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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1部分

大唐马王爷-第5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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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大人和郑县令开始时并不知这个秘密,而且还立案探察,以为尸身是新近才为人所害。但是后来在夹层发现了这页纸,这才弄清了两名死者的身份。

    “不知褚大人当时是怎么知道他们便是樊莺父母?”高峻问。

    褚大人道,都在纸上,高大人你且自看。是老夫在上边看到了他的名字,恍然想起樊少卿曾经说过其兄之名正是“伯江”,这才紧急通报了樊大人。

 第958章 无头之案

    这只是一张钱、物两清的收据,“兹据:急让于余杭郡、余杭县樊员外伯江夜明黄莲一颗,拒腐生肌、医家至宝。全本小说网;HTTPS://щWW。.COm;钱一万五千缗收讫,出据无悔!”

    底下是落款:“王海蛟,贞观九年六月初十日”,在“王海蛟”三字上有个大大的朱砂指印。

    从贞观九年至今,已经十一年过去,但这枚红指印,与阴沉木的饰金木盒中所衬的红绸一样,均是清晰如新。想必是阴沉木匣密封严实的缘故。

    褚大人对高峻、樊莺道,“逝者已矣!两位故人身份业已确认,总是不幸中之万幸,贤侄女还当节哀!”

    樊莺此刻方寸大乱,依旧抽噎着,不知如何是好。

    高峻道“褚大人,按理,两位逝者宜早日入土为安才是正理,只是不知我岳父岳母死因……可有个大致的眉目?”

    如不弄个明白,高峻料想师妹是不会甘心的,樊莺眼里含泪不停地点头。

    樊伯山少小离家闯荡、博取功名,猛见兄嫂遗容如故,心内也极是悲伤,听了高峻的话便替褚大人答道,“本官到时,褚大人已令仵作验过,除兄长后脑处有钝物撞击伤,两人再无其它伤痕。”

    “难道是有人图财害命?”

    褚遂良道,“这倒不一定,当时一发现这二人,老夫恐怕他们的身份可能与樊大人、贤侄女有关,当时便责令于潜县郑大人多方探察。但我们手中除了有这只阴沉木匣、黄莲珠、收据,就再也没什么线索,难啊!”

    樊伯山也说,收据上倒是有个相关人的名字,就是那个王海蛟。但奇怪的是,这份收据把兄长的郡、县记了个清楚,出据之人自己却如此的简练,让他们到哪里去找呢!

    褚大人也道,“黄莲珠倒是个线索,但如此的稀世之宝,拥有者怎会轻易示人?几乎没有一个人知道世间有此物,就更不能询问些什么了!”

    县令郑早说,“高都督,此事时间久远,查无可查,下官以为这便是个无头的悬案……难啊!原来有褚大人、樊大人在,下官还有些指项。两位大人一离开,下官就更没办法了。”

    高峻看向褚遂良,褚大人道,“你们二位到达前,老夫和樊大人已接到长安传诏了……岭南大雨成灾,听说甚于黔州。雨后雷州、崖州隔了海,竟然同时害了兔灾,千万为群,兔过而苗尽,兔亦不复见!”

    樊伯山道,“陛下之意,委任褚大人为正使、本官为副使,接诏后即刻赶赴岭南巡察灾情,见机赈济,有道是灾情如火……恐怕……兄嫂只能速速入土为安了!”

    他说,再说侄婿你可是身负西州边陲一州之重任,因为私家之事,长时间滞留于外恐怕也不大好,我意速将兄嫂隆重厚葬,然后以公事为要。

    褚大人也微微点头,似是同意樊大人的意思。

    陛下见诏,有道是忠孝不两全,那么褚遂良的三年丁忧之期,只过了不足一年便可以再行公务。之后,他便可名正言顺地回到京师职上、而不犯忌。

    褚大人远在余杭也被皇帝想起,一则从余杭出发总快过长安,足可看出皇帝对岭南灾情的焦虑。二则不能不说他在丁忧期间为家乡屯田的义举,已经引起了皇帝的注意了。三则,高峻以为恰恰是樊伯山也在余杭,无形中也为褚大人的复起多多少少助了些力——正好由两位大臣同去。

    不得不说,这两位的意见是有道理的,先公后私嘛。高峻想,就算是自己,虽然已同长安请了假期,但长时间滞留在外也不大妥当。

    但樊莺听了,刚刚止住的眼泪禁不住再次涌了出来,这一回她就控制不住哭出声来,最后伏在爹娘的身子上,任谁拉也不起来。

    高峻明白她的心思,如果眼前躺着的是两具枯骨,那还倒罢了。

    但明明两位亲人宛如睡熟了一般,与年幼时分手的那一刻一般无二。但情、势所然,很快他们就要入土,而死因只好永久地放下,这样不明不白只会让她伤心不已,留下深切的遗憾。

    樊伯山、褚遂良同时征询地看向高峻,只待他点个头,成殓所用的上等棺椁其实早就备好了。

    “师兄……”樊莺哽咽道。她不能阻止,但心有不甘。

    高峻不说此事,而是看着西边被布遮住的木床上问道,“两位大人,郑大人,不知那是什么人?”

    郑县令说,“也是挖渠时发现的一具枯骨,与樊夫人双亲埋身处相距八十步远,这就更是一桩无头的悬案了!想来年代更远!”

    高峻走过去,一伸手揭开蒙着的青布,有一具无头的白骨出现在他面前。这就更不能断定些什么了,唯一异样的是,这人的右膝盖是残缺的,小腿腿骨也有断后续接的痕迹。

    高峻心头一动,又把青布蒙上,“两位大人,其实我们总还可再尽些力的,因为线索不止郑大人所说的这些。”

    褚遂良道,“哦?!那可再好不过,如果须要耽搁个三、五天,释清大家的疑问,老夫和樊大人还是能作得主的!”

    樊莺终于止住啜泣,抬了泪眼看向师兄。

    高峻道,“那是自然,日子再久,我也有不便。但尽尽人事总是应该,至于结果清楚不清楚的,也只好看天意了。”

    郑早县令也有些急切地问道,“高都督难道在短短时间里就有新的发现?下官惭愧之至!也愿闻其详!”

    高峻道,此事看起来的线索只有黄莲珠、收据、王海蛟其人。依在下看还有些引伸。比如:这具白骨看起来年代久远,但我并不能肯定它就与两位长者的离世无关——两边三人、离开八十步,这具骸骨并未被黄莲珠所庇护,因而腐烂至此也就不奇怪了。

    “但在下也不能确定它与长者之死有关。不过,这具残骨上有两处异样,是在下很好奇的。”

    他说,残骨的头没有了,但颈骨根处还能看到隐约的灼烧痕迹。联系到收据上的日期,六月正是雷雨多发季节。那么此人曾经与两位故去的长者同时出现在这里,并且让雷劈过,也极是有可能的。

    但这又于事何补呢?郑县令不说话,以为西州的高都督有些牵强附会。

    “另一处异样……是不是它的右腿腿骨?”郑县令道,“但一个腿瘸之人,又如何能谋害得了体格健全又正在壮年的樊员外……而且还有员外的夫人同行?”

    褚大人也道,“我们曾到樊员外的故村去打听过,员外与夫人离家时,并未带有一个腿瘸的跟随。只是他们夫妇二人乘车离开的。”

    西州都督道,“那么我们的线索又多了一条:本来在下还怀疑两位长者是乘船遇难的,因为他们在紫溪河旧河道的埋身之处,间隔了天目山官道下三里远的沼泽,如果乘车的话,又怎么跌到那么远?但褚大人偏偏说两位长者是乘车离开的,这不奇怪么?”

    樊伯山点头,想起高峻方才的话,再问,“这具残骨的右腿残疾,本也平常,又有什么异样?”

 第959章 天目山中

    高峻道,“这个我暂且不挑明,但樊莺总该清楚一些。全本小说网https://。”

    众人再去看樊莺,而樊莺却急着往下问,“师兄,你还有没有推断出别的线索呢,你快些说出来!”

    “两位故长者离家时,是将樊莺托付给了邻人,她那时才……”

    樊莺:我大概虚岁是九岁。

    高峻:夫妇二人出行、却不带小女,那么可以猜测,此次出行不须太久,顶多不超过十天。他们不带随从,可以猜测此次出行一定不是普通事务、不欲人人皆知。那么便一定是直奔购取黄莲珠而去了!如此重要而又隐秘之事,不带口无遮拦的小女也就可以理解了。

    郑县令:只是死无对证了,即便怀疑到无头的瘸腿白骨,也无从察知。

    高峻:我们还可以从这个王海蛟身上下手,权当试一试。

    樊伯山:只是到哪里去找这个人,连个具体的县份都没有。只看他按下的红指印痕,粗糙阔大,似是个手生老茧的长者,十多年后恐怕更不好找了!

    高峻:叔父大人,不知岳父生前以什么为生计?

    樊伯山:兄长生前专门加工贡往长安的鳄鱼皮,曾经有个不大的作坊,雇着几个人……等等!王海蛟!说至此,樊伯山再摇了摇头。

    高峻:这张收据上,岳父大人的郡、县、姓名写得都极为清楚,可能岳父大人是怕对方反悔。

    众人点头,一万五千缗大钱本来不算少。但以这个数目购得这样的异宝,总觉不大正常,有些占了大大便宜的感觉。

    褚遂良:有些道理。

    高峻:王海蛟收藏此珠,若非急等钱用绝不会出让出来。既然事急,那么总该找个自己熟知的、且有一定财力的人才可很快成交,还要尽量隐秘。依在下看,这种事对于一个本来有些财力的人来说,家中因变故而引发的财力上的窘迫境况,是不大愿意让乡里、街坊知道的。

    樊伯山:唉!若这个王海蛟也写上哪里人氏,就好察访了,甚至我们还可问一问他知不知有这么一位瘸腿人。

    高峻:卖珠人在收据上只具姓名不写籍贯,一则说明他事属真急、火燎眉毛,至少当时不存有反悔的打算。二则也可认为,两人之间是熟悉的。熟悉而非乡里,那是什么人呢?

    樊伯山:我刚才就有个想法:这个王海蛟会不会便是往年给兄长提供生鳄鱼皮的商户掌柜呢?我知道兄长只是熟制加工,生鳄皮一直是外购的,但具体由何处购得,却不清楚。

    褚遂良:不是没想过找到这个王海蛟……但……范围太大,要如何探察!

    高峻:余杭县、于潜县两位大人,可否差人分头查一查贵县的县志,看看在贞观九年六月初十日、至六月底这段时间,在天目山一带有什么大事。

    褚遂良:比如?

    高峻:比如有无大雷雨?我们先假定这具被雷劈过的白骨就与此事有关!它明明白白地摆在眼前,我不能熟视无睹。如果无关,尽早处置了,也省得被它扰乱视线!

    李县令和郑县令马上派人去查县志。

    高都督给出了具体的时间,有余杭县和于潜县数名文吏飞身出去,翻阅本县贞观九年县志。

    不大一会儿,就有消息报过来。

    两县的县志居然同时记载:“贞观九年六月十五日夜,天目山中,暴雨雷鸣。雷似地崩、雨如天漏。晨起视之,因风雷摧山,偃紫溪涧为塘。”

    郑早县令用力拍股道:确有此事!天目山在这一段,本来上有山道、下有一处狭涧名曰“紫溪涧”。但在那场大雷雨之后,崖岭坍塌,将底下的山涧掩埋了三、四里。只是本官记不大清年份了。这么说来,此具白骨真有可能!

    高峻:再假设,两位长者购得了宝珠,乘夜行至紫溪涧边的山道上,突遇风雷摧山……那么,他们被淹埋到如此之远,也就可以理解了。

    褚遂良:这就具案了?

    高峻道:不。如此结案岂不被夫人恼!总该找找那位王海蛟,多方察证一下才肯踏实!我们大概计算一下:贞观九年六月初十日,载着樊老夫人的马车是从于潜县以南多远的地方启程北归余杭县,五天后、于六月十五日夜里抵达了天目山紫溪涧?

    郑县令:就是不知樊员外和樊夫人会不会路上有些什么耽搁,比如不是十日启程的……如果恰是十日即启程,那么一驾马车,大概一天也只行七十里。

    高峻:多半就是在六月十日启程!购得了异宝,家中尚有独女,谁还会在半路上多耽误?恐怕两位长者昼夜兼程也是可能。那么在马车正常的行程上还要加上倍半之数了。

    都督的话未说完,郑县令的脸已然红了一下。只凭一张收据,西州都督高大人便推测了这么多,虽然都是推测,但件件像是亲眼所见。

    他偷偷打量眼前这位年轻的西州高官,他在说这些话时面无表情,眼睛盯在一处地方动也不动,仿佛在回忆着十几年前的一件亲历之事。

    一个人有如此敏锐的头脑,不知还有什么事、什么对手才能让他犯难。

    接下来,高峻的又一句话更让所有的人吃了一惊,“我猜樊员外……可能不识帐目。”

    樊伯山点头道,正是!兄长做着买卖,童叟无欺,但记帐理钱、文书验看之类,一向都是嫂夫人代劳。

    他恍然道:“果不其然,这样涉及了不小数目的隐秘交易,兄长带外人不放心,不带嫂嫂同往是玩不转的!但你又从何而知?”

    高峻:叔父大人不是刚刚说过!

    褚遂良问道,“高都督,干脆你来定!!!我们到哪个范围去找这个王海蛟!总之越快越好!”

    高峻知道褚大人是急着公干,便让人拿余杭郡地图来看。

    他先找到天目山中原来紫溪涧的位置,再由这里向南三百五十里、五百里,用手指虚虚地东西方向划了两下,圈出了一片区域,再问郑县令,“这片地方可有什么郡、县,是盛产蛟鳄之地?”

    樊伯山在提到王海蛟时曾怔了一下,这也没有逃过高峻的眼睛。那么联系樊伯江生前熟制贡鳄皮的买卖、以及与王海蛟相熟,两人很可能具有着稳定的生鳄皮供、求往来。

    褚大人立刻道,“鄂州赀布海州鳄,富贵贫贱穿不破。”盛产蛟鱼之地当数海州了!

    鄂州特产赀布,纹理致密而结实耐磨,多是贫苦人家用来裁衣。而海州盛产蛟鳄,鳄皮用来制履,却是富贵人家才穿得起。

    “海州?我……我怎地不知有这么个地方?!”高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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