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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拼夫-第115部分

小说: 拼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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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婆子呢?”管沅转向宁护卫。

    宁护卫摇头:“已经找不到了,事发以后,侯夫人院子里的很多丫鬟婆子都没了音信。”

    管沅看了眼盛阳,又握紧了他的手:“想来那时候就遭人灭口了。这个管事怎么还在?”

    宁护卫回答:“世子夫人。这个管事后来还帮二老爷办了很多脏事。”

    管沅点点头:原来是专门帮盛嵩干见不得人的勾当的。怪不得还能活着。只是如今这么轻易就招了,也算不算盛嵩识人不清?

    好像看懂了管沅想什么似的,盛阳解释:“你看他外伤不多,其实内里的伤已经很重了。”就算能活下来。也不会再多活几个月了。

    管沅这才知道。这个管事想必是吃了很多苦头才招供出来的。

    “他下的到底是什么药?”管沅又问。

    盛阳摇头:“事隔多年。除非盛嵩自己说,否则我们永远不能可能知道。”

    “那我们就去问盛嵩。父亲知道这件事了吗?”管沅想起什么。

    盛巍那么喜欢自己的结发妻子、盛阳的母亲,如果知道是被盛嵩所害。还不要把盛嵩碎尸万段?

    不,只怕碎尸万段都难解心头之恨。

    “父亲还不知道,我不知该怎么告诉父亲。”盛阳难过地低下头。

    管沅抚着盛阳的背脊,私要安抚他的悲伤。

    “总归是要告诉的,”管沅轻声叹息,“咱们查清楚,再慢慢地说。又或者,你觉得瞒下来更好?”

    盛阳沉默良久,忽地抱紧管沅:“阿沅,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管沅只觉得心疼。

    等把事情完全理清楚,已经是几天以后了。

    当年盛嵩的本来目的不是为了杀害自己的嫂子和侄子,而是想刺激盛巍。

    他知道自己的嫂子在盛巍心中的地位,想以此打垮盛巍。

    然而他也犹豫了。

    许是那时候还太年轻,心还不够狠,他有些良心不安。

    自家嫂子在他看来就是个外人,他没什么不安心。

    可是盛阳毕竟还是个未出世的孩子,是盛家的血脉,他怕自己会遭到列祖列宗的谴责和报应。

    因此按照盛嵩当年的便利,他完全可以把一大一小都赶尽杀绝,不留后患,最后总还是留下了盛阳。

    而他派人给侯夫人下的,是他花了银子向太医要来的,可以让妇人产后血崩的发散药。

    做成了这一件事,盛嵩果真刺激到了盛巍,但他还是十分心虚的。

    这毕竟是他第一次做这样残忍的事情。

    只是盛巍被打垮了没多久,还是依靠着仅剩的儿子,心爱的妻子仅剩的血脉,重新振作了起来。

    盛嵩这才意识到,自己做的似乎不够绝。后来盛嵩渐渐年纪大了,愈发对权利和地位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而有了那一次不可告人的成功,盛嵩就更加无所畏惧,渐渐开始谋划更加胆大的事情。

    另一方面,妻子高氏也是推波助澜者,他做的每件事高氏都给于最大能力的支持。

    后来刘瑜上台,盛嵩仿佛又看到了新的希望……

    其实,如果不是那一次害死了侯夫人,并且没有被发现,盛嵩不会一次又一次走进鬼迷心窍的漩涡,不会越陷越深。

    成功的次数越多,人就会越侥幸;只要没有人发现,人就会更加肆无忌惮。

    盛阳想了很久,最终还是把事实的真相告诉了父亲。

    盛巍久久没有说话。

    了解父亲的盛阳知道,父亲这是伤心绝望到了极点。

    “开祠堂,除族谱。”许久,盛巍冒出这样一句话。

    这里只有管沅如今最冷静:“父亲,家丑不可外扬,如果真的开祠堂,那不是等于把这件事公之于众吗?”

    盛巍明白儿媳妇说的有理。

    他冷静了片刻,最终却还是说:“天昭媳妇,你说的都对,可是我不能对不起自己的心。”

    管沅愣了。

    不能对不起自己的心?

    她轻声叹息。

    “既然父亲心意已决,我不好再说什么。但是,不如把盛氏一族的各房只叫代表过来,并且让他们写保证,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父亲可以把他除名,却不能告诉世人,更不能告诉陵丫头他们。他们年纪还小,又不知道事情怎么回事,都是无辜的。”管沅劝解道。

    盛巍沉思起来。

    管沅说的都是很中肯的话,可是听在这对父子心里,或许就不那么中肯了,因此她有些担心,又解释道:“儿媳不是想偏袒谁,只是为靖安侯府的名声着想。”

    盛阳握了握管沅的手,轻声道:“你先回去,我和父亲谈一谈。”

    管沅点点头,缓缓退出了花厅。

    她撑着腰,走在靖安侯府的院子里。

    灵修在一旁打着伞:“世子夫人,您方才说那些话,有些僭越了。”

    管沅苦笑:“我何尝不知道我僭越了,我是嫁进来的媳妇,又不姓盛。可是如今姓盛的只有这两父子,这两父子都记挂着当年婆婆早亡,哪里有多少理智认真考虑长久的问题。我再不提点着几句,恐怕他们一时冲动,就要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了。”

    灵修十分苦恼:“哎,世子夫人您怀着身孕还为这些事到处奔波,万一他们再不领情?横竖你也要养胎,就不要管那么多事了。”

    “话不是这么说,”管沅不赞成地摇头,“横竖我生下来的孩子都姓盛,我又有皇上的赐婚圣旨庇佑。可是我不管靖安侯府,靖安侯府万一出了什么事,我又哪能安心养胎?”

    灵修只好叹息。

    折腾了大半日,盛阳再回观澜堂时已经是午后。

    管沅递了一碗冰镇绿豆汤给他解暑,又一边拿了白玉骨扇帮他扇风。

    “阿沅,谢谢你提醒。”盛阳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我提醒什么了?”管沅懂装不懂。

    “如果不是你的那句话,只怕我也要与父亲一样关心则乱,巴不得叫盛嵩身败名裂才好。可须知,盛嵩身败名裂了,就是靖安侯府身败名裂,陵丫头和阡丫头都定了亲,这种情况下,是叫他们退亲还是不退亲?”盛阳感慨。

    管沅一笑:“还好我的话你听进去了,我就是怕靖安侯府不好,才要拦着父亲的。”

    “我知道你的心,”盛阳感念地看着她,“你没有选择明哲保身,而是站出来说话,这才是你的难得。”

    “什么难得不难得,那你是怎么劝说父亲的?”管沅笑问。

    “我只说了一句,”盛阳叹息,“母亲倘若看到父亲为了她而弃家族荣誉于不顾,才是要真正伤心。如今母亲九泉之下,只希望我们过得更好,而不是杀敌一万自损八千。”

    “你说的话,自然比我说的话有用许多。”管沅一笑。

    毕竟盛阳才是真正的当事人和受害人。

    当天下午,盛巍就开了祠堂,把盛嵩和高氏从族谱秘密除名。盛陵、盛阡和盛陇都保留了下来,他们也不知道此事。

    盛嵩和高氏被送去田庄软禁,说是软禁,却不知道盛巍会不会为了出这一口恶气,安排什么生不如死的法子对待盛嵩。

    毕竟盛嵩害死的是他的爱妻。

    至于盛陇,管沅和盛阳反复商量,决定让盛陇还是住在靖安侯府,等盛陇十五了,就由盛阳出面给他安排一个京郊的大营当差,让他自立门户去。(未完待续。。)

182 把柄

    靖安侯府的事情在盛夏时分终于落幕,然而于外人言,不过是蜻蜓点水的盛嵩免职,然后就没有再惊起任何波澜。

    京城之中,靖安侯府仍旧显赫如往昔,而根据所有人的认知,“御弟”盛阳势头不减。

    管沅仍旧每日按着盛阳的医嘱养胎,只不过最近又添了一些很苦的药,说是能减轻生产时的痛苦。

    “不喝了不喝了,实在太苦,你让我喘口气!”管沅推开药碗,一副深受其害的模样。

    盛阳没有说什么,抚了抚她柔顺的发,去西次间的书房再翻医书,试图找到不那么苦的方子。

    管沅每每此时都很是内疚,她觉得盛阳如果说她几句她还会好受一些,偏偏盛阳把责任都揽在他自己身上,叫她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歇了半晌,她又重新端起药碗,皱着秀眉一饮而尽。

    “世子爷,”小厮夏康在门外禀报,“南书房有要事。”

    盛阳一听,便回到东次间的内室:“我去去就来。”

    管沅点点头,他才出了正房。

    然而没过多久,陈新家的就过来了。

    “世子夫人,靖恭坊有消息传来。”陈新家的递上信封。

    管沅拆开一看,心下了然。

    大约盛阳就是去处理这件事了。

    刘瑾为肆意报复,折辱为官,创“罚米法”。凡是不附刘瑾的官员,皆用旧事诬陷。然后罚米。罚米五百石至二百石的,就有一百四十余人,都勒令他们把米运往宣府大同,其中又耗费不少人力物力。

    “这样的招数真是阴损!我朝历来官俸稀薄,谁家是靠那一点点俸禄吃饭的,都是在吃祖宗留下的田庄产业。如今还要搞一个罚米出来,又要人力物力运往大同宣府——刘瑜倒好,省去大同宣府多少粮食,是不是就要进了他自己的腰包?”管沅愤恨。

    “世子夫人息怒,当心动了胎气!”陈新家的连忙劝道。

    管沅叹息一声:“我明白。我一介女流。再生气也没办法,世子爷自会处理此事的。灵均,你去把那几个庄头找来,看看京中我手里还有多少米粮。”

    灵均连忙去了。

    若是遇上家中清贫的好官。拿不出这些米粮。她还得想办法先借他们应急。不过这都需要和盛阳再商量。

    盛阳议事回来,管沅就把自己的想法和盛阳说了。

    盛阳实在是气愤:“有人心思活络,马上给刘瑜送了银子。刘瑜就免了他们罚米。”

    管沅惊讶:“还有这等事情!”

    盛阳点头。

    “这么说来,刘瑜是为了敛财?”管沅愤懑。

    “哪里是为了敛财,他就是为了膈应百官,送了银子高兴了,就不为难你不膈应你了。”盛阳冷哼。

    管沅有些无语:“这跟小孩子有什么区别……”

    “可也只有他能耍得起小孩子脾气,皇上信任他,所以万事不管。”盛阳眸色阴沉。

    “既然如此,”管沅想了想,“有什么应对的办法吗?”

    盛阳摇了摇头:“目前还没有,但是刘瑜再这么猖獗下去,惹了众怒,就没人救得了他了!”

    管沅轻叹一声。

    管沅此时操持靖安侯府的中馈,却不便插手靖安侯府的庶务,因此还是由盛阳出面,接济一些被刘瑜坑害的官员。

    没过多久,刘瑜又下令致仕的官员不准留在京城,必须回乡,让一些老臣苦不堪言,子孙都在京城为官,把自己一个人赶到家乡去,这不是故意为难人吗?

    然而各方敢怒不敢言,也知道即便说了也没有用处,都唉声叹气摇头叹息。

    至于皇上,还是每日各处游玩,也不理政事。

    这日,盛阳刚进宫没多久,便遇上刘瑜。

    刘瑜罕见地要拉了盛阳去说话,盛阳既觉得奇怪又十分警惕,直觉刘瑜没安好心。

    “其实呀,咱家也不是说什么,盛世子还是得管住下人的嘴巴呀!”刘瑜意味深长地说。

    盛阳剑眉微蹙:“刘公公这是什么意思?”

    刘瑜摇了摇头,那意思就是不可说。

    “刘公公,做人最忌讳说一半不说一半,刘公公这样,是要坑我呢,还是要害我呢!”盛阳带了半分冷笑。

    刘瑜微哂:“咱家要是害你,就不和你说这些话了。咱家这是在帮你呀!只是有些事情,咱家也没脸说,所以盛世子还是自己查清楚比较好!”

    盛阳越发稀奇,不明所以。

    今年中秋宫中夜宴,也不知怎么回事,太后很有兴致,皇上再荒唐也逃不过孝道二字,加上好些时日不在宫中,就答应了太后要在宫中大办。

    接到宫中的请帖时,盛阳不由苦笑。

    皇上还真把他当亲王了?

    他可不想阿沅再进宫受罪去,阿沅月份渐渐大了,如今脚步越来越重,他每天帮她揉腿都心疼不已,哪里舍得她去宫里端着一晚上?

    于是盛阳很自然地把中秋宫宴给推了。

    太后听闻此事,很是不悦,又埋怨刘瑜:“你这线索,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来,靖安侯世子夫人真是贵不可言,怀着身孕罢了,说推就推!比宫里头的妃嫔架子都大!”

    刘瑜连忙劝解:“娘娘息怒,靖安侯世子来了就成,到时候事情托出来,少不得再宣靖安侯世子夫人进宫。”

    “也罢,”太后叹息一声,“我再下一道懿旨,让靖安侯世子进宫。到时候东窗事发,难不成他还会放弃辩驳的机会,他放弃哀家也不会让他放弃!”

    盛阳并不知晓他们在谋划什么,管沅也不知晓。

    “今天的药好像没那么苦了。”管沅一饮而尽,想起前阵子那个苦劲,又恶寒地摇摇头。

    “不苦了就好。”盛阳总算松了口气。

    “你说刘瑜那天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该不会是发现了盛嵩的所作所为,要公诸于世让靖安侯府没脸?”管沅十分纳闷。

    盛阳摇头:“如果公诸于世,肯定宜早不宜晚,否则盛嵩的事已经成明日黄花,再拿出来说就是炒冷菜,没什么意思。”

    “既然不会是盛嵩的事,那刘瑜干嘛无端端说这样一句话,还有太后,为什么独独要下一道懿旨给你,这不是很奇怪吗,我总感觉这两件事之间是有联系的。”管沅分析着。

    盛阳不以为意地笑:“综归我们行的端做得正,没什么把柄落在外面,也不用过分担心了。”

    “那你到时候小心应对。”管沅叮嘱。

    中秋宫宴,气氛有些不寻常。

    其原因就是,盛阳这个非宗室子弟也列席了,而且位置就是皇上身边,俨然亲王的架势。

    可惜席间没有亲王,亲王都在各自的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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