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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灰吃灰-第7部分

小说: 灰吃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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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承有些吃惊,秦士森十几年前便可以坐着私家车上下学,条件好是老师同学都知道的,有当教授的家长,自己心性也善良,没想到他当年居然能犯这么大的事儿。崔承心中杵着一个巨大的疑问,他食指和拇指搓了搓,“你爸妈现在也该退休了吧,二老身体还好吗?”
  “他们在我高二那年交通事故去世了。”现在说起这件事来,秦士森显得云淡风轻,可在当时,对秦士森是非常沉痛的打击。
  秦父秦母经常会去外省参加研讨会和学术交流活动,他们前一天还打电话回来问兄妹两个想要什么礼物,哪知一夜过后,便天人相隔。
  那天是周三,要上学,秦士森和妹妹刚起床,因为管教严格的父母不在家,他们俩为还能吃一顿方便面当早餐而开心了很久,然而面还没吃完,就接到了父母在去机场的途中出了车祸的消息,同行十二人,包括中巴司机在内,无一生还。
  过去的年头儿太长,秦士森早已经忘了很多事情,但他永远记得当天早晨方便面调料包冲出来的汤的味道。
  从小没爹没妈的崔承也能体会秦士森的痛苦,大概就和自己看见姥姥最后一面的那种感受一样吧。人们的快乐往往可以随意分享,而难过,通常只能独自承受。两人沉默半晌,崔承见秦士森没有为往事表现出多余的情绪,他突然问道,“喝茶吗?普洱行不行?”
  秦士森这才笑了笑,“行。”
  墙角的饮水机连着自动抽水壶,崔承蹲下身子,从台子上的罐子里取出一个茶饼,捏着木刀细细切了一角,然后用茶铲将茶叶放进透明玻璃茶壶,恰好水烧开了,崔承将冒着白烟的开水倒进壶中,动作一气呵成,流畅娴熟,比起茶室的师傅一点儿不差,竟把秦士森看得心静下来不少。
  崔承鼓捣了一阵才想起现在屋子里连张桌子都没有,又去院子里把工作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清到一边儿,单手把桌子提了回来,放在了秦士森和自己中间。
  桌子和圈椅用的是同一种木料,应该本来就是一套的,上头不太干净,落了些崔承之前雕下来的木屑,秦士森见崔承忙着洗茶,主动从洗手间拿了抹布把桌子擦了。
  “讲究。”
  崔承夸道,从茶海里斟给了他一杯,茶汤浅黄清亮,香味醇厚,秦士森抿了一口,茶涩直冲口腔,片刻之后化成久久不散的回甘。
  秦士森微微一笑,发自内心地说,“没你讲究,就是缺了套更好的茶具。”
  平心而论,单就秦士森和崔承接触几次看来,崔承实在是会享受,品好茶,闻好香,吃美食,做手工,生活恣意洒脱,令人心生羡慕。
  “我就是一糙人,没什么可讲究的,凡事只求个乐意,开开心心就行。”崔承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小小的隔热玻璃杯盛不下多少水,他一口喝完了,说,“你常来,还有好东西呢。”
  秦士森笑笑不说话,只顾着慢慢喝茶,崔承为人仗义,办事靠谱,包括这个装修并不出色的小店面对他的确有吸引力,但他不能害了崔承。
  A市表面风平浪静,事实上在普通人触及不到的水面下,四处暗潮汹涌,秦士森处在这漩涡的中心,他还有一定要周全护着的秦晚菁,没办法分出余力来确保崔承作为他的“朋友”能万无一失。
  今天这么危险的事情,不应该再次发生。
  秦士森的外套放车上了,这会儿就穿了件白色衬衣,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袖子也往上挽了一截,他坐得腰杆笔挺,端茶的姿势非常好看。崔承看着秦士森,愣生几分钟没有眨眼。
  “怎么?”秦士森摸了摸脸颊,抬眼问道。
  “没事儿。”崔承咧嘴笑了。
  秦士森这天在崔承玩木居后头的小屋子里待了一整个下午,两人本质上都不爱侃,他们安静地喝茶,偶尔说两句话,聊聊木头沉香和茶,直到夕照将院子地面染成了橙红色,秦士森才起身告辞。
  “这几天正给你重新雕核桃,用的油性大鬼脸多的根料,回头做好了告诉你再来取吧。”崔承把人送到门口,手扶在车门上对秦士森说。
  秦士森点头,看崔承又习惯性地叼了个没点燃的烟斗,终于笑着说,“好。”
  这是再见以来,秦士森露出的最会心的笑容,在稍微有些暗的车子里显得真诚夺目。崔承甚至有冲动想告诉秦士森,以后有什么事儿随时可以来找他,但他忍住了,下次再说也不迟。
  崔承目送秦士森的车尾消失在小街尽头,扭过身子要进屋,只看见在他身后,江颐从旁边的胡同里走出来,手上拎着一塑料袋子外卖的烤串儿,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你是不是喜欢他?”
  “什么跟什么?!”崔承的烟斗差点儿没惊掉了,如果是别人,崔承肯定给他脑袋瓜子一下,可这是江颐这个小屁孩儿,他躲还来不及,更别说上手了。
  江颐见崔承虎着个脸发火了,心里更堵得慌,他气呼呼地直叨叨个不停,“哼,人都走了半拉钟头了还傻乐呢,怎么就不能对我这么好?再说,他那冷冰冰的样子有什么好,看着笔直笔直的肯定只喜欢女的——还不如考虑考虑我呢,长得帅还年轻。切,不就是有点儿钱么,谁还没个钱儿啊?赶明儿我开个比他更好的劳斯莱斯来给你长脸!”
  “瞎扯淡。”崔承听他胡乱说了一通,都快气笑了,但他不自觉地就把重点放错了地方,“你就看一眼还能知道人的性取向呢?”
  合着什么都没听到,光注意那个人去了!
  江颐真有点伤心,崔承是他这辈子最喜欢的一个人,虽然他一辈子才刚过了二十年。崔承无论是外形还是性格都是他的天菜,在他差点被人欺负了的时候崔承从天而降救了他,有正义感还不计回报,实在是太有男人味儿了!
  江颐以前见过的同类没一个好东西,也可能他们A城小少爷这个圈子大家都以享乐为主,不是属性跟他一样的妖艳贱货零,就是稍微有点资本便拽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恨不得天天换炮友的一,想找一个正常点的男人当男朋友,太难了。
  然而江颐磨了这么久,崔承却不为所动,怎么能不让他泄气!
  “哥,你就真一点儿都不喜欢我?”小巧的鼻头一酸,江颐嘟着嘴很不甘心,“其他的你还哪点不满意我改还不成吗?”
  不把话说清楚这事儿过不去了。
  崔承胡噜了脑袋上短短的硬茬一把,他把烟斗拿在手里,特别严肃地对江颐表明态度,“江颐,我早说过了,咱俩没可能。你愿意叫一声‘哥’,我就把你当弟弟对待,来这儿买东西学手艺永远欢迎,唯独这点,别想了,咱俩不合适,你还小呢,哪知道什么叫喜欢。”
  “你才什么都不知道呢!”彻底被拒绝了,江颐决定回家平复一下失落的小心脏,他把油腻腻的打包袋扔到崔承手上,“你不准吃!这是给胖子买的!”
  到底是年纪小,有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儿,只可惜用错了地方,江颐这人其实挺可乐的,这也是近段时间崔承一直没有严厉地把他轰走的原因。崔承故意板着脸说,“还让他吃呢?马上就三高了。下回别买了,再买我也不收了,这就是最后一次,听见了吗?”
  江颐又瞪了崔承一眼,信誓旦旦地说,“我会再来的!”
  崔承无奈地摇摇头,又忍不住笑了笑,江颐可爱年轻,除了在电视里,他没有见过比江颐长得更漂亮的男人,可当江颐一走,崔承几乎立刻忘记江颐的脸长什么样了。
  而下午那个面儿上并不生动,只偶尔露出淡淡微笑的人,却在他的脑子里印了很久很久。


第12章 
  干文玩这行是因为崔承喜欢,不管是初期雕着自己玩儿的还是后来打响了名气拿来挣钱的,每一个制作过程崔承都认真对待,成品出炉的快乐和满足感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
  这一次,崔承比往常还要用心,给秦士森做东西,完全不需要任何理由地拿出最好的手艺来,倾尽心血。
  崔承这三天哪儿都没去,只要睁着眼,除了吃喝拉撒基本上都在干活儿。他心情好,手也顺,一刀不跑,一刀不偏,基本上没有出错的地方,很快就把小核桃雕刻完成了。最后落款的时候,崔承没有跟秦士森商量,放弃用自己的名字,而是帮他直接刻了一个小篆体的“秦”。上羊毛毡打磨抛光后,黄花梨油光泛亮,黑棕色的纹路清晰完美,两只小核桃放在一起,仿佛镜子中成的像,肉眼很难看出区别。
  江颐说得对,崔承对秦士森确实有好感,只是练书法的时候经书抄多了,人也变得通透不少。算起来,秦士森比崔承小不了几岁,按常理来说应该到年龄娶妻生子了,他连秦士森现在有没有家室都不知道,对更深入的关系不抱太大希望。
  其实崔承的想法很简单,不管秦士森是不是同道中人,起码可以先做做朋友,其他的,一切随缘吧。
  一对儿核桃一根沉香一顿饭,你欠我我欠你的,自然就该有来有往。谁知道崔承联系秦士森,第二天来的却不是秦士森本人,而是李未名。
  李未名现在来玩木居已经轻车熟路,他遵照秦士森吩咐,给崔承拿了一张银行卡,“最近老板挺忙的,所以叫我来取核桃顺便聊表谢意。现金不方便,这里头有十五万,是核桃和沉香的钱,密码654***。”
  崔承摸了摸鼻子,虽然十五万买十来克奇楠小料加这对核桃绰绰有余,但他没有谦让,自然地接过卡,“问都不问就把钱给了,真是出手阔绰,你们老板肯定有位不管账的好家属。”
  “家属?”李未名本来打算走了,听了崔承的话又顿了顿,疑惑地问,“什么家属?”
  “噢,我们老板好像还没结婚呢。”李未名恍然,见秦士森老同学次数多了,发现外形过于霸气的崔承其实待人脾气特别好,也敢和他说说老板的八卦开开玩笑了,“可能连女朋友都没有……因为他要处理很多事情,工作都忙不过来了,身边除了老张,就没见过别人。”
  欢欣雀跃谈不上,但崔承此刻的心情肯定是相当愉快的。等李未名离开,崔承几乎是立刻给秦士森打了电话。
  响了很久,那边才接起来,秦士森声线并不高昂,透过电波比真实的音色还要冷漠,“喂,崔承。”
  然而崔承还沉浸在秦士森单身的好消息里,根本没发觉他的刻意疏离。
  ——为什么从秦士森嘴里叫出来他的名字会比较好听?崔承无声地笑了笑,“你们公司的人来过了,沉香是友情赠送,没打算收费。”
  可能是烟抽多了,崔承的声音比他的还要粗犷,虽然音量不高,却嘶哑浑厚得让秦士森贴着听筒的耳朵阵阵发麻,他把手机拿远了点儿,“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不能白占你便宜。如果是为这事儿,就不用再推辞了。”
  “那好吧。什么时候再来一趟,这几天刚下来的花茶给你留着。”
  秦士森说,“有时间再去吧。”
  寒暄几句后,秦士森挂断了电话。他瞟了一眼搁在桌上震动不停的另一支手机,号码没有存,虽然显示的这一串数字秦士森是认得的,但他听之任之,继续看手里的文件。
  嗡嗡嗡嗡的声音终于消停了,可不到两分钟,又震了起来,依旧是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秦士森把文件放下,与懒懒窝在沙发里的老张对视一眼,把手机拿起来按了接听键,“你好。”
  罗素素早几天就带着孩子从C市来了,大摇大摆地住进了冀远海家,比当年闹着要他离婚还折腾,天天以泪洗面,“倒是让我见见罗彬啊!他到底是死是活?我爸妈在家都要哭瞎了眼了!……要是爸妈有个好歹的,我干脆拉着儿子一起跳河死了得了!”
  大老婆旧小三儿新情人几个女人轮番上阵,哄完这个讨好那个,冀远海再多情也不胜其烦,然而他又对喜欢的女人没辙,只能耐着性子三番五次找秦士森。
  上次打草惊蛇,使得秦士森更加小心,最近他出门总跟着一票打手,住所周围警戒更严,想硬把秦士森弄过来不大可能,一定会闹出大动静。冀远海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秦士森的势力已经强到如此地步,他早已给自己打造出了一个稳固的黑色王国。
  他们这代人里,现在恐怕只有徐五这个断子绝孙的能真正甩手享福了。秦士森现在全权代表徐案,以他们几人利弊相依的关系,大张旗鼓地干起来只能是让有的人坐拥渔翁之利。
  在罗素素哭天抢地地催促下,冀远海找了秦士森好几回,永远都是助理秘书老张说在开会不方便接电话,横不能让他亲自来见个晚辈。秦士森一出声儿,冀远海憋了一肚子火儿也不好撒,他有求于人,只能在心里头直骂娘,咬牙切齿地摆腔调讥讽道,“我的好侄儿,总统都没这么忙,你可真是日理万机啊。”
  “原来是四爷。”秦士森说话越发不紧不慢,“对不起,刚说想给您回个电话呢,这不,您又打来了。”
  “我这要是十万火急的事儿,等你,早凉了。”冀远海哼了一声儿,“废话咱们也别多说,罗彬是不是在你那儿呢?”
  “噢,罗彬……”秦士森顿了顿,装作吃惊的说,“您怎么认得他?”
  “嗨,他是我的小舅子。”
  秦士森笑笑,“您不是跟我开玩笑么,冀连还有这么一个舅舅呢?我可记得四娘不姓罗啊。”
  “亲小舅子,真不是开玩笑。我知道他犯了大事儿,这回算我欠你个人情,留他条命吧。”装什么傻充什么愣?秦士森的话冀远海一句都不信,他能不清楚罗彬是谁吗?
  秦士森沉吟不语,直到冀远海在那头又叫了他一声,他才颇为为难地冷声说道,“如果是别人,还好一些,可他弄的是疯驴。您是知道的,疯驴跟了五爷恨不得三十年了,都要到金盆洗手的年纪,却飞来横祸。五爷素来讲情义,如果知道死了个老伙计,哪能受得了?我也难辞其咎。况且,疯驴的家人那边也不好交代啊。”
  以他冀四爷在A市的身份地位,低三下四地还落个没办成怎么行,冀远海闷了口气,徐五哪里会真的为了一个手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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