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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4部分

刘备的日常-第6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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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已,唯有请陈王刘宠出面。徐豫七国,并衣带盟众,联名上表,劝进合肥侯。

    此表一出,天下哗然。

    洛阳朝廷,更是一片讨伐之声。

    便在一片口诛笔伐之中,合肥侯上书“一让禅”。

    关东形势,十万火急。

    少帝专开朝会,商讨对策。

    待二戚党羽,唇枪舌剑,将关东群雄,批成体无完肤。少帝环视群臣,眼中难掩悲意:“徐豫七王,联名劝进。不乏州牧、太守,参与其中。关东半壁江山,恐易主矣。”

    闻此言,殿内已有老臣,恸哭拭泪。

    见百官唉声叹气,无一人应声。少帝遂看向董重:“董骠骑可有对策。”

    “回陛下。徐豫七国,皆大汉宗室。祸起萧墙之内,臣,痛心疾首。然心有馀而力不足。如之奈何!”董骠骑垂泪奏对。言下之意,老刘家的锅,恕臣不背。

    少帝无言以对。又看向何苗:“何车骑,可有良策?”

    “回陛下。先前有仙人于吉,解‘代汉者,当涂高’之谶,为‘宗王’。正应关东时局。合肥侯僭越,乃出宗王之乱。诚如董骠骑所言,此乃宗室之祸。臣一介外臣,有心无力。”

    少帝一声长叹:“蓟王若在,何至于此!”

    “启奏陛下,蓟太妃并幽冀六国主上表,忠于汉室。臣窃以为,大河以北,司隶、关西,乃至巴蜀,皆未有失。”卢司空起身奏报。

    此语令少帝稍得心安:“蓟王太妃,心昭日月,忠心可鉴。朕所深倚,诚宜表彰。”

    “陛下圣明。”卢司空一语,亦令群臣心安。最不济,还有半壁江山。

    “关东之事,该当如何。”少帝问计卢植。

    “合肥侯所倚仗,乃徐豫七国。”卢植对曰:“关东为黄巾祸乱之地。群盗蜂起,万民饥流,赤地千里。天灾人祸,吏治无存。豪强私募部曲,不尊号令。积怨已久,方有今日之乱。徐州刺史陶谦,称能臣。另有荆州牧刘表,扬州刺史刘繇,青州刺史刘岱等,皆为宗室。陛下宜当遣使抚之,切莫令合肥侯有机所乘。”

    “诏太傅杨彪、太仆王允,杖节镇抚关东。”少帝依计行事。

    “臣等,遵命。”杨彪、王允,起身领命。

    卢植又道:“洛阳贵胄,封君列候,亦需抚慰。”许多人封邑多在关东,焉能不慌。

    少帝心领神会:“请宗正代劳。”

    “臣,遵命。”宗正刘虞,起身领命。

    卢植再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陛下合举国之力,与关东相持。数载之内,胜负自分。”

    言下之意,速战不能速决,需打持久战。

 1。192 共赴国难

    十日后,陈王宠等,二上劝进表。合肥侯诏书“二让禅”。

    天下群雄,皆在观望。

    八关之内,动静皆无。

    有识之士,这便了然。洛阳朝堂,故步自封。政令已难出京畿之地。早已丧失了对关东的掌控。

    平心而论,行动之初,合肥侯等,一众关东群雄,亦难免心生忐忑。毕竟,另立新帝,中分天下,大汉四百年前所未见。本以为,必受朝堂征讨。岂料雷声大,雨点小。不痛不痒。洛阳朝堂竟全无对策。遂有恃无恐。

    又七日,三上劝进表。合肥侯诏书“三让禅”。

    在此期间,袁绍等人紧锣密鼓。由南阳太守袁术主持,于宛城西南十里处,取土筑台。用于受禅之用。城内离宫,亦加紧修缮。大肆填充宫人采女以备后用。

    洛阳朝堂,亦未得空闲。

    累日来,官道上斥候信使,飞驰不断。呈报关东讯息。

    南宫,玉堂殿。

    万里江山图,高悬正中。

    大汉十三州,郡、县、乡、亭,事无巨细,皆列在其中。

    “豫州牧孙坚、兖州牧曹操,虽皆奉衣带诏,然与袁氏并不同心。合肥侯称帝与否,于二人而言,并无异同。”卢司空言道:“联名劝进,乃出形势所迫。孙坚本出董骠骑幕府,操父今为太尉。若得陛下赦免,二人或有转机。”

    少帝言道:“先前还有侍御史上疏劾奏。欲治曹太尉并袁司徒,连坐之罪。”

    “不可。”卢司空断然摇头:“‘父之仇,弗与共戴天’。若治二人之罪,袁绍、曹操,必成朝堂生死大敌。”

    少帝轻轻颔首:“曹太尉,袁司徒,亦上表请罪。朕,宜当宽赦。”

    “陛下明见。”与会重臣,皆暗松一口气。多有家门后辈,裹挟其中。若行连坐,恐洛阳内外,十室九空。

    卢司空指点江山,沿大河并长江,画了个圈:“陛下且看。”

    “大河以北,长江以南,州郡皆心向朝堂,并无异变。唯江河之间,徐豫荆北之地,多发逆乱。徐豫七国,皆以陈王刘宠,马首是瞻。若能说刘宠来降,七王之乱,迎刃而解。无七王相助,合肥侯必败。”

    “七国有兵几何?”少帝又问。

    “自黄巾逆乱,各国皆自募私兵。七国联军,或有十万之众。尤以陈国兵马弓弩最多。”董骠骑斟酌答曰:“约有五万之众。”

    “陈国竟有五万私兵。”众人始料不及。

    “陈王宠有勇,善弩射。十发十中,中皆同处。黄巾乱时,陈国拥众达十余万。后取青壮,编为部曲。得精兵五万。”何车骑答曰:“借水运之便,(与蓟国)互通有无。又得南阳兵甲,荆州船舶。实力倍增,坐实徐豫第一强藩。”

    董骠骑又道:“豫州牧孙坚,麾下有精兵数万,另有‘飞云舰队’一支。兖州牧曹操,麾下亦兵强马壮,新晋从蓟国贩来‘盖海舰队’一支,规模与孙坚相若。并州牧董卓,自出洛阳,亦凑足万余精骑。再加袁绍、袁术、袁遗、王匡、张邈、桥瑁、鲍信等,各有郡兵数千,计有十万众。衣带盟众并徐豫七国,各有十万兵马。”时至今日,《衣带诏》已无秘密可言。

    “关东竟有二十万众。”饶是少帝,亦大吃一惊:“人吃马嚼,耗费何其多。何以久持?”

    大司农奏曰:“关东逆乱,朝廷多行抚恤。各国皆得减免租赋。故粮草积攒颇多。”

    少帝一声叹息:“本欲使休养生息,不料却助纣为虐。”

    闻少帝叹息,董骠骑遂看向卢司空:“敢问司空。若调集幽冀七国兵马,南下讨逆。胜算几何?”

    卢植言道:“幽冀七国,唯蓟国有一战之力。奈何蓟王长睡不醒。太妃并王妃垂帘监国。国中事宜,勉强支撑。若行讨逆,乃力所不能及。勉强驱策,恐生兵变。”

    少帝连连点头:“卢司空所言极是。国难当头,当谨言慎行。”

    “臣,知罪。”董骠骑驱虎吞狼之计,无疾而终。

    卫尉张温言道:“洛阳八关,固若金汤。然朝中兵马,自保有余,讨逆不足。若要平关东之乱,需调集天下兵马。先前,朝中宿将,出镇四方。前将军久戍长安,右将军顺下江左,左将军囤于泰山。可命其就地招募精兵,已备后用。”

    少帝欣然应允:“诸将军久经沙场,南征北战,乃我朝上将。当可一用。”

    张温素知兵:“诚如卢司空所言,关东逆乱,为江河所阻。可命蓟国水师,往来游弋。阻断北上南下之路。谨防贼人串通旧交徒众。”

    依令行事。”少帝无不应允。

    “喏。”

    环视一众肱股重臣,难得同仇敌忾。少帝信心忽生:“朕与诸公,共赴国难。”

    “臣等,敢不从命。”

    关东军情,一日三报。左中郎将吕布,马不停蹄,巡视洛阳八关。尤其顺下关东诸关邑,皆陈列重兵,谨防偷袭。

    将将回府,尚未坐定,李肃又来。

    吕布不疑有他,引入堂中相见。

    “贤弟军务繁忙,愚兄本不该扰攘。奈何有一机密要事,请奉先一观。”李肃开门见山。

    “何事如此紧要。”见李肃面色凝重,吕布遂问。

    “恕愚兄不便细说。奉先可愿随我同往。”李肃起身下拜。

    略作思量,吕布这便点头:“吕布愿往。”

    李肃大喜,这便附耳言道:“今晚夜半……”

    “吕布定恭候兄长大驾。”吕布骁勇,焉有惧哉。

    夜半初刻。

    吕布如期而至。

    纵马入里巷,李肃已等候多时。

    打量面前宅院,吕布低声道:“兄长何故引我至此。”

    “奉先可知此宅何人所有。”李肃悄声回问。

    “岂能不知。”吕布亦多次往来:“乃道人史子眇宅。”

    “正是。”李肃言道:“今夜,愚兄乃奉后将军之命,领奉先来见史道人。”

    吕布皱眉道:“史子眇昏睡不醒,时日无多。何必再见。”

    “奉先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李肃龇牙一笑,眼中惧意横生:“当再亲眼一观。”

    “莫非,史子眇竟有好转。”吕布如何能等:“且去一观。”

    “请。”

 1。193 事不过三

    少顷,史宅中门半开。

    吕布并李肃,面色凝重,相伴而出。

    解缰上马,并出里道。

    “如何?”李肃奉命行事,阁楼内中详情,实不知晓。

    吕布意味深长:“天下之事,难有定数。”

    李肃心领神会,必是史子眇苏醒无疑:“观史子眇,死而复生。便知蓟王当无恙矣!”

    吕布深看李肃一眼:“今日之事,兄长切莫外传。”

    “此是自然。”李肃叹道:“如此一来,关东群雄,恐难如愿。”

    “闻太妃已上表朝堂。言,幽冀七国并无二心。蓟国水军,横截江河。再加又开岭南都护。关东群雄,难过河北,更难下江左。困于心腹之地,久必自溃。蓟王一旦回魂,传檄天下。徐豫七国必如鸟兽散。只剩衣带盟众,如何相抗。”吕布言道:“袁绍之流,自寻死路,怨不得旁人。”

    “无怪奉先未与衣带盟众相苟且。”李肃颇多感慨。

    “《衣带诏》之事,乃守丞密语相告。某不过奉命行事。今蓟王长睡不醒,衣带盟众,所作所为,皆为自保耳。又岂与蓟王相关。某,何必自寻死路。”吕布狡黠一笑。

    “奉先见识不凡,愚兄不及也。”

    “哈哈!”纵马出里道,吕布直奔函园东山门而去。

    李肃心事重重,急忙打马跟上。

    吕布一席话,已表明心意。首当其冲,忠于蓟王。蓟国又对洛阳朝廷,别无二心。吕布亦无二心。衣带盟众,今日之所为,已非蓟王所愿。吕布明哲保身,不曾裹挟其中。且自恃虓勇,画戟神驹,来去如风,万夫莫敌。即便对阵二戚麾下虎狼上士,亦全然不惧。尤其上巳夜,大败车骑营士。更令吕布傲视京畿。再者说来,左中郎将,戍守宫禁,护少帝并帝后安危。非受命于二戚。互不隶属,又能奈我何?

    种种缘由,令吕布有恃无恐。

    山门守卫,识得火龙驹。知是飞将归来,老远便落下吊桥,放吕布入园。

    园中华灯璀璨,游人如织。函园宵禁,外紧内松。山门升桥,水门落闸。外人莫入,陵人莫出。然园内一切如故。橫八竖六,十里函园。有陵人四十万众。八方商旅,四海客庸,亦有十万众余。换言之,函园上下,足有五十万口,汇聚于此。

    其繁华程度,可想而知。

    园内地价,亦与洛阳不同。洛阳四郭,西郭最贵,东郭次之,南郭再次,北邙最贱。而函园二崤城无价,九坂悬楼最贵,十里函园次贵。换言之,函园不分东西,而分上下。

    十字街心道别。吕布转上琼台里,李肃自去客堡不提。

    阙上护卫,忙唤仆从开门。吕布掷鞭下马,赶去与夫人相会。

    稍后,李肃亦入客堡,燕归馆。

    “如何?”后将军兼领并州牧董卓,竟一直蛰伏馆中。话说,关东群雄三上劝进表,皆有董卓署名。如此紧要关头,避恐不及,焉敢滞留京畿重地。

    俗谓反常则妖。又谓人为财死。董卓铤而走险,必有大图谋。

    “幸不辱命。”李肃答曰:“吕布如约登门,自入阁楼。料想,已与史道人相见。”李肃依令在门外等候,并未随行。不知内中详情。

    董卓轻轻颔首:“吕布心意如何?”

    “吕布忠于职守,必不会轻易反叛。”李肃答曰。

    “如此,大事可成矣。”董卓眼中厉色,一闪而逝。

    李肃张了张嘴,却未置一语。不当问,则不问。史道人究竟有何神通,令后将军董卓,如此忌惮。今夜又为何引吕布一见。种种谜团,李肃百思不得其解。

    无妨。

    又三日,关东群雄,四上劝进表。

    事不过三矣。

    合肥侯遂在袁绍等人所呈《登台受命表》,上批“可”字。择吉日,登坛授印,上尊号为帝。

    五月二十八日。

    合肥侯车驾入南阳。

    受禅台乃袁术仿《平乐会盟》时,会盟台所造。夯土而成,呈覆斗状,置九重华盖。台上台下,遍插旌旗。台阶由甲士,逐级持戈护卫。徐豫七国及关东群雄悉数到场。

    遂略显草创,然气势不减。

    合肥侯冕服登台。从“御史大夫”兼领“禅让行事官”袁绍手中,接过新凿“国玺”。群臣三呼万岁。再行“燎祭天地、五岳、四渎(注①)”,将合肥侯受禅之事告知天地、祖先及四方神明。

    新帝首发诏命:“今,朕承帝王大统,拨乱反正,承之火德,黜少帝为弘农王,大赦天下;自殊死以下,及诸不当得赦,皆赦免之。”

    “陛下圣明!”群臣再拜。

    受禅礼毕,迎入宛城皇宫。朝见群臣,诏封三公、九卿、百官等朝中要职。衣带盟众,皆有晋升。如徐州刺史陶谦,扬州刺史刘繇,青州刺史刘岱等,加封州牧。便是不在关东之州,亦有重臣遥领。

    新帝亦是汉帝。故多数职位,皆与洛阳雷同。比如,曹嵩仍是太尉,袁逢还当司徒。唯将大汉十三州,悉数废史立牧。如董卓、曹操、孙坚、刘表,本就是州牧者,或加将军位,或封列候。皆大欢喜。

    关东州、郡、县之长吏,悉数改任。皆由袁氏门生故吏,继之。

    三下诏命。册立夫人袁氏为皇后。

    袁氏一门,由是显贵。

    合肥侯行事,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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