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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

少帝成长计划-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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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后来,刘弘好心派去给陈平诊治的太医,带回了一则令刘弘瞠目结舌的消息:丞相偶感风寒,虽已痊愈,然命不久矣!

    在详细了解陈平的身体状况过后,刘弘诧异的发现:自己距离全面胜利,似乎就只差陈平亡故这一步了!

    ——陈平是普通感冒没错,也确实好差不多了;但别忘了:这可是医疗条件极度落后,疾病治愈仍旧有神明大半功劳的西元前1

    而陈平,也已经是个年过七十,口齿不全,就连走路都有些成问题的老人了。

    就算是在后世,七十多岁的老人在春天感冒一场,都会造成非常严重的健康隐患,就更别提两千多年前的现在了。

    事实已经很明显:陈平,几乎没有可能撑过下一个冬天。

    对于陈平将死于一年之内的消息,刘弘稍有些诧异:在历史上,陈平非但熬过了下一个冬天,还在死前给文帝刘恒留下了关于下一任丞相人选的交代!

    从陈平弥留之际还能开口说话,就足以得出结论:历史上的陈平并非突然病死,而应该是寿终正寝。

    最终,刘弘也只能将陈平莫名其妙减少的寿命,归类为蝴蝶效应了——只怕是刘弘给的压力太大,让陈平在今年初春,染上了在历史上未曾经历的风寒。

    只要陈平一死,周勃便将独木难支;最好的结果,也是如历史上那般,被轻飘飘一句‘其令就国,以为天下先’赶回封国种田。

    至于其他人,如刘揭等,刘弘更是想都懒得想——只要陈周二人离开中枢,那与整个朝堂为敌的刘揭,便必然会社会性死亡!

    但这却并没有让刘弘感到一丝欣喜,在这几天,刘弘甚至总觉得右眼皮莫名狂跳不止!

    人言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既然刘弘都知道了,那陈平自己恐怕也对生命的流逝有大概认知。

    在得知即将离世之后,陈平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俯首称臣,为家族后嗣留一份香火情?

    只怕更大的可能性,是陈平带着极大的压迫感,开始全方位不择手段的展开对刘弘地攻击。

    如果有机会的话,陈平甚至有可能毕其功于一役,押上所有,力求一击致命,将刘弘从皇位上拉下来,并在黄泉路上作伴···

    这种可能性的存在,让刘弘这几日处于高度的精神紧绷状态之下;无论是太后张嫣那边,还是即将出任宗正的刘郢客,都成为了刘弘这段时间频繁拜会的对象。

    东宫不可能出问题,宗室也都被稳住,朝局更是早已被刘弘温水煮青蛙般掌控。

    唯一可能存在变数的,就是外部了!

    如是想着,刘弘便稍整面色,露出一副和善到略有些虚假的笑容,以及饶有兴致的目光。

    “贵使者莅临吾汉室,吃食居俗可都还习惯?”

    御阶之下,须卜秃离孤身一人孑然而立,面庞上却丝毫不见初次光临未央宫时的嚣张气焰。

    与之相反,殿内的汉家朝臣却不再如当日那般龇牙咧嘴,而是气定神闲的高昂着头,带着明显鄙夷的目光,用眼角的余光蔑视着须卜秃离那张明显有些绷不住的倔强面庞。

    “哼!粗鄙蛮夷!”

    “昭昭大汉,赫赫未央,岂容披发左衽之夷狄放肆?”

    老王陵毫不避讳的鄙夷之词,顿时传遍温室殿每个角落,殿内汉臣却是骄傲的连点头附和都不屑与之,只将头昂的更高了些。

    看着殿内的景象,刘弘心中更多了一分对政治外交的认知。

    不过数十日之前,须卜秃离带着整个使团来到这座殿堂,一举一动皆遵循汉室礼仪,纵是奉常监礼官,都怕是挑不出丝毫差错!

    面对汉室朝臣的恐吓甚至侮辱,须卜秃离只淡然以对;即便是被整个汉室朝堂群殴,也还能勉强维持住表面上的礼数。

    明显处于外交劣势的汉家朝臣却是无所不用其极,当日那副龇牙咧嘴的模样,简直像极了鬣狗对雄狮恐吓呵吠···

    反观现在,汉家朝臣已是隐隐有了些‘骂都怕脏了嘴’的傲娇姿态;作为使团正使的须卜秃离,却是连声厉内荏的模样都维持不住了。

    稍一想,刘弘也就释然了。

    ——无论是后世还是如今的西元前,外交的本质都是如此:强者温文尔雅的割肉喝血,弱者再如何声厉色疾,也终是躲不过挨那一刀。

    须卜秃离来时的彬彬有礼,丝毫不影响他拿出那份满是玄幻气息的回礼单;汉家朝臣的张牙舞爪,也终归改变不了汉室被欺压的结局。

    但不知为何,刘弘却本能的感觉,今日的须卜秃离,不太对劲。

    准确的说,是刘弘从后世人的角度来看,须卜秃离很不对劲!

    ——按道理来讲,在刘弘毫无忌惮的说出‘贵主单于即将亡故,朕知之矣’这种话之后,须卜秃离最明智的选择,是在第一时间做出默然无视,并继续施压的态度作为回应。

    因为无论是言辞激烈的否定,还是和稀泥般顾左右而言他,都会坐实刘弘那份筹码的真实性。

    须卜秃离当日却是面色大变,完全不做否认,只怅然若失间夹着尾巴退出未央宫,这几乎就已经是对刘弘地说法表示默认了。

    做出当日的举动之后,须卜秃离这一趟差使,无疑是彻底搞砸了——即便他出生于尊贵的须卜氏族,其最好的结局,恐怕也是失去在匈奴的所有政治权利,包括部族继承权。

    按道理来说,此时的须卜秃离,脑中最应该想着的是如何戴罪立功,以弥补上次所犯下的巨大过错。

    尤其是在特地请示过单于庭,并得到明确的外交指示之后,须卜秃离最起码应该拿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气势出来,为后续的外交博弈赢得更多筹码。

    ——即便是冒顿已经死了,须卜秃离也应该拿出一副‘单于死了匈奴也不怕汉人’的姿态出来!

    但无论是在‘汉家刁民’攻击住所之时,还是副使韩彰险些丧命于长安城街道之后,须卜秃离都没有丝毫借题发挥的觉悟,反倒是缩在住所,仿佛对外界发生的一切都毫不知情?

    如果须卜秃离不是一个极致的草包,就只能证明:事出反常必有妖。

    而须卜秃离的氏族出身,以及被冒顿选为使团正使的身份,又让前一种可能性降低到零线附近···

    稍带些迟疑,刘弘佯装淡然的开口试探道:“久闻贵主单于恶疾缠身,今更命不久矣。”

    “吾汉室与匈奴,亦有兄弟之谊;每念及单于病重将故,朕便深感哀痛。”

    “不知单于今无恙否?”

    说着,刘弘的目光自然地锁定在了须卜秃离略有些躲闪的目光之上:“单于若有所求,贵使自但说无妨;凡吾汉室力遂者,皆当全力助贵主单于。”

    听着刘弘温和良善的语调,殿内汉臣皆不由流露出一副享受的神色。

    ——在匈奴人面前,汉家有多久未如此扬眉吐气过了?

    带着类似后世‘看到祖国这么流氓,我就放心了’的心态,众人自然地换上如刘弘那般遗憾中稍带些同情的表情,望向殿内冷汗直冒的须卜秃离。

    在温室殿内人数上百,年龄加在一起至少得有五千岁得男人齐齐注视下,须卜秃离彻底绷不住面色,局促的低下了头。

    “吾主单于···尚还算安康···”

    “汉皇帝之关切,外使必如数转呈于吾主单于之前···”

    须卜秃离神色中的慌乱,将殿内朝臣心中的享受缓缓推上顶峰;几个反应快的,更是已经压制不住的翘起嘴角,盘算着须卜秃离退去之后,应当如何向御阶之上的刘弘请命出征!

    ——看这架势,冒顿恐怕是真的要死了!

    就算没法从匈奴人的骑兵集群手上讨得太大便宜,也必须把握这个机会,狠狠出一口恶气!

 第0184章 弄巧成拙

    与殿内朝臣逐渐高涨的情绪相反,刘弘原本轻松淡然的表情,在须卜秃离做出答复之后,以近乎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去。

    在掌权者即将病逝,以自己为首的使团已经犯下重大错误的前提下,须卜秃离得有多蠢,才能继续向汉室传达这种赤裸裸的国家机密?

    再仔细回想一番史料记载中,冒顿的准确死期,刘弘眉头愈发凝结起来。

    现在的时间点,是历史上的汉文帝前元元年,即公元前179年。

    而在刘弘地记忆当中,匈奴单于挛鞮冒顿,是死于汉文帝前元六年,即公元前174年除。

    “呵,果然没一个省油的灯···”

    ——即便按照原本的历史轨迹,冒顿也起码还有五年的寿命!

    刘弘的到来,又实在没有可能引发一个名为‘减少冒顿寿命’的蝴蝶效应。

    如此一来,真相就很明显了——上一次,须卜秃离或许确实是不小心走露了‘冒顿病重’这个机密,但现在这幅慌乱的模样,则完全是须卜秃离在接受到单于庭的外交指示之后,‘奉命’装出来的!

    即便撇开对历史的清晰认知不说,刘弘也不难看出冒顿此举的潜台词:我承认我快死了,但你敢信吗?敢赌吗?

    饶是被冒顿的挑衅惹得暗地里直跳脚,刘弘也不得不冷静的摇了摇头——哪怕换个对历史没有了解的人,站在刘弘的角度上,恐怕也不敢拿汉室国运,拿天下大势去赌。

    去赌匈奴史上最伟大,历史地位最高的挛鞮冒顿即将病逝;如日中天的匈奴政权即将面临政权交接,处于暗弱的时间点。

    “唉···可惜了。”

    无奈的砸吧着嘴,刘弘瘫坐回御塌之上,只轻轻一抬手,殿内交谈的众人嗡然一静。

    “若果真如此,那倒是朕多虑了···”

    对须卜秃离的演技做出一个模棱两可的评价,刘弘便无力的挥挥手:“贵使且暂歇于典客属衙,及至回礼之事,待朕斟酌,再做答复。”

    音落,殿内众人无一不陷入迷惘之中。

    “陛下此何意?”

    对刘弘这谜一般的操作,皇党一系在内的多数人心中,均涌现出困惑和不满;少有的几个例外,则是各有不同。

    “呵,黄口小儿···”

    站在左侧朝班最靠前的位置,陈平双手交叉藏于袖内,依旧维持着稍稍低头,闭目养神的模样。

    身后的周勃却是明显流露出一丝喜悦,旋即跃跃欲试起来,摆出一副只等须卜秃离退去,就要出班‘面折廷争’的架势。

    灌婴缓缓捋着髯须的手也是顿然停下,目光飞转起来,似是在权衡着什么。

    要说最困惑的,当属殿内暗自‘发抖’的须卜秃离了。

    ——刘弘话说完都过去了至少五秒,须卜秃离都没能将那副卡壳的苦涩表情收起来!

    待等回过神,又赶忙恢复凄凄惨惨戚戚的表情后,须卜秃离下意识的撇向御阶之上。

    然后,须卜秃离就看见了刘弘那稍有些深邃,决然中又隐隐带有遗憾的目光。

    “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心机城府···”

    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须卜秃离心中啧啧称奇起来。

    对于单于为什么要下达这样一个奇怪的指令,须卜秃离其实并不是很能明白。

    ——将单于即将病逝的消息透露给汉人,那不是给汉人出兵草原,攻击匈奴勇士的机会吗?

    苦思良久,须卜秃离得到了一个勉强可以接受的解释——撑犁孤涂,这是想要将汉人骗到草原之上,再来一出白登之围?

    但撑犁孤涂病重,是客观存在的呀!

    没能领会冒顿良苦用心的须卜秃离,也只能带着茫然,按照那位前来送信的大人所说,做出一副‘单于确实即将亡故’的模样。

    其实须卜秃离完全不用装——就连刚才,须卜秃离也完全是‘本色出演’!

    直到看见刘弘那张沉重的表情,以及满带着洞悉的眼眸之后,须卜秃离才明白,撑犁孤涂为什么要下达这样一个‘昏聩’的指令。

    “既如此,外使便告辞。”

    临退出温室,须卜秃离也没忘记在汉家君臣面前,维持那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而这一切,令刘弘本就低沉的心再度蒙上了一层阴霾。

    ——冒顿,或许真的生病了;但按照历史上的寿命来看,冒顿起码还能活五年!

    能在患病之后活五年,尤其是在弱肉强食的草原,以匈奴单于的身份活了五年;这就足以说明冒顿的病,并没有刘弘想象中的那么严重。

    甚至于,刘弘若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的话,须卜秃离当日那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也同样是冒顿‘情报误导计划’的一部分!

    想到这里,刘弘便觉一阵心力憔悴——谁说草原上的汉子都豪迈直爽的?

    历史上以纯粹莽夫面目出现的冒顿,都开始跟汉人玩儿起阴谋诡计了!

    再往深处探究,刘弘地心便更沉一分。

    ——透过现象看本质,冒顿之所以透露出‘确实快死了’的信息,其目的必然是让汉室上当。

    再从历史上,冒顿活到五年后的文帝六年来推断,冒顿的目的,很有可能是以此刺激汉家,从而开战!

    现如今,刘弘以历史‘先知者’的角度,洞悉了冒顿的阴谋诡计,自然是不会上当。

    但令刘弘担心的是:冒顿既然做出了这个决策,就证明其确实有开战意图。

    若果真如此,那无论刘弘上不上当,冒顿都有向汉室开战的可能!

    至于‘信息误导’的阴谋没奏效,恐怕并不能成为匈奴人偃旗息鼓的理由。

    筹谋策划这许久,最后还是要屈辱的认下匈奴人的敲诈,这让刘弘心中,顿时被挫败感所充斥。

    不过并没有落寞许久,刘弘便收拾好了心情,端身正坐,迎接陈平一党必然会发起的政治刁难。

    ——弱国无外交,古今皆如是!

    冒顿之所以如此肆无忌惮的玩弄权谋,让汉家如此忌惮,所倚仗者,无非是强大的骑兵集群。

    若是双方战略局势互换,汉室掌握战略进攻权,那冒顿无论如何,都是不敢做出这样一个局,来赌刘弘地心理的。

    说到底,赌博的最终胜利者,永远是筹码最多的那个人,

    ——赌得起,输得起。

    对于冒顿这种‘筹码雄厚’的赌徒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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