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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5部分

锦衣夜行-第6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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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不是他们酒量太浅,而是两人以前都是不得志的官儿,在自己衙门里坐冷板凳的主儿,如今能有今日荣光,抚今忆昔,感慨万分,不免动了感情夏浔看见那舞娘站在壁角,一双妙目正瞟着自己,便把手一摆,笑道“这等美人儿,正好佐酒你这是……”
    他看了看那姑娘的舞衣,知道是要舞蹈了,便呵呵笑道“请乐师进来,一旁坐下,今儿是我们黄大人、张大人高升之喜,就请姑娘以一舞以贺”
    那位姑娘见他说话客气,向他浅浅一笑,便打开房门召唤一声,刚刚因为夏浔和徐景昌赶到而耽搁在外边的乐师们便鱼贯而入,在雅间一侧纷纷坐下,架好琴瑟,然后又拉开一扇画屏,挡住了他们
    这位姑娘表演的是一种孔雀舞,里边也有许多用肢体模仿孔雀的动作,学的惟妙惟肖、生动活泼再加上这位姑娘身姿高挑,蛮腰细细,背后用孔雀羽做成的舞衣攸张攸合,配合极好,若有现代的诸多舞台技巧相配合,绝对是一个国宝级的艺人这等表演,看得众人如痴如醉,尤其是黄真和张熙童以两人以前的地位,可进不了这种高雅躇,见到这种大明顶尖的舞姬表演
    夏浔却是见惯不怪,与左右的解缙、徐景昌谈笑风生,只是说话,后来又举起杯来,走到黄真和张熙童席间,笑语祝贺,捧杯共饮这等高档躇,是按照上流社会最高档的宴会标准布置的,众人都是一人一桌,所以几个人是呈半圆形坐着,黄真和张熙童在众人中地位最低,恰好坐在两端最外边,夏浔主动过去敬酒,便走到了席尾
    他这一走,解缙与徐景昌便隔着一席,再加上两人不熟,又没有什么可以聊的话题,便扭头过去与他的亲家胡广说笑,正说着,那位姑娘已然舞罢,姑娘舞的十分卖力,额头已沁出细密的汗珠,她娇喘吁吁地向众人施个万福,便要翩然退下
    胡广笑道“方才那翠衣忻娘,首辅大人赠诗一首,如今怎好厚此薄彼,对这位孔雀美人,你是否也该赠诗一首啊”
    解缙醉眼一睨,笑吟吟地瞟了眼那位孔雀美人高耸的胸部因为这位舞娘穿的是孔雀羽衣,两翼展开时如孔雀开雀,十分美丽,而为了固定羽衣,胸前就绷得紧了,两只贲起的rǔ峰十分显眼,这在尽着宽袍大袖、罗裳比甲遮住了曼妙体态的大明女性中十分罕见,他是男人,难免多看一眼
    “做诗么……”
    解缙瞟着那美人儿,孔雀美人深着采衣,自领口到泄,密密一排扭扣,如同蜈蚣脚,这是为了系住羽衣不致走形,因之身体曲线妙相毕露,随着她刚刚舞罢稍显急促的呼吸,胸rǔ曲线一起一伏,十分mí人解缙略一沉吟,问道“这位美人儿叫做甚么?”
    那舞娘见他动问,福身道“奴家青萝,见过老爷”
    “青萝……青萝……”
    解缙大才,若真是正儿八经做首诗相赠,那对这些艺人们是极大的荣耀,当真要被人视如瑰宝,四处夸耀的如果解缙好生做一首诗相赠,虽然这位姑娘气不过他羞辱小妹,可她们本就是地位低贱的乐户,也就不为己甚了
    但是解缙生性促狭,自小就爱捉弄人,成年之后才名远扬,是恃才傲物、目中无人,如今年纪轻轻就做了大明内阁首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那修养心性的功夫却没跟上来,骤得高位,不免有些轻浮,哪会用心作诗相赠?
    他略一沉吟,一丝坏笑轻轻浮上解缙嘴角,baidu锦衣夜行贴便道“那我便以青萝姑娘为题,吟诗一首,听好了一领青衫剪素罗,美人体态胜娇娥;chūn心若肯牢牢锁,钮扣何须用许多”
    “好”
    薛禄嘴里塞的全是食物,忙里偷闲喊一声好,两只巴掌就噼呖啪啦地拍起来这老哥大字不识一筐,根本不知道解缙在说什么,反正是解大学士做的诗,那定然是好的了,跟着鼓掌就错不了
    解缙一首打油诗又是直戳姑娘的疼处,嘲讽人家身在乐户,免不了生张熟魏,shì奉枕席的下场,身上的钮扣再多,罗裙也容易脱得那位青萝姑娘眸中闪过一抹怒色,脸蛋儿腾地一下就红了
    胡广乐不可支地道“青萝姑娘,还不谢过我们谢大学士赠诗?”
    青萝姑娘忍着怒气欠身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奴家也有一首诗,以解大学士为题,愿还赠于解大学士”
    青楼女子自幼读书识字,其中才女多多,能即兴吟诗的并不罕见,胡广欣然道“妙啊妙啊学士与美人一来一往、一唱一和,堪称佳话了,姑娘有何好诗,快快吟来”
    解缙颇为好奇,停杯向她看去,青萝姑娘把她那傲人的酥胸一挺,漫声吟道“玉带乌纱系绮罗,朝朝媚态胜娇娥若非摇尾乞剩骨,万岁何须喊许多?”
    “好”
    薛禄伸出两只蒲扇似的大手,继续热烈鼓掌,人家姑娘吟的什么,他还是没听懂,反正听见里边又是乌纱,又是万岁的,定是极好的诗了,只管跟着叫好就是,谁说咱大老粗没学问,咱也能听出好来
    “呃……”
    胡广和张熙童揪着胡子,想笑又不敢,瞅瞅一脸窘然的解缙,再看看那位妙目斜睇,斗jī也似的青萝姑娘,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徐景昌忍着笑低下头去,以袖遮面咳嗽了两声,再抬头时,那攸忽一现的笑容已收得一干二净做了几年国公,中山王府的这位大少爷其变脸神功业已练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了
    解缙又羞又恼,他这一张嘴太臭,平时没少奚落嘲讽人,但是他敢奚落的人,还真没几个敢跟他顶嘴,今儿却叫一个舞姬给奚落了这姑娘反c混相讥,丝毫没给他这当朝首辅面子,这番羞臊真是……
    一时间,窘得他面红耳赤,解缙又羞又恼,但他辱人在先,人家姑娘以诗还敬而已,已然丢了体面,还能再斯文扫地地以宰相之尊与一舞姬计较么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功夫,正与黄真窃窃sī语的夏浔忽听室中静寂无声,不禁抬起头来,茫然问道“怎么停了?”
    一眼瞧那位姑娘正站在那儿,夏浔便笑道“哦,歌舞已罢?甚好,甚好,姑娘的舞技出神入化,且请下去歇息,再唤几位姑娘来唱几段曲儿以助酒兴好了”
    夏浔这一打岔,那位青萝姑娘趁机退了出去,不一时又几来几位姑娘,载歌载舞的,雅间里登时又热闹起来胡广趁机对脸色红得发黑的解缙道“宰相肚里能撑船,莫与妇人一般见识,来来来,咱们喝酒,咱们喝酒”
    夏浔在那边认真说,黄真认真倾听,不断点头,又聊一阵儿,夏浔端着空杯笑吟吟走回来,瞧见解缙已喝得有了醺醺的醉意,不禁暗暗一皱眉,他还有事儿要商量呢,解缙若喝多了还怎么议事?他向黄真和张熙童递个眼色,又向胡广一睨,二人回意,立即举杯离席,去敬胡广的酒,夏浔趁机把解缙拉到了身边……※最※快※精※校※文※字※※※百※度※锦※衣※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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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3章 两商议
    解缙虽有了醉意,但是衣袖被夏浔一扯,眼神儿向他一边他就知道这是有事相商了,忙向夏浔那一席挪近了些。
    此时,屏风后面丝竹乐起,堂上歌舞不休,广袖云卷,美人如蝶。
    席间杯筹『交』错,推杯换盏,诸位大人各自寻人饮酒。夏浔和解缙一个含笑低语,一个醺然倾听,任谁看着都是在正常叙话,谁也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更无法把这当成两人的『sī』相会唔。
    夏浔道“大绅,安南兵弋再起,出兵〖镇〗压已是必然,但是由谁领兵,至关重要,这并不关乎安南战场的胜败,却关乎朝中政局的走向……………”夏浔还未说完,解缙已微微一笑,低声道“我就知道国公找我不只是喝酒那么简单。这件事,我也仔细想过,放着张辅这个已经征过安南的大将,却不即时出兵,说明皇上对汉王领兵还是颇为意动的,这事儿不叫他成必须得从皇上那儿着手!”
    夏浔微微一诧,再看解缙时,脸色虽已微醺,眸中却是一片橡明,不由欣然一笑。他这个政治伙伴毕竟是做到了内阁首辅的人物,或许他恃才傲物了些,不大明白待人接物的道理,不过这官场上的智慧和眼光还是有的。同这样的人说话无须『làng』费『c混』舌,夏浔直截了当地道“嗯,是这个理儿,大绅有何高见?”
    解缙道“得让皇上知道,连番大战之后,国计民生已显窘迫,这一点好办。各地送来的奏章我这儿都是率先批阅的,到时候我会把这方面的奏章重点批呈皇上阅览。同时汉王骄狂跋扈,有诸多不法事,这个也要叫皇上知道皇上对他心生厌恶,自然不会再纵容于他!”夏浔欣然道“甚好!我也是这个意思,大绅既然成竹在『胸』,我就放心了。我这边,也会找人敲边鼓、吹口风,鼓动一班人去给汉王找麻烦。大绅那边,找几个得办的人选,叫他们把汉王的不法事……………”夏浔还没说完,解缙便道“何必如此迂回,我自去说导皇上知道就是了!”夏浔一怔忙道“不妥!大绅,你现在是内阁首辅,一举一动岂可过于率性?你现在的身份,不能凡事冲在头里,避居幕后事若不成,你自可再择机会。凡事不留余地,冲锋在前,一旦失策,你何以进退?你是天子近臣,若是因此生了嫌隙不比常人难得见一回圣驾你要日日往来的彼此相看两生厌,岂不要离开中枢……”
    解缙呵呵笑道“国公关怀之意,大绅明白。那么就依国公说的便是!”
    解缙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老大的不以为然。他是当朝首辅又是扶立太子的大功臣,当今皇上更是倚之为臂膊曾经对人说过“国不可一日无朕,朕不可一日无解缙”皇上如此倚重,他开诚布公地对皇上进谏有什么不可以的?亏这辅国公当年龙潭虎xué闯进闯出,好象长坂坡前的赵子龙,现在的胆子却是越来越小了。
    夏浔见他答应,便放下心来,又嘱咐道“汉王想夺兵权的事,固然要想办法解决,国家长远之计更要早些打算,才不致事到临头,方才发现做了许多无用功。**安南不比我中原之地,山水曲折,村寨尽掩于丛林山谷之中,不易统治。
    此番出征,难以根除『luàn』源,有心人稍加挑唆,用不了多久就得再生『luàn』子,我朝廷大军常驻于彼负担太重,一旦撤走,魅魅魁勉又会纷纷跳出来,当地民心倾向于他们,没有大军〖镇〗压着,顷刻间便又成燎原之势,恐怕这仗有得打了。
    大绅,你是内阁首辅,心里要有这个准备,在朝廷涉及安南的军、
    政、经济等诸般政策上,你便可以未雨绸缪,在预估未来形势的前提下来拟订相应的政策,这样,朝廷将会减少许多无谓的损失和消耗。”解缙领首道“嗯,国公一直反对纳安南为内郡,直接予以控制。
    可朝廷纳安南为内郡之后,钱如流水般『huā』去,死伤每日都有报到兵部,都察院里许多言官却是视若无睹,只是歌功颂德,大肆鼓吹,说皇上此举直追汉唐,威加四夷,横扫八荒,皇上对此也是欣然不已。国公也当注意一下自己的言异,不要叫这些笔杆子逮着国公的短处,唾沫星子淹死人呐!”夏浔冷笑道“死的不是他的家人,饿的不是他的肚子,征的不是他的徭役,沿街乞讨的不是他的子『女』,他自然慷他人之慨!纸上谈兵、
    夸夸其谈,其慷慨『jī』昂、大义凛然之行状,简直是叫人望而生惭。真要叫他做出一点牺牲时,他逃的比兔子还快!这些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的败家子儿,我在朝中没有常职,还真不在乎他们弹劾,由他们聒噪去!”
    “国公爷跟大绅聊甚么聊得这么投机?呵呵呵,胡某敬国公一杯!”黄真和张熙童也不好纠缠胡广过久,胡广回过神儿来,见解缙和夏浔聊得正欢,忍不住端了酒杯走来,夏浔忙收住话口,微笑着举起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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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纲一只脚踩在凳子上,面前摆着一碟盐水黄豆,一壶烧酒。丢一粒黄豆进嘴,抿一口烧酒,让那火辣辣的味道在嘴里绯徊半天,才一仰脖子咽下,叫那火舌顺着咽喉一直烧到心里去。
    这是他在山东老家的时候养成的习惯,那时刚被赶出府学不久,生活拮据,最喜欢的消遣手段就是这样了,他时常在小酒馆儿里,就要这么一碟盐水豆,一壶酒,坐在不引人注目的角落里泡上一个下午。
    自从他飞黄腾达,成为权倾朝野的纪纲纪大人之后,已经很少再重尝这种寂寞的滋味除了他非常紧张的时候。
    “刘『玉』珏在干吗?”
    纪纲冷冷地问,从锦衣南镇回了北镇任千户的纪悠南忙道“大人,他一回锦衣卫,就把咱们提拔上来的人都踢下去了留任的只有郑公公的那个继子。咱们当初贬了官的那几个百户都被他重新提拔起来,并且从中选了一个叫朱骏楠、一个叫殷华的,接替陈东叶安的位子。
    如今,他正忙着巡视匠作营,核检火器呢。听说过些日子他要回济南一趟。”
    纪纲咬着牙根儿笑“给我盯紧了他!只要给我抓着他的小辫子,哼哼!”他丢了一粒黄豆到嘴里,细细地咀嚼了一阵,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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