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穿到远古当魔王-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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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术者是冲岑暮晓来的。
或者说是冲魔神来的。
他一面止不住担心岑暮晓的安危,一面暗骂自己不要多管闲事,自顾不暇了哪还有心情管她!
那是她的美梦,她愿意陷进去,又没人强迫她!
……
是夜,岑暮晓在床上翻来覆去,回想着她和风诣之之间的过往,还有那一声声绝望的呼唤,她心如刀割。
她禁不住为那些过往真实存在过而佐证,她转过身来,看着黑暗中背过身侧躺着的易殊归,道:“我眉间的花钿是封印。殊归,我眉间的花钿是封印,是不是?”
易殊归其实也失眠了,一听便知她这么问的目的,于是打了个哈欠,装作懒洋洋地:“你一个凡人能有什么封印?”
岑暮晓不否认自己是个普通人,但花钿擦不掉洗不掉,不可能是普通人该有的,“我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眉间有了它。”
易殊归换了个姿势,枕着自己的胳膊,声音困倦,慢条斯理道:“那明明是你小时候贪玩磕伤额头留下了疤痕,疤痕祛不掉,你一个女孩子爱美,青青姐就用永生花的花汁在你眉间点缀了一朵花,用来掩盖疤痕的。”
“永生花?”岑暮晓头一次听说。
易殊归似是没想到她会吃惊,“永生花花汁会融入你皮肤里,达到永久不褪的效果,你的花钿就是这么来的,这你都忘了?”
岑暮晓平躺着,摸着自己的额头,思绪由从前到现在,一股脑乱缠在一起。
如果无涯是她的想象。
她记得在她的想象中这花钿是用于封印无涯意识的。
忽然,一声巨响响彻夜空,仿佛是某种庞然大物撕裂般导致大地剧烈震动。
她和易殊归猛地起身,她刚准备穿鞋穿衣服,易殊归道:“你待着别出来,我去看看。”
岑暮晓自是不会乖乖听话的。
那种声音听起来像是华山阵法被强行破除的破碎声。
她印象中,她在梦里用即将成为天剑的望舒劈开过华山护山法阵。
那是因为梦里的元朗害死了师父和元康,她忍无可忍地冲向华山要替师父清理门户。
此刻,是谁打破了这份安静平和?
华山法阵被破,华山各峰进入紧急戒备,易寒和各个长老急急向阵眼处修补法阵。
一束一束极光似的白色光芒直冲夜空,盖过繁星点点,成为整个夜幕下最耀眼的存在。
“发生什么事了?”易殊归抓着手忙脚乱飞奔回来报信的外门弟子,问道。
“魔……魔神,他……攻上来了……”外门弟子一口血沫自口中喷出,身子蓦地一僵,垂直栽倒在地上。
易殊归几乎要将后槽牙咬碎:“风诣之!!!”
岑暮晓惊如五雷轰顶,迷茫无措地看着白光四起,听着耳边剑鸣,恍惚道:“他来干什么?”
易殊归看她一眼,表情复杂。
华山的护山法阵已守护华山几千年,从未有过漏洞。
好巧不巧,在今日他和岑暮晓的大婚之日被风诣之破了,他能是为了什么?
易殊归颤抖着伸手覆在那个外门弟子失焦的眼睛上,帮他阖上眼。
易殊归眼中的愤怒犹如洪波涌起,用着以往不会对她用的质问语气道:“你今日逃婚是否去找了他?你是否和他约定好了,他是来带你走的?”
岑暮晓茫然地摇头,“没有……我……”
有,确实有,她还曾说她不会再离开他。
可是,那不是梦吗?
岑暮晓脑中混乱得如黑云压城,随即一片空白。
易殊归不再愤怒,声音透着极度失望,“他无法自控,他疯了,他要杀光华山所有的人,饶是这样,你也要选择跟他走吗?”
远处闪过一道道剑光,岑暮晓似乎能听见外门弟子拼死抵抗不敌的惨叫。
他说过:“岑暮晓,你再不醒过来,我就血洗华山!”
她浑身阵阵发冷,如坠冰窖。
在梦里,因为她和风诣之的纠葛,害死了所有人,噩梦好不容易醒了,她刚接受所有人平安无事的事实,难道要悲剧重演?
易殊归再次发问,仿佛问进她的灵魂深处,“在他和我们之间选一个,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你要怎么选?”
选?
为何要选?
既想亲人留在身边,又想能和风诣之在一起,是她太贪心了么?
他们为何就不能放下刀剑,为何非要你死我活!
重生之穿到远古当魔王
第三百五十三章 屠杀(1)
易殊归露出一反常态的凌厉神色,“只有你能亲手结束这一切,去杀了他。”
他的指尖白光一闪,望舒应召而来,他反手一转,将剑柄朝向岑暮晓。
起风了,刮得他的衣衫猎猎飞舞,他掌心有一丝莹白色的光,那光仿佛听他的话,腾起绕着他一圈,而后钻进望舒里,色泽越来越淡,最后完全融入望舒里。
“我去劝他,我让他走!”岑暮晓浑身凉透,又惊慌又茫然,她接过望舒,只觉一股春日阳光般的暖流自手心涌入全身。
她来不及思考望舒的变化,转身便要向着山门而去。
易殊归望着她,既痛心到这个时候了她仍不愿对他下杀手,又无奈于她如此天真地认为她可以通过三言两语阻止以邪恶为养料的魔神杀戮,他唇角浮起一抹讥笑:“你竟然认为他会听你的?魔神之力会听你的?”
他不是在嘲讽她,也并非不信她,而是不信风诣之。
魔神之力在毁灭中更加强大,强大到一定地步,何止一座华山?其他门派怕是也逃不过这一劫。
岑暮晓心慌得声音都在发抖,却笃定地说:“会的。我会阻止他的。”
她不想杀他,如果能阻止他,那大家都不会死。
她从心底里认为他本是善良的,他这么做一定是受了魔神之力的控制。
她记得魔神之力也曾蛊惑过她,存在于她体内时,她亦无法控制自己停下。
那不是他的本意,她只要想办法平复他的心绪,然后……
然后呢,跟着他走?
她扪心自问,她并不会毫不犹豫地放弃一切跟他走,除非莫染死了,亲手被她所杀,否则她和风诣之绝无可能。
所以他为何要来到华山?他明明已有了莫染,他此举算得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么?
耳畔不断传来剑鸣打斗声。
岑暮晓虽心思混乱,但也极力稳住,飞快地落在了玉女峰。
她自以为她来得相当快,但眼前的一幕幕却犹如雷霆轰顶。
她愣在那儿,愤怒和痛苦刺得她血脉倒流。
她颅内轰鸣作响,近乎精神失常,不停地喃喃:“不会的,他不会的……他面对众仙门的背叛都没有大开杀戒,怎么会……这怎么会?一定是他迷失了自我,一定有什么误会,他不想这样的……”
那是不是帮他找回自我就行了?
可是,他的双手已经沾满了鲜血,无论是否有受魔神之力蛊惑,他已经杀了人,他杀了好多人,都是华山弟子,都是她的同门!
没有尸体。
地上没有一具尸体。
只有那一滩滩触目的喷洒状的血迹证明外门弟子曾用生命顽抗过魔神。
玉女峰失守,近乎被夷为平地,楚青青带着人拼死顽抗,外门弟子无一幸存,已是血流成河的惨烈和劫难。
她眼睁睁看着楚青青被一道黑色利剑般的光亮贯穿身体。
那黑气如风灌进楚青青的体内,她瞬间像骨头被粉碎似的软成泥灰瘫在地上。
“楚师叔!!!”
岑暮晓扑上去,声嘶力竭地喊着,被疯狂的情绪击垮。
她几乎没了思考能力,胡乱挥着剑,斩去环绕在楚青青周身索命恶鬼般的力量。
刚一打散,复又如乌云凝聚。
楚青青的七窍淌着汩汩鲜血,模糊了她的整张脸,她口里涌出大口大口的血,似要把融化的五脏六腑流出来。
楚青青的最后一丝气力不是用于自救,而是为岑暮晓阻隔了一道黑气的攻击。
楚青青爬着、痉挛地匍匐着,却速度惊人,她拼死成功挡住了那道黑气。
“暮晓,快……快逃……”她的声音被满山的打斗声盖过,断断续续听得不真切。
岑暮晓脊背发寒,脸上的血色尽褪,她瞳孔紧缩,蓦地用双手去抓楚青青的衣袖。
她慌忙地、焦急地想扶起她,这里太危险,她不能让她躺在地上。
她要救她,她能救她!!
血,好多血。
她什么都没抓到,她手掌上全是血。
楚青青的剑落在地面,没激起声响,和她的身体一起化为齑粉。
岑暮晓想再次动用灵力力挽狂澜,然而,没有,在这里她没有灵力……
她无助地放声大哭,哭得嗓音嘶哑。
她没用,她什么都做不了,她救不了楚青青,救不了所有人。
华山遭此劫难都是因为她!
都是因为她啊,为什么楚师叔到死还要救她?
该死的人是她啊!
漫天黑雾遮天蔽月,紧接着朝阳峰、云台峰、芙蓉峰被汹涌滚滚的黑气包裹席卷。
血的腥味弥散在死寂片刻又喧闹的废墟之上。方才消散的哀鸣和剑影又在风中绽开,满地血泊狰狞而可怖,浓重的气息让人几乎窒息。
这些平日勤修苦练的剑修,在魔神之力面前毫无还手之力,顷刻间化为乌有,消逝不见。
缕缕黑烟冲天,血腥刺鼻,空气中弥漫着肉体腐蚀的焦臭味。
一片又一片人的废墟,残檐断壁般的支离破碎。她眼里的圆满的现实随即成为破灭的灰烬。
嘈杂的夜里,岑暮晓却能清晰听见易殊归说的话,他的声音淬着毒液般,一滴一滴颤栗地提醒着她——
“他是会灭世的恶魔。”
“他会灭了华山。”
“只有他死,我们才能活,全天下才能活。”
“你到底要傻到什么时候?你真的不顾所有华山人的死活吗!”
“你忘了吗?他一直把你当作莫染的替代品!”
他的神态和语气都好陌生,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好陌生。
像是没有思维,只为诱使她杀掉风诣之的某种心魔。
是她心中的恐惧。
她好不容易接受了华山所有人平安无事的现实,她不敢面对这份平静被人恶意打破。
在梦里她无法阻止殊归、师父和师娘被杀,她甚至一次又一次放过了风诣之,信了他无辜。
可眼前的残垣断壁不会骗人,楚青青惨死不会骗人,他真的毁了她在乎的一切。
无论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他从不肯放过她!
当是重来一次,在这里她定要阻止!
易殊归嗓音如电——
“你在犹豫什么?”
“你想再一次看着所有你在乎的人死在你面前吗?”
重生之穿到远古当魔王
第三百五十四章 屠杀(2)
楚师叔已经死了,接下来便是殊归、师父和师娘。
还有木童和几位师兄。
还有华山所有人。
不行,她绝不能让此事发生!
她握着望舒,向着黑气源头瞬行。望舒似能为她指引方向。
遍地血色之中,掠过一道拖着黑色虚影的红色身影。
她满眼愤恨地望着他,手中的剑柄快要被她捏碎,她咬碎牙关,怒声质问:“风诣之,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风诣之回过身来,霎那间四散的黑气骤然回归到他体内。
周围昏暗朦胧,但随着他转身,他整个人立在那儿,竟是如照亮黑夜一般熠熠生辉,他当真是生得极美。
他习惯于散落的长发此刻用绣着精细纹饰的红色一字巾高高束起,整个人看起来很不一样。
他的眼神中再也没有她印象中的明朗清澈,而是用着一双极其诡谲、近乎兽性般嗜血的眼睛望向她。
他薄唇轻启,冷笑中又包含着一丝微不可察的痛楚,“我不肯放过你?到底谁不肯放过谁?”
他本以为他失去了心脏,他们总该不会再有交集。
她随随便便将他拉进她的回溯法,有经过他的同意吗?
说着花言巧语哄他开心,转头就嫁给她朝思暮想的易殊归,她的心里有过一点不安吗?
易殊归“活”过来了,她就这么高兴么?
嫁给易殊归才是她的毕生所愿吧,难怪在九黎时面对他的求娶,她都是心不在焉!
三番两次,不顾他的感受伤他至极,再因各种各样的原因和目的靠近他,次次真诚得连她自己都信了吧,而后再狠狠地一刀扎进他的心。
他不放过她?
好笑!他倒想问问,她是多恨他,恨到幻境和现实都不肯放过他,要一次次诛他的心,将他的心狠狠蹂躏撕碎!
“你到底想做什么?”岑暮晓怒不可遏地尖声吼着,声音像沉雷一样滚动着,传得很远很远。
“晓晓,他杀了那么多人,你还在和他废话什么?”易殊归闻声赶来,抓住她的胳膊,复看着暴虐凶残迷失自我的风诣之,又道:“他想做什么?他只想杀人而已!”
风诣之眯起眼睛,血红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幽光,慢条斯理地说:“你来得正好,是该算算咱们之间的账了,琼林。”
易殊归脸色蓦地煞白,却又立刻沉着下来,喝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风诣之抬起眼帘,血瞳里闪着猩红的光泽,“虚象困术,这等高深术法你竟也能使出来,一直以来,是我小瞧你了。”
言毕,一道黑光极速闪过,直直刺向易殊归的胸膛。
岑暮晓的眼睛精光一轮,她迅速振臂一挥,望舒“锵”的一声,劈开那道黑光,剑光和黑气剧烈碰撞产生一股巨大的气浪,却将刚要举剑攻向风诣之的元康和郎月清掀翻出去。
她的整只胳膊麻到刺痛,险些握不稳手中的望舒。
力道不大不小,不至于伤了元康和郎月清,他们茫然地揉了揉身上酸痛的地方,很快便明白了。
岑暮晓似乎不想任何人插手,不想其他人做无谓的牺牲。
她和他之间的恩怨该由她自己解决。
岑暮晓微抬眼皮,淡道:“请二位师兄不要让人靠近这里。”
“小师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