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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2部分

大唐马王爷-第7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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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会难得,贵妃提到了女儿甜甜,皇帝金口大开,承诺明日早朝,便封女儿甜甜为“永宁公主”,赐第永宁坊。

    永宁坊,是长安数得着的阔门高宅,皇帝一句话,便成了永宁公主府第,谢金莲总算心满意足,此宅本是侯君集旧府,冥冥中似有定数。

    贵妃问,“陛下,那……郭叔叔和母亲怎么办?”

    皇帝道,“公主一向跟着宁国夫人,暂还要住在一起,而崔夫人也说过,她不大愿意常住长安,一是郭孝恪的身份不宜出显,二是夫人觉着她也不大自如,因为长安许多人都知道她原来的身份。”

    “那母亲要去哪儿呢?”贵妃问。

    皇帝道,“朕早有安排,不过,暂时保密。”

    谢金莲就不再问了,转而专心侍候皇帝,婉转承欢不在话内。这是那年,在山阳镇菜地边、雨地里的那次之后,皇帝对她很少见的兴致勃然。

    谢贵妃乘胜再要求说,她想要皇帝腕子上的那串红玛瑙珠子,“我就想要嘛!”

    皇帝想了想,本来要送还徐惠的,念在谢金莲的委屈,亦摘给了她。

    人们都发现,因皇子落水一事,贵妃谢金莲出乎异常的得宠起来。

    皇后因为在这件事上对谢金莲言语失周,有心补偿,因而并无什么不满,再说了,有个谢金莲便能牵住皇帝的心,别人就更不会有什么表示。

    ……

    九月初十,甲寅日,天刚蒙蒙亮,有同州某坊早起的坊正,出来打开坊街大门,见坊门外的门脚下俯卧着一人,衣衫褴褛是个乞丐。

    坊正招呼道,“兄弟,你怎么能睡在这里,大明面的,哪怕你找个墙角呢!这要是让刺史褚大人知道了,一定有我们好看!”

    自皇帝放出过话,哪一州敢饿死一个乞丐,哪一州的刺史便不要做,同州刺史褚遂良十分重视,申令下去,各坊各街不准有乞丐!

    褚刺史说,一旦在同州城发现外地乞丐,各坊均须好生照看,最好管吃管喝、礼送出境,让他到别的州去!

    对本州民众,褚遂良也是十分关怀,时常带领属官深入下去,走坊串村巡察不息,对贫苦人家多有抚恤,使同州城齐声赞扬。

    褚大人知道,金徽皇帝上位,自己不能有半点差池,否则别人死了乞丐可能没事,自己这里敢死一个,便有可能让他这个堂堂的刺史翻船。

    路子可都是他自己走的,怨不着别人,唯有兢兢业业。

    坊正喊了两声,那人不动,但他身子正好倚住了坊门,坊正只能吃力地将门往外推开一道缝。

    那人被门推着,总算翻了一下身子,仰面朝天,双目紧闭,半边的口鼻是歪扭的,也不能复位。

    坊正长声喊,“不好啦——有——死乞丐!”

    同州至长安二百四十里,次日,含元殿早朝只进行到一半,皇帝便接到了同州消息,又是御史大夫萧翼先接到的信,有早起从同州到长安的客商,估计褚遂良想瞒都瞒不住。

    因而同州的飞报也到了,“死者系外乡人,臣同州刺史褚遂良,正率部属紧密勘察,详情容察清后另报。”

    臣子们以为,皇帝一定会拍案而起,喝令刑部派员去查个清楚,看来褚遂良也该到寿终正寝的时候了。

    但皇帝只是听了听,便又说别的事,至散朝也未再问过一句。

    今日是乙卯日,散朝后,皇帝移驾太极宫,与赵国公、江夏王等人议政,晋王未到,在场的只有长孙无忌、李道宗、徐惠、武媚娘。

    赵国公提到了这两日的清议结果,有些闪烁地谈到江南富户的不满,因为金徽皇帝的大政好些杀富。

    皇帝笑道,“岂有此理!朕的治下百业兴旺难道是坏事?就拿乞丐的事来说,朕倒是说过狠话,哪个刺史饿杀乞丐,刺史便不要做。但你们想一想,朕替乞丐所求只是一饱,这很偏心吗?”

    他问徐惠,“朕如若也这样替你说话,你会知足吗?”

    徐惠笑着,无声冲皇帝摇摇头。

    皇帝道,“这就是啦,那些江南富户也太小家子气,与乞丐争食!真应了为富不仁的话!但他们也不想一想,遍地流民,他们睡觉也不踏实!难道只想他们几家得利,而让朕南南北北为其平乱?朕还不乐意呢。”

    “朕稳下大局,可令他们安心于厚利雅业,朕可是绢不厌其细,瓷不厌其精,茶不厌其馨,果不厌其鲜,曲不厌其高,器不厌其美,饰不厌其华,船不厌其阔,连青楼,朕都不厌其雅致……”

    赵国公和江夏王倒没听出什么来,只觉有理,但武媚娘和徐惠暗道,“皇帝说话太不讲究,连青楼之辞也冒出来了。”

    皇帝道,“只要他们依着法令给朕纳税,朕亦有钱办事,定会兴繁百业,利已利国,朕有何不喜!他们若只是一门心思与平民欺几分地利,因保几人之富奢,而动摇朕的国基,朕必瞅他眼青!”

 第1253章 刺史骑驴

    长孙大人数次暗暗给武媚娘使眼色,但武媚娘数次话到嘴边,都没来得及说出口,皇帝再对江夏王道,

    “以后民情益稳,兵也要精。全本小说网;HTTPS://。m;”

    江夏王似是仍在回味皇帝方才之语,只是“哦”了一下,片刻后方道,“微臣这便与人议一议”。

    皇帝说到去往崖州的长孙润,对几人道,“朕要的便是薛礼和长孙润这样的精兵,大可列阵破国,小千里之外,取贼首级!”

    赵国公看出来,皇帝刚刚所说要精兵的话,江夏王不是没听仔细,王爷故作含乎,只能说明这已触及到王爷的根本了。

    大唐关陇、山东、辽北、西州、剑南几大军事力量,辽北一带不知不觉已被皇帝分化了。

    李士勣一蹶不振,李弥到底是离江夏王近一些,还是离皇帝近一些,眼下连江夏王都说不好。

    西州军界随着阿史那社尔的启用,自然在皇帝的绝对控制之下,剑南军力稍弱,也不在第一阶层,但李道珏和黑达在那里。

    而当下份量最重的关陇、山东两派,分别以长孙无忌、李道宗为首。

    在长孙大人这边,京师一带因鄂国公和卢国公的存在,关陇靠近京师一部最重要的力量早已经依附了皇帝,那么剩下的就是李道宗了。

    潼关以东,河南府辖境二十座县,却设置着武定、复梁、康城、柏林、岩邑、阳樊、王阳、永嘉、邵南、慕善、政教、巩洛、伊阳、怀音、轵城、洛汭、郏鄏、伊川、洛泉、通谷、颍源、宜阳、金谷、王屋、成皋、夏邑、原邑、原城、鹤台、函谷、千秋、同轨、饯济、温城、具茨、宝图、钧台、承云、轩辕共三十九座折冲军府,每县平均供养着近两座军府,民生压力之大可想而知,那里全归江夏王掌握。

    皇帝一向对军力掌控很紧,眼里不揉沙子,已经在给江夏王洒毛毛雨了。

    国乱盛兵,国泰精兵,皇帝没有错,这将大幅度减少开支,与民休息。

    赵国公猜测,到最后,江夏王也不得不做些妥协。

    因为一向以来,李道宗都是站在皇帝一边的,皇帝只是削些兵,又不治江夏王于死地,他只要支持皇帝,荣耀与尊崇只会日益稳固。

    皇帝诏令以赵国公、江夏王为首,组建的两大清议班子,便是给这两位重臣人人可见的超常尊崇。

    唯独这两人在朝会时可以享受端坐议事的资格,是同样的意思。

    以赵国公自己的情况来设身处地的揣摩,江夏王爷除了按着皇帝的意思去做,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他赵国公也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至于将来如何平衡几大军力的分成,就看皇帝自己的意思了。

    这个年轻人,稳扎稳打,目的明确,几乎每一步都令人无法拒绝。

    看得出,皇帝的精兵之语只是先期吹风,他无意逼着江夏王即时表态。

    事实上,江夏王自从领命组建兵事清议班底之后,清议的成效并不如赵国公显著,那么从情面上看,江夏王即便有些不大乐意,也得挥刀自宫一段了。

    赵国公不由得微微一笑,再用眼神去提示武媚娘。

    但他看得出武媚娘有些紧张,眨着大眼睛数次盯着皇帝的唇型、揣摩他在哪里、会留出个使她插话的停顿,不过她的嘴张了几次都没说出话来。

    此时,皇帝已对徐惠说,“今日到这里吧,你留下来与朕研商一下,鼓励江南富资者兴办茶、酒、丝、纺和瓷、肆各业的法子。”

    其余人站起,同皇帝辞别,只有徐惠未动,武媚娘脸上瞬时闪过的落寞之态,被赵国公看在眼里。

    赵国公心中暗道,“徐惠的地位看来真不好撼动啊!想不到先皇驾前一个赶制、应景之嫔,到了本朝,却成了陛下跟前捉笔如刀的红人!”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不解,“都说柳皇后的醋劲之烈,一点不弱于房玄龄的夫人,怎么她对徐惠就能这样放心,真是邪门了。”

    ……

    赵国公想了一路都没想明白,回到府上时已是午时,家人迎出来回禀道,“国公,府上有客到了!”

    赵国公进府时,在府门之外并未看到什么车驾、仪从,只在府门之内拴了一头毛驴。

    他哑然失笑,兴致很高地站下,对家人道,“你先莫说是谁,让老夫猜猜看……是不是同州刺史到了?”

    家人惊讶地说,“国公,正是褚大人来了。”

    赵国公暗暗哼了一声,举步入府。

    按理说褚遂良是来访者又先于主人入府,此时主人归来他总该出来迎上一迎,但他没有。赵国公也不怪他失礼,移步入了客厅。

    他看到同州刺史褚遂良并未身着官服,一副普通小商人打扮,头上戴着一顶无沿儿粗布帽子,旁边的凳子上还放着一条搭裢。

    “褚大人,你就是骑驴到本官府上来的?本官的家丁倒没将你赶出去!”赵国公拱着手,问道。

    褚遂良已起身回礼,赧颜道,“国公,你莫笑下官了!下官地界里出了人命,早已坐卧不宁,进个京也要乔装,生怕陛下知道了责问下官!”

    赵国公笑道,“褚大人毕竟是三朝之臣,陛下不会的,你是多虑。”

    褚遂良道,“金徽皇帝陛下当然一向宽仁为怀,但架不住他后边的那个淑妃,自鹞国公一案后,她一向看下官眼青,备不住枕边拱火。而陛下又说过,‘敢饿死乞丐者,刺史不要做’,下官就怕陛下万一认真起来,给下官来个杀一儆百,那便大大的不妙了。”

    “死在你那里的乞丐,身份查明没有?”

    褚遂良道,“那个人哪里是乞丐!分明是前些日子、陛下赦令还俗的红云寺和尚,那小子一向养尊处优,生前一定眉清目秀,膛油比下官还厚呢!”

    赵国公去看褚遂良,年近半百的人了,果然是衣带渐宽,颧骨也支楞着,不知他这些日子都受了什么煎熬。

    赵国公婉惜地说道,“褚大人,你可真受苦了!”

    褚遂良深受感动,眼圈发红,起身深施一礼,“国公,褚某在朝时一向与国公同进退从无二心,眼下下官八成又遇到坎儿了!只求国公念在以往情份上觅个合适时机,一定要提携下官一句呀。”

    长孙无忌说,“这个自不必说,但褚大人你自己也得有个由头……”

    褚遂良连忙道,“国公你说的对,下官到这里来见国公,岂能只以唾沫星子来沾!有一个人早已点醒过下官,她便是中书省的武舍人。”

    赵国公故作惊讶,“哦?是武媚娘,不知她怎么说?”

    褚遂良道,“武舍人说,下官如果在同州只求无过,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那么往后最好的结果也就是个同州刺史。但这个同州刺史也不把稳,一个乞丐便能动一动下官的座位。”

    “这倒不假,不可不察,看来武舍人还是有些眼光。”

    “但如果下官以乞丐之事为契机,揣摩好皇帝陛下心中所想,来他个壮士断腕,或许能化不利为有利,从此一举有个大的转机……但她也说了,此事少不了赵国公援手。”

    看来武氏已按自己的主意,把该做的都做了,赵国公佯作不知,再问,“褚大人细讲,让老夫看看行与不行。”

    褚遂良一伸手拿过他的搭裢,从中掏出一打子地契来。

    武媚娘对褚大人说,陛下就瞅着圈地的官员眼黑,但一直利剑高悬,未下杀手。如今同州地界上偏偏头一个死了乞丐,倒比死个富户还吓人。

    褂遂良再不当机立断舍出一头来,等陛下金口一开,他的这个刺史的位子随时都会被陛下摘走。

    “她建议下官,正好以乞丐之事做做文章,捐出一些土地来充公,在同州率先设立公地,以其收成接济同州老弱贫苦,可起到先声夺人之效。”

    赵国公沉思道,“嗯,是个法子,此举一定能搔到陛下最舒服的地方,到时候,老夫与武舍人在太极殿与陛下议事时,可视时为褚大人美言,则大人之厄多半可解。”

    赵国公暗示,此举前所未有,可收示范之效,极有可能使龙颜大悦,那么褚遂良或可跳出泥潭、扶摇直上!

    褚遂良再将手中的地契往前送了送,“国公,遂良出来得匆忙,只将匣中地契一把抓来,也不知有多少,总之全凭国公从中周旋了!”

    赵国公这才接过来,嘱咐他回去后赶紧写奏折,就以方才所议之法上书皇帝,但出地多寡却是个学问。少了,不足以表示心意,多了,又惹人暇思——褚大人到底圈了多少!

    褚遂良道,“出地多少只依国公权衡,到时下官在奏章上将地亩数空着,烦国公加上合适的数目便了。”

    赵国公又盛情留褚遂良用饭。

    褚遂良道,“同州事未静,不便久留。”说罢牵驴,放上搭裢出门而去。

    赵国公送客归来,将那一打地契看了看,有百顷之多,这便是上万亩了,而且都是渭河边最肥沃的良田。

    他掂量一番,只拿出靠近同州的一千亩,充作褚遂良交公的数目。剩下的地契全部交予最亲信的管家。

    ……

    自听到同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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