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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灰吃灰-第6部分

小说: 灰吃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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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士森尝了尝,鱼肉嫩滑,炖煮的香味扑鼻,佐料没有化学添加剂的味道,最重要的是,酱汁明明很够味儿却一点都不咸,非常好吃。而玉米饼细腻甘甜,没有颗粒感,让他忍不住诱惑连着咬了三四口,一个小饼更快就下了肚。
  崔承见他吃得高兴,笑着说,“怎么样?”
  “嗯。”秦士森点头,“确实好吃。”
  “你要天天请客,我能天天拉你去很多你没去过的地方换着吃,一个月不带重样儿的。”崔承开玩笑道。
  秦士森扬了扬眉,“没问题啊。”
  被美味的食物勾起馋虫,秦士森觉得西装外套太过束缚,干脆把它脱了搭在椅子上,放开了吃起来。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人吃饭,只是单纯地为了吃。
  过了饭点儿,崔承早饿过了劲儿,秦士森没来过这样的市井小店,走粗犷风格的炖菜吃得不多,但他可是常客,所以也没什么新鲜的。看秦士森吃得满足,空调呼呼地吹也没压下鼻尖的细小汗珠,崔承莫名有点儿开心。
  他一条粗壮的手臂搁在旁边的椅背上,时不时随手挑了点儿凉菜嚼两口,接着又给秦士森夹了一筷子炒鸡蛋,“尝尝这个。”
  秦士森刚把金黄的鸡蛋放进嘴里,这个味道有些熟悉。很少有这样炒鸡蛋的,里头除了葱姜末,还加了剁碎了的青椒粒,还有……还有虾酱的味道。
  “这是……”秦士森想了很久,突然抬头看崔承,“林家小吃?”
  “记性真好!”崔承笑出了一口白牙,“这个老板和原先咱们学校前头那个林家小吃的是一个人,那边整顿市容,后来搬过来的。他的招牌炒鸡蛋做了少说有二十年了,是不是一点儿没变?”
  高中学习紧张,午休时间短,很多不寄宿的学生也会选择在食堂吃饭,有时候吃腻了,就会到校外不远处的一排无证经营的店里买家常小炒。林家小吃在一届届学子中很有名气,便宜好吃,还算干净,有不少教职工也从那儿买饭回去吃的,所以大多数学生都吃过他家的盒饭,崔承和秦士森也不例外。
  秦士森突然觉得很饱,不想吃了。他“嗯”了一声,放下筷子,端起香味劣质刺鼻的茉莉花茶漱了漱口。
  崔承没带烟斗下车,他摸了摸口袋,一想,居然忘了,“有烟吗?”
  “不抽。”秦士森皱着眉头答。
  崔承还记得去济慈那晚,秦士森怕是也不喝酒的,过得真养生。
  “这些年,你在做什么,怎么跟徐五扯上关系的……?”崔承知道自己和秦士森的关系没到那份儿上,问什么都不适合,可一次次遇到了,他就是忍不了开口。好比从前他混成混蛋的少年时期,除了他姥姥,就只有秦士森这个死心眼儿的小孩儿管过他。
  原来多么优秀的一个孩子啊,崔承想不明白,他怎么就成了这样,他不应该成这样。
  秦士森闭了眼,再一睁开,竟然多了几分凌厉,他冷冷地打断崔承的话,“和你没关系吧。”
  被怼了,崔承并没有觉得多生气,他无所谓地耸耸肩,“确实。可是作为‘老同学’,我只想提醒你,徐五和他那帮兄弟都不是省油的灯。无论你要做什么,万事多留个心眼儿吧。”
  秦士森脸色沉了沉,好不容易吃顿踏实饭,偏要搞得不欢而散?崔承以为自己是谁,都是年过三十的人了,崔承有什么资格,又有什么理由来过问他的私事?
  打破尴尬气氛的是老张,他敲了敲门,拿着秦士森的手机进了包间,低头在秦士森耳边说,“四爷派人去公司了。”
  “还挺快,真是会心疼人儿啊。”秦士森勾勾唇,冷声说道,“你先回公司应付一下,就说我没在。”
  老张应声走了,秦士森心情似乎变好了些,又开始动筷子吃了起来。崔承把服务员叫来,想拿支啤酒,秦士森阻止了他,“你打算酒驾?”
  崔承把钥匙放桌上,说,“你开?”
  “我不会。”秦士森理直气壮理所当然地说,“不然再叫车来也行,就是得等等才能走。”
  崔承没辙,只好作罢,打发服务员出去了。
  两人走出小饭馆已经下午三点多,比起来时凉爽不少。老张想得周到,已经把司机叫来了,豪华商务车停在崔承硬朗的牧马人前,崔承挥了挥手,拦下秦士森,“电话号码,不然回头沉香要怎么给你?”
  秦士森犹豫片刻,说不好当下什么想法,可能只是还想吃几回这样隐秘在小街小巷的小饭店,于是给崔承报了私人号码。
  崔承给他打了过来,说,“这是我的。”
  两人各自上车,走没多远,司机意识到有问题,“老板,好像有人跟。”
  “甩了。”秦士森话音刚落,电光石火间,后头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毫无预兆地窜上,若不是司机及时猛打方向盘,就撞上了!
  秦士森冷眼往窗外一看,冷冷哼了一声,只见崔承的吉普迅猛地从两车中间插过,横在了那辆车前!


第10章 
  添什么乱?!秦士森气不打一出来,这是崔承能管得了的?没想到刚交换的号码就用上了,他给崔承拨过去,“别多管闲事。”
  崔承在那边匆忙回了句“你先走”便把电话挂断了,秦士森听着听筒里传来毫无生气的嘟嘟嘟声,有瞬间愣神儿。
  “老板……”司机摸不准应该怎么办,问道,“咱们?”
  秦士森给司机指了崔承店的方向,“走。”
  司机得令,朝前走了一段儿右转,穿过巷子上了市政次干道。
  那辆黑色套牌车被挡住了去路,想倒车追上秦士森,然而吉普像是要跟他们作对似的,再一次挪到了他们前头。被拦截的轿车后座开了窗,一个凶神恶煞的中年男子伸出半个身子,指着吉普的驾驶座骂道,“操你妈啊滚开!”
  崔承慢悠悠下了车,他体格健壮,身材比起骂人的彪形大汉还要大上一圈儿,此时的崔承剑眉微蹙,脸上全然没有了和秦士森吃饭时候的平静温和,而是散发着不耐烦和凶横的气息,“哥们儿,嘴这么脏不嫌臭啊?蹭我车了知道不?!”
  那人见了崔承的样子,稍稍往车里缩了缩,底气也没那么足了,可他觉得自己这边儿加上司机,两个还干不过一个吗,“那什么……信不信我他妈撞死你?”
  崔承邪笑着弹了个舌,抬起长腿直接踩在那车前盖上,紧接着一个越步跨上车顶。
  头顶传来靴底踏在铁板上的“嘭嘭”声响,车内两人皆是一惊,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崔承一只手臂勒住男人的脖子,一个巧劲儿将人又拖出来了一截,腰卡在了窗沿。崔承的手肘收紧了一点儿,男人脖颈青筋凸起,脸憋得通红,他双手挥舞着想要掰开崔承的铁臂,却毫无办法,只能被崔承钳制得死死的。
  “我说,你蹭着我车了,听明白了么?”崔承脸上笑意更胜,一字一句地说,“你是想我报警解决,还是赔钱私了?”
  “唔!唔……!”男人被迫仰着头,无法发出正常的声音!
  “噢,对不起。”崔承像是刚想起把人掐太重,稍微松了松手,“你说什么?”
  “赔……”男人艰难地喘息着说,“我赔。”
  “爽快!”崔承把人彻底放了,“这么热的天儿,也别耽误大家时间了你说是不是?”
  司机从座椅底下拿出一根钢管,想从前面下车偷袭崔承,可就在这时,崔承从车顶跳了下来,堪称庞大的身躯直直落在了干瘦的司机面前,吓得他连手中的钢管都没抓稳,哐啷掉在地上。
  “两千。”崔承朝司机摊开手掌。
  司机向车里看了看,见后座的男人边咳边点头,“给他!”
  司机只好从钱包里数了二十张给崔承,崔承笑了笑,恢复和善的模样,“以后开车要注意安全,不遵守交通规则多危险,是不是?”
  司机狠瞪了他一眼,之后眼睁睁看着崔承拿着一小沓子钱,把车开走了,他恨恨地说,“就这么算了?四爷那儿怎么交代?”
  “难不成真让他报警?你他妈是猪脑子?!”他们这样的人能见警察吗?
  冀远海听到情人的哭诉,立刻派人调查了秦士森的行踪,他早做好了两手准备。现在不比从前,和平生活过久了,谁也不愿意撕破脸皮大杀四方,损人不利己。这回是他“小舅子”理亏,但冀远海毕竟是长辈,得端着架子,秦士森老老实实地去见他当然更好,一旦秦士森不给自己这几分薄面,就让功夫过硬的手下替他把人请过去。
  谁知半路杀出个崔承,本来万无一失的机会就这样错过了,只能等着秦士森点头,再出手的话,怕是既要丢了面子又显得自己过于着急而落了下风。
  冀远海接完手下的电话,气得他砸掉了手中养了五年的紫砂茶壶!
  崔承回去以后,发现秦士森的车停在了他店门口,他过去敲了敲车窗,秦士森降下车窗,看崔承笑得一口白牙咧出来,有些冷淡地说,“你还挺美?”
  “总不能哭吧?”崔承从裤兜里拿出那两千块钱拍了拍,“下回我请你吃饭,为了你碰瓷儿来的钱。”
  秦士森特别想对崔承翻白眼,他强忍住了这种非常不优雅的面部表情,只能更冷漠地说,“下次别这样了,你惹不起他们。”
  “我觉得我更惹不起你。”崔承笑笑,“行了别气了,既然来了,我给你包点儿沉香。”
  “好吧。”秦士森犹豫几秒,还是下了车,跟着崔承走进了他的玩木居。
  王浩正往嘴里塞桂味荔枝,看到崔承进门,忙咽下鲜甜的果肉吐出黑亮亮的荔枝核儿,“师……师父!”
  “浩砸!你是不是又吃江颐买的东西了?!”崔承眯着眼道,“能不能有点儿出息?”
  “师父,”王浩干笑几声,“外卖送来的,也没法拒收,不然外卖小弟还得被罚款,多不合适啊!”
  “啧!”秦士森还面无表情地跟在后头,不知道为什么,崔承就是不太想让秦士森再看了笑话去,于是抬手指了指王浩,警告般地说,“再这么着,没收你的电脑啊!”
  王浩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别啊!师父我再也不敢了!把电脑收了这一天天怎么过啊?!无聊死了!”
  “看报纸练手艺呗。”崔承不再理他,领着秦士森去了里屋。
  秦士森坐在圈椅上,果然非常舒服,很符合人体力学设计的一把椅子,他冲在柜子旁左翻右找的崔承问道,“能麻烦你的师父给我做一把椅子吗?”
  “不能。”崔承想也不想就回答道。秦士森刚要问为什么,崔承又说,“我师父他老人家已经阿尔茨海默症,没法干活儿了。”
  “原来如此。”秦士森想了想,说,“他一定是个很厉害的木工师傅吧。”
  “是的,各个方面都很厉害,可以算一位真正的大师级工匠。也幸好有他……在这儿。”崔承话没说完便找到用保鲜膜包好的沉香,他又翻出一个崭新的大号密封袋,把东西装了进去,递给秦士森,“给。”
  秦士森突然看到崔承伸向自己的小臂上有几道被挠破的血痕,崔承的皮肤是十分健康的古铜色,常露出来接触阳光的部分,比如手、脖子处尤其色深,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有伤。
  秦士森没有接过密封袋,而是站起来顺势捉住了崔承的手腕,把他的手臂翻过来看了一遍,“刚才弄的?”
  崔承一愣,才知道秦士森说的是什么,他觉得秦士森的手心有些凉,明明只是比普通人的体温低一点点,却冻得他一哆嗦,“没事儿。”
  崔承想把腕子抽出来,没想到秦士森手劲儿不小,握着他的白皙手掌和指关节处有枪茧,磨得崔承耳根直发痒,他无奈地说,“被指甲划了几下而已。”
  肉都被抠掉了几块儿,可见那人用了多大力气。秦士森皱着眉头,他不愿意看到崔承为了自己受伤,无论是以何种身份,崔承现在日子过得挺好,不应该被卷进他的混沌世界。
  秦士森叹了口气,松开手道,“指甲是最脏的东西,你这里有没有碘伏?”
  “有。”崔承的工作必须与锋利的刻刀和高速旋转的电钻打交道,戳了划了破皮流血稀松平常,所以消毒外用药品备得很全。
  崔承把沉香放到秦士森手里,拉开抽屉拿出一瓶碘伏,打开盖子便往手臂上倒,秦士森看不下去了,“就没有棉签?”
  “用不着那个……”崔承满不在乎地说,他确实不把这点儿小伤放眼里,可是一看见秦士森越来越沉的脸色,他只好改了口,“有棉球,在那儿。”
  秦士森让崔承坐下,把棉球取了出来,“你别动,都流下来了。”
  然后,秦士森弯着腰,细致地把崔承手臂上的每一道伤痕都涂上了碘伏。
  崔承由着他一点一点地给自己抹药,因为弓着身子,秦士森细白的耳朵就在崔承眼前,透过光,连上头的血丝都能看见。岁月真的在秦士森身上没有留下什么痕迹,相貌上虽然成熟了,但此刻的秦士森,好像还是那个善良的男孩,完全没变。
  崔承内心纠结了一会儿,把在饭馆那句话又问了一次,“你跟徐案,到底怎么回事?”
  秦士森手上的动作刚好结束,他顿了顿,直起身子看了一眼崔承刚毅的眼神,眸子中仿佛有种魔力,令人有种倾诉的冲动。秦士森抿了抿嘴唇,他克制了自己出游的心思,把使用过的棉球扔进垃圾桶里,轻轻吸了一口气,“有地方洗手吗?”
  “里面有水龙头。”崔承想,秦士森果然还不把自己当朋友。
  秦士森点点头,进卫生间用洗手液搓了搓手,指尖那一点红怎么都弄不干净了,只好作罢。他拿纸巾擦干净手上的水后,回到外屋,与崔承相对坐下,说,“因为,我欠徐五爷一个很大的人情,所以认了他做义父。”


第11章 
  “跟那天……有关系吗?”崔承的手臂上是一块块碘伏浸染后不规则的红,背部肌肉放松的姿态,好似一只刚经历领土之争的正在休憩的大型猛兽,他猫着腰,把两只手搁在分开的膝盖上,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话说得含糊,秦士森还是听出来他指的是在看守所两人遇见的那次,可能因为崔承为他受了伤,又或者现在崔承认真的模样太让人觉得安心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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