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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7部分

刘备的日常-第1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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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骑岂无马。

    再入厩车营地,御姬择良马授熊女。再入餐车,珍馐美馔,大快朵颐。蒲桃美酒,琉璃金杯。三杯下肚,美眸流转,艳似桃李。人生得意,须尽欢。

    闻香入睡。闻人马嘶鸣,已是天光大亮。整装待发。

    寝室之中,只剩多饮酣睡,一众熊女。三百御姬,早已洗漱更衣,各自忙碌不提。

 1。277 符离之窟

    中秋顺安。

    ……………………

    “夫君,前有沟壑,积雪没膝。不利通行。”不等日中,便有御姬拨马回报。

    必是背阴朔风之地。风雪倒灌,积雪松软。又不见冬日暖阳,无从融化成冰。故雪没马膝,通行不利。

    “轹车先行。”皇上言道。

    “喏。”

    轹(lì),意为,车轮碾过。如,“火燔野草,车轹所致”。

    皇上所言轹车,便专为碾路之用。筑路时,由数头乃至数十头犍牛牵引,如石碾滚过,可平路面。君流车驾所携“轹车”,专为碾雪。驷马可驱。结构与薙车(割草车)类似。悬臂于前,驱动圆木碾轮,平整雪路。若驷马不足,机关车驾,可前后连接,共组列车。且轹车、薙车,构造大略相同。只需更换前置机关吊臂,便可自行转换,一车多用。

    知微见著。集北人冬季出行之大成。将作寺所造君流车驾,当真面面俱到。

    若春秋水大,大河拦阻,又当如何。

    此亦无妨。

    腹下马甲,备有革囊。车驾底盘,亦藏革囊,车马如同革船,吹气可浮于水上。何况密闭车厢,亦如舫舟。毋需革囊,亦难沉没。

    有顷,御姬又报。轹车下见骸骨。周遭高坂,积雪之下,更有白骨嶙峋。此处绵延荒丘,恐为虎狼巢穴。

    皇上遂命御姬,望座值守,喷灯先燃。气阀旋至轻灵,汽弩蓄势待发。

    果不其然,鲜卑苍狼,接二连三,自出雪窟,蹲踞坂上,远望车队。

    皇上掀帘窥探。方知已入,走兽巢穴。按图索骥,正是“符离窟”。

    《汉书·西域传》中,乌孙王有名“拊离”者。曹丕引《典论》论汉武帝亦云:“刈(yì)单于之旗,探符离之窟。”诸如“拊离”、“符离”,皆出鲜卑语汉译。意为狼。

    大漠多有山川,以狼为名。如霍骠骑,“封狼居胥山,禅于姑衍,登临翰海”。狼居胥山,便是大漠名山。

    此地西距剑水,百里之遥。为苍狼所据。时常袭扰牛羊,围猎走兽。方圆百里,已成死地。绵延百里,非一日之功。见天色将晚,断难逃脱。皇上遂命探路御姬,早寻宿营地。

    荼毒百里,足见狼祸之烈。

    与猛兽多独行迥异。苍狼喜群居,性凶残,善围猎。且悉听狼王调遣。

    亚马逊野外宿营,乃家常便饭。与野兽为伍,更习以为常。所奉三柱神之一,狩猎女神,便唤作“荒野领主”,“野兽女主人”。即便深入狼穴,亦无所畏惧。

    择四面无遮,坂上平地扎营。坂上冻土,铁板一块,可为防苍狼,掘洞偷袭。四面无遮,居高下射,可毙群狼奔袭。

    马匹先行入厩,楯车随之立起。营中车驾,依次连接。待浑天火焰灯,冉冉升起。四野狼嚎,此起彼伏。狼群苦于走兽蛰伏,累日忍饥。人马成群,车驾结队。深入巢穴腹地。狼群骚动,可想而知。

    函园贵太妃,东女王·希雷娅,携十五太妃,披挂来问,如何御敌。

    皇上答曰:屠尽。

    只因狼多成灾。水草丰茂之地,不能放牧牛羊。往来商旅,更需绕行数百里。“芳兰当门,不得不锄”。何况走兽障道。

    希雷娅,心领神会。如何屠尽兽群,亚马逊传承千年,早有万全之策。

    狼嚎不绝,群马嘶鸣。耕马非军马,更非战马。恐惧未除。便有御姬,入厩安抚。谨防马惊。百战御姬,弓弩登车。守卫营地。

    是夜,四野绿光闪烁,如鬼火飘忽。月下便有巨大苍狼,独立高坂,仰天长嚎。

    必是狼王无疑。

    积雪飞溅,咯吱作响。狼奔豕突,四野奔腾。疾如道道利箭冲营。群狼接力,雪岭犁出深沟。

    “汽弩先击!”希雷娅一声令下,汽弩砰砰连击。

    狼群躲避不及。崩血飞出,翻滚落地。被迎头击中,血肉迸溅,面目全非。热血泼洒,触目惊心。

    汽弩连发间隙,不出十秒。密集箭雨,远射千步。直冲群狼,接连死伤。又闻狼王长嚎,群狼遂迂回突进,以避弩矢。

    此亦不出亚马孙所料。走兽习性,如何与敌,千载传承,深入骨髓。每出必中,矢发不虚。

    突奔苍狼,一命呜呼,后继乏力。多有被弩矢贯穿,僵卧雪地,血流不息。哀嚎声,响彻四野。论围猎走兽,天选之女,舍我其谁。

    楯门开启。八尺熊女,捉刀持盾,列队而出。护佑居中大秦圣祭,顺下高坂。抵近倒地不起,尚未断气之伤狼。持匕洞穿脖颈,避开血脉并喉管,将毒囊小心塞入皮下。

    走兽狩猎,多行咬颈。与人刎颈雷同。且狼性凶残。饥渴之下,同伴亦食。伤狼必被拖回分食,其后再食死尸。

    皇上言,屠尽。亚马逊遂,对症下药。一口撕烂同伴喉咙,毒液与血,一同入腹。必毒发而亡。更有甚者,狼王必先杀为儆,引群狼效仿。

    果不其然。

    四野悲鸣,彻夜不息。比及天明,倒伏狼尸,皆被冻僵。举目四望,再无活物。御姬支队四出,寻踪而至。将巨狼王尸拖回。

    狼王巨大,可比牛犊。森森利齿,血肉挂满。怒目圆睁,七孔流血。

    余下群狼,皆步狼王后尘。毒发身亡,死状凄惨无比。

    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观此战可知,其中利害。如何毙敌,如何下毒,如何寻踪。时机拿捏,恰到好处。狼群纵凶残如斯,悍不畏死。亦难免一死。

    无怪,“山高人为峰”。

    皇上言屠尽。狼崽亦未幸免,永绝后患。

    不及拔营。开膛破肚,抽筋剥皮。数百头鲜卑苍狼,如获至宝。尤其巨狼王乃毒发身亡。皮毛一体,毫无瑕疵。可为夫君大氅。

    御笔朱批,将符离窟,于图上圈去。

    一场围猎,无与伦比。八尺熊女,再无芥蒂。身入亚马逊,只待夫君临幸。

    三日后,君流拔营。循路西进。

    出符离窟,方圆百里之外。便遇斥候游弋。近前答话,正是坚昆阿热所遣,接应皇上赴剑水以西。坚昆“乐越匿地”。

    (

 1。278 乐越匿地

    稍后再看。

    …………………

    “乐越匿地”,见《汉书·西域传》载:“康居国,王冬治‘乐越匿地’。到卑阗城。去长安万二千三百里。不属都护。至越匿地马行七日,至王夏所居‘蕃内’九千一百四里。”云云。

    冬治“乐越匿地”,夏居“蕃内”。乃游牧行国风俗。西域行国,皆如此这般。非康居一国所为。

    乐越匿地,其意可比后世“桃花源”。乃越冬隐匿之地。蕃内,或言“京畿之内”。游牧行国,居无定所。所言所指,皆是大略方位。并无精确划分。

    终北之地,十月冰封千里。剑水冰冻三尺,车驾列队通行。抵达坚昆,乐越匿地。

    居中有一汉式坞堡。

    相传,乃李陵晚年所筑,与匈奴妻居。新朝末年,卢芳亦迁居于此。其后为匈奴复株累若鞮单于,与王昭君所生长女,挛鞮须卜居次,所居。

    坞为四阿式,重檐高楼。东西十五丈余,南北十丈余。墙厚八尺余,居中方形正堂不计,周遭另有精舍十九间。各舍,互相连属,舍舍之间,另辟门户。殿门正南,与南面大舍相通,大舍为前堂,充作迎宾之用。居中大堂,门开七扇,铜制铺首,汉字瓦当:“天子千秋万岁,常乐未央”。

    四方大坞,有双层四面坡瓦盖。地下设暖气通渠,以石瑰砌成,曲折迥环,通大堂及过半精舍。余下不通暖之舍,内置火盆驱寒。

    坞堡以木栅为墙。俗称,“须卜居次坞”。居次”意为“公主”,故省称“居次坞”,或“公主城”。因须卜居次,姓挛鞮氏,名云。故又称,“云坞”。

    类似烽堠、坞堡。散布长城内外,为屯兵之用。前汉关军,修筑堠、坞,得心应手。李陵择剑水上游,为坚昆乐越匿地。居中筑坞堡自守,以备万全。不失宿将之名。

    诚然,此等规模,断不可称殿。换言之,李陵遂投匈奴,然并无僭汉之举。

    前汉旧事,物是人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何况季汉三兴。前后二汉,皆以作古。家仇国恨,随风而逝矣。

    然,皇上立冬宫为武牧城。当可窥,帝王心思。

    坚昆阿热,携众小王,出城十里,列队相迎。皇上与其,同车入城。

    木栅城郭,帐篷密集,人马嘶鸣。别有生动。共入坞堡,恭请皇上,高居主座。皇上遂赐坚昆阿热,座下独坐。

    众小王分居左右。皆循季汉宫仪,榻上正坐,不曾胡床垂足。谓“入乡随俗”,“客随主便”。皇上乃东胡共主,号“大单于”。“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王驾所至,皆奉为主。入皇上坞堡,坚昆岂不随汉俗。

    坚昆东毗高车,西抵乌孙。自北匈奴远遁,羁縻于没鹿回。日渐强盛。后世,更称雄漠北。季汉三兴,漠北都护府,赫赫威名。闻高车六氏并立属国。没鹿回部,亦置中郎将,出使领护。故坚昆阿热,早有附汉之心。幸与皇上君流偶遇。得印绶旗帜,

 1。279 卒合之师

    谓“比于连鸡,势不俱栖”。言指曹司空所遣,八路连军,好比群鸡不能共栖。彼此对立,互不相容。“某策之”,“立可离也”。言指,略施小计,当可各个击破。

    见陈宫言之凿凿,胡毋班亦不由心安:“吕将军,当如何行事?”

    “水陆并进,长敺(驱)寿春也。”陈宫并指一点。

    胡毋班求问:“何不‘反其道’而击甄下。”此乃围魏救赵之计也。

    “季皮当知。我等既奉天子,岂击甄下?此非人臣所为也。”陈宫答曰:“曹司空与西凉诸将,势不俱栖。又岂不忌我主乎?”

    “这……”胡毋班虽无言以对,然心中迟疑。

    陈宫谆谆善诱:“我主已上表甄都。言,不日发兵,共击淮南。此亦尽人臣之事也。”

    陈宫所行,乃“阳奉阴违·反围魏救赵”之计也。

    曹司空见吕布携徐州大军,水陆并进,长驱直入。心中焉能不疑。若吕布行反戈一击,与寿春守军,里应外合,共击曹军。再加与西凉兵马,势不俱栖,曹军必败。

    悉知其中关窍,胡毋班这便言道:“军师所言是也。”

    陈宫,语重心长:“你我二家相交,‘犹唇齿之相济’。淮南若失,袁将军自可退保江东。然若徐州有失,我主再‘无立锥之地’也。”

    陈公台所言,句句肺腑。

    胡毋班深信不疑:“军师毋虑。只需徐州兵出,我主当与吕将军,共破曹军。”

    “善。”二人这便定计。

    胡毋班心满意足,驱车自去。

    有顷,长史张邈,自出屏后:“季皮君子也。”

    陈宫笑叹:“孟卓亦是君子也。”

    “奈何,各为其主。”张邈有感而发:“韩非子曰:‘处国无私朝,居军无私交。’此之谓也。”言指,各为其主,不可因私废公。

    “孟卓所言,乃人臣之道也。”陈宫亦有感而发。

    张邈窥陈宫,面色不改。心中忽生慨叹。谓“各为其主”。陈宫奉谁人为主,时至今日。当有定论矣。张邈窃以为,绝非吕布,亦非曹操。至于甄都天子,恐亦非陈公台之明主也。

    步骑廿万,八道攻淮。正合兵法云:‘倍则分之’。淮南水陆通达,要冲众多。兵发八道,袁术亦需分兵扼守。若合兵一处,急切间,恐难分上下。然分兵八路,各路皆需择精兵良将镇守。人才差异,随之暴露。试想,如上将纪灵、张勋,纵可独当一面。余下诸将,又岂能独挡,曹孟德麾下良将。凡有一路被破,兵临城下。则八路皆溃也。

    盖海爵室。

    闻吕布遣使上表,欲发徐州之兵,共击袁术。曹孟德一语中的:“此亦是陈公台,虚虚实实之计也。”

    “陈宫,窃以为。明公,必疑而不攻也。”司空司直程昱笑道。

    御史中丞荀彧,坐镇甄下。凡出兵在外,曹司空多携程昱,问计左右。只因,甄都天子所在,重中之重。若甄都有失,军心必乱。

    “传令诸军,依计行事。”曹司空早有定计。

    “喏。”

    甄都宫,承光殿。

    镇东将军兼领徐州牧吕布上表。言,欲尽起徐州精兵伐袁。天子专开朝议。

    “臣,窃以为。吕镇东,欲立功自効也。”车骑大将军董重,持芴先言。

    安集将军董承,不甘人后:“陛下元服,季汉三兴。关东群雄,无不北面称臣。吕镇东为六雄之一。且出王太师公府。陛下当可用之。”

    董侯不置可否:“众卿,以为如何?”

    骠骑大将军张济,持芴奏曰:“禀陛下。臣,私虑。淮南‘弹丸之地’,何须二雄同击。曹司空既‘步骑廿万,八道攻淮’。吕镇东,宜当守备州土,毋需再‘为蛇足’。”

    谓“一事不烦二主”。曹司空足可,战而胜之。毋需吕奉先,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大将军,所言是也。”曹党纷纷附和。

    朝臣分立,王党式微,仍有司徒伏完,尚书令桓典等,可谓清流。另有如董氏二戚,素不与曹党亲近。天子一朝身贵,为皇上九子。曹司空,坐实季汉权臣,党争可休矣。

    见御史中丞荀彧无言。天子遂问:“荀中丞。”

    “臣在。”御史中丞为三独坐之一。亦如荀彧行事,不偏不倚。

    “吕镇东上表击袁,中丞以为如何?”

    “季汉初立,群雄并起;勠力国事,陛下应许。”荀彧言简意赅。虽无卑语,然却字字珠玑。

    “善。”天子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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