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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美人们,我是直男!-第33部分

小说: 美人们,我是直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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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应该是御花园吧,地上有些泥泞,雨水飞溅在我脸上,觉得有些刺骨的疼痛,吃力地微睁着眼睛,看着这美好的皇宫夜景。
  感觉有些累了。
  让我睡吧。
  意识越来越微弱,仿佛就要跌入那无尽的深渊,再也不会醒来,但我却觉得很轻松。
  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
  “蠢蛋,不许睡!起来!”清亮的声音在我耳边骤然响起,他的声音不大,却好像突破重重阻碍传来,震耳的雷鸣与他的声音比起来,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才离开你一会就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你真的是猪吗?”那个人抱怨着,语气让我觉得异常可爱。
  被一个温暖而宽大的怀抱包裹起来,熟悉的梅花香气让我觉得十分安心,他在我耳边低语:“你想起了什么?无论想起什么,都别再想了,听到没有?”
  听到了。
  那些撕裂般痛苦的记忆,明明已经忆起,却又沉寂下去,被封印了一般,暂时锁在内心一个小小的角落里。
  我不想了,我只是想睡一觉,明天天亮,什么事都会好的。
  吸了口气,空气清新微凉,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透过窗纱,一道纯洁而透明的暖阳。
  此刻我正躺在床上,外面是白天。
  怎么回事?
  我记得我昨天想到一些东西,脑子就像被炸开了一样,然后我就跑到外面,我还记得下了很大的雨,接着我就……
  我捂住脑袋,想到这里我就感到一阵眩晕,还带着尖锐的耳鸣直刺我的脑袋,实在顶不住,晃了晃头,不敢再想了。
  “哐。”
  这道轻敲的声音把我的目光吸引过去,我才发现原来这房间还有一个人。
  是期殊羽。
  他穿着一件白衣,正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地研着磨,睫毛低垂着,似乎还没发现我正看着他。
  不过,正如读书时不要把眼睛盯着老师,不然老师下一个就会叫你的原理一样,人脸上长了双眼睛,心里也长了一双呢。
  他心里那双眼睛终于还是看到了我,缓缓抬头,与我来了个远距离对视。
  我一下子就有些心虚了,想起昨天还骂过他,今天就来个单独相处,实在有点尴尬,我假装不在意地瞥了瞥四周,随口道:“哎?我怎么在这里啊。”
  还没等他回答,我又被自己穿的衣服吓了一跳:“哎!我衣服怎么换了啊!”
  他拿起毛笔蘸了几下墨,又搁了下去,朝我这里看过来:“你昨晚喝酒了?”
  这人怎么答非所问呢,我哪有喝酒!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没啊?难道我做出什么道德沦丧的事了吗?”
  他说:“我晚归回来看见你躺在我的床上,身上很脏又湿透了,便自作主张给你换了。”
  我捂住胸口大叫:“我靠,你经没经过我同意啊!就脱我衣服!”谁还不知道你变态么。
  他摇着头笑了笑:“我叫不醒你。”
  好吧,其实说起来还是我理亏了,但我昨天是怎么走回来的呀,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不过说到底还是霸占了人家的床位,总有些过意不去,我放软了声音:“那什么……对不起啊占了你的地方。”有些不确定地看了看他:“你……不会一晚上都没睡吧?”
  他笑了笑,又提起笔,优雅地写起字来:“只是正好有许多文书要写。”
  因为我睡到了日上三竿,期殊羽又有许多文书没写完,所以我们直到下午才从宫门口走出去,踏上了前往西域的路。
  一行人,队伍浩浩荡荡,推着十来辆装满黄金的车,上面还搁了稻草掩人耳目。
  其实,期殊羽用那个血彘的幌子唬得皇上让我陪他去,这并不影响陆沉也和我们同行,只是陆沉他自己编了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说自己朝中要事在身,没了他不行,有我和期殊羽去绰绰有余了,巴拉巴拉。
  我倒觉得吧,他大概是生气了,至于生什么气,就不言而喻了,我也只能说这个男人,真有点矫情。
  其实,出宫门的时候,我就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了,却一直不明白这种感觉源自哪里。
  直到走到这里,我才明白,我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是因为什么。
  今天天气很好,万里无云,旭日高照,天气已经有点转暖,风吹在草地上发出簌簌的声音,山涧溪流的潺潺流水声,都令人感到舒爽。
  我和期殊羽走在前头,后面是几十个人推着十辆推车,光看着也能感受到那种汗流浃背。
  我随意转头用眼神鼓励了一下他们,便转过头,继续漫不经心地继续走着。
  一切劳务活都有人打点,我只需带着队伍,游览风景便好,其实说到底就是一次免费的旅游,来这么久我还没有去过西域,不知道那里长什么样,感觉还挺新鲜。
  可是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只因为,又来了。
  那种状况,又来了。
  不知道是第几次出现了,现在的我已经能够淡定接受面前发生的这一切,幻境中曾经出现过的画面,又一次真实地展现在我面前。
  幻境与梦境不同,因为我甚至能清晰记起我在里面说过的每一句话。
  我狐疑地看着期殊羽,如果真的一切都将按照幻境里的画面发展,那期殊羽这个时候应该对我说……
  “这个地方很熟悉。”期殊羽忽然冷不丁地说道。
  我惊愕地看着他:“什么意思?”不对啊,不应该是这句台词,你应该说这里可能会有山贼野寇出没才对。
  期殊羽忽然侧过脸来,认真地看着我,语气却十分淡漠:“这个地方,我好像来过。”
  我瞪大了眼镜,有些难以置信,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多虑了,随即扯了一个笑“来过就来过呗,这么大个人了去过哪里都不稀奇。”
  他别过头去,用这世界上最平淡的语气说出了最令人震惊的话:“我是说,在梦里,和你一起来过,我曾经以为我梦到的那个人是珂蓉,现在才知道原来不是。”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记得,在很久之前,我还在军营里的时候,期殊羽就曾经和我说过,他说他十年前就认识我了,是在梦里认识的,当时我觉得很荒唐,不敢相信,现在一看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而我重生的时候,遇到的那些幻境,难道也只是预言的梦而已?
  真的太不可思议,太神奇了。
  更重要的是,我们居然都梦到过即将会发生的事,而并没有说出与梦境中完全一样的话,也就是说,我梦到的这一切都并非一定会发生,而是可以有计划的阻止??
  所以说,昨天皇宫里的那间屋子,只要我不再进去,就不会遇到火灾,也就不会死,是这样的吗?是这样的吧!
  等等,一想到那间屋子和火灾,又开始头疼了。
  我捂住脑袋,冷静了一会,心下却如同晨钟敲响,兴奋不已,我怀着激动地心情看着期殊羽,一时没忍住便把心里想的话说出口了:“你也梦到过这里?!我也是!而且我还记得你当时和我说了些什么,我的亲妈,这真的太神奇了。”
  他听到我的话,忽然顿住了脚步,看着身前的地面,一字一句地沉声道:“你说,一纸婚书约束不了你,只有真正喜欢才能决定在一起多久。”
  当他亲口复述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话时,我有一种找到归属感的感觉,觉得自己不再是孤立无援的了,不需要再一个人承受这么多压力了,积压了许久的郁气终于得以抒发,四肢百骸都得到真正的放松。
  我深吁了一口气,无缘由地笑了出来。
  对啊,既然连穿越这种事都可能发生,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现在不只有我一个人知道那幻境里的事,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只要我不再踏进那间屋子,就不会有任何事。
  我兀自傻笑着,笑自己的多虑,笑自己的杞人之忧。
  “我还梦到过许多……”期殊羽温和悠长的声音从身边传来,仿佛一首古老的乐曲,婉转低吟,陈述着未知的故事。
  你还梦到过什么?
  我别过头去看他,他微微有些蹙眉,缓缓道来:“就在这里。”
  就在这里?什么?
  他抬起头,目视前方,墨玉般的瞳眸紧锁着某个空无一物的地方,眼神异常冰冷。
  我随之看去,非常疑惑,那里,真的什么也没有。
  而几乎在我这个想法落实的下一秒。
  那块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一团隐隐绰绰的紫烟凭空出现,袅绕在空气中,颜色愈发深浓郁诡异,却无端给人一种魅惑的感觉,缓慢的蔓延没有进行多久,那团紫烟迅速像四周扩散开,迷的人睁不开双眼,几乎只是一瞬间,我看到那原本朦胧的烟雾中,竟腾然出现了一个人形。
  修长,挺拔,白发,紫衣。
  站姿还有些嚣张。
  还能是谁?
  

  ☆、靠,射中了

  那紫色的迷烟出现的太过蹊跷,雾中身影又太过诡谲,不由得让所有人都戒备起来。
  我听到身后有“叮叮哐哐”的铁器碰擦声,转过头去,只见那些原本老老实实干着苦力的车夫们,顿时化身为了凶猛壮实的打手,豪迈地撩起袖管,露出精壮的手臂,手里握着的,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来的武器,各种刀剑斧,甚至还有我未曾见过的冷兵器。
  他们这些人原本都长得都挺平庸,而此刻皆露出一副警惕的模样,无端给人一种英武霸气的感觉,看来他们都并不简单啊,我开始有些怀疑他们是不是皇帝暗自训练的御林军之类的人了。
  周围的气氛越来越凝重,几个拿着斧子,大刀的人往前走了几步,一个十分魁梧的壮汉对着我这里低声道:“期将军,婴公子且往后退几步,等属下们先去一探究竟。”
  我刚想拒绝,因为他们实在是面色不善,一副要干架的样子,谁知道他们一探究竟到底会探出点什么事来。
  可还未说出口,就被期殊羽拽住了手,我疑惑地看他,只见他朝我淡淡一笑:“不用担心。”他的语气十分笃定。
  我开始确实并不非常担心,因为知道聂上薰既然能凭空出现在这里,也能凭空消失,可不知为什么听见他这句话反倒心里不安起来,总觉得他好像手里握着什么底牌,一张能够威胁到聂上薰的底牌。
  冲在最前头的壮汉拿着一把大弯刀,此刻还算镇定,他把弯刀架在自己的厚膀子上,就开始冲着那团紫烟喊话:“不知是哪路兄弟在这装神弄鬼,还望报上名号,我们乃长安来的商队,车上装的也不过是些粮草,若是兄弟家里穷的揭不开锅才来此劫道,我胡大可以自掏腰包救济你一番,还请兄弟识时务给我们让个道儿才好,毕竟若真打起来,给外人知道了会说我们以多欺少,这名声可不好听。”
  我有些意外,朝这个自称为胡大的人看过去,看来他不仅四肢发达,头脑也并不简单,说的话条理清晰,不卑不亢,还非常有气势,没有过多的自夸,就让人有知难而退的冲动。
  只可惜,隐匿于紫烟之中的人似乎并不领情,烟雾朦胧迷惑根本看不真切,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却看见了,即便很模糊,我也知道他正在笑,捂着嘴,笑的很风情,他似乎在说……
  “真是蠢。”
  我居然听到了。
  这句话还真是他的风格。
  我一时不忍,在这凝重的一触即发的气氛下,居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所有人都回头来看我,对我放射的目光是既震惊又疑惑的,好像怀疑我脑子有病一样。
  众人还在为我莫名的笑容感到吃惊的时候。
  我以为是我的错觉,原本还在十丈之外的聂上薰竟一瞬间来到了我的面前,就像电影里那样,倏然瞬移过来!
  但他却没有立刻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而是只低头,看着我的脸,扬起一个无比腻歪的笑。
  他对我笑了好久,才好像想起什么,抬起头,看了看刚才那个气势汹汹,而现在愣在原地的胡大,他略带抱歉地撇了撇眉毛,撅了下嘴:“不好意思,我只是来拿回我自己的东西。”
  那胡大面子上应该是挂不住了,又从病猫转变成猛虎,挥了挥手中巨大的弯刀,指着聂上薰的鼻子,咧着粗嗓门儿骂道:“休想从我胡大眼底带走任何东西!!”他侧歪着头,士气十足地吼道:“兄弟们!!保护好‘粮食’!跟我一起上!!”
  说罢,那一群壮汉舞着手中的兵器便朝我们这里簇拥而上,样子十分凶恶狰狞,我当下有一种感觉,好像抢劫的人不是聂上薰,而是他们一样。
  面对四面八方马上就要扑上来的凶猛夹击,聂上薰非常好笑似得“切”了一声,抓起我的手,挑了挑眉毛:“我们走了。”那语气,轻松的就好像是来接我放学下班一样。
  我怔愣地看着他拉起我的手,就要转身带我离去的姿势,脚下却无法自控地停顿住了,他回过头看着我,眼神里满是疑惑还有某种我看不清的情绪。
  我眉头应该蹙的很深,胸腔有什么话即将砰然而出,而在看着他眼睛的时候,莫名其妙感到一阵心痛,好像把这句话说出来我心脏就会被撕裂一样。
  非常不舍得,不敢说出这句话,就好像有一个奇怪的声音在告诉我,不能说这句话,聂上薰会很伤心的。
  但是理智又将我拉回现实,它告诉我,这句话并没有什么,我只是因为想靠自己的能力,去做一些事,证明自己的能力,以后即便不依靠任何人,也能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存活下去而已。
  于是,我十分认真地对他说:“不,我不能和你走。”
  果然,说出口之后,我的心脏比想象中还疼,我都不明白这锥心刺骨的疼痛究竟是因为什么,就像昨天晚上一样,难受极了,但我还可以忍住。
  聂上薰来不及说话,胡大的弯刀已经劈过来了,正对着他的左肩,我吓得倒吸了口凉气,却只见聂上薰不慌不忙但速度很快的抬起右手,手心向外翻转,掌中冒出了熟悉的紫色幽光,隔着空气,对着胡大那口锋利的刀刃微微一推,那少说也有一百七八十斤的胡大居然连人带刀弹出去十几米。
  我听到周围一片抽气声。
  但毕竟是皇帝训练出来的人,虽然看的出来他们被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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