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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6部分

刘备的日常-第10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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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上,乐乎哉?”竹隅女王再问。

    “于国于民,皆有大利。何乐而不为。”蓟王再答。

    “马鸣大士言,王上果有佛缘。”竹隅女王,眸光隐现:“若佛门因王上,大兴于中夏。祸兮,福兮?”

    “犹未可知也。”蓟王如实作答。

    “王上天生,尚且不知。何故,携佛东渡。”

    “丰州,可修仙否?”蓟王不答反问。

    “且难。”竹隅女王答曰。

    “女王近在咫尺。何不一试?”蓟王笑问。

    “王上之意,妾,已尽知。”竹隅女王慨叹。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疏川导滞,钟水丰物’。终归,堵不如疏。”蓟王言道:“女王当知,孤亦号‘东王父’。”言下之意,并非厚此薄彼。

    “王上既通海路,竹隅不为国门。妾,愿伴驾左右,马首是瞻。”竹隅女王,颇有自荐枕席之意。

    “不必。”蓟王婉拒:“孤得上元、云华诸妃,足矣。”

    “王上后宫,何多妾一人。”竹隅女王再拜。此处折腰,乃为天下仙门。心情当与先前上元,一般同。

    “女王入宫,大材小用。”蓟王答曰:“山南方国,缺君不可。”

    竹隅女王心领神会:“王上,欲灭扶南。”

    “然也。”蓟王实言相告:“江河所至,日月所照。孤当,薪火相传,焚尽蛮荒。”

    “妾,敢不从命。”竹隅女王,深知重任在肩。

    蓟王言尽于此。正欲起身。

    不料竹隅女王又窃声言道:“妾,亦兼玄素。”

    “女王亦通玄素术?”蓟王惊问。

    “然也。”竹隅女王,倾国倾城,难掩娇羞。毕竟,三十年前,险为墉宫之主。

    蓟王虽有意动,却又戛然而止:“私授,非孤所欲。女王好意,心领之。”

    蓟王磊落,快意恩仇。竹隅女王不禁心生折服。话说,竹隅女王,既号“玉清神女”,当与巫山神女,仙班相若。

    临别时,竹隅女王又道:“待平扶南,乞一席安身。”

    “可。”蓟王金口玉言,一诺千金。

    山南诸国,对竹隅女王,言听计从。由其代为笼络,必然事半功倍。正如蓟王所言,竹隅女王,于家国皆有大利,岂能因小失大。只为床笫之欢。

    功成名就。再论儿女情长,不迟。

 1。137 二岐三通

    与竹隅女王会面,乃蓟王此行目的之一。

    山南诸国主,亦不可怠慢。山南诸国所在地,后世称“三江并流”。

    “三江”指金沙江、澜沧江和怒江。其中金沙江是长江上游,澜沧江是湄公河上游,怒江是萨尔温江上游。自西向东,高黎贡山、怒江(黑水)、怒山、澜沧江(兰沧水)、云岭、金沙江(绳水),“三山并列,三江并流”。三江,自北向南,纵贯全区,被紧束于(60~100千米)群山峡谷(怒江大峡谷、澜沧江梅里雪山大峡谷、金沙江虎跳峡大峡谷)。形成“江水并流而不交汇”,神工鬼斧,自然奇观。

    出山南诸国,三江水流趋缓。滋养三南半岛,扶南、骠、究不事(柬埔寨)等国。

    《后汉书·南蛮西南夷列传》:“肃宗元和元年(84年),日南徼外蛮夷‘究不事人’,邑豪献生犀、白雉。”时下,究不事人,羁縻于扶南。

    山南诸国,散居“三山并列,三江并流”之地。扼守大汉西南境。多为羌、越,后裔。

    除去蜀身毒道,可连通山南。蓟王欲另辟央恰布藏布江,中下游航道。万石楼船,溯江而上,经竹隅,通车离、汉越、达光,并辐辏三南半岛。

    稍后,待疏通大秦道。将丽水与央恰布藏布江二流域,经天竺外海相连。占据半岛西境。再有日南郡象林县,扼半岛东海岸。三南半岛,插翅难逃。

    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蓟王之所以百战百胜。正因战争尚未打响,战略已定。此次正反·围魏救赵之计。贵霜帝国,虽未能如约东进,与蓟王会师华氏城。然二路兵分,副王所率十万铁蹄,却将中部台地百乘王朝,牢牢拖住。使其无从分兵北上。才有金耳国之溃败。

    换言之,金耳国出兵多摩梨,乃百乘王朝授意。按原先设想,金耳国先锋为饵,百乘大军,紧跟其后。待窥蓟国兵锋所指,再随机应变。

    岂料贵霜铁骑席卷。百乘猝不及防。金耳国更措手不及。被赵云、陈到,联手攻灭。

    正因虑及贵霜确有功劳,故蓟王未曾责难,重立盟约。又授以攻城诸器,助其成事。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贵霜与百乘之战,毋论胜败,皆非一日之功。丰州暂无外患,当可安心圩田。

    只需户户分得一顷美田,行三十税一。不出数载,蓟王当尽收人心。即便再有人,不轨居心。欲再复辟种姓,亦不得人心。

    蓟王一举克北天竺,震动山南。达光玛展王等,纷纷请求内附。蓟王欣然应允。代为上表朝堂,赐以印绶。

    诸国求造港津,通商互市。亦不出蓟王所料。待拓土先锋营,督毕临江城,并江曲港。可朔江而上,入山南诸国,寻址督造港津,顺延枝分商路。蓟王取名“竹隅道”,续接蜀身毒道。

    世人皆知,岭南多瘴气。《读史方舆纪要》:“云南古蛮瘴之乡,去中原最远。”《隋志》载:“岭南二十余郡,地势低湿,暑热,湿气交蒸,疫疠为害,向被称为瘴疠之区。”

    只因岭南万山叠嶂,交通闭塞,蚊蝇群舞,虫媒猖獗,蛮荒僻壤,瘴疠流行,故常被冠以“瘴疠之乡”、“蛮瘴之乡”之名。中原汉人,轻易不愿涉足。稍后至唐宋,岭南更是谪贬犯官之地。时下日南比景,亦为徒官之处。由此可见,时人畏岭南如虎,皆避恐不及。蜀身毒道,其中艰险,可想而知。

    本以为,“天高皇帝远”。“穷山恶水多刁民”。

    岂料蓟王,反其道而行之。先定北身毒,再朔江而上。借水运之便,消弭丛林毒虫猛兽,瘴疠之害。香樟楼阁,虫蝇远遁;水面坞堡,猛兽莫及。船上应有尽有,衣食住行,无往不利。无处跋山涉水,虎狼为伴。更无需深入蛮区,纷争骤起。

    只需择要津,督造港津。觅得立足之地。便是向化之始。

    此亦是,“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汉土”之深意。日月所照,为我可见。江河所至,助我可达。于是,兵锋所指,皆为汉土。

    蓟式机关,独步天下,无可匹敌。

    君不见,号称靡胜之国阿逾陀。在蓟国机关兵器面前,不堪一击。毫无还手之力。以己之长,攻彼之短。胜战之道也。

    蓟王又准山南诸国所请。于丰州治,王舍城中,立山南“方国邸”。由丰州牧,领护山南诸国。

    为守备大章道。蓟王命拓土先锋,分营驻守,章木山城、南榖城、临江城。待日光城筑毕,拓土大营,将从燔史关,迁至高原雄城。转隶赐支都护府。与东女国,通商互市。捎带营城圩田,筑路通渠。开山营,乃其精锐。足可障道据险。

    山南诸国主,凡有所求,蓟王无有不许。修筑港津,通商互市。再立方国邸,互通有无。如此。二江流域:右通枝扈黎大江,左通央恰布藏布江,二江对流,南下交汇,直通外海,共组“丫”字型主航道,被蓟王命名为:“两岐道”。

    号“两岐三通”。

    盘恒数日,蓟王重返华氏城。

    稍后,蓟王万里上表,日夜三千里,呈送甄都。

    除蓟王表奏。随船所载,天竺奇珍异宝。更林林总总,摆满大殿。金光刺目,珠光耀眼。满朝文武,纷纷以袖遮面,竟不敢直视。

    饶是董侯,亦小天通红。细看使者上呈礼单。一时惊心动魄。

    实难以计数,天子这便问道:“蓟王奉金几何?”

    大行令虞良,伏地答曰:“折钱十亿。”

    此言一出,满殿惊呼。

    十亿,乃蓟国一年献费。更是甄都朝堂,全年资费。

    “蓟王大胜乎?”天子当有此问。若非大胜而归,岂得如此巨富。

    “然也。”虞良再答:“下臣来时,主公已攻灭阿逾陀,据北天竺十余国。”

    “一战灭十国。”少年天子,不由心生向往:“蓟王表奏何在?”

    尚书令桓典,奉书出列:“回禀陛下,蓟王表奏在此。”

    原来,蓟王自遣使入朝。又六百里加急,送书尚书台。

    虽身居高位,然却恪守君臣之道,有礼有节。

    换言之,蓟王何所求,王太师已先知。

    董侯笑容更盛:“且奏来。”

    “喏。”

 1。138 峨冠博带

    尚书令桓典,早已烂熟于胸。于大殿之上,将蓟王上表,朗朗诵读。

    言简意赅,情真意切。

    尤其听闻,年内将携北天竺诸国主,举家北上,计数十万众,迁居大汉。又闻,蓟王求将北天竺十余国,并立为大汉第十五州,取名丰州。

    满朝文武,一时长吁短叹。

    不愧汉室明王,大汉一藩。

    董侯兴致盎然,遂细问北天竺,风土民情。

    闻北天竺,东西五千里,南北三千里。有民,千五百万众。二江对流,纵横枝津。土地沃壤,稼穑时播,多花果,出宝物。气序温暑,一季三登。果蔬食之不尽,美酒饮之不竭。

    少年天子,不由浮想联翩。

    蓟王取名“丰州”,可谓实至名归。

    所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蓟王大捷上表,又奉献金十亿。但有所求,天子无有不应。更何况,蓟王行事,有礼有节。单凭将北天竺立为丰州,为大汉十五州一项。足可堵悠悠众口。

    须知,自先帝沙丘托孤。蓟王已扶立三帝。可谓四朝元老。且历位天子,皆不吝封赏。如今,蓟王已尊尚父。又赐九龙华表,许蓟王拓土分封。且幕府远征,耗费钱粮无数。皆出蓟王,未动天子府库分毫。今一战功成,非但进贡十亿,又将广袤千万里之三登沃土。悉数归为大汉一州。

    磊落如斯,心服口服。

    天子问计太师。

    太师言善。

    天子又问太傅。

    太傅言美。

    天子又问车骑大将军董重。

    董重言妙。

    于是天子诏命,可。

    蓟王无难事,蓟王无小事。

    天子悉命尚书台,听命行事,不可有误。

    因沾蓟王之光。王党大获全胜。下朝后,王党扬眉吐气,结伴驱车,奔赴太师府。待不其侯伏完并尚书令桓典同车入府。太师府里道,已车水马龙。人人皆有喜气。

    问过方知。除去进献宫中。三公九卿,皆有厚礼送到。太师自不可免,且尤其丰厚。闻不下亿钱。太师素清简。于是将蓟王所奉,悉数下赐。

    金银珠宝,或作价十万,或价值百万,乃至千万。便有好事者,取所得宝珠,入质舍询价。本以为作价十万,已是巨富。不料商家出价百万。

    王党徒众,幡然醒悟。“金玉有价,情义无价”。蓟王献宝外舅,恐不下进贡天子。

    纷纷抖擞官威,一时士气大振。

    财能通神。

    王太师虽淡泊名利。然所赐千金之珠,又如何不能,收买人心。曹太保所获,虽亦不逞多让。然将心比心。曹嵩又岂能如王允那般,两袖清风,家财散尽。蓟王所献南海奇珍,多被中饱私囊。些许赏赐,不过杯水车薪。又岂能与王允,相提并论。

    谓“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稍后朝会,王党徒众,峨冠博带,珠光宝气。皆佩南海奇珍,昂然上殿。

    虽是早朝,天光微亮。然殿中却堆光如昼。

    一不小心,被神光照面。饶是天子,亦不禁暗自咋舌。要说蓟王出手,着实阔气。闻随身佩玉,虽值千金,亦常取之赠人。遂有诸多脍炙人口,美谭流传。

    便是四大舰之游麟,亦被赠于水衡都尉周晖。甚至未谋一面。更有甚者,洛阳金水小市,一众好友,吃喝玩乐,分文不取。后袁术渡河,求蓟王当面。

    蓟王只论故友旧交,便豪赠亿钱。

    故即便旧时好友,分道扬镳。各为其主,亦不减私交。公私分明是也。

    千金不如一诺。故一诺重千金。

    蓟王威信天下,从未食言。如何不令“天下英雄竞折腰”。

    君,不为五斗米折腰,可为蓟王乎?

    五斗之米,何其轻贱。大汉明王,何等高贵。良禽择木,良臣择主。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古往今来,莫不如是。

    既怀珠玉,岂可贱卖。

    又谓待价而沽,价高者得。

    时至今日,还有何人,能比蓟王价高。

    不论二十等爵,三食君俸。再续汉祚二百年,泽披子孙后代。其利之大,何必多言。

    熙熙攘攘,利来利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更难能可贵。蓟王和光同尘,兼济天下。一言蔽之,发家致富,精忠报国,合二为一,毫不冲突。叨食汉禄,心安理得。明主贤臣,相得益彰。鸾凤和鸣,交相辉映。岂不美哉。

    所谓“尘垢不污玉,灵凤不啄腥”。

    “五斗米”,“蓟王(高)枝”。

    孰轻孰重,请君自重。

    蓟王以一己之身,广济天下。三兴汉室,定鼎神器。指日可待也。

    王党徒众,趾高气昂。反衬曹党,相形见绌。颇多自惭形秽,士气低迷。

    曹孟德,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咬牙苦劝,却惹曹嵩一通痛骂。总归是钱财难舍。

    车驾出太师府。

    见洛阳时号“骢马御史”之尚书令桓典,亦对南海明珠,爱不释手。不其侯伏完笑道:“蓟王尽收人心矣。”

    桓典闻言一愣,随即抚掌而笑:“君子岂无爱乎?”言下之意,便是君子,亦有心中所好。

    伏完不以为意:“蓟王所赠,太师所赐。君子当仁不让。”

    见桓典频频点头,伏完话锋一转:“然,令君可知,太师深意?”

    “未知也。”桓典不解。

    “蓟王求修缮旧都郭下,离宫别苑,以安天竺诸王。”伏完点中关窍:“令君且思,蓟王何意?”

    此乃蓟王表中所陈之一条。先前桓典并未在意。如今再深思,忽有所得:“莫非,蓟王亦有劝谏天子,迁回旧都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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