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耽美同人电子书 > 灰吃灰 >

第8部分

灰吃灰-第8部分

小说: 灰吃灰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以他冀四爷在A市的身份地位,低三下四地还落个没办成怎么行,冀远海闷了口气,徐五哪里会真的为了一个手下人怎么着?他也明白现在这个世道一条人命干系甚大,但他更相信秦士森的手段完全不需要知会徐五,依然能把这事儿干干净净地摆平。
  冀四爷叹了口气,“人都没了,说什么也活不过来了不是,补偿什么的都好谈,你四爷不是小气的人,饶他贱命一条,该怎么赔怎么赔。我知道罗彬肯定在你手里,咱们现在先见一面,让他姐姐放个心,别的万事好商量。”
  “道儿上的规矩您是知道的,在我这儿破了以后谁还敢跟五爷?”秦士森无奈地说,“不过既然您开口了,那先见见吧。”
  冀远海见秦士森退了一步,于是答应把位于市中心的一家店给秦士森,他知道自己不放血,人是要不回来的。那里地段虽然繁华,但管控严格,三五不时来检查的,他的“正经”生意并不好做,先扔出去一段时间也好。
  敢给他冀四爷脸色看的人,除了心爱的女人,要么早已入土,要么还没出生,冀远海又想,嘴里的肉,就算烂了也应该是他呸呸吐了,不能让人抢走吃了去。
  下午,冀远海带人来领罗彬。
  被关在仓库里十几天,罗彬每天只喝水吃馒头,瘦了不说,瘾犯了的时候更是没毒可吸。撕心裂肺的难受让他把仓库的墙壁和地板挠了个遍,指甲劈开了,十个手指头尖儿上是黑色的泥、暗红的凝固的血,浑身散发着恶臭。
  人不人鬼不鬼的小舅子只剩下半条命,冀远海一想到罗素素接下来会如何发难便气得不行,但只要罗彬活着的要求是他提的,给个店出去,也是他自己提的。
  后生可畏啊,照现在的趋势,再不治治秦士森,迟早怕是要骑到自己头上去了。
  可惜冀远海目前还没抓到秦士森什么重要把柄。
  徐五在国外压根儿不管事,秦士森常去的济慈疗养院他又不敢随便查,那里有荷枪实弹的警卫,住里儿的人是他们这个层次踮脚伸手都绝对招惹不起的,那么,最近能稍微引起注意的就只有……
  冀四爷终于不再用那种众人皆淫的眼神盯着秦士森的完美的侧脸看了,他暗自阴狠地瞟了有礼相送的秦士森一眼,语气却如常,“听说你有个挺有名气的木雕师朋友?正想请尊像镇镇宅,赶明儿也介绍给我认识一下?”
  秦士森下意识地摸了摸早晨李未名送来的那对儿新核桃,“谁?”
  “身手挺好那个。”冀四爷站在车旁笑了笑。
  秦士森拳头握紧又立即松开,他眼中寒光一闪,“您可能弄错了吧。”


第13章 
  崔承发现有人在跟踪自己,起初,他还以为是错觉,但那两人虽尽可能做到隐蔽,却难免露出马脚。
  他感官比一般人敏锐,两个陌生又面相平凡的男人短时间内第三次鬼鬼祟祟出现在崔承身后时,他正在超市买水果,神色飘忽的面孔倒映在货架内侧的反光镜中,等他猛地回头,两人立刻用不太精湛的演技假装挑挑选选。
  崔承不知道来人用意为何,干脆大大方方该干嘛干嘛,他倒要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料好几天过去了,对方始终没有做出什么妨碍他的举动,那俩人真的只是单纯的像尾巴似的跟在他屁股后头,一点儿别的动静都没有,崔承反而有些不耐烦了。
  事实上,他的不耐烦掺杂了一些别的情绪。
  江颐那小子调整好心态越挫越勇,时隔多日又跑到他店里来了。这回江颐表现得正常不少,虽然还是喜欢一眼不眨地盯着他瞧,但不至于像之前那么让人起鸡皮疙瘩的黏糊了。
  崔承问他,“那天跟你说的话,听明白没有?”
  “明白啊。”江颐笑得灿烂,“没关系,你不就待见成熟一些的嘛,我现在是不是成熟不少啦!”
  江颐指了指自己,崔承才注意到他把之前略长的头发剪掉,换成了一个利落的短发,身上花里胡哨的衣服和只有屁股蛋子上完整没破的牛仔裤变成素色衬衣和没有任何奇葩装饰的九分休闲裤,确实看着像样了点儿。
  不过,谁告诉他换身行头就是成熟了?崔承扶了扶脑门儿,半天憋出句“做你喜欢的自己,没必要。”
  “什么样儿的自己我都喜欢,没有我这张脸撑不起的造型。”江颐得意地挑挑眉,无时无刻不在以他的方式撩崔承,“当然,如果你也喜欢就更完美了。”
  崔承叹了口气,直摇头,小男孩的感情单纯直白又热烈,这份坦荡难能可贵,可他是真拿江颐没办法,只能等九月份开学让学校的课堂把江颐好好拴住了。
  给秦士森的留的茶叶放在冰箱里没拆封,时间长了,包茶的纸袋反了潮,秦士森那边却跟从未有过交集似的,自打他们银货两讫那天起,再联系不上本人了。崔承自认为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他只是有些莫名其妙,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转而他又想,秦士森或许是真忙。
  这天晚上,崔承照常去健身房锻炼,上楼的时候他刻意没上电梯,本以为爬楼梯应该能把跟着他的俩人整得气喘吁吁,没想到这俩身体素质不错,居然和他一样脸不红气不喘地飞速上了十二楼,而且步子声非常轻,如果不是他早知道背后有人,估计都听不大见。
  崔承被跟厌了,他把手上的钥匙串儿掖回兜儿里,在进入楼梯间的通道时身体一转,将自己高壮的身躯隐在了安全门后。
  两人过了一会儿,感觉崔承没准儿走远了才窸窸窣窣地推开门。不想从阴暗处伸出两条铁臂,捞了他们个措手不及。
  “呃——”其中一人被崔承勒住脖子,顿时失去了反攻能力,而另一人反应迅速,立刻用双手将迎着脖子挥来的胳膊往前一挡,双腿弯曲下蹲,躲过了崔承的突袭,紧接着身体前倾头朝上,看似要撞崔承的肋下。
  崔承嘿地一乐,轻易退开,而那人却只是虚晃一招,想趁崔承闪躲的间隙将同伴解救出来,手握上了崔承逐渐收紧的那只手臂。而崔承的力气是常人无法想象的,他非但没有把同伴扯回来,反而让崔承一手捏住了腕关节,反手拧到背后。
  那人闷哼一声,尚能活动的那只手肘向后一顶,崔承以惊人的速度扔下首先被擒的男人抬起腿挡了一回,然后将重心不稳即将跌倒的男人又一次制住,猛地后退两步让背脊贴着墙壁,反锁双手把他死死困在自己胸前。
  交手几回合,崔承也看出来这两人完全没有要伤他的意思,他突然扬起嘴角笑了,“一个多星期了,说吧,跟着我干嘛?”
  被他捉住的这个太菜,不好评价,但是在崔承面前狠狠盯着他的男人却是身手极好的练家子,可惜搭档没找对,还遇上了崔承这种从小就在无数群架单挑中历练出来的实战派。崔承成年后也丝毫没有松懈,他找了私教系统地学了一段时间自由搏击,哪招狠、哪招能一击制敌便用哪招,加上比起他人健壮不止一个号的绝对力量优势,倒霉的跟踪者只能落了下风。
  “把他放了。”那人刚败得彻彻底底,心里十分不痛快,但也知道肯定得说实话,这是老板事先早预料到的情况,“我们没有恶意,是奉命来保护你的。”
  崔承笑容更深,一口大白牙都露出来了,他把手中的人推了出去,“谁让你们来的?”
  男人扶住面有赧色的同伴,帮他顺了顺气,怎么在崔承手里就跟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材似的?真能拖后腿!男人一个不爽,反而下狠手拍了他的同伴后背一掌。
  等同伴气息喘匀了些,男人才播了个电话,接通以后缩着脖子小声说,“嗯,对……已经被发现了……是,好。”
  然后才把电话给崔承,“我们老板。”
  得知两人的目的,崔承大概有预感,果然,他听到熟悉的秦士森醇厚低沉的声音在那头说,“崔承。”
  两个字而已,震得崔承胸腔发麻,“不好意思,不知道是你的人,有一个可能抻着筋了。”
  一上来居然不问为什么,而是跟他道歉,秦士森对崔承再一次刮目相看,本来因为手下办事不利有些不悦的秦士森忍不住低低笑了一声,崔承的暴脾气可不止收敛了一星半点。
  “那是他们学艺不精,该。”虽然只是防范于未然,到底还是给崔承添麻烦了,秦士森有一丝内疚,索性也不瞒他了,“对不起,没有事先告诉你,最近遇到一点事儿,怕你受到牵连,所以安排两个人,以防万一。放心,余晓峰和傅雷都是正规安保集团里请来的保镖,很干净。”
  “有这个必要吗?”
  秦士森那边顿了顿,接着斩钉截铁地说,“有必要。虽然他们不如你,但好歹可以帮把手,一切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再说。”
  “好。”秦士森不说的,崔承一个字都不多问。但显然,他更介意秦士森多日的避而不见,崔承轻轻唔了一声,“所以这段时间你没空来连电话都没法接是不是。”
  又是那种嗓子里带着一杆烟的沙砾感,秦士森不由得摁了摁自己的耳骨,“快了。茶一定给我留好了。”
  崔承舒坦地哈哈一笑,说,“行。”
  结束通话,崔承把手机扔给了余晓峰,他一面泰然自若地走进健身房,一面想,虽然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也许和他上次讹的那辆车有关系,不过既然是秦士森的一番好意,那么他也就接受了。
  这两条尾巴,只当自己看不见吧。
  而另一边,秦士森坐在单人沙发上,他捏了捏鼻子,袖口布料吸附的沉香气味稍稍驱散了此刻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儿。他把电话交给一旁站着的老张,老张随意地塞进口袋里,从身边的矮桌上拿起来电前刚放下的一根钢钉似的东西,大概两三寸长,尖端还沾有新鲜的艳红色。
  老张朝前走去,几步之远的地方,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被束起双手吊挂在横梁上,破烂的衣服上全是沁出的血,他眯着眼,懒懒地问,“真是冀远海派你们砸场子来的?”
  “……”男人已经开始犹豫,最后还是抖着嗓子承认,“是。”
  秦士森突然倦了,他揉着那对儿新核桃,站起身来,摆了摆手冲张松年说,“老张,他再不松口,就……”
  与此同时,张松年扬手又一落,男人发出痛苦的惨叫,“啊——!”
  “我说!我说!!”男人的喉腔中爆发出嘶吼,他的腿上被扎了透穿的三个洞,现在终于轮到腹部了!对求生的渴望让他忘记了一切威胁与利诱,“是朱……朱三爷!我……我是被逼的!!”
  秦士森手里两只核桃碰得咔咔作响,他仿佛恍然大悟,然后冷笑着说,“没想到啊。”


第14章 
  半隐退的徐五爷身体抱恙,现定居M国,几乎不怎么回A市。
  跟徐案汇报完最近的情况,老张说,“五爷,朱明友这么一闹,怕是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A市不太平了。”
  视频窗口里的徐案坐在自家花园里,那边和A市有十几个小时时差,正是一天中最舒服的清晨,徐五爷面容慈祥,唇上留着一缕小胡子,戴着一顶稻黄褐边的草编礼帽——帽子是标配,为的是遮住脑后一条长达十公分的狰狞的疤,身穿浅色衬衣马甲和西服裤,活像一位来自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绅士。
  A市剩下的这几位大佬各有特点,李二圆滑,朱三凶狠,冀四好色,要说徐五,只能用儒雅来形容。
  徐五爷比其他几人多读了几年书,早些年,作为刘老大的军师,多次为他们这个团伙出谋划策,大家既服他又不服他,兄弟们都是真真正正拿着棍棒和枪打拼出来的天下,徐案大多只需要躲在一旁动动嘴皮子就得,直到他为刘老大挡了一刀,砍在后脑勺上差点没命。
  可真要小看了他也不成,能坐上这个位子,没有两把刷子是不行的,底下也不少弟兄买他的账,反而跟着徐五爷的,基本上都异常忠心。这人的脑子好使,比什么都强,他不挑事儿,别人也都动不了他。
  心思缜密的徐五爷知道审时度势,最早退居二线,当起甩手掌柜。朱三曾背地里酒后吐真言,概括起来大概是:还是老五最灵光,连个屌都没贡献,认了个好儿子,不费一丝力气,就把一切处理得井井有条,高枕无忧。
  徐案含了一口茶,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咽下,似乎还挺能理解朱明友的挑拨离间,“国内的世道,毒品利润虽高,但风险太大,现在已经是穷途末路了。朱明友跟冀远海那只管生不管养的性子不一样,他总得为他三个孩子考虑,趁着还能动弹,想搅乱时局多吞下点儿市场也正常,起码得保证儿女衣食无忧不是。”
  张松年问,“我看,秦士森不是个没有野心的主儿。”
  “哈哈哈!”徐五爷笑得一颤一颤地,很是高兴,“身在江湖,没有野心的话,要他何用?”
  乐了一会儿,徐五爷渐渐陷入沉思,他又开口说道,“我这辈子,遗憾与幸运都在秦士森这孩子身上。以前信邪,总觉得恶作多了,没少把人搞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自己肯定得遭报应,怕生个儿子缺胳膊少腿没屁眼儿,哪知道他们几个子孙满堂都挺好……再说,又出了那事儿……”
  老张见徐案露出悲愤的眼神,说,“五爷,都过去了。”
  “哪那么容易,你看,秦士森不也挺执着的嘛。”徐五爷叹了口气,从伤感的情绪里走了出来,他用杯盖拨了拨浮在面上的茶叶,“用人不疑,都由他吧,我老了,管不了这么多了,现在也享着福了,够了。老三老四干起来,让秦士森也能踏实歇几天,告诉他,别着急,你也凡事多照看着他点儿。”
  张松年眯了眯眼,“是,五爷。”
  日子过得安然无恙,崔承这边始终没遇到秦士森所说的“麻烦”,余晓峰和傅雷倒是一来二往的,跟崔承混了个脸熟。反正已经知道这么回事儿,两人也用不着偷偷摸摸的了,跟得光明正大,有时崔承下楼去店里,看见他俩还会笑着打招呼,“来啦,早啊。吃早饭了吗?”
  “是啊,又来了。”两人也会跟他寒暄几句,“吃了吃了。”
  余晓峰和傅雷私底下聊过,秦先生让他们过来保护的这个朋友,看起来真没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