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乱世-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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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虑之间,已觉逃走乃成下策,倒不如先假意顺从,令其降些防备再伺机而动。
随之强收愁容挤出笑来朝杨奉行礼呼道:“不知杨将军怎会有空亲来此处查看,可有属下尽力之处?”
杨奉听之,面不改色,而抬右掌与脸齐高,边近边答,“徐伯长客气了,不过我倒确实有一事相求,还请徐伯长与我先回帐中细细详谈。”
无需其作挑明,这边自也知晓对方所提到底何事,若能拒之,结果更是一目了然,又哪需详谈。
奈何镜月不在,此已早无回旋余地,不愿答应也非答应不可,只怕随其返回便再无这般自由,还不知往后境遇如何。
怕纵归怕,而为防其更为戒备使得逃去希望更为渺茫,也只得再抱侥幸假意答之,“不劳将军费神,有何吩咐在此言明,属下得令即办。”
“你有此心,我自倍感欣慰,亦知你定可胜任,然……”
如此关头,杨奉倒仍不忘说些漂亮话来,却未料到一人忽从其头顶直落而下,将其吓得话未说完已退倒在地。
而那袭来之人,似也无意伤其,反直往这边,定睛一看原来是那杜偏将。
“既然杨将军有些为难,那我便替你说罢!此女于寻常百姓而言,最多换来几月富贵或是一儿半女,但若交付朝廷,往后仕途便可无忧。
“我杜远虽也颇好名利,可这仰仗他物而非自己实力之举,实难受之,且恐也难安稳。万一到那太平之时,皇帝小儿想起卸磨杀驴,可还能有你命?与其换来记载高官,倒不如借我一用!”
近至跟前之时,杜远已然甩出一通话语,不管有理无理,其不轨之意也显露非常。
而较杨奉,此人显然更为危险,这边自更不敢大意,眼看其将抓得己臂,当即顺势退去两步,改以剑迎,总算将其脚步逼停。
可脚上虽止,其人话却不止,“看来夫人倒是更想被卖入官军,莫非是相中哪家高官,欲嫁入其家共享富贵?只可惜夫人并非名门之后,那达官贵……”
“呸!出身农家又能怎样?说得我似稀得富贵一般!你辱我名声也罢,此刻竟连我品性也污,我看你真是嫌命太长,今日不将你收了,反倒对不起你那胡言乱语之舌!”
一听其人将己说成贪图荣华富贵之妇,当即有如被揪痛处一般,只觉此比危言耸听更为可恨。
不但一言骂断其话,更已双剑齐出,一剑指头,一剑指胸,量其避无可避,即便不死,也难全身而退。黄天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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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0章 鹬蚌相争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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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杀心强劲、志在必得,对方确实也慢之半拍,剑已贴近还未迈步。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m;
可未曾想,这无论谁人观之也觉杜远必死无疑之场景,其竟并不躲闪,反以手臂抵挡胸口之剑,头顶那剑则以刀弹回。
利刃之下,这血肉之躯显然不堪一击,顿时见得其臂溢满殷红,不过其也并非直迎锋芒,乃横击剑刃使之偏移。
奇袭未成自是心有不甘,但见其伤,激动却已消去半分,冷静思之,实也并无取其性命必要。
故并未再攻,而改退去两步大声喝之,“算你机智,敢挡我剑,下回我定不会留你苟活之机!若是识相,就莫再疯言疯语,权且还可饶你一命!”
不过口中虽是如此说道,但那杨奉部下并不归己管辖,自也全无放其生路之意,霎时已将杜远左右围尽。
且不说其众又以先前拦己之法堵住逃路,此刻杜远已伤一臂,即便对方露出破绽,恐怕也难捉住时机。若真被擒,己倒难逃干系。
只是如此关头,当务之急还是自己能否逃脱,哪里还顾得上他人性命。况且这杜远确实讨嫌,死不足惜,纵将其害死于此,也不觉有愧。
然而话虽如此,可杜远离这边不过数步之距,挡住其道,亦与拦己无意。唯一可作庆幸之是,击倒杜远之前,杨奉部众还算与己一侧,暂时无需担忧遭得袭击。
僵持之下,杜远未敢轻举妄动,对方倒也围而不攻,观之似欲拖延杜远伤势,以削其力。
而从杨奉围时劝说杜远来看,若杜远不于此刻现身,对方其实全未怀疑。再凭此刻观得杜远表现,绝非有勇无谋之辈,这跳出以身犯险之举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尚未想明为何其要如此心急,杜远已疲态尽显,终难再作镇定,而又横道狂笑,直指杨奉,“哼,看来我不使出些看家本事,杨将军倒也并不打算使出全力。
“但可惜此女乃我友之妻,自不可交由于你卖之。眼看官军将至,想必杨将军亦早作好盘算,恕我不能令你如愿!”
言罢举刀横劈,正断朝其飞来一剑,再而冷笑一声,即望杨奉奔去。与此同时,杨奉身侧骤出十数刀斧手,前后左右各提刀往赢。
观那刀斧手众刀阔臂粗、脚步厚实,实力绝非一般,纵杜远能轻胜一人,如此之众也绝无法皆破。
待到两方交汇,果然杜远就连一人之刀也未拼过,反被对方击退数步,重整态势又再僵持。
然此情势早已往那杨奉一边倒之,对方又怎会再愿仅与杜远对视?片刻之间便分数人护至杨奉前后,剩余之人则三两结伴,围成一圈摆阵杀来。
重围之下,杜远迎了左边攻势,又挡右边,虽勉强守住未被伤及要害,但每挡一击皆难逃暗算,顷刻之间已小伤无数。
虽说自己此时纵不能逃,但也无危,驻于原地坐山观虎斗亦可。然想待到杜远战败,下个便轮到己,即便下场不会如杜远这般凄惨,被做了人质又岂有好命?
再加杜远方才所言确实使得这边有些震撼,尽管那“友人之妻”是否属实仍不知晓,但因此而犯全无必要招惹之险,也足可证其义气。
退一步说,纵其全为虚情假意,此刻尚还能替己分担些许敌众,若待其败,形势自更不容乐观。无论如何,此时已为脱逃最后之机,若再不把握,只怕更为渺茫。
旋即立趁那边争斗之机,往后退之拉远其距,再而猛然朝那围观兵卒袭击,击倒三人才得对方响应。
未想此众竟然如此不堪一击,早知就不应忌惮而尽快逃脱,也不至于落至如此境地。
随后匆匆环视一周,仅帐顶无人,遂而心生一计,三步踏之一人肩上腾空而起直跃帐顶。
但那帐梁远比想象当中更为不经力压,因落下之时未能收住脚力,不慎将之踩陷,险些就此落之。幸而及时又再蹬起,凭其下落之际奔至对策帐上。
这才将将立稳往前望去,发现尽管敌众暂且拿己并无办法,可除已登上之帐外,四周各帐之间皆有十数步宽,除非己能飞之,否则必要落地。
而过道当中早已聚集兵士,只怕落下便难再其,又如何再回帐顶逃之?
犹豫之间,望那各众因怕无伤,各皆相距一人之间隙,顿生奇想。既然敌众挥刀不能砍中其之同伴,那便说明于这举刀一瞬,实也无法应援。
于是决定冒此一险,趁得敌众还未摇倒所踏之帐,猛然往前约去,照准一人之肩以脚点之,并又落至另一人肩,如此几步,见得帐近立再高跃,终至对面帐顶。
再观对侧兵众显然已少许多,剩余兵众则正绕来。立思照此下去,跃过几帐便可于平地奔逃,到时骗过守卫即可脱身。继而不作犹豫,迈步便奔。
三番下来,兵众果被远甩身后,那正打斗之处也已被帐遮挡观之不清。
尚未来及庆幸,眼看已达营口,剑亦拔出只等击败左右守卫,却是望得正中似还有一人杵斧而立,观那头上所裹白巾,即便不能见得其容也已知为谁。
“徐伯长受何委屈,告知于我,我自替你讨个公道。还且切莫行此反叛之举,与我等为难!”
望得这边渐近,徐晃便将斧举起横于身前而呼,显然早料这边欲逃,于此等候多时。不同之是,徐晃面上所挂尽是惋惜,战意低迷,更似欲仅以言辞相劝。
只是对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就连自己也未能弄清其间到底发生何事,仅能从那只言片语当中推敲出险,又怎能说清。
而对方无论言辞神态,皆已表明认定为己反叛,想必自也并非三言两语可作解释。
更为麻烦之是,身后还有数众紧追,全无片刻喘息余地,纵然徐晃通情达理,也全无辩名之机。
无奈之下,只得不减脚步,朝其抛去一言,“徐都尉莫要怪我无情,乃因今日我若不逃,往后再无逃脱之机!”即欲伺机偷袭。黄天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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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1章 鹬蚌相争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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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早料徐晃既来拦路必有防备,并未指望此击得手,只求声东击西寻得空隙逃去。全本小说网https://。却未料得其反应之速竟然远超设想,这剑还未落,已被大斧挑起。
无论力道体格这边皆不能及,自是瞬间落至下风,勉强收剑退回,观其面上丝毫未显难色,更知硬闯全无希望。
好在对方一心规劝,并未打算凭武艺令这边屈服,才能得此喘息之机。只是其所之言翻来覆去不过仍为先前几句,看似苦口婆心,听则更令人火大。
除此之外,追来那众也已布好阵势,若不能从徐晃跟前突破,束手就擒只怕乃为迟早之事。
这番又怒又慌,无奈这徐晃身手早有接触,并非自己可对敌之人,心中愤懑无处宣泄,只得又再举剑一声骂道:“你少要于此假仁假义,本就乃与杨奉蛇鼠一窝,将我抓回便是,何必多费唇舌!”
倒未想得此些气言对方极为在意,双目当中除挂疑惑之外,似还夹有委屈,随之稍将那斧收回些许,再而行礼答之,“徐晃之意并无半点虚假,想必其中定有误会,还请徐伯长把话说开。”
其出此言也不知是明知故问,还是真不之情。思来反正此刻难逃,逞些口快倒也可宣泄些许,遂又喊道:“误会?只怕我再不动身便会被人放到案板之上烹为菜食,还能有何误会!莫要告知于我杨奉遣你来拦并未告知原由!”
“实不相瞒,我此前来确实并非杨奉将军之令,乃因听闻风声才来,本也仅为试探,却未曾想竟真遇见徐伯长遭人追赶。但无论如何,军中之人也定不会将阁下食之,还请莫过担忧,随我返回将话说清罢。”
夸张言语被对方一本正经回答,这边除错愕以外,实在不知再作何反应。
而经这番拖延,杨奉也早未再管那杜远,跟随前来,一见徐晃便大为称赞,反倒说得于其羞愧难当忙问何事。
然杨奉听得其问,仅往这边瞥来一眼,并未作答,随即立劝徐晃尽快捉拿,还称此为大功一件。
事态本就胶着,再被杨奉如此搅和,这边更加心乱如麻。只想纵徐晃有所迟疑,终归乃为杨奉部下,自是不敢违抗命令,哪还有己逃脱余地?
思前想后,这抵抗是擒,不作抵抗亦乃为擒,此命若不能改,也绝不愿屈服,倒不如痛快斗之一场,以显己最后之威。
随即懒再多言,反手握剑抱拳行去一礼,便架招喝道:“徐都尉若觉为难,我自也不再强求。但你且莫要以为我曾败于你手,便惧怕于你,若想擒我,还应使出真本事来!”
“你我同僚一场,若要比试,我自当乐意奉陪,徐伯长又何必……”
纵出此话,徐晃似乎仍无争斗之意,再言劝之。而这边自已听腻,更为此人愚钝之至不满,不甘拜于其手,未等其话说尽,剑已伸出。
三两击下,察觉徐晃显然因杨奉之言生了动摇,只顾躲避而不相迎。顿觉是否可逼出其之破绽,而后伺机逃脱。
得了希望,这边当即斗志高昂,明面攻势迅猛一副欲雪前耻之貌,实则乃为将徐晃逼退数步远离各众包围。
本还担忧此计被对方识破而前功尽弃,多作不少迷惑。这徐晃倒并不如所想当中那般机智,退去许远,已离营口拒马数人之距。
照此情形,便是仅剩先将逃脱路线规划完整,只待对方未能反应之时全力奔走。正盘算间,却未想得北面忽而尘土漫天,隐约浮现数百骑马身影。
尚未确认来人目的,已先瞥见杨奉面上所挂笑容,不想也知此众为何而来。倒是徐晃更为疑惑,不时望向杨奉,若非受得这边牵制,只怕早已近前询问。
眼看来人愈发近之,已可观得领头之人一袭黑甲着身,却仍未寻得甩脱徐晃之机。
一想待那吕都尉近前,便更无逃脱可能,顿时焦虑倍增、步伐紊乱。自也难再顾及寻何时机,立望西侧奋力迈步,欲作最后挣扎。
徐晃纵然迟疑,但也未并至那全然不及反应地步,见得这边举动,立又匆忙追赶,言语劝说亦未中断。
原想自己身轻如燕且未背负重物,徐晃不仅身形壮硕更有重斧在手,即便仅此两步之差,待跑远之应也可将其甩至身后。
可偏偏算计当中忘将体力算入,本来先前早已虚耗许多,这般奔逃哪里够用。这才甩开徐晃数步之遥,即又因体力不支使得步伐缓慢。
先前以为乃为徐晃劣势之体格,此刻则反倒成其助力,追赶一路并未放缓半分。如此一来,好不容易拉开之距又被追回。
幸而其虽已可与己并排奔之,但因男女之别,始终未敢妄动,倒仍一路随性,暂无被其掳回之忧。
可惜好景不长,这番奔逃只顾甩脱徐晃,而忘实还有一众正往此处追来。且那各人尽皆骑马,要追这力竭女子,何等轻巧。
听得身后马蹄,这边早已六神无主,回身望去,却只见得那吕都尉一人正握长戟追赶,其众则往大营奔去。
与此同时,听得徐晃忽喊一声“不妙”即停脚步,随后兵器相击,仅听其声也可知晓力道之大。
虽说对峙之下两人大致势均力敌,可徐晃显然面上远无吕都尉那般从容。再加对方仅以单手握戟,便已压得徐晃双手难抽,高下立判,并还伴来一句“哼!无趣!”
难得遇上追己之人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