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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部分

隐世医女-第183部分

小说: 隐世医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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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北王有些讶然看了秦念西一眼,倒是突然笑了出来,对长公主道:“你瞧瞧,你老担心她小,可这份眼明心亮,别说这么大的女孩儿,有些人活一辈子也弄不懂这里面的分寸……”

    长公主却是摇头道:“她本来就还是个孩子,是孩子就要有长辈跟着,我可没有王爷那么大的心,再者说,别人我也管不着,我就只管她这一个,可怜见的,她阿娘就这一点骨血留在这世上,若是有个万一,我可怎么……”

    “好好好,王妃说得对,是我大意了,就这一回,下不为例,怎么还越说越激动了,韦医女可说了,这时候不能激动……”安北王一反先前一派威严的模样,努力赔着小意,跟哄孩子似的哄着长公主。

    秦念西这才知道,这两人还闹着别扭呢,也跟着讪讪道:“姨母放心就是,从今往后,阿念肯定不会随意乱走,叫姨母担心了。”

    总算是长公主怜惜秦念西几人一路辛苦,吩咐荣尚宫送了她们回去歇息。秦念西才算是从荣尚宫那里知晓,原是长公主因为万寿观的事,请了几位夫人到长公主府说话,外头的人不知深浅,不经意间把有人在关内遇袭的事情说了出来,长公主觉得不对,才察觉了此事。

    秦念西看着荣尚宫一幅心有余悸的模样,就知道那会儿长公主肯定是出了些状况的。

    这边人还没进院子,紫藤几人就迎了出来,总算按捺住了情绪,进了屋里才开始抽泣。

    秦念西瞧着站在一旁抹眼泪的孟嬷嬷,抱着自己落泪的紫藤,不由得也跟着红了眼圈,两世为人,那些生离死别的过往历历在目,她这条命,上一辈子懵懂无知,走错了路,害了多少人?

    今生好不容易走出了一条不一样的路,该救的人都救了,正要眼瞧着前世里害得这天下大乱,害得她家破人亡,害得君山张家百年基业尽付一炬的那些人,慢慢消失在这命运的洪流之中,她又怎会轻易失了这性命?

    可是她们不知道,她们是看着她活着的,她们眼睁睁看着她死去活来,好不容易走到如今,哪里又能经受得住再得而复失?

    这一阵子,秦念西倒是真的哪里都没有去,只是日日在长公主府中陪着王妃待产,倒好像是重活一世,最悠闲的一段时光。

    外头表面上一派平静,实际上却是暗流涌动,张家老祖甚至都去了一趟隽城,道齐几人也都没闲着。

    到得四月中旬,虽是夏日,可北地也就是午间热一些,早晚都还是很舒适的。

    安北王府第一位继承人终于呱呱坠地,果然如同秦念西说的那样,是个足月的男婴,生下来便由秦念西、王医女和胡玉婷接手,行了洗筋伐髓术。

    喜讯从安远城快马递送至京城、江南西路和广南……

    安北王府这位小主子的降临,让整个北地和大云的局势,都由从前的暧昧不明,各种声音此起彼伏,变成了一片喜悦和安稳,使得那些原本举棋不定和暗地里涌动的势力,迅速收敛了起来,至少是暂时静寂无声了。

    到世子爷的册封旨意从京城送了来,长公主府时隔多年,再开中门迎圣旨待客时,六皇子突然出现在秦念西面前。

    六皇子穿着如同安北军中随意一位青年将领,将近一年没见,又拔高了许多,大约是因为日日风吹日晒,在大营操练阵法,整个人黑了不少,但也明显比从前壮了许多。

    练兵时日越长,整个人也就越发显得比从前严肃几分,就连面庞,也好似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更加深邃了。

    六皇子看着秦念西穿过庭院里的阳光走进厅中,那身医女的服饰在她身上,已经没有了从前那般与稚龄形成反差的不适感,从前面庞上一点点的婴儿肥,也已经消失不见,用眉目如画来形容,都总觉得不足以形容她的美好。

    她站在那里,面上的笑容一如从前那般闲适,好像,她一直就是那么笑的,遇到什么事,都是那样的笑容,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智珠在握?成竹在胸?抚慰人心?他说不清,他只觉得只要想起她这抹笑,任何的心浮气躁,都可以被轻轻抹平,然后沉着冷静地解决眼前的难题。

    秦念西有些不明所以,看着六皇子好像有些愣怔的眼神,只屈膝见了礼道:“不知殿下特意要见民女,是有何事?”

    六皇子这才回过神来,躬身长揖道:“得父皇母后旨意,请姑娘受澈一拜,姑母病愈添子,安北王府后继有人,北地乱象渐平,朝廷一场动荡消弭于无形,姑娘居功至伟。我云家无以为报,父皇命澈特此一拜!”

    秦念西听得愣了愣,才耸了耸眉头躲过这一礼,难怪荣尚宫一脸郑重把她单独请了来。

    “民女不敢当,殿下不必如此,这原是我君山医女分内之事,谈不上什么功劳。”秦念西连忙还了礼道。

    她就是这样的,她说她是个医女,就把这医女做得彻底,和别人一样,寂寂无名淹没于众医女之中,所有功劳,所有高超的医术,都归于医女,大越也是因为这样,才能在短短几年里,为原本不被世人接受的女医,闯出了一条新路吧。

    “父皇的意思,如今种种情势,姑娘这份大功,只能暂时隐下,待得适当的时机,必定会给姑娘一个说法。”六皇子又解释道。

    秦念西连忙摆手道:“如今这样,是民女所愿也,也符合民女家中祖训,还请殿下禀明圣上和娘娘,民女并无所求。”

    六皇子见秦念西一幅风轻云淡的模样,心中只暗自苦涩不已,却忍不住道:“姑娘从南边不远千里来这北地,江南西路的樱桃,绿了又红,累累硕果已三载无人采摘,不知可定了归期?”

    秦念西愣了愣才道:“江南有江南的风物,塞北有塞北的硕果,民女虽思乡心切,却也知其中缓急,安北王府小世子,还需再照看一二,大约还要个一年半载,才算是真正可以安心返乡之时。”

    北地要起战,秦念西不可能不知,六皇子本以为秦念西会在大战来临之前返乡,却未曾想过,她还要在这北地待那么久,倒忍不住莫名有些心焦。

    “如今北地情势,姑娘应当明白。”六皇子轻声道。

    秦念西依旧是一脸恬淡笑容:“殿下放心,民女省得。再者说,若是,若是,民女作为君仙山张家子弟,更应该在这里。”

    六皇子满心言语,竟不知从何说起,此时此景,他不知道要怎么说,该怎么说,才能将心中情愫一抒而尽,可他这样的身份,这样的事,没有在父皇母后面前得了首肯,他一个字都不敢说,只怕言出而失。

    六皇子内心深处还有一丝更深的隐忧,兴许,他把他那些情愫摊开在她面前,换来的很有可能是她摇头拒绝,到时候,父皇母后面前得不到首肯还可以想法子,可求而不得的失落,只怕叫他更难承受。

    每每想起这件事,都叫他心乱如麻,可即便如此,他又不能不想。或许,峥哥儿说的那个法子真能有用。他最近常常在想,倘若有朝一日,拿下毕彦,稳定了这北地的大局,拿这样的功劳,到父皇母后面前,只为求自己选一位王妃,或许能达成心愿。

    她或许更喜欢江南西路清风院里的逍遥自在,或许更喜欢做医女治病救人的成就感,或许更喜欢来去自由隐于世间的自由,可是,他没办法,他想过许多次,都舍不得就此放手……

    那么,一道旨意,或许在什么都没表明之前,才是最有可能把她留在他身边的吧。把她留在身边,再一辈子宠她,是不是能弥补她的那些他给不了的喜欢?

 第269章

    长公主府里宾客盈门,外头一派喧嚣热闹,只晓月轩静悄悄一片。

    六皇子走了许久,秦念西还愣在原地,迟迟没有挪动步子,不知为何,许久未见,今日再见这位殿下,她竟从他复杂的表情中看出了一丝什么,心中大有不妙之感。

    这种欲言又止,看向她的眼神中,好像有点重影的样子,她曾经在哪里见过?对了,是从王三那里,前世最后那段时光,她常常能看见那样的他,那样的眼神,有痛苦,有期盼,还有绝望。

    好像也不太对,这位殿下眼中的,好像不是绝望,而是决绝,他想干什么?

    孟嬷嬷一脸担忧看着自家姑娘有些僵硬的背影,那位爷眼中的情绪,已经呼之欲出,在京城就听过他要议亲的事儿,却突然不声不响来了这北地,从前到如今,别人瞧出来没有她不知道,可他们这样的过来人,还能看不出?

    可是这话,是说还是不说?

    姑娘到底怎么想的,那位爷,可不是普通人,虽说她觉着,这满天下,也找不出能配得上她们家姑娘的儿郎,可是这议亲的事,不是那么算的。

    她们姑娘这样的商贾,不对,小官之女,若是要配上那位爷,顶了天,也就是个侧妃。呵,她们姑娘这样的,凭什么,别说做小,就是当正妃再给她配上两个侧,看上去是尊贵,实际上都是委屈。

    她们姑娘,凭什么要受这样的委屈?

    可如今她们到这北地,最主要的事情已经了了,南回不过就是一年半载的事情,那一位,照阿升他爹说,已经十八九了,这婚事,必定也不远了。

    她们姑娘若是有想头,那就得照有想头打算,若是全无一丝想法,那就更要早做打算了,不然的话,万一有个万一,可就真是覆水难收了。

    姑娘那么小,嬷嬷们信任她和韵嬷嬷,才在姑娘的一再坚持下,没有跟来,可韵嬷嬷说到底,总还是和那位爷打断骨头连着筋,这些年,虽说确是跟在姑娘身边实心办差,可到底,这人心,没到关键时刻,谁也看不出究竟是个什么底色。

    这话,只怕不仅要说,还得让自家孙大,想法子往老祖宗跟前递个话儿,可这话儿怎么递,怕是还得先弄清楚,自家姑娘究竟心里是个什么计较。

    倒也不用再左等右等了,今儿就是最好的时机,外头热闹,此处安静,院儿里就她陪着姑娘回来了。

    孟嬷嬷想到此处,便轻巧走到自家姑娘身后,曲了膝轻声道:“姑娘,嬷嬷有两句话想说。”

    秦念西转过身,看着孟嬷嬷一脸的关切和欲言又止,干脆直截了当问道:“嬷嬷也瞧出不对来了?”

    孟嬷嬷听得秦念西如此一问,倒是松了口气,她就知道,她们姑娘虽说年纪小些,可到底不是全不知事的。

    可这话,到底叫孟嬷嬷只觉心头有些发涩:“姑娘,这些年,那位爷,姑娘虽说谨守礼节,可姑娘的好,这么些年了,是个傻子都能看到,更何况那样的人中龙凤。”

    “可这越是身份贵重的人,心思越是深不可测。姑娘若只是个普通的弱女子,没有这样通身的本事,又会不会有这样的看重。但是这本事两个字,对后宅妇人来说,就是个双刃剑,爷们往往总是怜惜那些柔弱无助的。可若是没本事,又立不住,尤其是这样的身份地步儿。”

    “再者说,姑娘如今这本事,若是被深宅大院关住了,尤其是那位爷,往后的造化,也不是奴婢这样的人能看清的。”

    “姑娘,今日奴婢僭越了,想问一句,姑娘究竟是怎么想的?”

    秦念西微微叹了口气,笑容里满是无奈:“嬷嬷不必如此惶恐,阿念知道,嬷嬷都是为了我好,可我能有什么想法?我若真有什么想法,那才叫起了妄心。”

    孟嬷嬷仔细看了看秦念西的眼神,这一看,倒凭空生出些心酸来。

    这么些年,她们姑娘从来都是一脸的平和笑容,让人心生暖意,这是她第一回,从姑娘眼中看出些许惶恐和无助。

    这样的姑娘,若是她阿娘还在,看到她这样的眼神,该是疼得心里直抽吧,可如今,还有谁能替她打算?那一位长公主?还有个亲疏之别。那位广南王太妃?就更是心思深沉。

    她们姑娘这样的,一面极其式微,一面又是那样不显山露水的强,一个不小心,只怕就是粉身碎骨。

    念及这里,孟嬷嬷虽说十分心酸,却还是干脆一次问了出来:“姑娘,那位老太妃,把韵嬷嬷这样的大才,送到您身边,是不是?”

    这一下,秦念西倒是十分坚定地摇头道:“君仙山和广南王府,绝无结亲可能。”

    孟嬷嬷见秦念西说得笃定,虽说不太懂其中深意,但是略微想一想,也大概能明白几分。

    “那如今,这样的局面,可如何能解?”孟嬷嬷忧心忡忡。

    秦念西沉默了许久,才突然眯了眼轻笑出声:“大不了,我就扬了名声,一生一世,一心一意,做个医女,跟着老祖宗云游天下,到时候,这天下,又有哪里,是我去不得的……”

    孟嬷嬷听得秦念西如此说,一时面色惨白,轻呼道:“姑娘不可,此事定要商量老祖宗,他老人家必有法子,解此局面。”

    秦念西正要说话,沉香却找了进来,脸上带着些喜气,屈膝禀道:“姑娘,那位陈冀和陈将军请见。”

    秦念西愣了愣才看向孟嬷嬷道:“我们不在安远这阵子,紫藤姐姐那里,可有什么变化?”

    孟嬷嬷只能强压住心中担忧,勉强露出些笑意道:“姑娘和婷姑娘走后,我们一直住在祁远山那处庄子里,好像是说那位陈将军领了差使,在祁远山后山练兵,来找过紫藤姑娘几回。”

    “第一回,紫藤姑娘当着奴婢的面,严辞拒绝了那位陈将军。陈将军那份失落,任谁看了都有些不落忍,奴婢揣度着,紫藤姑娘那一下就有些心软了。”

    “也是那位陈将军诚心,过了两日又找了过来,紫藤姑娘就不见,那位陈将军就对奴婢说,此生非紫藤姑娘不娶,让奴婢帮着带了话。”

    “紫藤姑娘显然不喜听这样的话,只对奴婢说,漂亮话人人说得,可承诺却未必人人守得。更何况,即使娶了又能如何?等有朝一日恩情淡了,日子过乏了,爷们想玩花活儿,做妻的,还必须得贤惠。反正大概齐的意思就是,觉得靠不住。”

    “奴婢当时就觉得,那位陈将军这心思,只怕要竹篮打水了。大概又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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