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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部分

隐世医女-第195部分

小说: 隐世医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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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嬷嬷连忙跟着点头笑道:“奴婢不能白饮了婷姐儿那些花茶,不管涨点啥,总得涨涨不是!”

    广南王太妃笑道:“行了,老婆子我也想明白了,这是门好亲,王家三哥儿虽说从前身子弱,可这文才心智上,那是不缺的,过两年中个进士,再考个翰林,前程错不了。”

    “往后,念丫头顶着相府三儿媳,进士娘子的身份,不高不低,先随着王家三郎在京城待上几年,把京城女医馆做出名声来,再把王三郎外放出去,念丫头跟着出去,往后夫唱妇随,走到哪儿把女医馆开到哪儿,啧啧……”

    广南王太妃美滋滋点着头道:“不错不错,老白去端了笔墨来,老婆子写几封书信送出去,念丫头还是受了委屈,老婆子鞭长莫及,只能写封信安慰安慰。”

    白嬷嬷一边屈膝返身去拿笔墨一边笑道:“老祖宗怕是说反了,那不是夫唱妇随,那是妇唱夫随才是……”

    广南王太妃笑道:“管他谁唱谁随,反正就是一条儿,得让念丫头自由自在,才好施展不是。”

    白嬷嬷端了笔墨纸砚过来,一边磨墨一边笑道:“若按老祖宗说的,那王三爷聪明得很,也不知那王三爷若是知道这里头的内情,心里会不会有啥。”

    广南王太妃笑道:“你只放一万个心,念丫头辖制那王三哥儿,可是打小儿的事情,你忘记了她怎么忽悠的王三哥儿亲手赢了道衍,得了道衍那师门心法的。”

    白嬷嬷笑道:“老祖宗不说,奴婢还忘了,照奴婢看,念丫头这手段,可高明得很,她那时候只怕就知道这心法,而且知道这心法对王三爷好,又不好直说,只能拐了这么大个弯儿,做了这么个局,要不说,这人跟人,还真是有个因果缘法。”

    白嬷嬷磨好墨,把毛笔递到老太妃手里,老太妃笑道:“就是这个话儿,念丫头这样的女孩儿,只要自己愿意把日子过好了,没人能让她难过。这过日子的事,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可只要能拢住男人的心,两口子往一处使力,那差不到哪儿去。”

    “再者说了,那明夫人多精明一个人,但是她有一样好,精明却不自私贪婪,王三哥儿就是她的宝贝疙瘩,有念丫头在他身边,她只要教导好王三哥儿,从此高枕无忧啊……”

 第288章

    王三郎接了家里来的信,才一摊开,看见竟是阿爹的笔迹,先愣了愣。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秀才不出门,也知天下事,更何况,他身边一个康老先生,一个太虚真人,那都是眼明心亮,人在山中,却是对这天下大事了若指掌的。那两个人知道的那些事,也不能在别处合计,却从不避讳王三郎,一来二去,他自是知道这其中的厉害。

    这一年,不但张家舅父去了京城,就连张家老太爷,都住到了君山药行里,阿爹该忙成啥样儿?反正一个字也没见着过,就是在阿娘和兄长们的信里,每回提到阿爹,就是一个字,忙,别的都没有了。

    王三郎抖了抖那几页信笺,这突然之间,阿爹竟然亲自提笔给自己写了封这么厚实的信,实在叫人心里不得不多想几分。

    王三郎有点心急地先把那信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松了口气,总算没啥事,再回过劲儿来,咦,好像不太多,这好像是太大的事,不是看错了吧?

    跟那鼓槌狠狠敲在鼓面儿上的感觉,有那么一会儿,王三郎只觉得心里有只鼓槌儿在用力又急促地敲打着,脑子里就跟那鼓面儿一样,嗡嗡作响到有些眩晕,就着那些眩晕,王三郎把信再看了一遍,倒突然发现,自己竟有这么一日,满纸的字,看着都熟悉,凑一块儿,好像都不认识了?

    王三郎瞬间觉着这么着下去不行,自己得快闭过气去了,只紧紧攥着那几张纸,站起身,转着圈儿,狠狠呼了几口气,又给自己倒了杯热茶,一口气喝了下去,自己觉着稍微平静了些,起码脑子里不嗡嗡响了,才又坐了下来,再把那信,从头到尾,仔仔细细,一字不落,再看了一遍,这一遍,王三郎觉得,这一辈子读书时都没这么神智清明,那封信,当可一字不差背下来。

    王三郎放下那信,无声地用双手揉了把脸,再揉了把脸,才把心底里那些狂喜,揉到了脸上,无声地笑了起来,笑容越来越盛,只盛到嘴皮子再也扯不动,脸上一阵阵酸疼,那点酸再勾起心里那些缠绵悱恻,天长日久,日积月累的酸楚,一时间,只觉眼眶发热,泪盈于睫……

    多少年了,这是多少年了,从前的无望,后来的如释重负,再后来的心酸纠结,思念如山呼海啸一般,闯进王三郎脑海里。

    他每日都想她,可似乎却已经忘记了她真实的模样,他只记得她在他面前绽开的那些笑,那些温暖的、鼓励的、促狭的,还有磊落大方的笑,那所有的情绪,都着落在她一笑,就会若隐若现的两个梨涡里。

    他还记得,她那从小儿,就黑白分明的一对儿大眼睛,纤长的眼睫眨动起来,一对儿明眸就那么忽闪忽闪的,小时候惹人怜爱,叫人无奈,大了之后,叫人心热,叫人不敢直视。

    还有那小时候看不出,大了之后高直挺拔的鼻梁,笑起来的时候,鼻梁中间有些细微的褶皱,两边的脸颊闪闪发着光……

    他觉得他已经快忘记了她的模样,可她的每个笑容,就那样深刻地刻在他心里,他不知道他要怎么才能不想,甚至有时候想想,倘若有朝一日,她嫁了人,他不能再像从前那般,直直看着她说话,她不再对他笑,他该怎么办?

    每每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心口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攥着,攥得紧紧的,一丝儿气息都不给他留,若真有那天,他好像,也不想要那一丝儿气息。

    可是他也知道,若真有那天,他不仅得好好儿喘气,还得笑着喘气,不能叫任何人看出来他的难过,她救了他的命,她费尽心思救他的命,可不是为了让他活着给她难堪的,他得活着替她支撑,虽说,张家对她那份宠爱,他都看得真真的,但是他也永远忘不了,他第一回在万寿观见她时,她的那份孤苦无依和小心翼翼。

    那会儿,有好几年,他阿娘最常对他说的一句话就是,你瞧瞧,念丫头这么小小儿的,就知道惜命,知道阿娘生养她一回不容易,不管遇上什么样的困境,都得好好儿先活下去,只有先活着,才能想活多久,怎么活的事儿……

    她给他阿娘写信,把一路上的景色、见闻、甚至是好吃的吃食,都说得那么细致,他看着那些信,就像是她在用她软软糯糯的声音,在他耳边给他绘声绘色地讲那些有趣的事儿,讲这天下的万里路。

    他还说她跟着太虚真人学医,说真人夸她天赋异禀,那些医书从来都是看一遍就倒背如流,跟着法师替人看诊,在万寿观里阅尽天下医者都梦寐以求的疑难杂症之医案,她说她已经找到了法子,可以替他治病。

    她给他送了药,她说她央了这天下最好的药师给他做的药,让他一定好好儿用药,好好练那道家的吐纳之法,等她回去京城,就能给他治病了。

    她说她给一个童儿治了病,和他一模一样,甚至比他还要严重些的病,治好了病,那童儿都跟着观中的道童一处,开始学医了。

    他看着那些信,只觉着心中苦涩难当,可若说心里有几分相信,只怕连三分都没有,他曾觉着,她就是和他阿娘一样,都觉得至少要先活着,只有活着,才能看得到希望,才能有往后。

    直到她带着张家老祖宗、道云法师、道齐法师,还有那些医女药师站在他面前,那样胸有成竹的笑,他才信真了几分,那时候,他心里是真的生出了希望。

    再到看见阿升,听他说他的从前,再诊他的脉象,他都觉得不可思议,可阿升说的那些话,讲的那些治病的经历,那绝对不是假的,没经过的人,无法说得那么真切,更何况,那阿升才多大?那样的谎,不是那么大的孩子能撒出来的,就是教都教不出来。

    那时候,他是抱了真切的期望的,他第一回觉着,他真的能活了,至于别的,他都没多想。

 第289章

    可他从没想过,在他认命绝望、暗地里自怨自艾,自认像木偶一样配合他阿娘的那些年里,她为他煞费苦心做过的那一切。

    可那日,那屋里就他们俩,她安慰他,虽说说得很隐晦,可他听明白了,她什么都替他想到了,连活下去往后,是不是能和别人一样,娶妻生子,享受人间敦伦,都给他想好了,她怕他因为害羞而耽误治病,还特意避开所有人,来说服他,他听明白了。

    他当时确实羞愧难当,他告诫自己,人家一个女孩儿,为了替你治病,苦心积虑多年,还能不避讳这些有碍声名的大事,你有什么资格叽叽歪歪?

    他抬头直直看着她,说他定不负她,他不知道她听懂没有,他的意思,有很多层,至少第一层是:我定不会负你这番苦心,定会好好治病。

    至于别的,他第一回,那么直白,毫不压抑,让他那些情绪都从心头翻滚上眼底,记得她是愣怔了一下的,可之后的所有,都开始让他费解了。

    她好似只是位大夫,光明磊落又云淡风轻替他治病,可他们很关心他是不是真的治好了,天光前后,连着来看了好几日,她却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只像小时候那样,偶尔和他说笑,却又和从前大不相同。

    他后来想了许久,他为什么会有那样陌生的感觉,只因为他终于见识过她的手段,她脸上的云淡风轻胸有成竹,全来自于她那些令人心惊的手段,那样一手针术,那样缜密的治病思路,那都是她的手笔,她已经强大到,人到了京城,就能建起一座女医馆,那些女医,那么能耐的一群女医,对她都是恭敬有加,眼里散出见到师长的光芒。

    再后来,她走了,走得悄无声息,不知所踪,他阿娘什么都不知道,他回家问他阿爹,他阿爹明明知道些什么,可就只让他别多问,就什么都不说了。他阿爹越不说,他就越知道,这里头定是有着重大的干系。

    可他心里煎熬得厉害,他终于觉着自己好了,好得就是整夜翻来覆去睡不着,也不会像从前那般立即就要卧床,而是睡上两个时辰,就能恢复如常。他想出门,前十几年,他读了万卷书,可别说万里路,就是十里百里,都从未用自己的脚走过。

    关键是家里还有个三五不时来找他下棋逗闷子的亲戚,那是大嫂的娘家人,这些年,大嫂帮着阿娘管家理事,尽心尽力,对一家子人都好得很,家里最难的时候,他大嫂还曾把自己的嫁妆银子拿出来,替他买老山参吊命,他虽心中抵触,却也只能挂着笑脸陪着。

    他阿娘那么聪明的人,竟然啥都不说,他知道他阿娘打得什么主意,实在是气闷得很,就对他阿娘说:“都是亲戚,您也不怕孩儿这病没好全,耽误了人家姑娘。”

    他阿娘尴尬地叹了一回气,翻过一日,却在夜里,把她身边的大丫鬟放到了他房里,他气得直跳脚,可那是他阿娘,为了他眼泪流干了,什么苦都吃过的阿娘,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只能求了阿爹,说从未出过门,想出去看看,实在不行,先回老家祭祖,再去庐陵寻位先生,庐陵那些书院,考出了多少令天下人瞩目的人才。

    他阿爹点了头,还特别交代他,要去君仙山,到张老太爷跟前磕个头。他那时突然之间明白了,他阿爹的那份不简单,全在这对人心的拿捏上。也终于明白,他阿爹为啥能坐到今时今日的位子。

    再后来,他阿娘就跟他一路,往浔阳祭了祖,再来了君仙山。

    踏入清风院,他就感觉到了张家那份不同寻常,再拜到张老太爷脚下,他才进一步领略了张家人那份气度。从张家那位老祖宗,再到张老太爷,以至张家大爷,真是各有各的风采。

    那样的风采,叫人说不出究竟是哪里好,可就是忍不住想亲近,若应要说出点什么,就是他们身上有着一样的宁静平和,让人心生朗悦,他从他们身上想到她身上,好像她身上,也是一般的恬淡自若,却叫人无法忽视。

    张家人对他和他阿娘表示出了极大的善意,他和她阿娘感激张家当年的相助,如今的救命之恩,可张家人把这统一归位医家应有之义,没有分毫地自持,反而十分感激他们对阿念的那一点点相护之情,说得连他都有些分不清,究竟哪先哪后,哪因哪果了。

    他不过是听张家大爷说自从阿念下了山,张老太爷寂寞了许多,便陪着张老太爷下了两日棋,哪知第三日,竟来了位布衣老者,再下了两日棋,才知那竟是名动天下的庐陵大儒康老先生。

    康老先生说他这棋路和念丫头像得很,但又比念丫头方正而有章法,可见心性淳朴,再一边下棋一边装作无意,考较了他的学问,才算是点头露了身份,他若是这还不明白张老太爷的苦心,那也算是白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了。

    再听说康老先生已经在这山中建了书院,天知道,他多想留在这山里,这山里,有太多吸引他的地方,他纳头就拜,诚惶诚恐,希望康老先生能收他入门。

    康老先生那句话说得十分隐晦,他想了千百遍之后,才判断自己是大约弄了个明白,康老先生对张老太爷笑呵呵道:“这一辈子的事儿,老儿我要好好帮着把把关,放到别人手上,就怕给教歪了去。”

    张老太爷只跟着呵呵笑,然后让他快起来,去请了阿娘备好师礼,好正式拜师。

    那时候他还不明白康老先生是个什么意思,到后来,他慢慢知道,阿念的舅母,也就是如今的张家主母,是康老先生的外孙女儿,可康老先生又和张老太爷是至交好友,他那位师母,说起阿念来,那就是一脸慈爱的笑,笑得脸上都是褶子还在笑,还跟他说当年阿念要给她治病,还被她小瞧了的趣事……

 第290章

    这山上哪个人,说起阿念都是一脸的笑,张家大爷只带他逛了一圈儿,便有管竹林的婆子对他说,往常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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