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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部分

黄天乱世-第194部分

小说: 黄天乱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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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至此处,这才忆起自己本就因此才行下策,而骗那人领己穿越险道。倘若真能洗净换衣,直接就此过关不就行了,哪里还需这般麻烦。

    拟好说辞,正欲追去圆说,却已见那人提出一锅与几根柴薪出屋,望向这边喊道:“家中已无几柴,只怕水烧不开,小兄可否随我前往林中拾些柴来?”

    听此云涯儿当即窃喜,倒不是因沐浴之事稍有拖延。乃因此为竹林,且皆为青竹,难当柴烧不说,自也无落枝可拾。若要拾柴,必然要离此林而往他处。

    顿时灵机一动,上前劝道:“我观此处附近难有可烧之物,拾柴之事恐需耽误许多功夫。先生一番好意在下心领,还是先行领我前往南郡罢,此恩自当铭记于心,没齿难忘!”

    如此一出,使得那人又再惊慌些许,而将手中锅柴放下,关切问道:“莫非小兄还有何难言之隐?你且莫怕,此竹林往南也为荒地,虽树木无多,但时冬季,掉落断枝应也足够你我烧水沐浴。自是无需见得外人,更不会有那官兵前来。”

    知其仍对烧水之事念念不忘,云涯儿只于心中感叹此人怎如此不开窍,而忧该怎应对,总不能告知实情罢?

    万一此人久居山林未见女子,因此对己生了歹念,反还弄巧成拙,绝不可行。一时之间,实在难想说辞,仅能支支吾吾顾左言它,姿态扭捏。

    见得这边为难,那人未再多言,而是往后退去两步,皱眉抚须,就此观之。打量片刻,察觉云涯儿举止不甚自在,忽然以拳击掌,大呼一声“原来如此!”

    虽不知其忽然想得何事,单被这般惊乍,心中除有忐忑以外,也难有闲去思他事,唯有惶恐愣之,等候详说。

    “怪我糊涂,方才你行啼哭之时,我便应当察觉!只因此些年头极少与人往来,故而迟钝,未能及时会意,还请小……妹莫要上心。想来当年我若能及时归家,如今小女应也有你这般年岁了罢!”言罢已是一脸哀伤。

    其人突然语出惊人,说得云涯儿是猝不及防,未想自己极力掩藏之事,这般轻易便被看穿,也不知哪里露了破绽。自也全无心思去想此人也有女儿之事,仅是竭力狡辩,不作承认。

    “此中苦衷,我自当知晓,”那人倒是全未听进云涯儿半点诡辩,仍旧自说自话,“自灵帝即位以来,世风日下,盗贼四起,此事时有发生。我便是因当年为躲责罚不敢归家,导致妻女被那贼人掳去,下落不明,才隐居此处不问世事……”言此,其忽又长叹一声,兀自感伤。

    又得这番惊人之言,云涯儿不禁有些同情眼前这壮年来。未想不仅当了逃兵,前途尽毁,竟还与妻女失散,难怪心灰意冷,言行诡异。

    可纵然如此,也绝非其能识破自己伪装理由,至少自己往日未少以这打扮与人交流,也从未……想至此处,忽而眼前一张俊朗却又有些可憎之颜一闪而过。终是忆起其实也非万无一失,一眼便被好色之徒识破之事也曾有之。

    不过此人虽留于己之印象也无多好,可比起郭嘉,也算强上百倍。实难想象如此一心系家国之人也有如此癖好。思来反正多半也难再作隐瞒,终是未能忍住好奇,而向其询问为何有此判断。

    “此有何难?且听我与你细说。”结果对方倒真一一分析开来,“首先你这身形矮小,不仅与那成年男子相比稍欠许多,哪怕孩童也未必输你多少。

    “但你眉目精致,既非孩童那般尚未长开而显稚嫩,也毫无半点男子威武气概。即便眉宇之间确实散发几分英气,却也仍旧盖不住双眸当中那份水灵。此中灵性,除孩童外,我尚未从何少年眼中观得,兴许为我眼拙,暂且不足为证。

    “而面无胡须、臂腿不壮、手指纤细、皮肤娇嫩此等特征,虽皆可权当尚且年幼以作解释。然经与你前番交手以及言辞谈吐当中,亦不难知晓绝非小儿可为。仅此便可断定你已非孩童,若无男子神态面貌,岂不就是女子?

    “更为甚者,乃我几番无意冒犯,你那反应未免太过反常。纵我眼拙,也尚能辨清,故而得此结论,不知其中可有说错之处?”

    一通说来,有条有理,尽管大多皆为猜测,但以云涯儿阅历,已是哑口无言。黄天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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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1章 可见一斑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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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前想后,也难觅说辞否认,云涯儿索性转变思路,至少尚可博得此人信任,勉强推去那些不甚必要之事。全本小说网;HTTPS://щWW。.COm;

    终是含糊答之,“想你不过癫狂老兵,竟如此眼尖,我自甘拜下风。”面上逞强,实则不作亲口承认,却夸赞其能,使其坚信设想,仍给自己留了诡辩退路。

    万没想到,得此答复其人竟直拍脑门,大呼“果真如此”,欣喜若狂,夸张之态远胜先前。

    立于其侧候至于其稍作平静,还未来及提出困惑,其则已先激动问来,“先前太过仓促,只顾交手,此刻思来竟连小妹名讳也不知晓,敢问你名当中可有一‘锦’字?”

    按理来说,询问他人名讳之前应当先报大名,其人不但未报,反还猜测己名,而令云涯儿深感奇怪。转念一想,观其欣喜当中带有些许焦虑,继而联想于其刚才提及妻女失散一事,已是明白几分。

    可惜无论自己还是楚阙,皆不曾以“锦”为名,更未听闻楚阙提起半点,多半不是。反倒自己熟识当中真有含此字者,不过思来其之父母己皆见过,自也并不可能。

    话又说回,虽说因是担忧被那孙坚耳目追查得知自己下落,一时又无闲心思索假名,而不敢胡乱报名。但思此人就连这等琐事也坦诚告知,想必也无需再作多疑。

    于是便按礼节拱手行去一礼,答道:“鄙人徐祸,无有字号,亦不曾用那‘锦’字为名,先生多半认错人矣。不知先生该怎作称呼,兴许我与令爱相识也未说不准。”

    客套之言,想其未必上心,却未想得其竟又叹一声,“罢了,锦儿被掳之时尚在襁褓,即便如今仍存人世,那收养之人自也早已为其改名,又怎会留我出征临别时为其所取之名?怪我念女心切,才胡乱认之……”

    伤感之余,其又将那前前后后之事细说一通。弄之半天,原来此人因常年累月思念妻女,已郁郁成疾。

    实际并非针对于己,但凡见得年轻女子,皆会诈言一通,以逼相认,有时见得俊朗少年,亦不忘认亲。至于前番说得神乎其神之语,全为信口胡诌,其实并未肯定云涯儿此时女子身份,仅是抱有期许而试。

    得知如此,云涯儿差点未有当场翻脸,只怪自己本就心虚,偏偏又遇得这思女心切不惜胡言乱语之人。唯一可作庆幸之是,乃为自己尚未亲口承认,这般仍有改口之机。

    奈何几言下来,那人得知楚阙年纪之后,发现年岁不对,早已不作期望,是男是女皆不能改那哭丧面容半分。纵然并未因此造成麻烦,那被愚弄之感却丝毫未消。

    更为头大之是,尽管随后言谈当中又再知晓,其女被掳乃为十六七年前之事,然终归未能问出其人家乡所在,甚至就连姓名也不愿告知。即便此刻有一年芳十七名为‘锦儿’之女子立其跟前,也未必能父女相认,实在爱莫能助。

    待抒发完念女之情,那人神态骤改,仅剩一脸嫌弃,催促云涯儿尽快随其前往南郡,更是不再提及沐浴之事。只得叹之果然终归乃为一被此世道压迫得神志失常之人。

    比起先前磨蹭,那人领路之时倒是干脆利落,即便举着竹竿晃晃悠悠,也仍令紧随其后之云涯儿稍觉吃力。行去片刻,还真就来至一未有多高却极为陡峭之山前。

    望之其壁难攀,思来官兵难以把守也是自然,亦有疑惑那人轻装简行,该如何领己翻越。

    却全然未料,那人不过将其竹竿举过头顶直指山上而言,“翻越此处便可抵达南郡,对面亦无官兵把守,你若迅速一些,想必天黑之前便能寻得歇脚之处。”全无一同前往之意。

    此令云涯儿颇为意外,乃想大概因其癫狂,而致表述有误,立作试探询问其欲怎过,结果其却反问:“我翻此山作甚?”

    再三追问之下,终是弄清其实并非有意戏耍,乃因先前交谈之后,忽而甚为思念家乡,即使妻女不在,也仍欲归查看一番。故而改了主意,先为己指路履约,其再返回竹屋收拾行囊。

    不管如何出人意料,其仍未忘为己领路,也算仁至义尽。纵然满腔激愤,云涯儿自不好当面宣泄,还是强压气愤与之道别,并目送其远。

    如愿复为单独行事,不必再提心吊胆,本应庆幸,然望那峭壁简直有如垂壁一般,却是欢快不起。徒手攀之未必轻松,何况身后背负毯布,行动更为不便?奈何事已至此,且一切皆为自己决定,自也怨不得他人。

    权衡再三,思来翻山未必顺利,多半不能如那人所言那般天黑之前便能歇脚。万一未能如愿,不得不又再露宿野外,无有毯布实在难熬,终是确定仍旧负重攀缘,不愿顾此失彼。

    定了决心,自要抓紧攀登,兴许真能于那天黑之前得歇,皆大欢喜。然而绕于山侧转之一圈,也未找得合适攀爬之处。

    难得有那稍微低矮一些细缝,却是踮起脚尖也不能够得,仍旧稍稍差之些许。虽说跳起能稍解决,可攀上一级发面后面几处也皆如此,逐渐攀高实在不敢再以跳跃犯险,就怕脚底一空。

    无奈之下,只得连爬带跳落回山脚,望那仅差一手之距感叹,要是此回非以楚阙身姿,而为自己身躯,只怕不仅能轻易攀上,想必这身后毯布也不会感觉这般重之。

    正想之时,头骤晕眩,而以右手抚之,眨眼之间,却能望得掌心那处绿点。

    顿时大惊,自己分明记得楚阙右掌并无此物,继而慌忙摊开查看。这才发现不仅绿点明显,掌上五处水滴之纹也皆若隐若现,盯之一阵才完全淡去。随之立即查看身上,果已变回己貌。

    突然心想事成,云涯儿却顾不得欣喜,反而更忧,怎能在这无关紧要之时变回,若是如此去见镜月,想必自难说服……

    焦虑之余,忽而突发奇想,既然方才纹路显现,说明为其捣鬼,于是立即紧盯那点,回忆楚阙样貌……黄天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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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2章 不期而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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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下来,望于自己这重新复归之娇小身形,云涯儿除惊叹以外,更觉不可思议。全本小说网;HTTPS://щWW。.COm;

    话又说回,若真如此,楚阙本人此刻又在何处?呼喊半天也不似上回那般有人与己共用身体之状,不由焦虑骤生、胡思乱想。

    然虽亲眼所见,但在得确认之前,暂且不至太过上心。撇此不谈,当前更加为难之事,乃为只怪方才好奇,又再变回,使得仍旧难以翻越峭壁。而楚阙右掌并无纹路也无绿点,尝试一通,果未成功。

    可前番稀里糊涂变城一次,自是感觉乃为不得要领,于是又再潜心回想先前细节。奈何当时心思全在如何攀爬之上,这般脑中尽是那山壁陡峭之貌,哪里又能忆出自己当时举动来。

    忧虑之余,又再摊开右掌望之轻叹一声,忽而想起楚阙右掌虽无绿点,但那左掌似乎有一大块绿斑,兴许可行。

    随即赶忙又摊左掌细看,结果除本来掌纹以外,仅能观得其上泥点。莫说绿斑,若非泥点掩盖,整个手掌皆是白中透红、细嫩柔软,就连老茧也无一枚,全然不似常年握剑之手。

    惊讶当中这才忆起,楚阙掌中绿斑早已如己额上伤疤一样莫明消失,与之相比,无有老茧此等小事,简直不值一提。

    对此怪象司空见惯,云涯儿也懒抽闲再多惊奇,却不得不又再焦虑,这唯一指望没了,自己又如何再变回己身?

    虽说无计可施,这路却不能不行,遂而绞尽脑汁思考对策之时,也绕山壁绕之,看看是否可寻好攀之处,先越过山去再说。

    功夫不负有心人,未绕多远,便见一面凸起颇多,似乎既可撑手也可榻脚。加之山壁还算尚有坡度,即使不能攀上,也不至于滑落,大可尝试一番。因而也不再思变身这等玄妙之事,专心攀缘。

    未想这般倒是颇为顺利,若非云涯儿生性谨慎,只怕三下两下即可抵达山顶。稍多耽搁,总算立足其上,望向远处一马平川,忽而神清气爽,感觉背上毯布倒不多重,并无拖累。

    稍歇片刻,而朝下山之路望去,说来也怪,此山与寻常之山不大相同,竟是南面陡峭,北面平缓。原想更为艰险之路不过仅为稍陡些许坡道而已,纵仍不宜速行,却也远不及上山时一分艰难。

    匆匆行下山来,望那红日尚离西落还远,更为欣喜,自也不顾身负重物,抓紧继续望北而行。此路途中,非但不觉疲倦,反还有些燥热。

    赶路一阵,果真远远望见一村,此村不大,仅十数于屋,不过道中不时有人往来,至少并非荒村。继而加紧脚步,赶至村口。

    得村人接待,远比云涯儿想象当中热情,也不知南郡民风本就如此,还是仅此村之民。更为意外之是,前后接触几人,并无一人对己这外乡人有所警觉。且也不问姓名,只消些许钱物,即可换来饮食住处,以及笑脸相迎。

    村人心照不宣之举,终令云涯儿会意,思来如此也好,反正也未打算久留,不牵扯太多,确实乃为明智之举。

    翌日一早,正欲就此安稳离去之时,全未料到竟有一人早立村口兜售马匹。要知荆州并不产马,也从未听得哪处农户家中养马,其马来路必定诡异。

    随即观之那人一副奸诈样貌,自是不愿理会。然听其吆喝价格极为低廉,立思此往西河路途遥远,有马代步必然轻松不少,不免有些心动。

    权衡再三,思得这等不过换得些许肉食之价,即便上当,损失亦不怎大,而赵锦所赠钱粮充盈,此更不足一提。

    相较之下,马匹难觅,万一可用,即使只能用以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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