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穿到远古当魔王-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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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起的发髻如瀑布般散落下来,她拢了拢长发,又不经意地说:“你的香囊呢,好久没见你戴。”
“我丢了。”风诣之捡起香囊回头,她正好在系衣带,他略赧然地垂眸瞥开视线。
他攥着香囊,不知是在和她赌气,还是气自己三言两语就能哄好太没出息,语气不耐道:“生气,就丢了。”
丢了似有些后悔,他紧紧捏了捏她的香囊。
岑暮晓有心事,丝毫没瞧出他的不悦,随口道:“丢了就丢了,又不值钱。”
这么说,真有可能是莫染拿了他的香囊。
那么问出莫染的行踪,或许就可以跟着她找出真凶。
陆离的这段记忆里没有莫染,她既然能见到玉茯苓,那是不是也能找到莫染?
或者,直接去华山守在聂春滢身边。
算算时间,离师娘遇害还有半个时辰。
风诣之本就气没消,听她这般满不在乎的态度,不由更加不爽。
他丢了她送给他的鸳鸯香囊啊!鸳鸯啊,那是定情信物,他丢了,她居然一点都不生气!
逼着她买给自己的,她果然没当回事!
他抿起薄唇,拽起她的手腕,几乎是用拍掌的力度将香囊塞到她手里,而后宽宽的广袖一甩,沉着脸转过身去。
岑暮晓整理好衣裳,望着他的背影。
呃……
自己又是哪里惹他不高兴了?
她试着站在他的角度思考了一会儿,真的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发现想不明白……
那香囊本来就不值钱啊!她记得好像是三两银子买的。她当时卖了一大堆传音符,大赚特赚,三两银子对她来说不是小菜一碟么。
风诣之生了小半晌闷气,岑暮晓都默不作声,他终于忍不住了,没好气道:“你不是要和我恩断义绝吗?还找我做什么?”
“恩断义绝?”时间隔了太久,岑暮晓一时没反应过来在风诣之眼里目前是过去式,他们不在同一个时间点,她一拍脑袋,想起来了。
当时她说话真的很过分,她误会风诣之救她都是为了袒护莫染,说了一些狠话。
她站在他身后,环住他的腰,嗫嚅道:“谁让你总护着莫染,她杀了我爹,你却非要护着她,还不允许我恼火了?”
她故意将话题往莫染身上引,看看能不能套出他的话。
风诣之似触电般一怔,她的气息离得那样近,明明是嗔怪的话语,语气却异常柔和。
她那日那么绝情,和众仙门一同站在他的对立面,她甚至想杀了他。
她说她全都知道了,知道他为她做的一切了,她如何得知的?她为何突然放下仇恨想通了?
该不会是做梦吧?可这触感这么真实。
她微微踮起脚尖,靠在他的肩膀上,贴着他耳鬓厮磨,发丝蹭得他的耳朵和脖子痒痒的,他的心中亦是一阵兵荒马乱、丢盔弃甲。
他确实说过再也不理她、随她去、管她呢。
可一见到她、一听她说软话,他刚铸好的心墙便瞬间坍塌。
他转过身来,摩挲着她的脸颊,轻声道:“那是因为,我不想你……”
“我知道,不想我受伤。我都知道了。”虽然不知原因,但想起她父亲死的那天晚上,她莫名其妙地受伤,便已大概猜得出她和莫染之间有某种联系。
风诣之眼中闪过一抹喜色,就算是梦,这也是一场好梦。
他惊喜又惊讶,在梦里好像不用他多说什么,她也善解人意,能理解他,能懂他。
“你放心,我会好好爱护自己,不会冲动地为报仇伤她。”岑暮晓试探着问,“她今日不在轻尘殿吗?”
“我把她关起来了,她出不来。”风诣之捧着她的脸,“别提她了,你出来找我,不顾后果吗?你师娘那边你该如何交代?”
岑暮晓笑着摇摇头,“没关系,我不怕遭人非议,你所面临的一切本该是我来承担的。”
他受千夫所指,成为人人痛恨畏惧的魔神,都是为了她啊,她有什么资格推开他。
从前她不知情,她就是个傻子,如今知晓却无法当着他的面亲口说出这些话。
她多希望眼前的他是真实的。
风诣之愈发茫然地看她,指腹贴上她眉间的花钿,喃喃道:“封印还在,那……你为何?”
他神色一变,突然慌忙推开她:“你别瞎想,赶紧回华山,我才是魔神,你就是个凡人,要你承担什么!”
岑暮晓心如刀绞,她是魔神,是天道所不容的魔头,是天地间第一危险的存在,她杀人杀魔甚至杀神。
她还曾差点杀了他!她挖了他的心啊!
他一次又一次地抹除她魔神的记忆,拼尽全力让她作为一个普通人无忧无虑地活下去。
她一次又一次地伤他,他为何要这般护着她,捧在心尖地护着?
“疼吗?”她心痛地流泪,怔忡地望着他,“剔除仙根疼吗?”
重生之穿到远古当魔王
第三百四十二章 不要离开我
“不疼。”风诣之下意识地说道,随后突然一惊,眼中似有水雾,看向她的眼神有震惊、喜悦、酸涩和悲伤。
她怎么问起这个?
她到底是不是岑暮晓?
每一次,为她受的伤都很痛很痛,他却习惯于轻描淡写,他不想让任何人为他担心。
他的一颗心仿佛冰冻了好久,岑暮晓突如其来的关怀,似在他心里留下汩汩春水。
他仿佛沉浸在温水之中,四周雾气缭绕,令他感觉眼前的她一点都不真实。
“真的不疼吗?”岑暮晓鼻子一酸,怎么可能不疼,抽筋削骨怎么会不疼!天诛犹如万箭穿身怎么会不疼!这个傻子!
她觉得很疼。
心里很疼。
有的人受伤,哪怕是一点点小伤都会大声嚷嚷着喊疼,而风诣之却总是把自己的伤势隐藏在血红的衣衫之下。
他受着他本不用遭受的伤,担着他本不用承受的压力,在她面前却只字不提,这块木头到底在逞什么能啊!
他所有的伤痛都来源于那颗为她生出的心脏,在他次次身受重伤时,他为什么不愿放弃那颗心啊!
风诣之捏了捏她的脸,把她的脸左右掰过来掰过去,惶然道:“你是谁?”
他居然有点怀疑她不是她。
先是怀疑自己是在做梦,现在又怀疑她不是她。
大概是魔神灭世的预言扩散后,他和她太久没有静下心来好好聊聊了。
他总有各种各样的顾虑,他总认为她什么都不知道更安全,有什么艰难险阻他来替她就够了。
可当她因为那善意的隐瞒而误会他,他快难受死了。
如今她都知道了,不是更好么?
他为什么反而心慌得不知所措?
岑暮晓含着泪,嫣然一笑:“我是你最爱的阿颜啊。”
风诣之轻轻地唤了一声:“阿颜……”唇齿之间都是颤抖着的,都是甜的。
然而岑暮晓会错了意,以为他不知阿颜是谁,自顾自地说:“不对,你现在应该还不知道我是阿颜。”
“我怎会不知?”
阿颜,他心尖上的阿颜,他倾其所有去爱的阿颜,他怎会不知?
“嗯?”这个时候的风诣之还不认识阿颜吧?
他为何一点也不吃惊?
岑暮晓正心生疑窦,嘴唇已被擒住,风诣之情不自禁地将她拥入怀里,他微凉的唇覆上来,呼吸却是滚烫的。
岑暮晓挣开他,“不,不要,有……”
“人”字还未说出口,风诣之将她抵在墙上,她的唇香软嫩滑,令他目眩神迷。
岑暮晓先是微微挣扎了一下,想着要是陆离能看见,那……太尴尬了。
紧接着,她好像全身都融化了一般,她的头皮发麻,身上发软,却想和他吻到缠绵悱恻、吻到天荒地老。
此刻,她脑子里如同放着五光十色的烟花。
唔……
她没记错的话,按时间线算起来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如此主动热切地吻她。
这块木头咋这么会亲呢!
他跟谁学的!
分开的时候,风诣之缓缓睁开略有些湿润的眼,带着浓重的鼻音喃喃低语:“阿颜,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他的声音中有种怅然若失的痛,像一碰就碎的泡沫,岑暮晓心中一痛,明知身处回忆而非现实却不忍拒绝。
她神色迷离,脑中的烟花仍在绽放,似是意犹未尽,她不受控似地答应:“好,我留下来,我不走了。”
风诣之蹭蹭她的鼻尖,再次含住她的唇。
就留在我的梦里,不要离开,我宁愿一辈子不要醒过来。
吻到缠绵处,岑暮晓伸手去扯他的衣裳,抚摸着他,他却将她的手握住交叉,变为十指相扣。
“不要……这样就够了……”他不敢奢望更多,再继续下去,他怕他真的控制不住。
如果只是梦而已,醒来后会不会更加失落?那不如点到为止,不能再继续了。
“要。”岑暮晓依依不舍地离开他的唇,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不是你说的还差入洞房吗?你不是想和我生米煮成稀粥吗?”
风诣之双眼温良,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低声道:“煮粥是谁说过的?不知羞。”
“我说的?”岑暮晓翻来覆去地想,“确实像我的风格。”
话刚说出口,她立刻警觉,生怕他又生气,忙道:“你别误会啊,我应该只和你说过这种浪荡的话。”
风诣之没有接话,只深深凝望着她,她又连忙解释:“不是,不是应该,是肯定!”
“我只想要你,也只想给你。我……”岑暮晓说完只觉心跳失速。
她虽一向大胆,脸皮比一般女孩子要厚,但这般露骨的话她确实只跟风诣之说过,不管是在幻境还是现实当中,她只甘愿为他给予她的全部。
“阿颜……”风诣之的心都化了,眼里一团炽热,不停地唤她的名字。
他不再多想,发狠地亲吻她,吻在她的嘴唇和颈窝。
浓情蜜意间,两个人都是喘息连连,他的心跳由静止不动转为逐渐跳动。而她的心跳激烈跳动,失了控。
在九黎的那次有酒壮胆,加之她意识不清明,她没有今日这般紧张,现下,她的脸着了火似地发烫,不知是热还是羞。
她贴着墙壁,眸子里满是欲望和渴求,他看着她微微喘息的模样,更是沉醉到底,忍不住细细摸索下去,解开了她的衣带。
“叩叩叩——”
忽然门外有人敲门,敲门声颇为急促。
风诣之猛地回神,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叫出声。
他喘了一口气,尽量平和自己的呼吸,让人听不出端倪,“谁啊?何事?”
他声音低哑,一听便让人浮想联翩。
岑暮晓置若罔闻,拿开他的手,娇声“嗯”了一声,道:“别管他。”
肯定是陆离……
既然他老老实实地敲门,便说明他看不见屋里头发生了什么,那就不用在意他。
门外人愣了一下,用咳嗽掩饰尴尬,“是我。”
是玉茯苓的声音:“岑姑娘,华山出事了!”
看得出,玉茯苓十分不想打搅他们的二人世界,所以将聂春滢之死这么大的事说得如此淡定。
岑暮晓猛然一惊,一看窗外,太阳快落山了。
糟了!师娘这个时候是不是已经……
她错过了一次看清真凶的机会!
她忙起身,懊悔不已。
风诣之一面帮她穿戴好衣裳,一面温声道:“你别着急,我陪你一起去华山看看。”
重生之穿到远古当魔王
第三百四十三章 逃婚
岑暮晓来不及整理乱糟糟的头发,径直推门出去。
风诣之木然地顿在门口,嘴唇翕动,似在说什么,岑暮晓没听见,刚欲捏瞬行诀,发现他没有跟上来,她蓦地回头,身后的画面好像静止了。
“诣之,你不和我一起……”她还未问出口,风诣之和轻尘殿化为烟雾倏然散去。
“诣之,诣之,你在哪?”她惊慌地喊着,止不住紧张起来,就像她做的噩梦一样,风诣之如云烟般消失不见了。
她从前是无涯时,随口的一句话便能成真,她突然害怕起来,无涯的意识开始逐步觉醒,她这没来由的乌鸦嘴能力,会不会也再次苏醒?
所以她所做的梦会不会成真?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
她又折回去找了一圈,周围的景象如画布燃烧一般一点一点被火光吞噬,随之而来的皆是空白,白茫茫的一片,只有向轻尘殿外走才能看见花草如茵。
果然是回忆,是虚幻的?
陆离对风诣之的回忆时间有限,到这里为止了?
她怔怔了片刻,摸着自己的唇,唇上的嫣红犹在,感触明明那样真实。
她禁不住难过,梦里跟他和好了,现实呢?
她心想着,诣之,等我,等我解决完元朗,我再去找你。
她刚落在花海,对上陆离幽怨的眼神,他说:“怎么这么久,你进去干什么了?”
“呃……”岑暮晓抿了抿嘴没好意思说下去,脑海里放电影般清晰浮现和风诣之那些缠绵。
陆离似是很单纯,她欲言又止,他没多想,也没继续追问下去。
时间已经耽误了,饶是过去式,她也算误了正事,为何和风诣之在一起的时光总觉得过得特别快呢。
她使劲摇摇头,赶走脑子里的杂念。
这种关键时候,千万别醒过来了,她隐约记得回溯法一旦被打断,再要施法便不一定能定在准确的时刻。
“我要回华山。”
现在过去不一定能碰上凶手,但至少可以确定风诣之不是凶手。
陆离一脸疑惑,“好不容易逃出来,你还回华山做什么?”
穿着嫁衣跑出来,和风诣之单独相处了几个时辰,现在回去一定会被华山长老说三道四。
陆离当真不知自己中了回溯法么?岑暮晓顾不上疑问,连连拉着陆离往华山瞬行,边走边说:“我在你的回忆里,我是进来找师娘遇害的线索的。”
陆离愣了一会,“你师娘……遇害?你为何会知道你师娘会有危险?”
“你真的不知?”
奇了怪了,这里到底是不是陆离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