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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隐世医女-第23部分

小说: 隐世医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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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家女眷看了一路戏,终于等到尘埃落定,邬大奶奶直笑道:“阿娘,我听大郎说那秦大人之前的师爷也是翁家的?”

    明夫人笑着点头道:“可不是,你阿爹说此事后面应有张家助力,只怕那张太太的死,也和这翁家脱不开关系。不过是后来秦大人那差使,还不太方便他续弦,若不然,后头是什么,如今都看得到。”

    “如此说来,真真是大快人心,咱们家今天得摆桌酒庆贺一下。”

    明夫人点头笑道:“老爷今日必定也高兴,你去叫桌席面,再给他们父子开坛子好酒,咱们也喝上一杯那梨花白。”

    见得明夫人难得如此高兴,两个儿媳妇俱都心情舒畅,各自去忙着晚上的酒宴去了。

    秦幼衡秦老爷是在从辽东返回的路上,得了这个消息的,直吓得路上大病了一场,他总隐约感觉,翁家这事,和他有点关系。

    第二日,明夫人到万寿观探望养病的三郎时,王三郎刚从道衍那里拿到了太虚真人从芜州送来的成药,还有秦念西写给明夫人的平安信。

    在那信中,秦念西细细写了南下途中的种种见闻,写得十分活泼有趣。当然,为了写这种信,秦念西特意好好练习了一下左手写字,那字虽不太工整,倒是和她如今的年纪相合。

    明夫人得知她如今已经到了张老太爷身边,觉得心里一块巨石算是落了地。

    王三郎看那信,总觉得大部分像是写给自己看的。她写那沿途的景致,他就能想象出她心里一碧万顷的开阔;她写那见闻,他就能看到她那狡黠的笑容;她写见到了外翁,他就能感觉到她的如释重负……

    王三郎摩挲着那微黄的信纸,有些向往地对明夫人说:“阿娘,儿子真希望,有朝一日,也能出去走走,看看名山大川,游游人文古迹。”

    王三郎的身子骨如今比从前好了很多,每天都能出去爬爬山,虽然到不了顶。明夫人明显能感觉到儿子长高了一截,心中比往年松快了许多。

    明夫人安慰儿子道:“法师不是说了,让你好好把真人送来的药用上,待得来年春天,又能好上不少,照这样看,我儿迟早也能自己出门,去感受感受这外头的好景致。

 第五十一章 送粮

    此时的秦念西,一派安然,和张老太爷,太虚真人、胡先生一起,踏上了南归的船。

    而六皇子和广南王世子却由暗而明。

    天家拿着二人上的湘楚赈灾修渠的折子,条条清晰明朗,言之有据有物。有对民生疾苦的心痛,有对治理旱灾水患的憧憬,有建成一个帝国粮仓的豪情。

    作为一个父亲,看着那昨日还在跟前淘气的孩童,不过一转眼就有这样的眼光和见解,天家心中自豪顿生,与吴皇后笑道:“六哥儿长大了,这一趟出去,样样都办得极妥帖,能屈能伸,坚韧不拔,你给朕生了个好儿子。”

    吴皇后却有些眼眶湿润:“是天家教导得好。哥儿长大了,总要出门办差的,只我这当娘的心里,想得紧。”

    天家两道圣旨明发天下,一道指翁家硕鼠祸国殃民,所搜检巨额不法家资,尽数在湘楚修建水利公事,由六皇子主理,工部侍郎协理,一应事宜,着六皇子便宜行事。

    一道着广南王世子往南边,出使月安国、南诏国。月安若继续挑衅骚动,便由广南驻军出兵征讨。着龙骑卫副指挥使率龙骑卫沿途护卫。

    圣旨在路上,张青川却送了粮到湘楚,和六皇子与广南王世子汇合了。

    张青川见得眼前两位少年郎,比之前似乎黑了、高了、还壮了不少。

    张青川上前躬身见礼,两位少年郎却也拱手施礼道:“大郎受我兄弟一拜,此一战毕全功,修渠钱粮尽得,全仰仗大郎鼎力相助!”

    张青川连忙侧身避过,只躬着身子道不敢,心中却感慨万分。万寿观之谈历历在目,不过几个月时间,这二位却雷厉风行,真的要把那渠修上了。

    广南王世子称赞道:“大郎行事,干净利落。这翁家蛇鼠一窝,一家子男女尽没有一个好东西,若没了两浙路那案子如此发作出来,翁家女儿之阴私手段,令人防不胜防。”

    “这翁家,主要是从根子上就烂了,那妄心越生越大,听说已经那手已经伸进了京里,爷们阳谋,女儿阴谋,权钱色,把那些不知所谓的官员,玩弄于股掌之中,十分可恨。”六皇子道。

    张青川点头道:“正是如此,阴私总怕见光,也总会百密而一疏。”

    三人就此事议论了一回,又把话锋转到了修渠上。

    张青川这才知道,那两浙路邱家子弟外放湘楚时,早就修这渠画好了图。两浙路邱家擅水事,族中子弟自读书便同时研习水事。六皇子已经请旨调那邱大人入主湘楚河道衙门,并且调了邱家子弟来湘楚相帮。

    三人越说越是投机,竟秉烛夜谈。

    张青川仔细听了一回六皇子和广南王世子微服私访时所见所闻,把个民情弄得一清二楚,十分佩服二人行事之能力。到得最后,听得六皇子想把沿江水患肆虐之地,皆筑工事,十分爽快地说道:“若如此,邱家子弟尽出,物料上只要银钱尽够,也没什么难处,人力上有徭役,只粮草一道,由我张家略尽绵薄之力吧。”

    六皇子听了抬头愣怔半晌,才起身拱手肃然道:“若如此,这工事必能多修些,张家功德,澈必上奏天听,当后表彰。”

    张青川连忙侧身避过,躬身拱手道:“殿下不必如此,我张家人丁单薄,只求一家人丰衣足食,再多银钱,也无非身外之物,只求活个安宁自在即可。”

    六皇子和广南王世子对视一眼,心下了然,张青川此来,实是为了送这粮草而来,内里因由,三人心中都清楚。

    但无论如何,张家愿解这燃眉之急,总是忍不住令人心生好感。

    六皇子拱手笑道:“大郎胸襟广阔之人,张老爷子更是令人高山仰止,无所求,才是真正的底气。大郎放心,我云家执天下也过百年,这点子胸襟气魄还是有的。更何况,你张家行事,我这一路看来,俱是功德无量,若说果真有因果报应,天理循环,你张家,必是会得上天厚爱的!”

    张青川却凝了凝道:“只可惜,我张氏,竟连一个女儿都没护住。”

    六皇子知他心中所念,立时安慰道:“如今翁家已倒,大郎虽称不上是大仇得报,也算是了了这番因果。那秦大人虽未罢官,倒也不足为惧,大郎只管安心照管那秦家小姐长大便是。”

    广南王世子拳头捏了捏,心里想着那个小小的身影,却只拐了个弯问道:“张老爷子如今还在芜州?”

    张青川躬身拱手道:“多谢世子挂怀,此时应已登船南下归家了。”

    张青川收敛心神又道:“这阵子,太虚真人招了君仙山下药行供奉到芜州,给长公主做了一副药丸,已让人送出去了。”

    六皇子心中一紧,问道:“真人是想出法子给长公主驱毒了?”

    “真人没说,只我瞧着怕是有些想法,但估计也极难为。”张青川答道。

    六皇子语气失落:“如今长公主这毒,已经成了父皇母后心中最大的事了。姑母,哎……”

    广南王世子心思却转到了另一路上:“那药,送药的人,是否稳妥?这事,大郎知道,极机密,若是被旁人钻了空子,可就……”

    张青川点头道:“是随药行的药材走的,这条商路甚是稳妥,我张家常来常往,老太爷派了得用的管事,真人还派了徒儿出门往北云游,等药到了长公主面前,自会再行验药。而且,制药之事只我等几人知晓,外面一丝风声也没有放出去。”

    六皇子心下放心不少:“如此甚好,倒比我们送去更隐蔽。”

    三人又说了几句闲话,张青川见这驿站虽不说破败寒酸,却是极为简陋。便笑道:“二位爷远赴湘楚办差,若工事修起来,大批人马要入住,此处颇为局促,且防卫上也多有不便,我张家在此处不远,有一处庄子,虽寻常不怎么住,但到底阔达些,将来银钱账房也好办差。”

    六皇子听了眼前一亮:“大郎真乃久旱之甘霖,我们正为这事想法子呢,那河道衙门也小得很,路程上又极为不便,若如此,我便不和大郎客气了。”

    张青川笑道:“本是应该的,只望二位贵人别嫌寒酸就好。”

 第五十二章 望江

    六皇子想了想,又拱手对张青川道:“一事不烦二主,大郎干脆再借我几个账房采办,那粮草之事,大郎既不欲让外人知晓,那这账目上就得是咱们信得过的人。我们从京中带来的人,一来采买上,在这湘楚,必不如张家这熟悉当地的人,二来我们带来的人算算广南王府那点账还行,这么大宗繁杂的进出,怕是不行。”

    张青川疑惑道:“那户部?”

    “这银子根本没入户部,父皇也一个户部的官员都没有指给我。不过不给更好,省得他们伸只手进来,又搅和。”六皇子说得有些含糊,张青川一听就明白了,必是户部在那大皇子或是二皇子手里。

    张青川略略忖度了一下,拱手道:“如此,我便从江南西道调了张家大账房先生来,再把这湘楚路的大掌柜调过来,一管账目,一管采买,殿下觉得如何?”

    六皇子心头那几块巨石皆落了地,抚掌笑道:“得张家相助,实乃吾之幸也!”

    三人直畅聊了一夜,到三更天才略歇了歇。

    第二日一早,张青川便出了驿站,自去做了安排。

    只到了下晌,张青川再次在驿站露面,接了六皇子与广南王世子一行径直出了驿站,打马往南边山脚下去了。

    那庄子就在山脚下,一进去房舍井然,都修得十分扩大,还带着几排库房。

    进了院子西边一个三间打通的大敞厅,外面的抱厦里沿着墙是一溜儿的宽坐。

    直奔进了正厅,正中是一个大书案,上面笔墨纸砚事事齐全。

    左边偏厅有茶台和矮榻,右边有个略小些的书案和整面墙的多宝格,上头靠窗那一端整整齐齐摆放着些书籍,往外侧,则是错落有致地摆放着些金石玉器摆件。

    窗户外头垂着常绿的藤状植物,再远些有个荷塘,枯荷已被清理过,只留下些还绿着的扩大荷叶,再远些是高大的乔木,虽是初秋,一眼望去竟还满眼是绿,让人赏心悦目。

    张青川笑着让着六皇子一行人,一边介绍道这处本是湘楚粮行屯粮的庄子,素常掌柜们交粮交账都是到这里,人来人往,所以修得扩大。

    又带着六皇子和广南王世子看了看给他们各自安排的院子,二人均十分满意。安排妥当后,晚间,张青川请了六皇子和广南王世子,在主院的花厅里用膳。

    席间,张青川笑道:“这处地方,二位爷放心用便是,过得两三日,余掌柜便会过来,他对此间甚熟。若有什么不妥帖的地方,尽管使唤这庄子的管事大余,是余掌柜的儿子。

    账房的事,明日我正好要启程去浔阳码头登船与家父汇合,回江南西路安葬家姊,回去后一定让他们尽早赶来,不会误了殿下大事。”

    六皇子和广南王世子一听便笑道:“我等本应亲自前往,拜谢张老爷子援助之情,如此,我们便与你一去,去那浔阳码头走一趟,也算为大郎送行。”

    张青川也知,二人如今虽动手做了许多准备,但真要等到人员到齐开工,还得圣旨到了才行,便也不推辞。

    晚间,六皇子刚被小厮侍候着,擦干了头发,正准备躺下歇息的时候,广南王世子拿着一个匣子进了来。

    六皇子挑着眉问道:“是什么?”

    广南王世子将匣子递了过去:“翁家那女儿和她爹的供词,准备嫁给秦幼衡当续弦的那位。名剑刚回来,就送了进来。”

    六皇子打开一看,果然如早先所料,尽是些阴私手段,是翁家惯常用的手法。六皇子蹙眉道:“人呢?”

    广南王世子沉声答道:“用了些刑,直接死在了牢房里,名剑收拾了首尾,把她身边的人俱都在流放路上除干净了才回来,就晚了些。”

    “如此便好,免得伤了那小丫头。你说这秦幼衡是失心疯了吧,张家如此,如此人家,他竟弃而就翁家。”六皇子有些感慨。

    广南王世子不屑道:“总是有那自作聪明之人,觉得自己算无遗策。按那翁家女儿的说法,这秦幼衡和张家并不亲近,似乎对自己靠张家资助,才得继续读书科考之事,极为憋屈。那张老太爷原本也是他们算计的对象,过后再把那小丫头捏在手心里。那小丫头也真可怜,摊上这么个爹。”

    “明日你便把这东西给了张大郎吧,免得往后那秦幼衡再在张家面前蹦跶。”六皇子吩咐道。

    那一摞口供到了张青川手里,虽与推测八九不离十,但总归是拿到了铁证。

    张青川直气得恨不得把那秦幼衡挫骨扬灰,只可惜碍于外甥女儿的体面,不得不硬生生忍了下来。

    只这以后,秦家在江南西路本就衰微的宗族,更加衰败不堪,再无读书进学的资本,更无能出人头地的读书人。

    浔阳码头是湘楚路和江南西路交界的一个重要码头,浔阳更是三路通衢之地,水陆交通都极为发达。码头上几乎夜夜灯火通明,日夜繁忙不休。

    张家的船要在此处休整,采买些补给,顺便和张青川汇合。

    张青川一大早就到了码头候着,六皇子和广南王世子也跟着一起到了码头,说是顺道看看这浔阳码头的繁忙。

    三人在张家货栈候着,派了小厮到码头上看动静。

    货栈后头有处院子,起了幢小楼,自二楼看外头,竟是码头、江景一览无余。极目远眺,更是水天一色,浩浩荡荡,十分壮阔。

    三人望着江,喝着茶,十分自在。

    广南王世子抿了一口茶,舒舒坦坦叹了口气:“这茶还是得这么泡出清水才香甜,那搅来搅去弄出些山高月晓来,看是好看,一是麻烦,而是一喝一嘴沫儿,实在不好喝,这喝茶,主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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