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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部分

隐世医女-第153部分

小说: 隐世医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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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老袁的话说,叫出神入化。”

    陆夫人点头道:“我知道了,这几天我收拾收拾,就去安远。你说,那姑娘我瞧着可还没多大呢,那通身的气度,啧啧,照他们那意思,这君山女医馆,竟是这姑娘的手笔,这可真是……”

    侯将军跟着笑道:“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既然那位姑娘这么说了,咱们只要按她说的调养,当能尽快有个孩儿,你说我这一年到头都难得在家里,你一个人实在孤单了些。”

    “要说他们今日这么一来,而且是这样直接了当表明身份,到让我觉得心里头极为敞亮,咱们在这北地不知道,他们在南边,肯定不一般得很。”

    夫妻俩这些年来头一回,心里前所未有地对往后充满期盼,聊了许久才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晨,阳光照在祁城那条主街上,楼将军着甲,持钦赐令牌,加上官家亲笔写给安北王府信件,后头跟着云鉴、长春,往祁城府衙请了府尹大人,一同往顾将军府上去了。

    众所周知,冉夫人明显是请不出来的,楼将军带着楼然楼蔚两位女将,特意到冉夫人床前看过,确定她是在卧床养病,也不多啰嗦,转了一圈儿便出来,站在了顾家大门外,看着外头已经聚得水泄不通的百姓,以钦差身份,念了一大段已经写好的公文,大概意思就是:

    安北王妃听说江南西路君山女医馆医术精湛,怜北地妇孺有病无良医,奏请圣上和娘娘,从君仙山请来女医入北地行医。

    圣上和娘娘怜惜安北王妃病弱,应下王妃之请,从君仙山请了医女入北地为王妃治病。

    君山女医馆医者仁心,派出近二十余位医术超群之医女,不远千里,从江南西路远赴北地,解北地妇孺病痛。

    安北王妃悲悯北地妇孺,仅留下三位入敕造长公主府为其看诊,其余医女分安远祁城两地设医馆,为百姓看诊。

    君山医女如北地,乃皇命在身,俱都是皇差身份,如今顾门冉氏随意打杀皇差,致一死一重伤,人证物证俱在,乃故意杀人重罪,属于杀头重罪,本应拘拿归案,然如今冉氏病重,卧床不起,怜其娘家和夫家,俱都为北地平安出过力,便先任其在家中养病,一旦能下床走动,便要再来拿其归案。

    如今请祁城府尹、敕造长公主府护卫总管共同为证,也请祁城百姓共同见证,若有发现,报到衙门里,便有重赏。

    如若发现顾家有人相包庇,则与冉氏同罪。

    关于冉氏的判决折子,即日送往刑部审批,待批复之后,直接行刑。

    ……

    有明白人听完这一长串,直接砸吧砸吧嘴道:“这还不如自己找杯药喝了,还省得连累了家里。”

    也有关注的点不一样的,一脸愕然:“咱们王妃好不容易从南边请来些医女,被这个疯婆子一折腾,如今走得一个也不剩,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我听我家亲戚说,治小儿病,那真是又稳又准……”

    只有躺在床上那位已经略微有些清醒的冉夫人,听着下人再把那公文念了一遍,一股子血再次冲上了头顶,又晕了过去……

    祁城的街头巷尾,最近这阵子的谈资,已经从邻里吵架变成了城里的大热闹,风从安远刮到祁城,又从祁城刮到安远,第一场雪终于下了下来……

 第228章

    雪一场接着一场,把这片北方的天地,径直铺盖成黑白灰三色。

    秦念西看着这茫茫白雪,时常觉得,北地冬日的雪,就像南边春日的雨,大概就是一场雨,缠缠绵绵,从春到夏,不过是偶尔下累了,稍微歇一歇。

    北地这雪也这样,从细沙下成鹅毛,从冬天下到春天,当大地上连成一片的白逐渐缩小,最后消融不见,溪流终于能听见潺潺水声时,秦念西开出了一个方子,看得胡玉婷和王医女直抿紧了嘴唇。

    良久之后,胡玉婷才道:“姑娘,咱们还是把老祖宗请回来吧,这样的药,我害怕,其中还有一两味药,是我从前没怎么用过的,万一出了差错,我……”

    秦念西微微翘起了嘴角,冲王医女道:“瞧瞧,咱们婷姐姐也有怕的时候呢!”

    胡玉婷撅了撅嘴道:“王医女感觉到没有,咱们姑娘如今说话越来越像老祖宗了。”

    王医女跟着笑了出来,把手背在后头,学着老祖宗经常说的那一句:“用药大胆可不是莽撞。”

    秦念西哈哈笑道:“婷姐姐,你瞧瞧到底谁说话更像老祖宗了。”

    这几个月,看上去就是一场接一场的雪,整个北地的人都在猫冬,可对医女们来说,却是最繁忙的时候。

    君山医行那边的君山女医馆里,已经把医馆扩大成了原来的三倍大,也依旧是日日人满为患。从祁城回来的医女们,在这样日复一日的忙碌中,逐渐忘记了祁城那一日的恐惧,韦医女养好了伤,也开始接诊了。

    那位冉夫人的病从那日之后,越来越重,没有拖到过年,便病逝了。

    那一天,袁二给已经烧成灰的夏槿上了柱香,韦医女抱着那匣子一边流着泪,一边喃喃道:“阿槿,你在天有灵,都看到了,便安生去吧,回头,咱们姑娘,会带你回南边安葬的。”

    袁二和孙大把这里头的细情掰开扯碎,说了个清楚明白之后,医女们心里那个隐隐的结,终于如同冰雪消融一般,被阳光照射过后,成了一股清流,安安心心润泽了这北地的妇孺们。

    怀德善堂在第一场雪落下之后不久便开张了,里头已经收容了十几二十个弃婴,还有略大一些的姐儿。王妃暂时还不能出门,可安北王府的三夫人,却用了王妃嘱托的借口,来过好几趟,送碳送钱粮。

    还有几位将军家的夫人,也来看过好些趟。聚在一起时,聊起这件事,都是不住口的称赞。林将军家的吴夫人善种花,在家中搭了暖棚,请年酒的时候,暖阁里摆着的仙客来、小苍兰、腊梅、海棠开得五颜六色,极其亮眼,对比之下,倒是窗台上那几盆水仙,显得清雅得很。

    安北王府三夫人一进屋,就夸赞这满屋的花开得真亮眼,吴夫人养花的手艺,真是难得。

    吴夫人挽着三夫人的手,边把她让到暖榻上边笑道:“这可不值什么,要说还是咱们王妃开的那善堂,才是真真让人敬佩,会养花不是本事,会养人才是本事。我昨儿还往那善堂送了几盆花,顺道去瞧瞧那些孩子们,啧啧,一个个,养得真是精神得很。”

    三夫人笑着点头道:“这话倒是真的,我听荣尚宫说,南边来的医女里,原就有在君山善堂里做过教习的嬷嬷,就是那些年龄小些的医女,也有大半是从君山和豫章两处善堂里的出来的,往常就帮着带过善堂里的婴孩。”

    那位前军主将占将军家的聂夫人也跟着附和道:“往常咱们北地也不是没开过善堂,开的好的我反正没见过。那些送进善堂的弃婴,首先第一条儿,这命能不能续上,那些有残的和病弱的,善堂基本上也是要放弃的。再大些就巴望着被领养,有的干脆卖了出去,这里头就更说不清楚了,哎……”

    聂夫人说着又转了个话题,问了吴夫人道:“你怎么叫上陆夫人过来,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吴夫人笑道:“我前儿特意去请了,她那个性子,素来就是个不喜欢热闹的,不过我瞧着她气色倒是极好,说是医女已经不给她药了,只给了药膳方子。”

    聂夫人笑得一脸神秘:“这怕是开了春便能有喜事了,多少难得。”

    旁边一位夫人插过来问了吴夫人道:“听说你们家大哥儿得了天大的好事,如今可成了?”

    吴夫人笑道:“好事是好事,你们家哥儿也不是那不知上进的,往后都轮得上,不信你问三夫人去。”

    三夫人笑着点了头:“听说广南军去年就开始了,不过咱们这边儿,因为有王妃在,来的都是君仙山上最厉害的大夫。”

    聂夫人点头道:“要说厉害是真厉害,我们家老爷,今年冬天,一回也没喊过腿疼,往常他那个疼,我看着都觉得揪心。说起来,也不知道王妃如今怎么样了?”

    三夫人抿了口茶,点头笑道:“如今看着气色很好,精神也好,听说还要再过一阵子,就能好脱体了。”

    聂夫人感慨道:“要说这一趟,咱们可真是沾了王妃的光,听我们家哥儿说,今年营里不管是咳嗽还是老寒腿,只要认真遵医嘱用了药的,都没怎么遭罪,说是明年还会更好些。”

    三夫人压低了些声音道:“我听我们家三爷说,营里最忙那会儿,去了好多医女帮忙,都是极干练的,还有些手法和针法,是那些大夫们不会的,给他们分配的,全是最重的病患。”

    ……

    君山女医的声名,在一场接一场的大雪之后,就这样悄然无声,在北地立住了。

    其实对秦念西三人来说,这个冬天最大的事,是静悄悄躲在长公主府,治好了安北王的病,别人的顽疾是腿疾和咳疾,这位王爷到了冬日,吹了冷风就头痛,这一回终于没挨过去,主动把自己交到了秦念西和张家老祖手上。

    那位叫月环的暗卫首领,不知道到哪里去办差,终于回来了,还挂了点彩。在安北王的安排下,月环和长公主府的护卫首领云鉴,交替接受了洗筋伐髓术。

    两人问得最多的一句就是:“这要是成了,总该能打赢楼将军了吧?”

    话说,那位月环,好像最怕紫藤,怕紫藤是从怕喝药开始的。

    那天照安排,月环一脸忐忑,进了那个专为他改造过的小院儿,里头现搭了大灶,伙房外头的墙根下,一排小药炉子沿着墙根摆开。

    月环还没进了这院子,老远就闻见极重的药味儿,就这股子药味儿,差点儿就把他劝退了,到底还是得了王爷吩咐,不敢转身就跑。

    月环才闪身进了院子,就瞧见紫藤正照管着那伙房墙根下的一排药炉子,个个都在冒着热气。

    月环只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是进也不敢退也不敢,正不知如何是好。紫藤一转身,正瞧见他一半身子在门里,一半身子在门外,一颗脑袋探进来,脸上尽是尴尬。

    紫藤手上捏着把蒲扇,瞧见月环探头探脑的模样,屈膝行了礼笑道:“是月将军吗?快请进来吧!”

    月环终于把躲在门外那半边身子闪进了门里,一脸讪笑摸了摸后脑勺道:“这位姑娘有礼了,我,我其实不姓月,我姓陈。”

    月环指了指那墙根底下一排的炉子,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这些,都是给我用的药?”

    “是啊,灶上还有两大锅,陈将军稍待片刻,这些药都快煎好了。”紫藤十分和善地解释道。

    “这,这么多药,都要喝下去,这一天别的都不用干了,怕是专门喝药都不够功夫,不知道这药苦不苦?”月环一脸苦色。

    紫藤听得直直耸起了眉毛,再落了下去,忽然笑了出来,却又再收敛了一些,点着头道:“奴婢没喝过,不知道苦不苦,难不成将军还怕苦?”

    “嘿,我倒不是怕苦,就是,就是从小到大没喝过药,怕喝药。”月环解释道。

    紫藤问得一本正经:“不怕苦却怕喝药,那怕药里的什么?药里除了有点苦味儿,其余不也和水一样吗?”紫藤回头瞧了瞧,伙房里的胡玉婷和王医女,强忍着笑声,肩膀却已经开始在抖动。

    月环往里挪了几步,还跟着一脸懵懂地点头:“姑娘说得也是哈,要这么说,或许还真是因为苦,才不愿意喝的。”

    紫藤一脸你好乖的模样,眼里闪着光安慰道:“没事,将军直管用,奴婢这里有糖。”

    月环还真拉了张小凳,坐在那一排小药炉子跟前,一本正经问道:“要不我先试试,要是苦,定会劳烦姑娘,只不知这么多,从哪一罐开始喝?”

    云鉴正带了两个护卫过来,准备帮忙,因为头前见过王爷治病的情形,大体知道些路数,正听见紫藤和月环一替一句,认真说要喝药的事,听得这处,终于绷不住笑了出来,一边拱手往里走一边道:“月爷果然海量,小弟自愧不如。”

    后头那两个护卫也都是相熟的,跟着眨眼道:“就不知道,是这么多药更好下肚子,还是这么多酒好下去。”

    月环见得这三个一脸坏笑,便知道这事情不太对,再见得紫藤拎了个桶出来,把三个药罐子上煎出来的药,都往那桶里倒了进去,脸上极委屈冲紫藤道:“我这么信任姑娘,姑娘怎么能哄骗于我?”

    紫藤一脸无辜转过身道:“将军细想想,奴婢可有一句哄骗的话?就是这糖的事儿,将军别急,等奴婢煎完这些药,必会去帮将军寻糖。

    秦念西这时才从净房里走出来,嘴角噙着一丝笑,冲月环行了福礼道:“将军里边请,稍事准备,咱们这药,已经都煎的差不多了。”

    说完又冲着已经笑得捧着肚子的云鉴几人屈膝道了谢,才进了伙房里看药去了。

    月环跟在紫藤后头,见她把那桶里的药倒进那硕大的浴盆里,才弄明白,这还真是自己“用”的药。

    半个月之后,月环离开那处小院时,除了给秦念西几人行礼道谢之外,特别对紫藤长揖到底,这些日子,把月环照料得极妥当的,还是紫藤。

    这段时日,是近二十年来,月环最放松的一段时光,不过好像不放松也没办法,浑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喝口粥都得指望紫藤。她那嘴角,仿佛永远噙着一丝笑,那样的笑容,温暖包容,让人很容易便沉溺其中。

    他看着她的笑,突然想起从前某个月夜,在戈壁上办差的时候,落了单,也不知道是累极了,还是快要渴晕了,竟靠在两块石头的夹缝中眯了一会儿。

    突然惊醒过来,却看见一直浑身亮得发光的白狐,在月夜下冲自己摇尾巴,摇得自己莫名其妙跟着它走了许久,竟是一片草荡子下头有个泉眼,等他喝饱水,那白狐也不见了。

    他永远都记得那白狐面上似乎还有表情,说不清是悲悯还是慈祥,紫藤看见他身上那些错综复杂的伤口时,似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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