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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部分

隐世医女-第152部分

小说: 隐世医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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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五倒不是很担心,经了上回的事,他倒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突然觉得从前的日子,过得那真不叫潇洒和有趣,不过因为是家中最小的儿子,按征兵律令,自己是可以不入行伍的,但是这样在家里混吃等死,和那些上不得台盘的纨绔们厮混在一处,如今回想起来,除了尴尬得面庞发热,发热到要双手捂脸,竟没有一点别的了。

    林五走前还安慰林家夫人道:“阿娘放心,先生教的我都会了,先生没讲完的,我也都会背了。”

    林家夫人眉头耸得老高,额间的皱纹都耸出来了,紧跟着却又放了下来,换成眼角的笑纹看得极为显眼。心里直把这几日发生的事盘算了一遍,只在心里觉得,如今这些人也着实忒没眼色了,听老爷说,自家老大在军中,得了那些从君仙山来的医家锻造,如今已是今非昔比,往后必成将才……

    祁城的顾将军府上,奉命拿顾三的那一队,虽说是已经有了万全的准备,却没想到,在这北地最为有用的军令,到了那位仿佛失心疯一般的冉夫人面前,好像都快失效了。

    顾三听说护卫军来拿人,便惊恐得往自家阿娘怀里钻,直把冉夫人那只受了伤的右手撞得一颤,冉夫人差点没当场痛晕过去。

    待得冉夫人回过神来,才把一腔怒火才撒到了那军令上头:“你们拿了这军令到我一个寻常妇人面前,要捉我们家无辜幼子,这如何能合规?今日你们不说个子丑寅卯,我定和你们没完。”

    打头那位校尉心里真是无语至极,可也不得不肃然答道:“夫人切勿胡搅蛮缠,令郎前阵子所犯之事,上回末将奉命送令郎回家时,已经说了个清楚,王爷当初交代的是,让令郎回家好好习学律法和军法,如今王爷不过是要请令郎入营考较,看看有没有效果。”

    冉夫人横眉倒竖:“哼,你们这是变着法儿地编排我们家是吧?找不出别的由头,便用哥儿来掐算我,就凭你们?”

    那校尉耐着性子劝了最后一句:“还请夫人三思而行,王爷的军令,便是顾将军,也只能遵守。”

    说完便再也懒得多说一句,只挥手道:“带走!”

    顾三连忙再往冉夫人怀里躲,两个孔武有力的护卫便上前拉扯,冉夫人又竭力护着,那两个护卫看不过冉夫人嚣张,再有意无意撞撞冉夫人那只受了伤的手,等把顾三带走时,冉夫人已经痛得再也支撑不住,眼瞧着血再渗出来,晕了过去。

    冉夫人这一晕,可难坏了顾家下人,冉夫人这大夫,实在难请的很,自从那医女满是血的尸体和黑色的棺椁在这城里走了一趟,冉夫人的伤,可就尴尬了……

 第227章

    这满祁城的医家,治外伤的,谁还能越过袁家?曲太太那一句话,这满城治外伤的,但凡见了顾家人上门请医,果然都极有眼色地退避三舍。

    其余寻常医家,致和医馆绝对执祁城之牛耳,加之这药材上,都要从君山药行过手,行医的离了药,便如同盲人失了盲杖一般,可谓寸步难行。

    再者说,前车之鉴摆在那里,给别人家治病,要的是医术,给顾家治病,要的是命,谁还愿意去触这样的霉头?

    这位冉夫人素来恶名在外,家中那位三哥儿被她纵得无恶不作,这城里有几个人说起她家不是一脸嫌恶?她那只手,痛了两日一夜,还是靠着冉老将军从前留下的一点儿香火情,好不容易说动一位大夫,昨日半夜里偷偷儿过府帮着复了位,再用了伤药。

    那大夫走前再三嘱咐,这只手千万不可再动,若再动弹坏了事,他是被那个本事再治的……

    关键是,自家夫人手上在渗血,人还晕过去了,这找大夫上,到底要怎么找?

    自家老爷、大爷二爷都在营里,护卫营刚把三少爷带走了,明显是王爷在过问,此时找到营里去,这家里爷们儿的前程,往后只怕就凉凉了。

    冉家老太爷在祖宅养老,一来一回至少三天两夜,冉家兄弟一个在前雍关,一个在上次广南王主持西南军换防时,被王爷调去了西南。虽然都升到了副将,可冉老太爷卸甲之前,是安北军中军主将,膝下两子这两年却逐渐被王爷调开,这里头什么意思,看得懂的人自然明白,而天生觉得高人一等的,却在继续自我感觉良好。

    顾家祖籍远在隽城,冉老太爷替冉氏选了这个女婿,就是觉着自家这个女儿自小习武,还曾跟着上过战场立过军功,脾气有些火爆,只能找个需要依仗自家势力,脾气温吞些的小将。这些年,安北王虽说辖制了冉家的手脚,却又重用了冉家的女婿顾恒立。

    在祁城这样原本都没有什么根基的军户之城里,冉氏就这样眼高于顶地自在过了这么些年,到自己嫁女儿的时候,也和当年自家阿爹嫁自己一样的思路,选了个全无根基的卫家。

    那时候的冉家还在祁城威名赫赫,顾家愿意低头嫁女,卫家虽说有些顾虑,可到底还是应了这门亲事。可这会儿卫家更是一片愁云惨淡,正忙着出殡。

    卫家六爷虽然得了特许回家为亡妻治丧,可听了已经被吓病了的卫夫人捂着帕子哭诉了那两日发生的事情,加之从前他便对这位一向对他和他们家颐指气使的岳母全无好感,卫家六爷严令家中上下,以母亲重病和府中有丧事为由,大门紧闭,连吊丧都取消了。

    祁城里被护卫营将士带走的涉事纨绔,除了顾三之外,还有另外三家,各家主母大同小异,都是先懵了一阵子之后,再细细咂摸了他们留下的那句王爷口谕,回过神来,开始恨那位冉夫人恨得咬牙切齿。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护卫军领着要拿的人,飞速离开的祁城,一阵尘土飞扬过后,祁城重新回归了宁静,却是更加暗流涌动了。

    张家老祖和道齐穿了身极普通的玄色麻布夹衣,在祁城大门里一家卖羊汤的店里,点了碗羊汤,再要了几个羊肉馅儿的包子,吃着早膳,看着店外忙乱异常的街道,听着店里食客说着闲话。

    祁城里,随意一个百姓,都可能和安北军扯上点儿关系,他们一打眼,便知道这回来拿人的军爷,那是护卫军。这几年,安北王可是极少用军令干涉地方政务的,今天这一动,竟然还直接出动了护卫军,这可不是有好戏看了嘛!

    可一大早坐在这羊汤店用早膳的食客,看戏是看戏,要说真能咂摸出个子丑寅卯,还没那个本事,无非就是说点儿外围的小道:“瞧见没有?顾家那位三爷,也被带走了。”

    “这城里谁被带走都稀罕,就那样的祸害,被带走太正常了,你稀奇个什么劲儿?”

    “你知道个啥,这不是他们家那个母老虎,前日里打杀了一位医女嘛,这女医们才撤了出去,大营里就来拿人了,你能说这事儿全无关联?”

    “关联个屁,要真是这都能关联上,那母老虎敢随便打杀人家医女?”

    “嗬,那你可是太小瞧这母老虎了,昨日里这城里传得沸沸扬扬那话儿,还能不是她使的劲儿?”

    “那不就是她不知死活,诶,你就说,她打杀了医女,律法上可写得明明白白,杀人者偿命,你说咋没人敢让她偿命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们家那祸害犯了事,人家告到官府里,官府要来拿人,那母老虎说他们家是军户,军户的事儿,只有营里才管得上,前儿在卫家,这话也被她拿出来说了一回,衙门里的差爷,只录了证词草草验了尸,便回去了。”

    “是,这个我也听说了,我还听说,若不是那两个做人证的,也都是极厉害的人,差爷上门都有点胆寒,咱们这城里,哎……”

    张家老祖和道齐结了账出来,绕着顾家和卫家住的那两条街转了一圈儿,又在城里找了个挺热闹的茶馆儿坐了下来,这么会儿功夫,这茶馆里闲谈的茶客,已经把早上的事儿打听清楚了,两个人就着两杯茶,一碟子栗子,听了个清楚明白。

    别的也没什么太大不同,就是有两个人咬着耳朵说得极神秘:“要我说顾家这个冉氏这回,八成没人能保得了。原先不都说她从前飒爽英姿,最得那一位欢喜嘛,可他们家那纨绔,直接把自家老娘最大的底气给祸害了,啧啧……”

    “你是说那两个绣娘,还和这顾三有关系?这可真是,嘿嘿……”

    “说了半天,你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你知道了呢,就这顾三,上回秋收宴那会儿,去安远找消遣,看中一位绣娘,强行扒了衣裳,却发现是个哥儿,你再想想这后头的事儿……”

    “诶,别的不说,你说她能消受得起吗?这可真是,艳福不浅啊,呵呵……”

    张家老祖和道齐听得那两人笑声里带着的猥琐,不着痕迹地往这楼里打量了一番,两人不约而同发现,茶馆角落里,有个看上去极寻常的中年男子,注意力也在那两人身上。

    张家老祖不过多看了一眼,那人便极警觉收回注意力,开始喝起了茶。

    两个人在祁城直晃悠了一日,到得傍晚,晃晃悠悠进了君山药行时,才发现,秦念西竟也到了这处。

    张家老祖看着一脸欣喜的小丫头,乐呵呵道:“我就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这丫头定然不能安生待在安远城里。”

    秦念西脸上的喜色瞬间黯淡下去:“老祖宗,是阿念没用,护不住医女们。”

    张家老祖抚了抚秦念西的脑袋,柔声安慰道:“以后医女们多了,有些状况在所难免,这地方毕竟不比我们君仙山,往后慢慢理顺了,也就好了。”

    秦念西摇了摇头道:“这回事了以后,这祁城,我君山医女永不再来。”

    张家老祖只怔了怔,便点头笑道:“也罢,君山医女多少难得。只是此后,君山医女在这北地,在安远城,一定要做出一番气象,才能真正令这祁城百姓在意。”

    秦念西眼神坚定,郑重点头道:“老祖宗放心,阿念省得,营里那么大一摊子,老祖宗只怕也累够呛,还要替阿念操心,实在是令阿念羞愧。”

    张家老祖转过话题道:“阿念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事,要和老祖宗说的?”

    秦念西犹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把先头在安远时,那位老太妃的事情说了。

    张家老祖这一下才把这事儿前后都连贯了起来,一脸无奈点着秦念西道:“你这是正好把这把柄送到人家手上,人家又正好缺这个时机,不然的话,这可是险得很。”

    “老祖宗,阿念是觉着,如今这北地,真的是太过复杂了,您说长公主这病,若是不把她头上这座山先给搬走,阿念觉得,治都是白治。关键是,那个太妃,可真不是什么好人,韵嬷嬷去看了,她卖粮的那些银锭子,可不是大云的。”

    张家老祖十分郑重嘱咐道:“往后切不可如此妄为,这回这事,一定要严守口风,任谁都不能再透露半分,袁二那里也是一样,一定要嘱咐清楚。那种变男为女之术,是岐雍关外,素苫国一个神秘家族的秘术,据说若是真正得成,根本就是雌雄难辨,容颜可改。”

    张家老祖本想说出今日在城中茶馆见过的那个人,极有可能和这个家族有关,想了想却又没有说出口,这样的时候,这样的地方,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秦念西正听得一脸稀奇,想要再问什么,道齐却领了六皇子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云鉴和长春。

    众人相互行了礼,落座之后,六皇子便笑着问了张家老祖道:“不知今日老先生在这城中可有所获?”

    张家老祖简单把今日了解到的卫家和顾家的情形说了说,至于其余类似军政混乱,城里不明身份之人太多,鱼龙混杂等等,自是缄口不言,这都是历史遗留下来的问题,从来都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改变的。

    云鉴听了这话,倒颇有些犯难:“如此说来,我们要拿这个冉氏,还得先等她病好了?”

    道齐摇头道:“依贫道之见,估计有些艰难,这城里,可没人愿意给她治病了。”

    张家老祖沉吟了片刻才道:“老朽觉得,此时倒是最好的时机。不若还是低调一点为好,如今这城里,往来贸易者众,极难摸清底细,殿下还是不露行藏为妙。”

    长春听得张家老祖此言,几不可见地跟着点了点头。

    实际上,要让一个人得到惩处,并不一定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送上断头台,有时候,有些手段,可能比一刀砍了他,更让他难受。

    几人都是深谙此道的,而秦念西虽然嘴上说的是加猛火等支援,其实哪里有真的没有办法呢。

    不过短短一刻钟,几人便商定了细节,云鉴甚至干脆派了人往路上去催促钦差仪仗了。

    天黑下来之后,暗影处在万家灯火的映照下,显得更加深邃。

    秦念西跟在张家老祖和道齐身后,抄了条近路,去了侯将军家。

    侯将军被这突如其来的三个人惊了一惊,笑着请了三人进屋:“今日寒舍可谓蓬荜生辉,三位可都是请都请不到的贵客。”

    张家老祖哈哈笑道:“还请侯将军勿怪,我等不请自来,不知尊夫人何在,可否请出来一见,我这小孙女儿想要拜谢将军夫妇二人,对我君山医女的救命之恩。”

    侯将军连忙抱拳道:“不敢当,正是举手之劳,当不起这个谢字。再者说来,在下这条命,也全靠三位相救。”

    张家老祖笑道:“这可不是一回事,医者救命是本分,将军出手相助是情分。”

    侯将军还要谦虚,秦念西却屈膝道:“原是听说夫人曾到君山女医馆看过诊,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竟没看成,若是将军看得上我的这点微末本事,想替夫人一诊。”

    侯将军愣了愣,心里有股莫名其妙的感觉,迅速蔓延开来,倒是无声抱拳,自喊了下人去请夫人。

    张家老祖几人走后,陆夫人还有些没回过神来,侯将军嘱咐道:“等我去了营里,你就听那位姑娘的话,往安远城里住些日子,最好是住到你娘家去,那姑娘一手针术,用老袁的话说,叫出神入化。”

    陆夫人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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