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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我怀疑师哥叫我劈叉别有用心-第8部分

小说: 我怀疑师哥叫我劈叉别有用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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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吃吧。”老头笑出一脸褶子,脸上要是落一蚊子,这一笑冷不防就给挤死了。
  老头去滑县省亲,带来的正宗道口烧鸡,色泽金黄、香味浓郁,张野伸手就抓,一口下去酥香软烂,“太爷爷,您也吃呗。”
  “吃不了这个喽,就瞅你吃着过过眼瘾。”老头躺在桌旁的躺椅上,手里蒲扇不停朝他摇着。
  张野大口朵颐,吃得痛痛快快,百忙里挤出个笑脸给老头看。
  “狼崽子似的,慢点吃,没人抢。”
  张野吃得一头细汗,“叫我爸给您安个空调吧,屋里太闷。”
  老头摇头摆脑,“吹那玩意折寿。”
  一句话噎地张野忙喝了口粥顺顺,这老头快一百一了还这么惜命。
  “人活着得顺其自然,该挨冻挨冻,该受热就得受着点。你冬天非得暖和,夏天非得凉快,那不是找病么。”周阔海掐着指头算日子:“说话玉堂那小屁孩该回来了吧?”
  老爸张玉堂人到中年,在老头这儿也不过是个小屁孩。
  “本来在隔壁演出,临时加了几个台口又跑远了,快回来啦。”张野忽想起来汪凝,吐掉骨头说:“太爷爷我问您个事儿。我爸师兄弟几个啊?”
  老头说:“你爸你妈你小叔,高格他爸他妈,他们这五个后生是我徒弟这一枝。”
  张野又问:“我师爷这一枝就这五个徒弟?”
  老头眯住了眼,姜是老的辣,这老的不能再老的老姜疙瘩说:“想问什么直说,你跟我这儿就一直肠子,绕个什么劲儿。”
  张野嘿嘿几声,往老头跟前凑了凑:“太爷爷,除了我妈和高格他妈,我师爷是不是还有个女徒弟?”
  老头慢悠悠问他:“说吧,打哪儿听来的?”这个女徒弟离开的时候,还没有张野。
  “您甭管我哪儿听说的,您就说有没有吧。”张野说。
  老头也就是喜欢这小子,才告诉他:“是还有个女徒弟,排行老五算是关门弟子。”
  “那不对。”张野说:“她是关门弟子,那我小叔怎么收进门的?”
  老头说:“你小叔拜师的时候你师爷已经没了,你爸代师收他入的门,他的身段是你爸妈手把手教的,他的戏是我一指头一指头抠出来的。”
  “哦,这样啊。”张野又问:“那这个女徒弟……”
  老头打断他的话:“她不算咱门儿里人了,二十年前就逐出了师门。”
  张野吃了一惊,逐出师门在梨园行是奇耻大辱,在这个圈子里的声誉基本上算是废了。从汪凝的身段上不难看出来,他母亲汪雅梅是个“角”,高格也说过,她是剧团的当家小花旦,这样的人才怎会轻易被逐出师门。
  “这是为什么啊?”
  “为个男人。”老头脱口而出时就觉得不妥,他摇摇头说:“你还小,不懂这些,吃完该干嘛干嘛去。”
  张野是小,但他可不傻。轻声试探着:“为了我爸吗?”
  老头哼笑:“别给你爸脸上贴金了。”
  “那就是为了个姓范的男人。”这个不难猜,张野随口说了出来。
  老头倏地睁大了眼,这反应吓了张野一跳,好像不经意触了老头的逆鳞,显然不想再提这段尘封往事。
  老头一把抓住张野的胳膊,骨瘦如柴的指头力道可不小,捏得张野胳膊隐隐生疼,他哎呦了一声。
  老头松了手,蒲扇恢复了慢慢摇的节奏,脸上没什么表情,“你到底听谁说了什么?”
  张野不敢撒谎,从头到尾老实交代。
  老头望向门外,眼神有些呆滞,怅然道:“整整二十年了,雅梅要回家啦……”
  二十年!!!
  刚刚张野就一直觉得哪里不对,现在忽然想了起来。高格说汪雅梅当年是怀着孩子走的,周阔海说汪雅梅已离开了二十年,汪凝才十七八岁,那个孩子不可能是汪凝,汪凝和他根本就不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她的孩子和你在一个班?”老头问。
  “叫汪凝。太爷爷,他身上也有这个。”张野把玉坠勾出来,做最后的确定。
  老头捏着玉坠摩挲了会儿,说:“这个半月玉坠还有一半,两半合在一起就是满月,你师爷最喜欢的两个徒弟一个是你爸,一个是雅梅。”
  张野明白了,压着声音问:“那我爸和那个姑姑?”
  老头丢掉玉坠,“你该干嘛干嘛去吧,我这一百多岁了,没事背地里编排徒孙儿是非?”挥挥蒲扇下了逐客令。
  老头要不打算开口,用火筷子都撬不出半个字儿来。
  张野只好告辞:“得嘞,您早歇着,我回了。”心里还是欣喜,汪凝是不是老爸的私生子,这是他一直介怀的事。
  *
  昨天作业写到很晚,早上闹钟响的时候,张野随手按了想再睡个小回笼,心里默念着只睡五分钟。一直到周阔海寻来把他叫醒,已过去半个小时。
  “我靠!”张野挺身翻起,手忙脚乱套上衣裳,一路撞倒椅子碰歪桌子冲进卫生间。
  “慢点慢点!”老头跟在他屁股后头紧着交待。
  牙刷在嘴里胡乱刷了两下,一阵兵荒马乱出了门。
  “不吃饭了啊?”老头喊。
  “来不及啦……”张野一步七八个台阶蹦着下楼梯,嘴里还嘟囔着:“老唐要占早读,这回死了死了!”
  出门就是鼓楼老街,前头包子铺的香味远远飘了过来。张野刚刚还想着只要不迟到,饿点没关系。现在改了主意,迟到一两分没什么大不了,总不能饿一早上。
  买了几个包子和一杯豆浆挂上车把,张野刚要走,身后有人大叫一声:“张野!”
  他吓得一激灵,听声音就知道是马雯。想跑早来不及,马雯两步过来拉住了他的后车座。
  “要迟到了快松手!”张野还妄想趁乱逃跑。
  “才不松手!”马雯又埋怨又撒娇:“平常打电话不接、发微信不回,好不容易路上碰到了就想着躲,你们学霸这么不待见我们差生吗?”
  马雯是张野初三同桌,没考上一中,去了卫校。
  看着马雯烫着的大波浪、化着的浓妆,张野别过脸去,随便编了个不经心的理由:“一中不让带手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得走了,闲了再聊……”
  马雯拉着车不放手。
  “我给你叫姐姐行嘛!”张野带着讨饶的口气回了头,一眼瞧见汪凝在马雯身后站着,看着他俩。
  对上眼神时张野一愣,汪凝说:“早。”然后走进了包子铺。
  张野没顾上打招呼,马雯一屁股坐他后座上:“我本来就比你大俩月,叫姐应该的。”
  张野从汪凝背影上收回目光,又看着赖皮的马雯,掏出手机怼她脸上:“来,给我念,几点了大声念出来!”
  “呦呵!”马雯捉贼拿脏一样抓住张野手腕,“你们学校不是不让带手机吗?刚刚是谁说的?”
  “这不是重点啊姐姐!”张野甩开她的手,带着不耐烦。
  马雯并不敢真的惹恼了他,从车座上跳下来:“我正找你呢,有正经事。”
  “回头再说吧。”张野跨上了车,心说你能有什么正经事。
  “什么回头再说,你这一走还能回头吗?”马雯撅起嘴,“逮你一次有多不容易!”
  张野庆幸马雯进不去他们家大院,不然还不得天天被烦死。
  “你要真有正事,我肯定不躲。”张野说。
  真等张野答应时,马雯忽变得犹犹豫豫。最后指指斜对面的“花巷后院”,说:“这样吧,今晚下自习,我在这儿等你,不见不散。”
  “行。”张野蹬车就走。
  马雯仍不放心,在他身后喊:“你再敢放我鸽子,我就敢去你们学校堵你…………”
  张野懒得回应,车没骑出多远,就瞅见汪凝。
  汪凝单肩挎着书包,一手托着本厚厚的黑皮笔记本,一手托着豆浆杯,一边看笔记,一边吸豆浆,在马路牙上走得不慌不忙。
  穿的是最普通的T恤和牛仔裤,却引得路人频频侧眸。
  这人,都迟到了也不知道着急。张野在他身旁捏住车闸,按两下车铃。
  汪凝转头看他,嘴里还叼着吸豆浆的塑料管。
  “你真以为老唐吃素的?”张野长腿蹬在马路牙上,半仰着下巴瞅他。老唐对新生的热乎劲一过,损起来就跟孙子似的。
  汪凝显然没明白他在说什么。
  “几点了大哥!”张野没忍住问了句,一大早又是姐姐又是大哥的认了个遍。
  汪凝把笔记本夹在腋下,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眼,抬起脸时,很明显露出一个“我操”的神情,刚刚走得不慌不忙大概是看错了时间。
  张野瞧着可乐,没再废话:“快上来。”
  汪凝没矫情,飞快把笔记本塞进书包,长腿一跨就上了后座,总不忘说声:“谢谢。”
  张野把车子蹬地飞快,蹬几脚就掏出个包子塞嘴里。车上负重,单手扶把时车身总要左右晃两下,
  腿长的汪凝坐在后座上本来就憋屈,车子一晃,两只手不由扶上了他的腰。
  他见过全身光着的张野,也见过光着膀子的张野,可前者根本来不及细看,后者又是在比赛,这会儿倒是觉出这人腰可真细。
  切脉的时候,张野就觉得汪凝手指有些凉。现在被他扶住了腰,隔着薄薄的衣裳又感觉到一股微凉,在这个季节里还蛮舒服的。
  汪凝很快拿开了手,趁着车稳,伸胳膊把车把上挂着的包子取了下来。
  “你刚刚没吃饱?”张野以为他要吃,侧脸问道。
  汪凝捏着一个包子塞进他嘴里,不放心他一只手扶车把:“骑车稳点,注意安全。”
  “哎你手干净嘛!”张野穷讲究。
  汪凝又捏一颗喂进去,堵住他的嘴。
  “填鸭呢你这是。”张野唔唔说不清楚:“噎死我啦,等我吃完再喂!”
  按照投食指南,没多大工夫汪凝喂完半兜包子。吃饱有了力气,张野站起来弓着背蹬地很卖力。
  人一站起来,车子就会左飘右晃。汪凝牢牢把住车座,感觉自己再也不会坐他的车了。
  眼前这人T恤被风鼓起,露出光洁的脊背。脊线微微凸起,滑到腰间时,在两边各点了一个好看的腰窝。
  汪凝移开目光,偏过头去。
  鼓楼老街并不宽,中间栽着一排法国梧桐。梧桐树和老街一样年代久远,一棵棵粗壮地拦腰抱不住,拔地参天、枝繁叶茂。朝阳把晨辉扑撒进来,碎成一地小石子。那单车载着两个少年,在林荫道上一路飞驰。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请收藏,鞠躬


第12章 交友
  到学校停车棚外,汪凝跳下了车。
  高格也来晚了,张野停车的时候看见他在飞奔。高格也看见了他:“快跑!你不知道老唐今天占早读吗!”
  张野锁好车跑出车棚时早不见高格身影,汪凝还在那里站着,看着跑来的张野。他的站姿总是很挺直,像军人那样。
  “快跑啊,傻愣这儿干嘛呐!”张野没停步,拍了汪凝肩膀一下,汪凝这才动身跟着跑起来。
  张野跑到半路才想起,汪凝这是在等他,一想起这个就开始埋怨高格,关键时候高下立判,高格这货太不够意思。
  张野边跑边回头,冲汪凝笑了下。
  汪凝:……明明是大清早,那小子笑的时候,眼睛里却有星星在闪。
  高格进教室没一分钟,老唐跟着就到了,接着张野和汪凝出现在教室门口,就晚了那么一步。
  老唐板着脸把教材往讲桌上一扔,咸了淡了的口气:“你俩矗那儿当门神呢?”
  两人赶紧回座位,还没坐下,老唐说:“站着听吧。”
  两人把书包放好,乖乖地站在那里。两个帅哥一同被罚似乎很吸引人,前头的同学都回头瞅着笑。
  高格还幸灾乐祸:“我就早了一丁点,承让承让。”
  汪凝垂目瞧了他一眼,高格忙回身坐好。
  “上次你俩没抢到茅坑,这次又是?”老唐运起了损人大法。
  张野说:“我俩起晚了。”
  一句话说完,全班的目光重新射了过来,几个女生双眼冒着精光,发现新大陆似的。
  “不是。”张野觉察话说得太过简单,给人脑补的空间有点大,解释道:“汪凝看错了表,我起晚了。”
  哪里还顾得上老唐不老唐的,那些人一个个眼放绿光,差点尖叫起哄。
  “哦?你俩现在住一块儿?”老唐竟然露出了慰笑。
  “不不不。”张野忙摆手,“这没有因果关系。是我起晚了,汪凝看错了时间,我俩是半道上遇见的……”他越说声音越低,看着同学们的目光,他都觉得自己更像是在狡辩。
  他瞥眼看汪凝,你倒是说句话啊!
  汪凝垂下眼后便再没抬起,眼观鼻、鼻对口、口对心,岿然不动地屹立在那儿。
  此情此景,张野想到了一首诗:他强任他强;清风抚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
  终于领悟到一个真理:张纯纯你丫闭嘴吧!
  “这节课我只占一半时间,废话不多说。”老唐道:“都上十几年学了,早形成了生物钟,起迟了这也叫理由?我废话不多说,月考就在眼前,别想着自己总拿第一就疏忽大意,掂量掂量这么做合适吗。月考之后就是暑假,有足够的时间给你休息,最后两天课都不能按部就班……”
  老唐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又说:“我废话不多说,把昨天作业都拿出来,这又是一篇阅读理解,很典型……”
  两人就那么站着听讲。
  汪凝从书包里翻出那本厚厚的黑皮笔记本,最后拿出作业。
  这个笔记本在各个课堂上都出现过很多次数,让张野感到好奇,想问,要脸。
  老唐说是只占半堂课,一直到下课铃响才算讲完。
  汪凝坐下来翻出黑皮笔记本看了两眼,又勾划了些什么,合上本子没收回桌肚里,顺手放在一摞书上。张野朝这个笔记本瞟了一眼又一眼,终于忍不住。
  他装模作样地伸着懒腰,用手一勾,笔记本掉到自己脚边,“哎对不起。”很自然的弯腰去捡,顺便翻开看了两眼。
  演技精湛。
  看两眼他就明白了。他不管不顾地翻了下去,抬起头时正撞上汪凝垂下的眸。
  “不是吧?”张野吃惊地问:“省一中高三课程都讲完了?”
  笔记本里记录着各科的重点、以及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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