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穿到远古当魔王-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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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岑暮晓看着他的神情,有些想笑又有些心疼。
他怎得这么奇怪,是受虐狂吗?
她刺了他一剑,他不还手就算了,为何还对伤害自己的人这么友善?
岑暮晓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径直向着卖香囊的小铺走去。
老板本打算收摊打烊,见岑暮晓和风诣之进来,稍稍愣了下,将各式各样的香囊重新摆好供他们挑选。
老板笑吟吟地说:“姑娘是要买香囊送给身后的小郎君?”
啊!差点忘了香囊的意义了。
一些心灵手巧的姑娘会自己制作香囊送给心仪之人,香囊通常会被视作定情之物。
岑暮晓身后刚好跟着风诣之,老板当然会这么猜测了。
还好天黑光线不好,让人看不见她泛红的脸,她忙否认:“不是,我给自己买。”
“你买香囊干什么?”风诣之闻声凑到摊位前,“你不是有一个吗?”
岑暮晓随口一答:“这个太丑了,我想换一个。”
风诣之憋着笑:“丑?这可是上好的料子,不识货。”
她居然说煜沁仙子织出来的仙锦制作成的香囊丑?
不过,她的看法倒是和他出奇得一致。
想当年,煜沁用天边云彩织出仙锦,那仙锦白如凝脂、柔如细流,一时间,被天上爱美的仙子争相追捧、一抢而空,纷纷拿去做衣裳和香囊。
他一个男子自是不会去凑这个热闹,仙锦问世时他压根不知道。
直到有一天,他在炎阳殿无意间翻出来好几匹仙锦,他以为是普通料子,加之他从不穿白衣,觉得料子太素,所以没在意,压了箱底。
冥王坏笑着说:“扶桑啊,煜沁仙子是不是看上你了?”
扶桑正喝着茶,听冥王这么说,一口水喷了出来,惊道:“什么?”
冥王笑道:“你可知如今在天界,煜沁的仙锦一尺难求,你这里平白无故多出了这么多,还说不是惹上了桃花?”
扶桑摇着头,一脸嫌弃:“不是吧?就这?这没什么特别的啊。”
他拿起仙锦,想起煜沁那日来到炎阳殿,和他说话欲言又止的娇羞样子,他这才反应过来,像烫手般放下仙锦,道:“一尺难求?那你要不要,你拿去吧,我不要这个。”
冥王摩挲着衣袖,展开双臂在他面前晃了一圈,道:“忘川给我抢到了一匹,我身上这件就是仙锦做的,所以,你还是留着你自己用吧。”
扶桑立刻抓住了重点,“你和忘川,你们……”
冥王讪讪道:“你别多想,她手快多抢了一匹而已。”
扶桑望着微光闪闪的仙锦,苦恼不已:“等改天我上去还给煜沁吧,我可不想欠谁人情。”
刚好煜沁在门口听见了扶桑的这句话,自那以后,她便再没有和他打过照面。
重生之穿到远古当魔王
第二百一十六章 要脸不要
岑暮晓抚摸着香囊,感受着柔柔的触感。
这个香囊摸起来不凡,但看起来挺普通的,风诣之的眼神挺好,光线这么暗都能瞧出质感。
岑暮晓一边挑着香囊,一边道:“我没说料子不好,就是这上面的花纹绣得太难看了。”
风诣之嘴角向上翘起,轻道:“你终于肯承认了。”
想当初,他只是随口说了句她手残绣功太差,她气得一整天没和他说话。
“什么叫我终于承认了?”她一直认为香囊上的花很丑。
“没什么。”风诣之挑了半天,勉强挑出一个能看得顺眼的香囊,举到她眼前,“你买这个。”
那个香囊同样是白色的料子,上面绣着一对荷花鸳鸯。
岑暮晓看了一眼便别过头去,眉头一蹙,“不要,我要买一个没有绣花纹的香囊,拿回去自己绣。”
“那你买给我,我要。”风诣之立马把香囊别在腰带上。
“……”岑暮晓一脸无奈,“不是,大哥,你没钱买吗?凭什么我给你买?”
他们轻尘教不像是缺钱的样子啊,玉茯苓出手那么阔绰。
况且,上面绣着鸳鸯,她买给他便相当于是她送的,她一黄花大闺女送鸳鸯香囊给男子多不合适!
风诣之摘下香囊在手中抛了两下,饶有趣味地看着她,“我没有钱财这种身外俗物,你送我吧。”说罢,他将香囊收进袖中,似是生怕她夺回去不给买。
“你这个人……”岑暮晓再次无语,被噎得不想说话。
要脸不要?
钱财是身外俗物,这句话好耳熟……
呵呵,还真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白脸。
看来是被玉茯苓保护得太好,平时也不用他出钱买什么。
就这样还好意思说他和玉茯苓只是朋友?
她想起玉茯苓和他同乘一架马车,玉茯苓赔给遭马车冲撞的行人一大锭金子,又想起路人都说他们俩般配,不禁有些生气。
一看见他,她便会没来由地生气!
风诣之丝毫没有难为情,完全没和她客气,催促道:“别发呆了,付钱。”又对老板说:“找她,她有钱。”
岑暮晓扯了扯嘴角,极不情愿地掏钱,嘴里嘀咕着:“在哪都有人愿意给你付钱吧,何必找我?你们教主不给你钱花?”
风诣之微微一怔,她这是打心眼里觉得他和玉茯苓的关系不一般了。
还是那种关系……
这丫头,一天天的,想什么呢?!
还真是第一印象差,往后也好不了。
他不辩解,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我们教主也给,不过,你给的和她给的怎能一样?”说着,他半眨了下眼,带着点挑逗的意思。
他的眸子比天上的星星更亮,令人赏心悦目,岑暮晓心中却泛起一阵心烦意乱。
明明是个干干净净的美少年,为何行为举止如此轻佻,真是可惜可叹。
她不再接话,准备御剑回客栈。
风诣之站在原地,目送着她头也不回地离去,那一袭白裙翩翩,划过夜空。
……
岑暮晓回到客栈,见屋内黑漆漆的,以为魏林嫣已经睡下了,便轻手轻脚地开门。
关上门后才发现床上无人。
魏林嫣不是早回来了吗?难道是去找她师兄去了?
她随意一抬手,烛台的火骤然燃起,照亮了整间屋子。
她惊得目瞪口呆,手心手背连指甲缝都检查了一遍。
她确定她并未在心中默念口诀,再说,她压根不通御火术,如何能控火?
所以,她现在不光是可以使花死灰复燃,还能控火、控金、控木?
她满肚子疑问找不到答案。
她环顾左右,魏林嫣的行李还在床上。
这丫头没回客栈也没有拿走行李去找同门,那她去哪了?
她不由担心,魏林嫣自从碰见轻尘教的车辇后就开始不正常。
登时,她瞬行到街上,回到卖香囊的那个小铺。
她问老板:“你还记不记得刚才有个穿着红衣的公子,他去哪了?”
老板边收拾边揶揄道:“当然记得,和姑娘你郎才女貌,怎么啦?和你家相公吵架了?”
“他不是我相公!”岑暮晓略羞赧地抿嘴,“我是想问,你有没有看见他朝着哪个方向去了?”
老板回忆了下,指着东南边,道:“朝着城郊的方向去了。”
城郊?他去城外干什么?她遇见轻尘教的马车时,马车是向着城中去的,并未驶出城外。
她又问:“你确定?他没御剑或者坐马车?”
老板摇摇头,似是很肯定:“没有,他走着去的。”
夜深了,街上行人越来越少,路边摊贩一个接一个地收摊回家了。
她发出一个传音符,希望能够找到魏林嫣,实在不行,找到泰山弟子,问问她的下落也行。
魏林嫣和她一起出来,要是出了什么事她不好交代,而且,这个丫头失魂落魄的,万一真遇上危险不见得能自保。
她对轻尘教多了一分怀疑,她决定找到风诣之,很有可能魏林嫣失踪与轻尘教有关。
她闭目想着城外的场景,瞬间落在了城郊荒地。
她远远便望见阵阵黑气冲天,幽暗的荒地闪烁着火光和黑气,透过微弱的光线,她走近了一些,发现脚下是一片片鲜血,头上传来一声声乌鸦啼叫。
碰撞声、剑鸣声此起彼伏,嘈杂中,她听见一个飘渺又慵懒的声音,语气中满是不屑:“我还没去找他,他便迫不及待让你们来送死了。”
紧接着,在一团黑气中,一个红色身影浮现。
十几个蒙面的黑衣人已身负重伤,仍是不放弃控剑向着那红影刺去。
道道剑光平直悬空在风诣之身前,近在咫尺,却被他身前黑气形成的屏障挡住,无法更近一步。
很快,岑暮晓便发现这些黑衣人手中已不再施术,他们额头上青筋凸起,似是挣扎着躲开绕着他们打转的黑气,他们并不是拼死不放弃杀他,而是被黑气困住无法后退逃脱。
“我没有太多的耐心,我再问一遍,夏连城在哪?”
他神色平静,抱着手臂慵懒地倚在树干上,说话间,那些黑衣人身上沾满了黑气,鲜血如柱般喷洒在地。
他犹如无边地狱里的修罗恶鬼,弹指间便可以碾死眼前这些蝼蚁。
重生之穿到远古当魔王
第二百一十七章 飞蛾扑火
黑气包裹着那些黑衣人,如同凌迟般一下一下割着他们的血肉,他们仍旧咬死不说,如此能忍,是抱了必死的决心来刺杀风诣之,定是夏连城养的死士。
夏连城为何会对风诣之痛下杀手?
岑暮晓记得在渭源村见过夏连城,他手段狠辣、诡计多端,害死了他所有的同门。
当时,她本是想杀掉夏连城的,为什么没能成功?好像是被人制止了。
岑暮晓的头忽然一阵胀痛,脑子里浮出一个虚幻飘渺的青衣身影。
那个人是谁?
风诣之靠在树干上,怡然自得,仿佛是来此乘凉一般。
他衣袍的颜色越来越深,像是由内至外渗出了鲜血。
他之前的伤不是好了吗?黑衣人压根近不了他的身,他怎会受伤?
其中一黑衣人双眼无神呆滞,咬牙切齿地道:“你杀了我们,我们也不会告诉你夏公子在哪!”
风诣之眸子一眯,心下了然:“他果然伙同魔族动用了惑心术。”
否则怎会有人能忍受凌迟这种痛苦也不出卖主子,这些人定是受了惑心术控制。
岑暮晓越听越迷糊,冥思苦想那段忘却的记忆,脑子里越来越乱,那记忆断层接不上,导致她头疼得厉害。
她扶着树干,按着太阳穴。
青衣,是泰山的青衣制式,她曾与一个泰山弟子同行对付夏连城,那个泰山弟子为何不让她杀了作恶多端的夏连城?
难道是泰山弟子和夏连城有勾结?
魏林嫣的师弟失踪,结合魏林嫣和她说话时闪烁其词的神情,会不会她的师弟就是当初阻止她杀夏连城的人?
魏林嫣说:“你的诣之。”
她师弟叫诣之?为何她说诣之是“我的”?
她越往深处想头就越痛,仿佛有根危弦紧绷,控制着不让她去记起,只要她尝试去想,那根危弦便有可能崩断,她会更痛。
风诣之微一侧目,眉间藏不住的担忧。
一黑衣人注意到了这一点,向同伴使了个眼色,那些黑衣人拼着最后一口气齐齐捏诀控术,十几道剑光铿锵作响,齐刷刷地向岑暮晓攻去。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龙之逆鳞,不可触,触之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岑暮晓便是风诣之的逆鳞!
风诣之指尖轻轻一弹,黑气四散,散在黑衣人的剑上,那些剑瞬间被瓦解,化成了残渣。
岑暮晓还没来得及拔剑反击,那些黑衣人就似被抽了骨头一般瘫软在地。
她看着痛苦惨叫的黑衣人顷刻间碎成了渣,一阵微风吹来,渣都不剩。
只有地上的几摊血能证明他们曾经存在过。
她愣了好一会儿,这力量为何和她在苍梧山所遇见的如此相似?
只不过,她现在似乎失去了那股力量。
风诣之漆黑的瞳孔似水一般平静,脸上挂着视众生为蝼蚁般的残酷神色。
岑暮晓犹豫要不要问问他伤势如何,她看见他身上正在滴血。
他刚才杀气那么重,她都有些怀疑他身上的血不是他自己的。
片刻,他眉宇间那抹蔑视一切的冷漠逐渐散去,一丝明朗之色在他的脸上漾开。
“你怎么样?”风诣之上前关切地问她,左右看了看她有没有受伤。
岑暮晓眨了眨眼,回过神来,“我没事,你……你在流血?”
亲眼看着活生生的人被支离分裂的冲击力太大,她一时忘了向他道谢。
她在苍梧山杀云兆时也是以同样的方式。
当时,她作为当事人没觉得有多血腥,反而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意,原来对于旁观者而言,尸骨无存的景象如此触目惊心。
风诣之的手微微颤抖,岑暮晓才看到血正顺着他的手滴落滑下。
“我……”他摊开双手,看着手心一片殷红,一阵晕眩来袭,他没站稳脚步,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全身上下似有千万条虫子在撕咬,痛进他的骨髓里。
痛,是他此刻唯一的感受。
他紧咬着牙关,额头渗出汗珠,脸色惨白。
见他痛苦仍是一声不吭的模样,岑暮晓心如刀绞,为何会心疼他?
她明明对这个人没什么好感,她先前一直认为他举止轻浮、戾气过重,偏生得俊美无害,更让她觉得他表里不一。
可是,看着他难受,她却止不住更难受,痛到呼吸不受控制。
“我带你回去。”她蹲下来替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握住他满是鲜血的手,将他一并带离了荒地。
二人回到客房,好在他没有完全昏迷,还能勉强走两步,她架着他,把他放在了床上。
风诣之趟着一动不动,半睁着眼看她。
岑暮晓被他盯得好不自在,刚一转身就被拽住。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语气有些不满:“你要去哪?”
听他这种质问的语气,她很想甩开他,又不忍心,只好耐心地说:“我去给你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