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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隐世医女-第22部分

小说: 隐世医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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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贵妇人听了这话,知是其中必有内情,便纷纷点头应是,明夫人却道:“可不是,内院里最见不得那些阴私人,阴私事,要我说,因果报应,老天从不会饶过谁……”

    靖海侯府这花厅里的事,一阵风一样,被来参加寿宴的各府女眷们听在了耳中,放在了心中,带回了家里。

    靖海侯府这场寿宴后,翁家女这几个字终于在京城扬了名。

    隔天,一场事把翁家女这名扬得更是沸沸扬扬。

    赵老爷直接把李老爷告上了京府衙门,还是敲着锣打着鼓一路沸沸扬扬进的京府衙门,告他宠妾灭妻,以妾为妻,与妾室合谋嫡妻财产。

    关键是这以妾为妻的桥段着实令人咋舌,话本子都不敢这么写。

    京府尹见了这状子,直跳得老高,和推官商量道:“这事怕不简单,你想想昨日靖海侯府那寿宴的事。”

    推官捻着两根胡须道:“大人最好回家问问夫人,昨日那寿宴上,广南王妃原话究竟如何说的。”

    京府尹挤着两个只见得黑见不得白的小眼睛,精光直闪:“前两日听说御史台宁御史上了折子,就为的这事,圣上留中不发,不知道是何用意。若说这前后日子串起来,倒像是还有后手。”

    推官忙点头道:“要不咱先审着,那李大人是官身,现在不好拿,那翁太太怕是要先拿了来问问。这赵老爷交了个姓齐的嬷嬷来,若真是如此,这齐嬷嬷和翁太太一当面,好多事怕就水落石出了。”

    这边才商量出对策,派了衙役去拿人,那边坊间就有了无数传闻,什么翁家女最擅长祸害内宅了,什么当妾还能主持家中庶务,当家做主了,什么害死嫡妻嫡子了,什么谋夺主母嫁妆了……林林总总,有名有姓,说得有鼻子有眼。

    像那安阳伯府家翁四奶奶,本是拿了大宗银票求了婆婆,带她到广南王妃跟前为翁家说情的,却没想到,脖子还没伸出去,就被广南王妃一刀剁了下去。才回得家中,便被安阳伯夫人以大不敬之罪发作到祠堂跪着。

    安阳伯回家听得夫人从头到尾说了一通,只觉得心里发寒,本是为了缓解家中窘迫,娶回来的续弦,那是明码标价,肆拾万两银子和人一起进的府。如今是豆腐掉进了灰里,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只不知该如何才好。

    待得第二天,那新科进士赵老爷一路敲锣打鼓把那翁家女告进了京府衙门,安阳伯夫人简直一下要厥了过去,见得家中老四就直嚷,把那个丧门星给我送到城外寒潭庵里去……

 第四十九章 狗血扑面

    一时间,满京城各茶楼瓦子里,事关翁家**私的小报,不知从何而来,却散得到处都是。

    那识字的还好,就着一碗擂茶,看得津津有味;那不识字的,只看着别人聊得唾沫横飞,十分好奇,最后竟一人出两个大钱,让那说书的一路把那各家小报印的阴私当书一般给说了一遍。

    说的人表情生动,一边说一边直把嘴角扯到了下巴颌儿上,说完了一张,还要感慨一番,这竟比书里写的还令人意外。听的人全程瞠目结舌,津津有味,跟着那说书先生一道儿扯着嘴角,拍着桌子。还有那识字的,也愿意花两个大钱,买碗茶,再来凑回热闹,顺便和着众人一起点评一回……

    满京城从高门大宅,到寒门小户,对这翁氏女几乎到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地步,尤其是那正室主母,借着这股东风,处置了多少在家中兴风作浪的小妾。

    这下好了,满京城家里有翁氏女做妾做续弦的,俱都被发作了,就是族中有子弟纳了或娶了翁氏女的,也俱都去了信,附了那些小报。

    还有大量的小报,顺着商路传递到大云朝各地,其中裹挟着朝堂上的风向,高门大府里的动静,还有民间的议论。

    一时翁家,翁氏女,成了大云朝最大的过街老鼠群。

    这风往大云朝各地一吹,立即有十多处衙门接了诉状,俱是告这翁氏**私下作谋财害命的。

    京府衙门府尹和推官,把广南王妃在靖海侯府发作安阳伯夫人的情形,从说了什么,到在场各人表情,细枝末节处都打听得一清二楚。那句皇后娘娘的教导,更是直接敲进了二人心里。

    二人都不用商量,就知道这是个什么风向了,当即决定,打开大门,公开庭审。

    京府衙门拿了那李翁氏,召了新科进士赵老爷,开了堂。

    一路上不断有好事者,跟在敲着锣的差役后头,拥进了衙门。

    到最后,里三层外三层挤满了人,就连衙门外的树上,都乌压压的,只看得推官担心那老树断了枝丫。

    府尹大人惊堂木拍了再拍,堂上堂下才安静了下来。

    赵老爷先把状纸原原本本读了一遍,只读得声嘶力竭,涕泪横流,捶胸顿足,高呼对不起赵家列祖列宗,对不起死去的高堂,更对不起被暗害,死于非命的姐姐,枉读了圣贤书,十几年过去,才弄清楚这其中曲直……

    一时间,堂下哗然一片。赵老爷乃当朝新科进士,在家时也是掌了庶务多年,熟读刑律,一张状纸写得文采斐然,调理清晰。

    台下看热闹的,有大字不认识几个的,听得似懂非懂,便问那读过书的。

    有明白人说这进士老爷是个真糊涂的,也有说这也怪不了他的,这样的阴私谋算,防不胜防,天底下又有几个人能招架得住的……

    府尹大人只得敲了惊堂木,呵斥赵老爷,要注意读书人的体面。

    那赵老爷连忙拱手作揖赔罪,从袖子里抽出帕子,给自己擦了干净,略略整理了仪容。

    一时台下有人喊道:“那李大人呢?这天底下,读书人若还有斯文体面,也被那李大人祸害干净了……”

    还有人喊道:“那姓翁的,一大家子也是读书人,这才真的是祸害了天下读书人……”

    府尹只被吵得两边太阳穴直跳,惊堂木拍了不说,衙役们敲着杀威棒,高喊威武,府尹咬牙高喝道:“本府断案,自有章程,再有哗乱公堂者,乱棒打出去。”

    堂上才算安静了下来。

    府尹大人叹了口气,转头看了看推官。

    推官点头,先问实了李翁氏的身份,然后又问她是否认罪。

    那李翁氏却辩称,她就是翁家嫡女,不是什么曾经的庶女妾室。

    随后,赵老爷叫出了证人,就是外甥女儿魏李氏。

    这过堂,才算到了正经点上。

    旁边有人看不懂,这嫁妆本是魏李氏的,为何魏李氏不做首告,反成了证人。

    有那懂些律法的就解释了,这李翁氏是那魏李氏的继母,本朝孝字当先,若魏李氏做了首告,便是以下犯上,先不说衙门接不接,就是接了,这魏李氏也得先挨上三十板子。

    魏李氏愤然指认,堂上之人,李府如今的主母翁氏,就是她家十多年前已经死去的翁姨娘。

    一时间,堂上堂下又是一片哗然,死了的姨娘是如今的继母。

    脑子够用的也绕了一下才弄明白,那脑子不够用的,只能听那脑子够用的解释了几遍,才勉强似懂非懂点了头。

    府尹大人惊堂木拍了再拍,堂上才终于安静了下来。

    边上坐着的推官,得了府尹大人的眼神,清了清嗓子问道:“李翁氏,魏李氏指认,你是李府已经死去的姨娘,赵家告你谋害当家主母,你可认罪?”

    李翁氏倒是镇静得很,当即摇头道:“冤枉啊,大老爷,我们家姑奶奶必是认错了人,她说的我们府上那姨娘,本就是我族中庶姐,我们姐妹长相上或许有几分相似。小妇人和小妇人庶姐的身份,在翁氏一查便知。再者说,小妇人嫁到李府的时候,我们府上先头的太太已经去了两三年,听府上侍候先头太太的人说,太太是病逝的,和小妇人毫无关系啊,大老爷。”

    堂下又开始议论纷纷,有人点头,却也有人撇嘴:“这手段果然不同寻常啊!”

    推官又看着堂下问道:“魏李氏,你可有说辞?”

    魏李氏虽跪在地上,腰身却挺得笔直:“大老爷,她自家说自家死了,再拐个弯换成另外一个翁家的女儿,嫁于我娘家府上。可她究竟是谁,翁家人说了可不算,大老爷,现如今这满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翁家女儿的心思算计,这样的手段,如果不是有翁氏族里支撑教导,哪里学得会?我们寻常人家的女儿,又哪里会如此教导?”

    那李翁氏却气愤道:“小妇人自家是谁,自家人说了还不算,那你倒说说,要谁说了算?”

    推官眨了眨眼道:“李翁氏,堂上无人问你,不得自行开口。”说着又转头对李奶奶道:“魏李氏,你说这李翁氏是李府已经死去的姨娘,可有证据?”

    赵老爷忙躬身拱手道:“大人,学生还有一位证人,正是这李翁氏的乳娘。”

    趁着齐嬷嬷上堂,推官仔细瞧着那李翁氏的神情,只见她脸色明显白了白,眼神里的慌乱,再如何掩饰,也能看得出一丝踪影。

    齐嬷嬷跪地道:“大老爷明察,小妇人夫家姓杨,娘家姓齐,是这位翁太太的乳娘。”

    推官问明身份之后,便冲李翁氏道:“李翁氏,杨齐氏所说是否属实?”

    李翁氏连忙摇头道:“小妇人乳娘已经死了十多年了,大人切不可听信这疯婆子胡乱攀咬。”

    那齐嬷嬷仰天长笑,直笑出了眼泪,才颤声道:“这位翁太太既不认识我,想必从来没有见过我。便请大人让婆子来验,她左乳下方有个黑痣,右边屁股有块棕色的胎记……”只把那李翁氏周身特征说了个遍。

    趁着推官让婆子带李翁氏下去验身的时候,齐嬷嬷又说了个最劲爆的阴私,那翁氏从小儿喜欢隔房堂哥,还跟他破了身子,后来嫁去李家做妾,晚上圆房的时候,是杨齐氏帮她弄的鳝鱼血才糊弄了过去。

 第五十章 尘埃落定

    那翁小姐后来到了李家做小妾,李老爷那个师爷,正是翁氏自小儿喜欢的那隔房堂哥。

    齐嬷嬷又笑那李老爷,就是个被翁家摆布的木偶,被绿了这么多年,还拿那破鞋当个宝。

    众人听得一脸兴奋,就连那府尹和推官都听得不忍心打断,记笔录的师爷想着那李大人和他的翁师爷共用翁家堂妹,简直手都要惊哆嗦了。

    外头诸人跟听书一样,有那听书的先生在边上听得直摇头晃脑道:“这可比我说得好,我回去也这么说……”

    待得那李翁氏验了身回来,自是无一错处。见抵赖不得,她又说此事全是齐嬷嬷一人所为,与她无关,否则那赵氏的嫁妆怎么全到了齐嬷嬷名下。

    这下不仅堂上,就连堂下诸人,都嘘了起来。

    那齐嬷嬷却声泪俱下一通哭诉,将当年如何助纣为虐,如何帮李翁氏除掉赵氏,然后谋了那赵氏的嫁妆,再然后被李翁氏害得人不人鬼不鬼都说了出来。

    魏李氏又一把鼻滴一把泪,哭自己阿娘死得惨。

    那赵老爷又把李翁氏凤凰变山鸡的手段细细说了一遍,只听得堂下诸人眼睛不停地眨,才搞懂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那齐嬷嬷一个人就说了一天的书,加上魏李氏时不时涕泪哀嚎,还有那赵老爷从人情、世情到律法的梳理,简直比一处大戏看得还过瘾。

    当天退了堂,因第二天要请那工部主事李大人过堂,府尹大人不敢耽误,只把这案子审理的情况递了折子,入了禁中。

    到得第二日再审,今上派了个公公来听审。赵老爷把那一提溜的管事、庄头、书办、掌柜都送了上堂,简直是清清爽爽,铁证如山,所告非虚。

    第三日,天家金銮殿上发了火,此等逆伦大案,竟发生在朝廷官员,三元及第的进士身上,简直辱了天下读书人的脸。着拿了工部李大人和其翁姓师爷,三司会审,御史宁川旁听监审。

    那李大人听得自家被绿的经过,竟还是在闹房中,狱卒们争相来瞧,这位和师爷共了枕边人十几二十年的读书人,究竟是如何蠢笨的。李大人听得狱卒们给他解了惑,直气得一口老血喷在了廊柱上,嘶吼着扑向隔间里的翁师爷……

    各地看朝廷风向,但凡有事涉翁氏女案子的,一律严加查办,又查出一堆让说书人为之惊叹的好戏文。

    更大的倾覆还在后头,龙骑卫所封常平仓,处处空仓。

    翁氏一族查实十余项大罪,被龙骑卫捉拿的,直接在各地军中处斩。广灵翁家被抄家灭族,族中男丁尽数斩首,女眷发配广南军中服役。

    翁家家产尽数抄没,不抄不知道,一抄吓一跳,翁家从南到北,所涉房屋、店铺、田地、古玩、字画、存银,林林总总,当那总账从六皇子手上直接密报到天家手上时,天家才彻底明白,小六为何要把这翁家从这世上抹了去。

    与翁家罪行相关的官员小吏,俱都从轻发落了,除了极少数与翁家狼狈为奸的,被斩了首之外,其余诸人,最多也就是流放北疆,革职、降职、罚俸的,倒是数不胜数。

    待得翁氏族中的案子尘埃落定之后,翁氏外嫁女的案子,在天朝上下,也落下了帷幕。

    查实李大人、翁师爷、李翁氏为谋夺李赵氏嫁妆,李大人为获得翁家支持,李翁氏为当上嫡妻,三人勾结串通,谋害李赵氏为实,均判闹市斩首。齐嬷嬷因是从犯,且指证有功,又年纪老迈体弱多病,还得了苦主求情,罚流放北疆。赵氏嫁妆尽数归还魏李氏。

    各地事涉翁家女的案件,里头有人命的都判了斩立决,无人命的最轻也是流放。

    关键是那些做妾做填房,却并没有苦主告发的翁氏女,直接送去家庙、庵堂或是三尺白绫,那翁氏所出儿女,从此都没了好前程。

    只那全天下的官员谁人没有一两个师爷跟在官途上,此事之后,再也不敢事事倚重师爷,虽用着,却也防着。

    原在师爷行人人尊之的翁家,如今这个翁字,天下师爷听都听不得。

    王家女眷看了一路戏,终于等到尘埃落定,邬大奶奶直笑道:“阿娘,我听大郎说那秦大人之前的师爷也是翁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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