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的初恋女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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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笑着,一缕清风吹开窗帘,几缕阳光破窗照在图书馆的桌子上、椅子上,像是一双母亲的手,温暖了冰冷的桌面。
不论我们有着何种悲伤,我们被孤独折磨得如何凄惨,若是能放声大笑的时候,千万不要忍着,因为只有你笑了,才会发现这个世界美好的地方。
于是我准备为这个孤独的生活加一点乐趣。
我开始写小说,写写自己的故事、身边的故事,写写大家的笑容。
四月的暖风和煦温柔,让人沉醉。
宿舍里仍旧只有我一个人。
每一天都过得一样,这就是大学,波澜不惊才是常态。有些小说将大学的故事写得太美太好,也许正是因为他们也看出了大多数学生平凡的生活、才会在脑海里构想出丰富的情节。
但在这些平凡之中,每个人都为自己的青春付出过最真实的汗水。
☆、最终回 谁会喜欢寂寞的滋味
午后的阳光总是让人舍不得离开,暖暖的,一扫身体的疲倦,几只鸟儿从我头上飞过,叽叽喳喳叫个不停,若不是这阳光让人舒坦,我定会加快些脚步,因为有一个人在学校的咖啡厅里等我。
在南方,四月已算是较热的天气了,周围不少穿着短袖的汉子们卷起裤腿走在路上,有些怀里抱着篮球,有些手中拿着球拍,有些穿着短裤在准备绕着学校奔跑。
温暖的阳光、等着我的朋友、充满活力的大学。
只可惜我即将离开这样可爱的地方,到复杂、危险、单调的社会里生活。
走进咖啡厅时,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朝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少女正用一副好奇的目光看着我:“这边。”
我微笑着走过去,向她打了招呼:“你就是杜茗说的唐丹?”
唐丹点点头:“是的,副社长你好呀。”
我摆摆手:“早就交接了,你是这一届的社长?”
大三下学期每个社团都要进行新任社长的选举,唐丹凭借一边倒的优势当上了我们学校文学社的社长。唐丹这个人说起来相当传奇,她初中的时候获得过冰心文学奖,到了高中直接成为了《萌雅》杂志的签约作家,大学之后因为想要出书,很少在刊期和杂志上发表文章了。
当年我们学校的校刊上封面文章的内容永远是她的,她好像有源源不断的灵感,每一期都能引起学校其他学生的共鸣。
她当之无愧为下一任社长,并带领文学社走向辉煌。
几天前收到杜茗的短信,她说近期文学社想要进行改革,她因为在北京无法抽身回来帮忙,就让唐丹来找我。
虽说我曾是副社长,但我基本没有真正见过唐丹,她总是深居简出,像是一位世外高人,只有在校刊上看到她的作品,其余的无从知晓。
两人寒暄了一番,终于进入了正题:“你们这次改革准备从哪里入手?”
说着,她拿出一大叠资料,看得出她为了社团付出过很多努力,即使在旁人眼里觉得一个社长做这么多准备工作是必要的,但我仍对她肃然起敬,只因努力的人,永远是值得尊敬的。
“因为以前文学社的理念是挖掘自己学校里优秀的文学作品,所以我们这次改革仍然是从作品入手。”
我安静地听她说:“但近几年喜欢文学的人越来越少——或者说真正喜欢写文字的人越来越少。”我打断了她的说:“也不能这么说,经济发展迅速的今天,每个人的追求都发生了变化,人们追求自己的幸福的同时,其实也是一部部文学作品。”
她也不反驳,顿了顿接着说:“鉴于此,我们经过几天的讨论,得出了一套方案。”
我不由得伸长脖子,如果她们讨论出来的方案真的能改变如今大学生越来越不喜欢文学的趋势,倒也是一大贡献,其功绩不亚于当年我们学校成功培育出第一粒杂交牛的实验。
她先是看了一眼我,以为我会说些什么,我指了指她说:“你继续,我很好奇。”
她点点头:“就是要利用名人效应。”
说不上那天我对唐丹的感觉如何,但我个人不是很喜欢她,虽然她的成就和文学素养比之我不知高了多少倍,但她提出的方案瞬间让我有种把文学社卖了的错觉。
“连最纯粹的校刊也要扯上名人效应?”
她用一句话反驳了我:“如果再没有足够的投稿,文学社最多再过一年就要闭社了。”
确实如此,去年我还是副社长的时候,接到的稿件就已经极为稀缺了,甚至有一两个星期只有一篇文章的情况,那时为了凑够校刊的二十一篇文章,无奈下只有我们社团内部人员自己原创,然后发上去。
见我不语,唐丹继而说道:“学长你先听我说完,我们并不是想利用名人来拉动大家投稿的积极性,而是想利用名人来宣传我们的校刊。”
我明白了:“你想把局限于我们学校的校刊扩展到整个市?”
她点点头表示肯定,我也不再说什么:“那你说说我能帮你做些什么。”
每个月在我们学校外面的一家咖啡馆都会有来自市内各个学校的文学爱好者举办文学沙龙,大家畅所欲言,无话不谈,说到动情处,气氛一变几欲泪下。
唐丹一定是从杜茗那里知道了我也是这帮成员中的一名,她想让我在这个月的沙龙里把她的计划同那群人说说。
我一口回绝了:“他们都是一群疯子。”我把理由告诉唐丹,她听后一愣,随后笑道:“那这次我跟你一起去,我最擅长对付疯子了。”
她的笑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以至于到了活动举办的那天,看着她穿一件白色长袖以及一条深褐色长裤站在我面前时,我都以为她只是开开玩笑。
在我们市,有个较为出名的作家,她姓吴,至于名什么,她从来不曾说,我们彼此之间称呼也多是以“吴作家”这个名字,她写的许多作品都是反映时下年轻人的悸动和青春,读来令人心潮澎湃,潸然泪下。
——当你在一篇小说中看见你自己,你会不会有眼泪,漫上眼帘?
——当你痛苦迷惘,孤立无援时,你在书里寻找到了慰藉,滚动在你血脉的热血是否汹涌澎湃?
这就是书的魅力,也是一个作家的魅力。
吴作家无疑就是这样一个有魅力的女人,尽管她已三十七岁,已为人妇,过着柴米油盐的生活,但每个月的沙龙她从不迟到。
她说她喜欢跟年轻人在一起,去感受他们的朝气和稚气,这是她小说永不衰竭的源泉。这家咖啡厅就是她丈夫为了她开的,一个有才的女人嫁给了一个爱她的男人,这本是最令人羡慕的生活。
可她从不觉得自己幸福,因为她觉得丈夫不理解她。
在场与她年龄相仿的人曾问她:“他都对你那么好了,怎么还不理解你呢?”我们也在一旁疑惑,为了支持她举办这次沙龙,那男人甚至买下了咖啡厅。
吴作家苦笑一阵回答:“因为他觉得我的成就比他高。”
“那也应该是他觉得不幸福呀?跟你有什么关系?”
“爱情当中,随便谁不幸福了,另一个人还会幸福吗?”
虽然我不知道这么有钱的一个男人的成就为什么比不上一个作家,可我十分赞同吴作家说的这句话。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婚姻是一群人的事,我们常说恋爱关系紧张或是脆弱,倒不如说是恋爱的人脆弱又紧张。恋爱只是一种关系,本身是没有对错的。
谁爱上了谁、谁不爱谁了,这些都没有错,错只错在爱得对亦或不对。。。。。。
后来,随着遇到的人变多了起来,我才慢慢理解:一个整日忙碌在社交场合、说着各种违心话的有钱的男人与一个整日畅谈理想、用文字抒写心情、有许多真心朋友的写书的女人之间,那畸形的成就对比。
吴作家今天穿了一件得体的长衫,头发也盘在脑后,显出端庄典雅的贵族妇人形象,她在咖啡台忙前忙后,还有几名其他学校的文学爱好者也在一旁帮忙,在离咖啡台不远处的藤木座位区里,几名学生已坐在那儿随意地聊着天,慵懒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勾勒出他们的轮廓,像是被一层圣洁的光辉笼罩。
唐丹这时对我说:“我看他们也不像疯子啊。”
我只是笑笑,并没有解释什么,有些人在你面前是疯子,在其他人面前是正常人,世事纷乱,孰君孰狂,几人分晓?
见我来了,还在忙碌的吴作家放下手里的工作,小跑到我面前:“子越你来了呀。”每次听到这样温柔的呼唤,我就有种回到家里的感觉,私底下我叫吴作家为姐姐,她也乐意认我这个弟弟,大概是因为她经营的咖啡厅就在我们学校外面的缘故吧?我们时常见面。
她看到我身边的唐丹,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她是你女朋友?”
唐丹马上反驳:“才不是。。。。。。”别看她平时强势,此时在我看来她仍旧是个涉世未深的少女。
我干咳了一声:“姐,她是我们学校这一届的文学社社长,叫唐丹,我带她来见识见识的。”
她们两人打了声招呼,藤木区的几名男生听得有新来的妹子,纷纷好奇地走了过来,甚至有一位睁大了眼睛盯着唐丹看了几秒。
这个男人可大有名头,他是我堂堂吴子越的发小,两人自幼一同长大,风雨同舟,小学初中高中大学都在同一座城市里,虽然大四以后大家联系得少了,但每个月的沙龙总还是会见一面的。
曾经我、雨颉、杨帅三人是人们眼中的铁三角,不论到哪里都形影不离。
活动结束后,杨帅叫我一起吃晚饭,唐丹当然也一起。
三人在学校外面吃了一次我一直觉得很难吃的鸡仔饭,看到我剩很多没吃,杨帅挖苦我道:“没想到你也要减肥。”
我同样指着他的碗:“你不还没吃完?”
他忽然看着唐丹,声音顿时忧郁起来:“若非是有位人间仙子坐在对面,我又怎会食不下咽?秀色可餐你懂吗?”
我受不了杨帅的花痴样,但不想一旁的唐丹却很受用:“没想到我在你眼里这么好。”她吃吃地笑着,低着头吃了一块肉。
不用说,那之后一个星期,杨帅突然来了短信:“我把她搞到手了!”
我并不是特别吃惊,杨帅本人条件卓越,有钱有脸有心,追谁都是手到擒来,只是令我吃惊的是,唐丹如此一个强势的女人,竟然会败倒在杨帅的手中。
于是乎,那段时日,我整天都能在我们学校看见杨帅的身影,她总是等唐丹放学然后叫上我一起去吃饭。
文学社的事情好像在这样平静的生活中渐渐上了轨道,杨帅托吴作家介绍了一位很出名的青春作家来我们学校,举办一次书友会。
还别说,这位作家名气之大超乎我的想象——因为我连他名字都不知道——一时间学校用来举办书友会的大礼堂人满为患,大多数人都捧着他出版的书籍,我一一看去,竟连一本也没看过。
他演讲的内容如今我也忘却大半,但他说的那句:“其实文学就是在幻想,一切实现艺术化之后,就会变得十分庸俗。”
当有人问他:“既然庸俗你怎么还从事作家一行呢?”
他笑着回答了:“因为现在的人就喜欢庸俗。”
后来因为这位作家承诺将会与我们学校的校刊合作联名推出“优秀作家挖掘”计划,目的在于从培育出市内一流作家的种子,前提是我们每推选一名同学都要给他两千元的培养费和出场费。
也许有些人觉得这钱不多,但学校一年只给文学社拨2万元的经费,算上出版费用以及每年定期举办的一些活动,这钱已经是倾囊之财了,更何况唐丹计划每个月推选两名同学,也就是四千元。
虽然经费枯竭,但投稿的人陆毅不绝,短短一个星期,甚至连外校的人都参与了进来,每个月定期出版的校刊一时间洛阳纸贵,以前5块钱一本,只有投过稿的人买或是一些投稿人的朋友,如今提价到了8元一本,内容形式与之前没有差别,只不过多了一个作家的广告,每一次都要重新印刷,有时甚至印了四次。
如此一来二去,文学社实际上是赚钱了。
社团里负责审核的老师们从一开始的义务帮忙如今也有几百块钱的辛苦费,这结果远远超出文学社如今高层的预算。
为了庆祝这一个月的成果,唐丹请大家吃饭,我也被叫了过去,同去的人还有杨帅。
他一见到我,不无得意地说:“想不到我临近毕业还会遇到如此厉害的女子,吴子越改天我可真要好好谢谢你。”我当他开玩笑,每次说好好谢谢我,结果总是叫我去网吧玩游戏,买一瓶两块钱的矿泉水。
他还总是说得冠冕堂皇:“算我请你的,谁让你总帮我来着?”
总负责人唐丹和那位作家坐在最前面的桌子上,杨帅和我坐在靠左边的位置,两人一边喝着酒一边回忆以前,我告诉他雨颉并没有让高丽丽怀孕,告诉他雨颉一直都是个好男人时,两个大男人在如此喜庆的庆祝会上大哭了起来。
也许是过去的回忆让我们沉醉,也许是酒精模糊了我跟杨帅的眼睛,饭后准备撤退时,我和杨帅肩勾肩背搭背地去找唐丹,我们看到唐丹安静地坐在一辆宝马车里,她面色平静,就如当时我第一次见到她时一般模样。
她没有发现我们,我拉着杨帅很快离开了现场。
我们到学校的操场上继续喝,他不说话,只是喝酒。
喝得多了,他问我:“是不是强势的女人都比较喜欢自己忍受一切?”
我不懂他的意思。
“我早该想到要请一个名作家来宣讲不是件容易的事,我早该知道她。。。。。。”
如果什么事情都有“早知道”这个世界也许就毁灭了。
我不忍心把事情想得太坏:“也许是那个作家说送她回宿舍呢?”
然而这句话我自己都不信,谁都知道那作家喝了很多酒,他还怎么开车送唐丹回家?
“子越,你说当时如果雨颉知道高丽丽怀的是别人的孩子,他会怎么做?”
星空无言。夜色无语。
深邃的苍穹,光芒都已不见,黑暗吞噬着一切。
轻轻摇摆的红旗有气无力地看着操场上的我们,考研那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