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我们的热恋-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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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发出去,把手机揣回兜里,一抬头,看见徐栀正盯着自己,笑了下; “盯着我干嘛?”
徐栀叹了口气,牵着他的手往寝室楼下走; “就觉得你这个人吧,活着很累,其实对于白老师来说,这可能就是分内的事情,换做其他教授说不定都不会打开看你的邮件。”
国内大多数高校老师忙得都脚不沾地,哪有老师会一封一封阅读学生的邮件,有时候教授上课放着ppt,打开邮件里头都是一大片的未读邮件。徐栀是觉得自己的男朋友这么认真给人写了一封感谢信,说不定只会孤零零地躺在信箱里,无人问津,压根不会被打开,就好像陈路周的真心被辜负了,她想想就觉得心疼。
那封邮件一直都没收到任何回复,徐栀也一直以为陈路周那封感谢信应该躺在白老师的未读邮箱里,直到很多很多年后,她和陈路周逛书店的时候,无意间看见一本书,作者署名是白蒋,因为曾经是陈路周数模竞赛的指导老师,所以她下意识抽出那本书看了眼,是白蒋的个人自传。
书名叫——《盖棺定论》
她觉得还挺有意思,趁着陈路周在经济专区闲逛的时候,就匆匆翻看序章看了眼,很普通的自传书,刚想合上,却在最后看见两段话——
「我一度最害怕就是盖棺定论四个字,因为曾经有领导不认同我的教学理念,认为我在学校不搞科研,不发表论文,不参与评奖,不符合现在教育体制,迟早会被边缘化,当然,那位领导也是善意的提醒,他语重心长地劝了我好几次,他说,老白啊,你都快六十岁了,说难听的,你半只脚都踏进棺材里了,就是该被盖棺定论了,临退休还是个讲师,人家只会认为你教书不行。也因为这样,曾经一度想提早退休,直到前几年,我指导几个学生参加美赛,这段经历或许对他们来说没什么特别的,但是对我来说,还挺特别的。」
「其实也不是第一次指导学生了,但那几个孩子,让我觉得,哪怕到了六十岁,他们也不会在乎自己是否被人盖棺定论,他们身上有一种有知而无畏的拼劲,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瞎拼,是在慢慢拓展自己认知的世界里去寻找最优解。比赛结束之后,其中有个学生给我发了一封邮件,这个学生很优秀,任何时候跟人提起来这个学生,我都可以很骄傲地说,我曾经是他的老师。他在邮件里对我表达了感谢,还说了一句话,我至今都记得,他说,白老师,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您都帅得在发光。嗯,为师很感动,毕竟六十年了,没人夸过我帅,行了,就这么盖棺定论吧。」
白蒋写这段序的意思,徐栀懂。陈路周写那封邮件的意思,徐栀想白蒋应该也懂,不然就不会在序里出现他的影子,在这种逆大流的教育环境中,白蒋的坚持和不忘初心,确实让人敬佩,也确实担得上一个帅字。
徐栀心满意足地合上书,转身去经济区找人,找了一圈没找到,转头看见陈路周在童话区,正蹲在地上,一只手搁在膝盖上,神情专注地在帮人找书,旁边蹲着个半大的小女孩,扎着两根马尾,摇头晃脑地散发着天真无邪的童真,只见陈路周抽出来一本花花绿绿的绘本递给她,小女孩摇摇头,“不是这本,封面上有只猪的。”
陈路周又抽出来一本。
摇头,不是。
陈路周又给她抽出来一本,“这本?”
她再次摇头,咬着字一句一句说:“不是啦,哥哥,是猪!猪啊!”
陈路周“哎”了声,人蹲着,手还搁在大腿上,笑着回头半开玩笑说:“你怎么骂人呢。”
“不是骂你啦。”
陈路周又接着给她找,耐心颇足:“真不记得书名了?”
“不记得。”
“你还没认几个字吧?”陈路周站起来,往上层书架看了几眼。
“不认字不能看书吗?我看插画不行吗?”
“牛。”
“是猪,不是牛。”小女孩很执着。
陈路周:“……”
徐栀站在他俩身后,突然觉得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五六年了。
那年她刚毕业,陈路周读研二。
她好像还在跟这个男人热恋。
只要一想到他,那颗心就滚烫炙热,哪怕他此刻就站在她面前——
手上还拿着一本让他看起来智商不太高的小猪佩奇。
非要跟人说:
“吹风机改名字了?”
小女孩从一开始眼里是对大哥哥赤/裸裸、毫不遮掩的仰慕,到后来逐渐嫌弃,最后二话不说抱着小猪佩奇跑了。
等两人回到家,刚开门进去,两人站在门口换鞋,陈路周这狗东西还很无辜,“那小屁孩想泡我。”
徐栀憋着笑,把车钥匙甩他身上,“你要不说吹风机,她还能再泡一会儿。”
陈路周也笑,转身进去卧室换衣服,刚撩起衣下摆,一双纤细的双手从背后抱过来,绕在他的腰上,他低头耐人寻味地看了眼,明知故问,压低着嗓音问:“想干嘛?嗯?”
徐栀手在他小腹上没分寸的摸,沿着腹肌的线条,慢条斯理地剐蹭着:“你说呢?”
陈路周衣服没再脱,转身过来,一手勾着她的腰,一手捧着她的脸颊侧,手指插/在她的发间,一边安抚性十足地来回摸着,一边低头顺着她的额头一路熟门熟路地亲下去,屋内安静,气氛瞬间热火朝天,只听几声若有似无的啄吻声静静回响。
徐栀现在跟他做这件事,心跳还是控制不住地加快,血液甚至在身体里横冲直撞,一跟他接吻就腿软,像没骨头似的,怎么也站不住。
但只要陈路周在她旁边,她就忍不住想往他的身上靠,好几次陈路周都笑她,骨头呢?老往我身上靠干嘛?
徐栀知道他这人就喜欢明知故问,得了便宜还卖乖,在床上尤其荒唐,两个人早已摸清对方的性子了,陈路周想听她说情话,便总会问个不停,早几年,徐栀情话张嘴就来,后来在一起越久呢,她反而还不好意思了,总觉得再说就成了形式化。
于是,更多时候都是怼他。
“陈路周,你珍惜吧,再过几年,说不定让我靠,我都懒得靠,好好珍惜你的八块腹肌吧。哎。”
那时候,他俩的手机微信聊天记录里出现频率最高的一句话——
「我只有八块腹肌了是吗?不爱了……就别勉强。」
已经快成陈路周口头禅了,直至发展到后来,陈路周一句话都懒得给她打完,每次被她怼完,字数逐渐减少——
「你已经三天没回家了,女朋友,不爱了……就别勉……」
「不爱了……就别……」
「不爱了……就……」
最后索性就简短有力、但通俗易懂的两个字。
徐栀:「陈娇娇……」
陈路周:「不,别。」
那时候课相对来说比较少,陈路周已经在校外租了房子,李科也在外面租了个工作室,恰巧就在陈路周楼下,徐栀周末会过去,恰巧,有年国庆,蔡莹莹来北京待了整整七天,那几天蔡莹莹和朱仰起吵架,又难得过来一趟,徐栀就把所有时间都腾出来给她,陪她逛景点,等她心情好了点,才想起自己也有好几天没见男朋友了,刚想给他发个微信哄哄,才叫了个名字。
那边就秒回两个字。
不,别。
一想到陈路周不太爽的表情,徐栀有时候越看他俩的聊天记录越发觉得好笑,但有时候也真的是忍不住想逗他。
但总归身体还是很诚实,陈路周好几次都调侃她说,“也就在床上这会儿,感觉你还爱我。”
……
徐栀被迫仰着头,脖颈被人密密地吮着,忍不住低哼出声,直到屋内气氛越来越暧昧,等被剥得差不多一干二净,露出葱段一样的白净,徐栀下一秒发觉自己被人推进厕所,陈路周给她打开花洒,试了下水温,才靠着浴室门笑着说,“你先洗个澡?我去给刘教授回个邮件,刚在开车看了眼,还没来得及回。”
“快点啊。”
“别催啊。”门外传来他懒洋洋的声音。
“陈路周!”
“哎,知道了。”难得没得了便宜还卖乖,声音从空荡荡的客厅里传来,很散漫却又莫名听话,显然是进入回邮件的状态了。
这么乖的男朋友,不能老气他哎。
徐栀叹了口气,关掉花洒想。
等会哄哄。
番外·三(小朋友告状要及时。。。)
在这件事上; 两人都挺心照不宣的。其实他俩还算克制,除了刚开始那阵有点没边,大一刚回北京那阵,两人也稍微冷静下来; 约莫是寒假那几天太疯; 陈路周开学跟人打球; 发现自己远投准头大不如从前,甚至好几次连球框都没沾到; 被李科等人大肆嘲笑一番之后,从球场回来给徐栀发了个欲哭无泪的无奈表情。
徐栀当即回了个问号。
Cr:「……真废了。」
徐栀顿时反应过来; 笑得不行; 当即回他:「赖我?」
自然也怪不上她头上; 真要怪,只能怪他自己自制力太差,陈路周在别的方面不做人,再混账; 在这点上; 倒也不敢卖乖。
Cr:「哪敢; 得了便宜还卖这种乖,我还是人吗?」
徐栀笑笑; 回了个乖,就继续上课了,本来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但万万没想到,陈路周愣是大半个月学期都没碰她; 无论徐栀怎么撩,他自明月清风如山冈; 巍然不动。微信上的对话一天比一天直白。
直到有一天真忍不住,给他发一条。
徐栀:「快被你耗干了。男朋友。」
那人才回了一条不痛不痒的信息。
Cr:「我也有点,不过还能再忍忍。」
徐栀:「忍你大爷啊!」
那边估计笑了半天,才解释说:
Cr:「不闹了,真不是故意的,等忙完这阵就陪你。」
那阵陈路周确实挺忙的,一边要转经管专业,一边跟李科还在见缝插针地弄创业的事情,那会儿李科当时那个沙盘计划的创业基金刚申请下来,要写的策划书一箩筐,一天也睡不上几个小时,确实有点顾不上。
后来等他忙完,徐栀建筑系一年一度的写生又开始了,那年A大去了云南采风,徐栀一走就是两周,等她回来,学校已经开始放暑假了,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陈路周暑假接了个航拍的活没回庆宜,本来打算直接搬去李科那边,后来想想还是不太方便,又自己单独在附近租了个房子。
等徐栀拖着行李箱风尘仆仆回来,陈路周刚把房子收拾好,给了她一个地址,徐栀从校车上下来,二话不说直奔他那边。
陈路周那天陪李科去见了几家小企业的负责人,身上难得正儿八经地穿了件衬衫和西裤,徐栀进门的时候,他坐在沙发上在改李科的策划书,正准备去上个厕所,没成想,徐栀来得这么快,一进门就不管不顾地把行李箱往门口一丢,直接扑进他怀里,不由分说地紧紧抱了会儿,身体使劲儿蹭着他,陈路周那会儿身体都绷得紧紧的,又是穿着修身熨贴的衬衫,线条前所未有的紧致和明朗,一身有力干净的清薄肌看着好像一张蓄势待发的弓。
徐栀手从他衬衫下摆里伸进去,把他扎在裤子里的衬衫扯地半进半出,凌乱又性感,摸着他的人鱼线和背后的纹身,对他的反应相当满意,果然小别胜新婚,比平时崩得都夸张啊。
于是笑眯眯地在他胸口抬头说:“看出来了,你也很想我。”
陈路周靠在沙发上笑得不行,任她占尽便宜,一副“我可什么都没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从哪儿看出来的?”
徐栀得意洋洋,“把西装裤都撑起来了。”
陈路周拖音拖腔地啊了声,嘴角还是耐人寻味地带着笑,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似乎有些不忍心把真相告诉她。
徐栀有所察觉:“什么意思?你不想我?”
结果那狗东西说。
“想的,不过不太想骗你,现在是憋的,”他终于忍不住笑出声,“能让我去上个厕所吗?”
徐栀那也是那时候才知道一个冷知识,原来男生憋急了也会撑起来。
“……滚吧你。”
后来,徐栀也终于知道陈路周不太喜欢穿西装裤的原因了,那晚,她的眼睛真的离不开某个地方,两人点了外卖还在吃饭,她终于忍无可忍,“陈路周,你是不是有点尿频?”
陈路周:“……”
然而,那人靠在椅子上,眼睛紧紧盯着她,嘴角也像被绣针封着,绷得紧紧的,一言不发地开始解他的衬衫扣,表情似乎对她刚才说的话非常不屑一顾,挺冷淡。但手指灵活又娴熟,一颗颗慢条斯理地解扣子,衬衫下摆刚刚被她抽了一半出来,半扎半露地搭在裤子上,懒散地靠在那儿,像个游戏人间的浪子,说不尽的风流,但嘴里还不咸不淡、风度十足地问了句,“吃完了吗?”
徐栀猛然反应过来,默不作声地喝着汤,眼神不住地往他胸口那裸露的胸膛肌理心不在焉地瞟着,心口砰砰直跳,险些蹦出来,可她明明什么也没做啊——
到底是怎么起来的。
……
吃完饭,桌上一摊狼藉,没人收拾。
屋内有人被收拾得求饶声连连,喘息声热火朝天,几乎扑了天。
那会儿两人衣服都没脱,徐栀被人顶在床头,陈路周衬衫扣坦荡荡地散开,垂在身侧,露出胸口一大片纹理分明、干净的肌理,腹肌紧紧绷着,皮下突起的青筋没入裤边,西装裤还在身上。
他从后面掰过徐栀的脸,去堵她的嘴,亲了一会儿,发现堵不住,忍不住地发笑埋在她肩上,“知道你想我想得不行,但也不用这么疯,李科在隔壁。”
徐栀人都傻了,瞬间吓清醒一半,想踹他,但是这个姿势完全不能发力,但很快反应过来,估计是逗她的。
“陈路周,你就骗人吧。你这房子总共就两室一厅,你把李科养在厕所啊!”
“对门,他租了个工作室,在我对面。”
徐栀顿时心惊肉跳,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