长的大院儿单调无趣得要命,活像哪个超凡脱俗看破红尘的老方丈住的。
  肖枭使劲敲门,没人应,于是退后两步准备破门而入,正准备往门口两米冲刺,李恪就把他拦腰抱回来,插秧苗似的杵在一边,
  李恪上前去接着敲门,路浔被吵醒,从沙发上挣扎着坐起来,趿着拖鞋走到门口。
  一打开门,两人只见路浔一脸颓丧样儿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黄毛鸡窝头,睡眼惺忪地靠着门框。
  “睡呢?”肖枭看了他一眼走进屋,顺带把他一把拖回沙发上,回头对李恪说,“你走吧,我今晚住这儿了,过两天就有任务。”
  “嗯。”李恪点点头,伸手把一旁的空调被盖在路浔身上。
  肖枭自己去洗漱,洗完光着膀子走到衣柜前翻翻找找穿了件路浔的T恤。
  他把路浔扛到床上,自己也挨着睡下了。
  他们两个糙老爷们儿睡觉都不安分,踢被子都是配套的。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肖枭两条腿都晾在外面,被冻得要截肢了。
  他抓着一头鸡窝坐起来,一旁的路浔大概是累了,难得地睡得像死猪似的。
  路浔身上就穿着短袖短裤,肖枭东张西望地找被子,最后从床底下扯起来棉被,也没抖抖灰,往两人身上胡乱一盖,倒头睡了个回笼觉。
  他再醒的时候,旁边已经没人了,自己身上什么也没盖,就穿着一件T恤瑟瑟发抖。
  肖枭亲切问候了一句路浔的老祖宗,起身站在床边,眼神在屋内仔细搜寻了一番。
  “被子呢?”肖枭趴在地上往床底下看,底下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到处翻,“被子呢,被子呢。”
  最后他打开衣柜门,发现棉被遭遇了被一通胡塞揉在收纳箱里的惨境,他重重甩上衣柜门骂了一句。
  肖枭洗漱完坐到院子里无趣地张望着,给路浔打了个电话,刚接通就吼道:“想冷死老子吧大冬天让我穿个短袖晾在屋里!猪肉风干呢!”
  电话那头的路浔笑了两声,挂了电话。很快院儿门外传来发动机轰隆隆响的声音,路浔踢开院儿门,一加油猛地闯进来。
  肖枭瞬间弹起来,眼睛都瞪直了。
  路浔起了个拉风的黑摩托回来,穿着一件长风衣,一路带风的样子还挺帅。
  “你不是没钱了吗?”肖枭问着,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摩托就没离开过。
  “车卖了。”路浔取下头盔说。
  “你那车才开多久啊,”肖枭说,仍旧把摩托车看了又看,“你个败家爷们儿。”
  路浔偏头看他,“我要骑着我的小白去执行任务,走了。”
  “哎别啊!”肖枭叫了一声跳到后座上,拿过头盔戴好,“开!往城市边缘开!”
  路浔戴好头盔,回头瞥他一眼,“坐稳了。”
  他猛地加油,摩托车一转弯窜了出去。
  肖枭突然想起,“院儿门没关!”
  “保安大叔知道关。”路浔说道,一路飞奔出小区,再飞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
  肖枭没想到他骑个摩托这么野,速度快得像赶着给祖坟上香似的,让他忍不住想回头看看阎王老子有没有飘着跟在后边儿骂骂咧咧地追。
  开到一个十字路口,红灯,路浔猛地急刹车,肖枭没反应过来一脑袋磕在他肩膀上。
  接着他逃命似的跳下车,同时取下头盔扔到路浔身上,冲到一边要吐,场景可谓狼狈至极。
  路浔靠路边看着他嘿嘿笑,还不忘嘲笑两句,“受得住么,祖国的花朵?”
  肖枭摆摆手,脱力一般靠着花台,“老子今天要杀了你炖汤。”
  “还上不上来了?”路浔一脸笑意地问。
  肖枭没说话,挥舞着拳头示威一般地一晃。
  路浔得逞地笑起来,看着前方的红灯转绿,坐稳了骑着摩托从他面前飞过。
  肖枭没忍住骂了几句,站在路边用瑟瑟发抖连手机都拿不稳的手指头戳了下屏幕准备打车回去。
  第二天早上他在屋里收拾好行李拎着箱子下楼,一到楼下门口就看见路浔站在摩托车旁边盯着已经睡死的手机屏幕。
  肖枭看见摩托车就是一阵头晕,他走近了看着路浔,“瞅什么呢,屏幕黢黑的。”
  路浔戴上头盔坐上摩托,转头看他道:“看屏幕里我的这张帅脸。”
  肖枭叹了口气,“又坐你这个逼啊?”
  “怎么说话呢,”路浔啧了一声,拿出头盔递给他,冲他扬扬下巴,“上来。”
  肖枭只好去寄了行李,生无可恋地坐到了后座,顺便不怀好意地搂住了路浔的腰,“人家好怕怕哦。”
  “撒开,”路浔冷着脸说,“不然我用点儿办法帮你撒开。”
  肖枭撇撇嘴松开了手,到了小区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背对着大门站在一旁抽烟,一件长大衣把腰线衬得格外英朗。
  肖枭冲那个背影吹了声口哨,李恪转过身来对他俩挥了挥手。
  路浔骑慢了些多看了两眼,随即迅速消失在小区门口的街道上。
  “看什么呢?”肖枭问,“是不是缺乏爱的滋养。”
  他一边说着,一边没安好心地把两只手伸进了路浔的外套兜里,相当于紧紧贴住他顺带环住了腰,空气中顿时充满迷情的味道。
  路浔一个急刹加上神龙摆尾闪电漂移,几乎把肖枭甩出去,还没停稳肖枭就跳下车站到一旁。
  “别整这些,”肖枭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你爸爸我血糖低,受不住这个。”
  路浔一笑,“上来。”
  肖枭抱着壮士断腕地决心再次坐了上去,一副要慷慨就义的样子。
  这次任务的地点很近,就在隔壁城市,路浔带他一路飙车到任务地点,找了个小店吃饭。
  肖枭铁青着脸缓了好久才缓过来,靠着椅背无力地说:“印度有句古话,等一等,让灵魂跟上来。”
  路浔瞥了他一眼,那魂儿都被飙车摔掉半条的样子颓丧得像要进入冬眠的倒霉熊。
  他点了菜等着,习惯性地观望了一下饭店的环境和周围的人。
  隔壁桌坐着几个其他组织的人,脑袋聚在一起活像五只土拨鼠。路浔见过,但是算不上认识,他们在小声议论什么,说了半天他也没听清。
  等到上菜了两人开吃,肖枭突然一把将筷子拍在桌子上,凶神恶煞地往旁边桌瞪了一眼。
  “抽什么风呢?”路浔依旧镇定地挑着菜。
  肖枭没说话,低头拿起筷子接着吃,半晌才漫不经心地说:“再让我听见你们说些胡编乱造的屁话,我一个人单挑你们五个照样打得你们妈也不认识。”
  说完他往旁边看了一眼,眼神定格在中间的女人身上,“另外,教养这种东西,我没有。只要让我烦躁,女人照样收拾。”
  路浔这才一脸懵地抬起头看着他,“什么?”
  “你别管了。”肖枭低声说。
  土拨鼠们这时候也按捺不住,其中一只土拨鼠说:“那个云早该被深海扔出去了,现在连九天也不要他,指不定躲在哪儿见不得人,他在地下组织是肯定混不下去了。”
  肖枭猛地推开椅子站起来就准备上手。路浔一把拉住他,冷不丁地开口,“有种再说一遍。”
  “只有见不得人的事情才不让说。”土拨鼠们中最土的土拨鼠不怕死地说。
  路浔听到这句二话不说站起来走到隔壁桌旁,往最土的土拨鼠脸上揍了一拳,土拨鼠顿时就流了两道鼻血。
  店里所有服务生都紧张地盯着他们,看这架势也没人敢来劝架。
  路浔收回手往土拨鼠碗里盛了一碗汤,一边说道:“以后再酸了吧唧说他坏话之前,先想想你爷爷的拳头硬不硬。”
  旁边一只土拨鼠愤愤不平地要还手,肖枭一个箭步冲上去拽住那个人的手腕按下去,另一只手指着旁边的路浔,又指了下自己,很不好惹地说:“驯鹿,大大,道上混的,不认识?”
  土拨鼠们我看看你你看看我,顿时偃旗息鼓。
  路浔也没什么吃饭的心情了,踢开椅子就向门外走。
  “帅啊,”肖枭结了账跟上来,拍拍他的肩膀,“像我儿子。”
  路浔没说话。
  “哎,看不出来啊,”肖枭接着说,“我还以为你现在也恨不得戳白深脊梁骨了呢。”
  “那不一样,”路浔说,“那些人牙尖嘴利说话加言加语的,难听。”
  “那你……是不是对他也有意见?”肖枭小心翼翼地问。
  “是,”路浔很干脆地回答,“我他妈恨不得现在打得他跪下来叫我爸爸。”
  肖枭没忍住一笑,“你完了,你病入膏肓了。”
  路浔脸色很差地瞥了他一眼。
  “那你要是没打成,是不是得想他一辈子啊?”肖枭问。
  路浔压低了些帽檐,遮住了眼睛,看不清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  
小兽:我一直觉得你说的话有歧义。白深为什么要叫你爸爸?
路浔:当然是因为我……(老脸一红)你问那么多干嘛?
小兽:我意思是应该你叫他爸爸才对,他比你成熟多了……啧,你想那么多干嘛?

  ☆、发泄

  这两天执行任务还算顺利,就是在一个客运站休息室里再次碰到了土拨鼠五人组。
  本来偏着脑袋、靠着座位,典型帕金森综合征姿势的路浔和肖枭两个人看见土拨鼠们,一下子都坐直身体挺起腰背,甚至还勾肩搭背翘起了腿,一副满脑门儿上都写着“你爷爷们都真的很尼吗坏坏哦”的字眼。
  几个人沉默着假装没看见他们从旁边走过去,要知道驯鹿和大大这俩人在地下圈子里“无法无天地为非作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任务时间大概就一周,过得还算顺风顺水,还顺带揍了别人一拳出了出气,两个人心旷神怡的。
  不过就在任务结束要回城的时候,还发生了一点儿小插曲。
  两人就在机场吃泡面腾出点时间休息还是出去搓一顿打打牙祭之间起了争执,争着争着就来劲了,把什么陈年旧事都翻出来说,必要的时候上升到人生道德价值观与世界和平的高度。
  于是他俩就站在一个没什么人的街边争起来,俩大糙老爷们儿也不光只打嘴仗,偶尔也附加一些温柔的抚摸作为辅助证据。
  “老子跟你这么多年为了迁就你经常不吃肉!”肖枭说着就野蛮地扯他的大衣,“去科尔马那回我瘦八斤!”
  “我求你了吗!逼你了吗!”路浔抓住他的手腕一侧身把他撂翻在地,“自己挑食跟个小屁孩儿似的我都嫌丢人!”
  肖枭没顾着起来,两腿直接夹着路浔的腰,一使力把他摔在地上,坐起来按住他,嘴里还一边说着,“我挑食?你他妈肉都不吃!肉都不吃说我挑食!挑食!”
  路浔在地上挣扎着对着肖枭的颧骨抡了一拳,“碍着你了吗!要不是看你干架还有点儿用处老子早把你揍残了!”
  “就你还揍我!”肖枭毫不示弱地几拳净往他脸上抡,“你掀被子让老子大冬天猪肉风干还没找你算账!白瞎了我老李还给你盖被子就他妈该让你冻成老冰棍儿!”
  路浔不甘示弱地一边挡住一边还手,“算狗屁账!我家我爱咋咋!”
  “还有!”肖枭被路浔翻身按倒在地上,一个扫堂腿把他弄趴下了,“说起老冰棍儿!上回我屋里冰箱剩那一个是不是给你吃了!给老子说!”
  “吃了给你面子怎么的吧!”路浔心里火窜窜冒,把住肖枭的胳膊屈身往后滚完成一个漂亮的过肩摔,“跪下来说句皇恩浩荡不过分吧!”
  干架进行到白热化阶段,两人甚至嘴仗都懒得骂,直接上手闷声不吭地一顿揍,两个人都明显是干架专业户,一天不揍浑身难受那样的街痞混混类型。
  也不知道哪个被佛祖开过光的三好良知青年,仿佛戴着红领巾散发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光芒,急匆匆过来拉了架,硬是一通劝把两人分开了。
  “消消气消消气,”红领巾说道,“有话好说。”
  两个人根本不听劝,继续冲撞到一起接着揍。
  这会因为有人在旁边看着,两人不约而同地把架势摆得很高级,什么直拳、中截防、单腿旋风踢、腾空后旋踢等等逼格高姿势酷的招式全用上了。
  站在一旁的红领巾被吓得有点儿愣住,还是第一次发现有人打架是用黑带水准打的。
  红领巾这会儿不知道该不该去劝架,站在一旁愣神像喝了二两生抽兑老抽还没缓过劲儿来似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光芒在他身上依稀可见忽明忽灭。
  正在红领巾反复思量要不要冒着丢半条命的风险上去劝架的时候,两个鼻青脸肿的人突然停手了,还很友好地勾肩搭背互相嘻嘻哈哈说说笑笑。
  迟到了好多天的发泄,肖枭以这样默契的方式,闹喳喳地奉陪了。
  “爽了吗儿子?”肖枭勒着路浔的脖子吼道。
  “老子没让儿子爽不像话吧,”路浔笑了,“要不换个方式让我儿子爽一爽?”
  “哟呵,”肖枭对他吹了个口哨,“你个老流氓还挺嚣张啊?”
  “彼此彼此,”路浔很是客气地拱手抱拳,“半斤八两。”
  “平身平身,”肖枭说着突然想起旁边还杵着个人,似乎才猛然想起他的存在,转头看着他,“小兄弟谢谢啊,你要不……”
  红领巾心想我干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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