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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美人们,我是直男!-第32部分

小说: 美人们,我是直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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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刘启那小皇帝似乎比我更加期待,他疾声问道:“是什么?”
  他终于是微微扬起了嘴角,却不明显,但我总觉得他现在内心一定已经笑得肚子疼了:“是婴玉错的血,蛊虫对他的血液似乎很感兴趣,所以停止了对我体内血液的吸嗜,不过,我知道,那点血并不足以维持到血彘自然死亡的时间。”
  我有些感叹……期殊羽,你不去写小说真的可惜了。
  他继续道:“后来,我与婴玉错道明了有关蛊虫的事,他竟同意每日将自己的血赠与我一些,替我分担血彘对我身体造成的伤害,直到血彘自然死去为止。”
  我余光看到皇帝的头似乎偏了偏,下意识看过去,发现他正看着我,眼神里有种莫名其妙的感动。
  然后我发现陆沉也看着我,眼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沉,看不懂里面的情绪。
  期殊羽侧了侧身子,讲目光转向正看着我的陆沉:“所以,短时间内,我并不能与他分开,试问陆司直是否愿意每日赠血予我呢?”
  陆沉不说话,黑墨般的瞳仁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渊泉,他垂了垂眼帘,转过身去,不再看我们。
  我发现,我今天总算是见到期殊羽不为人知的一面了,第一次看见沉默寡言的他发表这么长篇大论的演讲稿,竟然通篇都是在吹牛,对他欺骗人的功底不禁折服,拜服,钦服!
  最后结果是,那皇帝不知道脑壳出了什么问题,看上去城府这么深的一个人,居然就这么被他蒙骗过去了,非但同意我和期殊羽一同运送黄金去西域,还激动不已地命令我一路上要照顾好他,不许吝啬自己的血,如果期殊羽因为蛊虫而死,也要唯我是问。
  我只想说,唯我是问你奶奶啊!
  

  ☆、靠,崩溃了

  旭阳高照,早朝已完毕,朝臣们散散两两闲庭信步一般走出未央宫。
  白衣决然的期殊羽慢步走在前面,身姿飘逸如仙,我赶了几步走到他身边,也不看他,只是目视前方,酝酿了一下,生冷道:“期殊羽,我想你解释一下,你刚才在里面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既然他刚才说的那些关于血彘的话都是瞎编的,那我也没必要同情他了,所以自然没什么好语气。
  他放慢了脚步,又走了两步,便停了下来,转过头来看我,那回眸极其儒雅清逸……可是放我眼里他不过就是个长得漂亮的骗子。
  他表情淡漠,微微有些困惑地蹙了蹙眉:“什么话?”
  居然和我装疯卖傻?!
  我无比纳闷,快速地将四周扫了一圈,发现没人,但还是压低嗓音:“就是你刚才编的那些关于血彘的话!你这么会吹牛皇上知道吗?!这可是欺君之罪啊,你要是被砍头,千万别扯上我!”
  他温和地笑着:“没有人会砍我们的头。”
  你哪来的自信!
  我无语:“好,就算皇上不会砍我们的头,但你为什么非要扯上我呢,编了这么狗血离奇的故事,就为了要带上我去西域?我真不明白,我好像和你不熟吧!”是,婴玉错和他并不熟,才刚认识第八天而已!
  他微微摇晃了下脑袋:“我没有编故事。”垂下头有将那带有血洞的右手臂裸。露在冰凉的空气中。
  那血洞甚是吓人,我下意识遮住眼睛,最后只能指缝里往他手臂上看去,看到他伸出另一只白玉雕刻般的手,食指指尖在血洞处停留下来,只是浮在上方,却没有触着。
  刹那间,一只暗红色,粘稠肥腻的虫子从血洞里钻了出来,半条身子直立起来,在期殊羽的手指上狠狠咬了一口,吸了几下,便迅速缩回了洞里。
  我看呆了,放下遮在脸上的手,结结巴巴道:“这……真的有血彘?”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
  “那你真的会被吸干全身的血而死?”我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他微笑着摇了摇头:“不会。”
  我松了口气。
  等等,我在替他紧张些什么。
  还有,他还是吹牛了啊!搞什么啊!怎么过了这么久再遇到他,怎么还是有种被他耍的团团转的感觉!
  我恼道:“那你……”还是骗人了,还是犯了欺君之罪,还是用着莫名其妙的故事让我不得不去西域跑一趟啊,你抓得重点根本不对吧!
  他没能让我说完后面半句话,便轻声道:“ 血彘不会让我死,但我想见到你。”
  我瞠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什么意思?
  他垂下眼睛,语气似乎有一些哀伤:“我很想念他,你……和他很像。”
  听到这话我就来气了,你他妈还好意思说你很想念他?
  我讥讽地冷笑道:“呵呵,你想念他?你还好意思想念他?你当初骗他的时候没有想过现在会想念他吗?你把他绑在城墙上的时候没想过会想念他吗?我看你当时倒是毫不犹豫嘛!”
  我话音刚落,只见他毫无波澜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你……”
  看着他的眼神,我这才发现,好像太激动了,都说漏嘴了。
  我略微窘迫地闪躲了一下他灼热的目光,忽然想到了什么,又理直气壮地转过去面对着他,还不忘仰了仰脖子表示我的坦荡,恶声道:“看什么看!都是聂上薰告诉我的!你……别多想!”可是终究还是有些心虚,说完就瞥眼去看周围的空气了。
  他喃喃道:“聂上薰……你和他,关系很好?”
  我刚想回他,我们是哥们儿关系,挺不错的。就想到那日在马车里的画面,顿时又说不出话来了,哎,而且现在他又不知道去了哪里,那天他眼睛里为什么会流出红色的血……现在想到还有点心脏疼。
  我下意识捂住胸口的位置,吐出毫无底气的两字:“还行。”
  他追问道:“你不喜欢他,对不对?”语气似乎有些迫切。
  我喜不喜欢他?我……
  等等,这个问题他有什么资格来问我,顿时就有点不爽了,没好气说:“关你什么事啊?!”
  他接声道:“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多么清清淡淡,柔情万千,缱绻深情的四个字。
  可是,对不起,以前在军营的时候,我因为脑子一时不正常,还有用着女人身体的关系,对你做了一些傻逼的糊涂事,可是,现在,我已经是一个真正正正的、浑身散发着雄性荷尔蒙的、铁铮铮的、毫无情趣的、没心没肺的、带着把的男人了!!我他妈上过一次当你以为我还会上第二次吗!
  我毫不留情地回答他:“你神经病啊!”去你妈的!滚边儿去吧!
  他好久都没发出一点声音,我等了一会,抬眼去看他。
  他表情仍旧淡淡的,在我看他之后,默默地垂下的眼帘,让人感觉到有些落寞,他微微点头:“我知道了。”
  我也没想到他会答应的这么快,样子看着有些……可怜,一时改不了的同情心又泛滥了,忍不住责问起自己的语气是不是太重了。
  我怎么好像一天到晚在干这种蠢事啊!
  纠结了老半天,刚想开口劝劝他,却发现他已经转身走远了。
  那背影……看上去有些寂寥。
  翌日就要出发了,当天晚上,皇帝没高兴废太多周章赶我们出宫,而是直接在宫里安排好了住处,这可是贵宾级的待遇。
  太监在前面引路,带我走了一段九曲十八弯,终于来到了我的住处,听说隔壁那间是期殊羽住的,可此刻里面漆黑一片,显然是没人,脑中闪过一个诡异的念头。
  期殊羽在皇上那儿。
  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个想法,但是却根深蒂固地扎在了我脑子里,就好像我的猜测已经证实一样。
  他在小皇帝那里干嘛呢?好像脑子再转个弯,用力思考一下,就会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可是,任凭我如何屏气凝神,就是没办法转过那个弯。
  算了,我也累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太监提着灯笼走在前头,替我推开木门,将灯笼的柔光照亮了黑黢黢的屋子,这个地方应该许久没有住过人了,推门的时候还发出了 “吱呀——”的声音,就像以前看的那些鬼片里的一样,使我莫名有些心慌,不禁打了个哆嗦。
  虽然只住一个晚上,那太监在走之前也不忘仔细将皇宫里的规矩来来回回嘱咐了好几遍,又帮我把起居需要的用品给打点好,最后不忘恭敬地对我欠了欠身,这才安心离去。
  他走后,我总算是可以好好休息会儿了,前面因为怕他觉得我听得不够仔细,继续唠叨个没完没了,就一直盯着他脸看,表达我认真的态度,这会眼睛都有点酸了。
  两手齐用,胡乱揉了揉眼皮,这才有时间来看看这间屋子的环境。
  借着刚点上的烛光,环顾一圈,木制的地板,木制的精雕家具,不似皇宫里其他的地方极尽奢华,却也不寒酸,反而有种清幽雅致的感觉,和我在婴府的房间有点相似,看来皇帝对我的喜好很是了解嘛。
  抬头看去,这间屋子虽然不大,却很高,房屋顶端横着的朱红色房梁异常粗壮,几乎有我一个人的两倍这么粗,这要是砸下来,人不死也得死。
  也得死。
  也得死……
  我僵持着抬头的姿势,彻底愣住了,双眼紧紧盯着房梁,一动不动的,没由来的,一股冷彻心扉的寒芒由下至上侵袭了我的身体,急速蔓延开来,让我有种置身冰窖的感觉,仿佛下一秒就即将死去,而后,在这千万光年间,将再也没有我的存在,就好像我从未来过一样。
  这是死亡的气息。
  我重生之前的那场梦,那场无比真实梦,跃然眼前,最后那个画面,火光四溢,烈焰布满了整间屋子,那种孤立无援的感觉,我至今还记得,我痛苦的挣扎,我想活,我疯了似地敲打着门,没有人理睬我,我放弃了,却有人撞开了那扇令人绝望的门,他受伤了,是很严重的伤,但是他看到我,还是笑了,笑的像个孩子。
  然后,是那根擎天火柱朝我无情地砸来,世界终于陷入了一片黑暗。
  这个梦太可怕了,而我置身此地,我感觉这周围的一切,令我感到从未有过的绝望。
  我毫无理由地哭起来,我听到了我自己抽泣的声音,但是却制止不了,这种无法控制自己行为的感觉,真的不好受,我感觉我疯了。
  我看着那根房梁,我感到害怕,我坐在椅子上缩成一团,抱住自己的身体,仍旧死死盯着那根柱子,眼泪无法抑制,我难以呼吸。
  我的面部应该是无比狰狞的,我听到自己因为无尽的痛苦而发出颤抖的吸气声,该有个了结了。
  我无法再承受了。
  我紧紧闭起了自己的眼睛,感受着心中没有尽头的深渊,以及身体发出的震颤。
  再也无法忍耐,用尽全身的力气,从灵魂深处喊出一声接近崩溃的嘶吼:“啊——!!!!!!”
  这一声吼叫,仿佛将我身体里某个地方沉积已久的阻塞抽离了,接着令我无法暇接的陌生记忆狂袭而来。
  没有规律,没有顺序,一桩桩一件件毫无头绪的画面就这样骤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如此凌乱,如此模糊,我根本无法将他们串联起来。
  一时间,天旋地转,我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抱着脑子狂甩,却无法让那些东西停止下来。
  “你喜欢皇帝?”
  “不喜欢。”
  “那你喜欢我吗?”
  喘息声。
  陌生的刺痛感。
  ……
  “喂,你很漂亮,是我第一次见到比我还漂亮的人。”
  被称赞的那人笑笑,似乎很得意。
  “我很喜欢你,怎么样?”
  “喜欢了我,就不能反悔。”
  “绝不反悔。”
  “若是反悔,我追到天涯海角都会把你找回来。”
  “好。”
  ……
  插入胸膛的匕首,血花四溅。
  心脏难以忍受的疼痛。
  五脏六腑都快撕裂了的记忆。
  觉得还不如死去的记忆。
  ……
  

  ☆、靠,不想了

  头痛欲裂,这些记忆到底来源于什么地方,为什么会这么真实,可我却无法完整将它们串联起来。
  当下,我只是急于找一个出口让自己宣泄一通。
  那把刀插。进胸口的画面太过血腥,被刺的人究竟是谁,是我吗?为什么看到那个画面,我觉得心脏被撕裂了一样的疼,难道是因为我被捅到心脏了吗?可为什么我没有死,也没有伤口?
  这些记忆究竟是什么?和我之前做的梦有关联吗?
  为什么都这么熟悉?
  可是我却一点想不起来???!
  无法再呆在这个令我产生无限压抑的房间,这已经是极限了,我破门而出。
  还好,这扇门没有像梦里的时候被牢牢锁住。
  漆黑的夜,不知什么时候下起的朦胧细雨,而我跑出来之后,老天爷很识趣地将降雨量慢慢增大,以配合我此刻凌乱崩溃的心情。
  这是一个不安稳的夜。
  一时间雷鸣电闪,骤雨连绵。
  我仿佛丢失了灵魂一般跌跌撞撞地在皇宫里胡乱行走,没有任何顾忌,片刻,我又像一只暴怒的困兽,无法无天的嘶吼着,可惜雷鸣震耳,完全将我嘶哑的吼声掩埋在风雨之中。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个想法,如果现在有一道雷能将我劈死,说不定也是一种解脱。
  我漫无目的地走了不知道多久,雷鸣不绝于耳,大雨淋漓,仿佛永远不会停下。
  雨水渗透进我的衣服,淋湿了我的头发,无数水痕从额头蜿蜒下来,我分不清遍布在脸上的,是泪水还是雨水。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我现在真他妈觉得我到伤心处了,从来没有这么伤心的时候,伤心到我觉得干脆让我死了也比现在好受,而且这伤心还来的这么莫名其妙,连一点解决的办法都没有。
  就像一条永远走不完的死胡同,无论你怎么走,走多远,面对的永远是四面墙和一片无尽的黑暗,看不见一丝光明,也无法回头,令人绝望。
  我终于再承受不了,身体犹如千斤重,就这么猛然跪倒在地上,脸朝下,直挺挺地躺了下去。
  这里应该是御花园吧,地上有些泥泞,雨水飞溅在我脸上,觉得有些刺骨的疼痛,吃力地微睁着眼睛,看着这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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