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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部分

隐世医女-第185部分

小说: 隐世医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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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过子时,前头大车上似乎有些异动,秦念西敛了心神,隐约听见车内一位嬷嬷说是有些高热。

    是那位看上去极精明的王妃吗?夜间上马出发的时候,她不是还神采奕奕,用熟悉的眼神和自己打了招呼,怎的突然就发起了热呢?

    片刻之后,车上的人往前头送了信,那位旌南王世子竟没有令队伍停止前进,而是径自打马往车旁撩了帘子看了,又轻声问了几句,才又打了马到张家老祖跟前,抱拳道:“家母好像有些不妥,还请仙长能遣位小仙长帮着瞧瞧,我们必须在天亮之前进入旌南,如今我们也不太方便停在此处,只能边走边诊,还请仙长担待。”

    张家老祖点头道:“不妨事,让宁念去瞧瞧吧。”

    秦念西得了老祖宗示下,打了马到车旁,轻巧跳上那辆马车,一位嬷嬷已经出来给她腾了位置,接过她手中的缰绳,十分矫健地跳上了马背。

    借着撩起的帘子散进的些许月光,秦念西看见那位王妃盖了床薄被,斜斜躺在大车之中,有些孱弱的模样,和她之前的英气逼人判若两人。

    触手可及,果然有些滚烫,秦念西看了看那位帮她打着帘子,一语不发的嬷嬷,见她似乎并无惊慌失措的神色,心中略微动了动,看来,这位王妃这样的情形,应该不是第一次了。

    秦念西开始细细把了脉,眉头略微蹙了蹙,心里转得飞快,这病果然有些奇怪,却突然感觉,自己把脉的手,被那只滚烫的手,握住了……

    秦念西略怔了怔,才有些哑然失笑,这是热得难过,摸着了一丝沁凉,竟不放手了?

    这位王妃这个病,只怕日子不浅了,虽然没什么大碍,到底还是有些棘手的,而且,好像说都不太好说,但是无论如何,现在先把烧降下来再说吧。

    这路上,又是在车里,可不太好行针,就是隔空打穴,也没个能施展的余地啊。

    秦念西仿似医家安抚病人一般,捏了捏那位王妃的手,才慢慢挣脱了自己的手,掀了帘子,招手示意正注意着大车的胡玉婷靠近,从她那里要来了装药丸的包袱。

    那位嬷嬷继续十分体贴地替她打着帘子,看着她从那一堆长得大差不差的荷包里,找出了一只荷包,从里面拿出了两粒药丸,又示意那位嬷嬷倒一点水。

    那嬷嬷看了看那摊开的包袱里,无数的小荷包,再看了看那药丸,面上显现出一丝难色,直直看向秦念西,那意思好像是要她试药。

    试药对医家来说,本是稀松平常的事,可这个药,秦念西还真有点不想试,她这段时日,仿佛隐隐能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一些变化,似乎有些人生必经的事要来了,这个药,在这个时候试了,显然有些伤身体。

    秦念西想了想,还是十分耐心地轻声解释道:“若不是在车上,小道倒是可以给王妃行针一试,但现在多有不便,只能用一用这个药,治王妃这病,是对症的,但是请恕小道不能试药。”

    那嬷嬷抿了抿嘴道:“既是治病的药,小仙长为何不能自己先试一试,倒不是奴婢拘泥于规矩,主要是你这些装药的荷包,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这处又没有光,看不太清楚,小仙长怎能分辨得出,什么药是作何用途的?”

    秦念西这下只觉有些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无奈,她和胡玉婷对这些药再熟悉不过,又怎会出错?可这话,一时半会儿的,又怎么说的清楚呢?更何况,此时,给那位王妃退烧,才是正理。

    秦念西想了想才道:“如此,小道只能先用点针刺放血的法子,退烧要慢些,而且对她这个病,没什么大用,至于这病根,只能到了磐城再治了,不过到时候,还是要用这药。”

    那位嬷嬷点头道:“那还是请小仙长先用针吧……”

    这时外头却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是那位旌南王世子,一直跟在大车旁侧,语声隐约带了一点焦急道:“小仙长,吾来试药可否?”

    秦念西略愣了愣,倒是个有孝心的,可是既然自己不试,这药就不能给别人试,否则,有些事就更不好解释了……

 第271章

    夜深沉,风有些凉,旌南和大云的边境连接线上,一队车马由南往北,速度虽快,动作却轻。

    队伍里唯一的大车内,旌南王妃突然高热,秦念西和旌南王妃身边的嬷嬷因为试药的事情发生了矛盾,车外心急如焚的旌南王世子干脆进了车里,把那嬷嬷给替换了出来。

    “嬷嬷们年纪大了,担心太过,小仙长勿怪,我来试药,请小仙长赐药。”旌南王世子轻声道。

    坐在大车车驾上的嬷嬷疾声轻呼道:“不可,万万不可,世子爷,这样不合规矩。”

    “事从权急,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那么多规矩。”旌南王世子叱道。

    秦念西只觉有些无奈,这位世子爷这性子,似乎有些过于急切了,不让试药也不是不能退了热,急什么。

    “无妨,如此便不用药就是,小道先替王妃刺血降热,还请殿下帮忙打一下帘子。”秦念西说着,便自掏出针包,开始做准备。

    外头那嬷嬷听了这话,却干脆打了帘子道:“我们王妃金尊玉贵,身上哪一处都精贵得很,何况是血,贸贸然就放血,没有这样的规矩。既是有对症的药物,还请小道长还是自行试药后,给我们王妃服药才好。小仙长若实在不晓治,这队伍里,还有年长的仙人,便请换人来看才是。”

    秦念西只觉有些无语,果然这贵人家的病就是不好看,倒不是贵人觉得自己是贵人,这样那样都不行的,而是这些贵人家的规矩,简直就不是活人的规矩,关键是还有这么些视规矩如令箭的人,你说她是刁奴吧,她尽忠职守,你说她年老顽固吧,她只是遵规守矩而已。

    如若不是这会子这位旌南王妃高热一直往上窜,秦念西恨不得给这位嬷嬷上上课,好叫她知道,为何俗语有云,药不能乱吃。

    秦念西一脸无奈看了看旌南王世子,感觉这个平素面上除了笑容,不见一丝其余情绪的人,此时眼里一层寒霜,嘴皮子好像都没怎么掀动,锋利如刀的言语,仿佛是从鼻子里发出来的:“这会子,爷的话就是规矩,再多言,立即赐死。”

    外头那嬷嬷面皮抖了抖,还想说什么,却被正专心驾车的车夫转过头,冷冷看了一眼,只觉有些汗毛直竖,随即咽下了口中的话。

    “小仙长勿怪,还请按你的想法,替吾母妃治病。”旌南王世子又看向秦念西道。

    秦念西想了想,还是请旌南王世子倒了水来,准备侍候旌南王妃服药。

    旌南王世子有些意外,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这药,不若让吾先一试?”

    秦念西摇头道:“药之一道,变化无穷,试药之事,实则荒唐。”

    旌南王世子听了愣了愣,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只帮着扶了自家阿娘起身,默默看着秦念西把药喂了下去。

    喂完药,旌南王妃又侧过身子,卷了被子,昏昏睡去。

    这马车虽极宽敞,可躺了个人在里面,旌南王世子和秦念西各据一边,加之他那个高大的身形,到底有些局促。

    秦念西见这位世子爷竟没有一丝要立即出去的意思,自己这一向,无论如何,也要等到这位王妃把热退了下去,才好出去,心中忍不住生出了几分烦闷,轻轻吸了口气,想了想,干脆找了粒瑶生丸塞进嘴里,盘了腿,开始调息起来……

    倒是旌南王世子,看着阿娘服了药,又沉沉睡了过去,本想多问几句病情,又自知此间局促,并不适宜问话,正踟躇间,却见得秦念西似乎有了些细微的动作。

    旌南王世子假装要换气,掀了掀车帘,借着外头的月光,瞧见那小道人似乎自己服了什么药,然后竟盘了腿,似乎是在练功了,忍不住面上露出些好笑,这倒是个会打算的!

    几息过后,随着秦念西的调息,那瑶生丸的香味儿在这方寸之间弥漫开来,虽极清浅,却有种让人忍不住心旷神怡,精神有些振奋的感觉。

    旌南王世子敏锐地感知到这个味道,这个有几分熟悉的味道,这药,他曾经用过,本以为,只是扶弱之功效十分强劲,未曾想,竟还能帮着练功?也不知,究竟是只能辅助他们君仙一路练的功,还是天下所有武人尽然,若是谁都可以,那么,这件事就有些值得玩味了……

    果然是药效对了症,不过大半个时辰,旌南王妃一身细汗,高热就退了下去,秦念西已经从入定的状态中醒过来,探手为旌南王妃诊了脉,见得旌南王世子一脸紧张瞧着她,便轻声道:“高热已退,请唤人为王妃擦擦汗,小道先退下了。”

    旌南王世子想了想,倒是没有多言,只点头道了谢,看着秦念西退了出去,见得自家阿娘依旧在昏睡中,便也退了出去。

    旌南王世子见得秦念西纵身上了马,又拉了缰绳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干脆也驾了马,行到秦念西边上,轻声问道:“还请小仙长见告,吾家阿娘是何病,打不打紧?”

    秦念西略想了想,才抿了抿嘴唇道:“回殿下的话,王妃这个病,许是劳顿太过,加之寒邪入体,才突然高热,如今高热已退,好生将养几日,便无大碍了。”

    旌南王世子认真看着秦念西解释病情,这眼神,只叫秦念西觉得,这瞎话,认真说起来也不算瞎话,就是有些避重就轻的话,编得有些艰难,可那位王妃,未必会希望自家儿子知道她这个隐疾吧,认真说起来,这隐疾也是病,哎,先编着再说,走一步算一步吧,可这病,这位王妃到底是想治还是不想治呢……

    旌南王世子虽说没在秦念西面上瞧出什么端倪,可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若是普通寒邪,用的药应该也不至于不让旁人去试,这药明明有古怪,现在说起来这药举重若轻,只能说明这病,只怕也有古怪。

    而且这古怪,这小道人,啊,不对,这医女还不说,是因为这道人身份不好说,还是别的什么?

 第272章

    接下来,倒是顺顺当当,进了旌南王府那座别院。修整了一个日夜,才算是见着了那位旌南王。

    倒是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旌南王精神还算好。

    旌南王见得张家老祖一行进了自己那院子,还笑着迎了出来,十分郑重地致了谢。

    一番寒暄过后,张家老祖和秦念西上前把了脉,祖孙俩对视了一眼,这病情虽有些反复,但是也不至于像旌南王世子在安北王府说的那样。

    旌南王世子见得二人把完脉,忙上前一脸关切拱手问道:“不知父王如今,可还妥帖?”

    张家老祖露出一丝笑容道:“并无大碍,殿下无需过分担忧。”

    旌南王笑着看了旌南王世子一眼,才拱手道:“原是犬子担忧太过,吾这一向,都是遵照仙长嘱咐,药物和饮食上,都是极为小心的。”

    旌南王世子倒像是长出了一口气,才拱手道:“原是父王本就病体初愈,还要出那么远的门,加之天气恶劣,实在令人忧心,若几位仙长不来,吾只觉寝食难安。”

    张家老祖笑道:“世子爷一片拳拳之心,老道等既来了,便当为王爷再调治一番就是。”

    那位旌南王妃只但笑不语,似乎倒是那日夜里的事,全没发生一般。

    倒是这日夜里,旌南王世子突然进了张家老祖几人居住的院中。

    秦念西心里一直觉着,这事儿不可能就这么揭过去,果然这便来了,要知道,这位旌南王世子从来分寸得当,没进过张家老祖和秦念西几人居住的院落。

    秦念西得了张家老祖召唤,很快便进了这院子中的正厅。

    旌南王世子看着一身道袍从外头进来的秦念西,突然发现一年不见,她好似长高了许多,若是散开这道髻,梳了女儿头,再穿上裙装,也是妥妥的大姑娘了,只是不知,她若是穿上裙装,该是何等模样?

    秦念西行过礼,旌南王世子才回过神,忙拱手道:“打扰仙长们歇息了,原是想问问吾母妃那日突然高热的事情,这几日因吾父王的事,加之不想再让他老人家担心,所以拖至今日,才来相询,望小仙长能解吾疑惑。”

    早知道这位世子爷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秦念西心里虽在腹诽,面上却纹丝不显,拱手正色道:“王妃的病情,那日已与世子爷分说清楚了,这两日,王妃可还好?”

    旌南王世子点了点头道:“母妃说是没有什么不好,可吾这心里,总是有些七上八下,还请小仙长不妨直言才好……”

    秦念西只觉颇为无奈,这位旌南王世子打得一手亲情好牌,人家因至孝而担忧,做大夫的,还能怎么说?

    “若世子爷不放心,待明日,再请师祖为王妃一诊便是。”秦念西着实有些不耐烦。

    那位旌南王世子听她如此说,倒也不以为忤,只点头笑道:“小仙长别误会,吾没有任何不信小仙长之意,不过是有些不解,想请小仙长解惑。”

    “那日小仙长说,药之一道,变化无穷,试药之事,实则荒唐,请小仙长恕吾才疏学浅,想请小仙长一解。”

    秦念西看了眼自家老祖宗,见他老人家似乎并无开口之意,只能拱手解释道:“寻常人等试药,一般是为试毒,可是药三分毒这句话,世子爷定然听过,许多药都有毒性,也能治病,不过是医家在用药时怎么利用君臣配伍,发挥其治病的功效,抑制其毒性。便是王爷之症,世子爷当见过药方,也是用过许多剧毒之药的。”

    “比如有些药物,对即将气绝之人有奇效,可身体康健者用之,却是必死无疑,人和人不同,病和病不同,用甲为乙试药,其实并无任何意义,还可能会害人。再比如,即便是寒邪之症,也有湿寒、实寒、虚寒之分,用药上也有诸多讲究,所以说,试毒之事,不过是一种手段而已。”

    “若一概要用这种办法替人治病,我医家虽说从小试药,但那是为了了解药性,可要是所开之药,尽皆要自己先试过,那么,要不这药方要打折扣,要不就是无人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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