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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4部分

刘备的日常-第9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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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就病入膏肓,仍持续失血。苟延残喘,命不久矣。

    若非心牵黎庶,恐汉失其鹿。蓟王即便作壁上观,无为而治。不出二十载,今汉顶血流而亡。不费一兵一卒,坐拥万里江山。何乐而不为?

    蓟国蒸蒸日上,无可阻挡。便是蓟王,此时此刻,若不欲称帝,亦悔不及也。利益捆绑,如影随形。天下三兴,舍孤其谁。

    正如蓟王,丰妻饶子。事关向化国策。谓“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不慎,轻则动摇人心,重则损伤根基。饶是蓟王,亦不可一意孤行。

    同理。“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蓟王为最大得利,于是“合则两利”。故多行和亲。待炎汉三兴,天下鼎定。二代蓟王,便毋需如此。只取心中所爱,便好。

    诚然,男女之事,冷暖自知。

    王子公主,如何择选。非蓟王能早知。

    家国同构。

    家宴亦不可失礼。蓟王携三后出席。公孙王后、秦后、甘后,于后堂宴请,宗亲家眷。里外皆需顾及。

    翌日。蓟王敕令。

    演武斗战,甄选牙门四将。军曲候以上,皆可报名参赛。

    传闻终成真。

    幕府封国,豪勇之辈。纷纷摩拳擦掌,志在必得。

    与此同时。

    一支塞外铁骑,顶风冒雪。奔冲至白檀城外营市。

    “来将通名。”楯墙守卫,不敢怠慢。

    话又说。自沿线马贼,被堆成京观。再不见大队人马。尤其隆冬时节,天寒地冻。此时兴兵,攻城略地。愚不可及也。

    “居延属国都尉,雁门张辽。”来将打马上前,高声通报。

    “可是肩水金关,张文远。”楯墙守卫,脱口而出。

    “正是张辽。”

    “都尉速进。”验过符传印绶,楯门徐徐升起,放张辽入内。

    身后三千人马,不动如山。正是居延(小)月氏义从。

 1。225 将星云集

    白檀互市之地,便是蓟王与檀石槐七日血战时,鲜卑十万大军,立营之处。为与军市区分,故称营市。

    楯墙屡经加固,营市累次增筑。如今已成白檀外城。内城驻守,正副使高车中郎将,鲜于辅、鲜于银兄弟。

    岁末将至,马市胡商多已归乡。帐篷、马厩皆在。足供张辽三千人马驻扎。

    鲜于辅、鲜于银得报,双双赶来相见。

    张辽扼守肩水金关,护居延外道。西域游商,经此道与白檀互市多年。张辽之名,作为白檀守将,鲜于辅、鲜于银兄弟,自当知晓。

    “拜见二位将军。”张辽位卑先礼。

    “见过张都尉。”二人回礼。

    “请上座。”

    “请。”

    三人胡床落座,便有营士奉上香茗,肉脯,各式小食。

    同是戍边武将。自当亲近。尤其张辽本就是雁门人氏,出身边郡。与鲜于辅、鲜于银二人,颇多相契。遂互称表字,以示亲近。

    “文远此来,莫非为斗将决胜。”

    “尚未知也。”张辽答曰:“主公命我领小月氏义从归国。并未言及斗将。”

    见张辽远道而来,未知新传敕令。鲜于辅这便告知以详情:“王上另立牙门四将。演武场斗战决胜。凡军曲候以上,皆可一战。”

    “原来如此。”张辽虎目,一闪精光。

    话说,自被裹挟入辅汉大营。张辽深受蓟王倚重。从郡中少吏,晋升为千石高官。又委以重任,守护居延外道。如今西域并大漠,早成一体。北疆无战事。肩水金关,遣一关都尉足以,何必名将驻守。蓟王知人善用。张辽岂能空守边关,终老都尉任上。

    一函敕令,连同麾下三千月氏义从,一并调入国中。当知,天下雄兵所出,皆有幕府将校戍守。大震关、大散关,羌氐诸胡。辅汉偏将军鞠义,辅汉裨将军高顺,招募几何,可想而知。

    若非蓟王,水陆并进。挹娄庐士、倭岛蛇兵、犀甲勇士等,皆随横海先艂远渡重洋。蓟王可择雄兵,何其多也。

    鲜于辅、鲜于银二人,亦隶属于辅汉大幕府。为大汉辟土开疆,“封侯万里之外”。平生所愿也。

    见张辽为王所用。焉能不艳羡。此来相见,除去例行公事,捎带结好袍泽。亦未尝无,托张辽荐于蓟王当面之意。

    举手之劳,张辽亦当成人之美。终归北疆无事,良将不可空老。

    此去经卢龙道入塞,碣石道入关。一路通行无阻,数日后,已达安次菘城大营。辅东将军周泰,亲出相迎。

    菘城大营,西距临乡三百二十里。南距安次县治十里,距常道城二十五里,距益昌城百七十里。

    先前,讨虏校尉文丑,领兵驻此营。守备北部国境。今蓟国再并大通郡。颜良、文丑二部,皆离营北上,于大通郡县,重立大营。

    菘城大营,遂为辅东将军暂驻。

    “拜见将军。”张辽下马行礼。

    “文远别来无恙乎?”周泰把臂笑道。

    “一切如故。”张辽笑答。

    二人并肩入营。见营中颇多安次突骑,张辽这便了然。四辅将军所驻,必是精兵之地。

    “奉主公之命,已足备楼桑兵甲。营中函人,可为文远麾下三千精骑,量体裁衣。”入中军大帐,周泰先送大礼。

    “谢主公。”张辽离席遥拜。

    “文远可知,所为何来。”周泰伸手将张辽扶起。

    “乃为牙门四将。”张辽答曰。

    “正是。”周泰追问:“然如何决胜?”

    “斗将决胜。”

    “又如何斗将?”周泰三问。

    “这,卑下不知也。”

    周泰这便将斗将之法,悉数告知:“各取麾下一队精卒,随同出战。捉对厮杀。全军覆没者败,主将落马者败,大旗被夺者败……”

    “一言蔽之。”周泰一语中的:“两军对垒,胜负自分。”

    “演武场中,捉对厮杀。”张辽这便醒悟。规则简单之极。

    无怪主公先赐楼桑兵甲。兵器旗鼓相当,各凭战术武技。如此,孰优孰劣,孰胜孰负,一目了然。胜、败,皆心服口服。

    “然也。”周泰手指帐外大营言道:“文远权且暂驻,厉兵秣马,以待演武决胜。”

    “敢不从命。”张辽豪气自生。

    “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周泰忽又笑问:“文远可知,对阵何人也?”

    “赵云、陈到、许定、许褚。”白檀城,张辽已有耳闻。

    “并庞硕、庞德,华雄、马超。”周泰又补充道。

    张辽慨叹:“豪勇之辈,何其多也。”这便安营扎寨,详加准备。

    以上诸将,乃蓟王钦点。

    踊跃报名者,不计其数。

    蓟国人才济济,将星云集。年度盛会,莫过如此。

    楼桑茶馆,座无虚席。奈何说书人,独坐高台。闭目养神,不置一语。

    台下众人,各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少顷,便有一书童,快步登台。将手中卷抄,转呈恩师。

    说书人一目十行,默记于心。电光石火,已想好说辞。

    这便轻咳一声。指夹醒木,落定开声:“钱财需正来路,豪杰莫问出身。馆中高朋满座,居中乃说书人。列位当知,王上四方点将,演武决胜牙门。且不说,常山赵子龙,匹马长坂坡;汝南陈叔至,单刀杏林坞。马孟起,连胜赛马场;华都尉,千牛守辕门。今日单说,何来庞硕、庞德,此二人……”

    楼桑,南溪衢。

    马超家楼院。

    消息灵通如潘璋,正如说书人一般无二,将庞氏兄弟,来历出身,娓娓道来:“庞硕、庞德,并同门师兄弟,杨秋、梁兴、张横、成宜、田乐、伍习、阳逵、成公英,共号‘常山之蛇’,首尾相赴。护都尉玄,年年南下。凿穿羌身毒道。通晓沿途诸情,颇有功勋。王上既命归国,必当重用。又闻,庞硕弓马娴熟,可为千人将。庞德勇武,犹在兄之上。”

    朱桓慨叹:“赵云、陈到,万夫莫敌,麾下百战白毦精卒,雄兵之首。张辽扼雄关多年,麾下小月氏义从,不逞多让。华雄本就是军门都尉,广有声名,统领鲜卑王骑,幕府雄兵。许定、许褚,所辖强宗骁帅,多出丹阳劲勇。孟起虽不在众人之下,然西林少年可乎?”

 1。226 全民参与

    “西林少年,不弱分毫。”马超笑答。

    “孟起,何以知之。”潘璋不解。

    “诸位不记长坂坡事乎?”马超言道。

    赵子龙一身是胆。长坂坡毙敌无数。区区百人,何足挂齿。

    马孟起,号后生翘楚,论弓马娴熟,一骑当先。当不在赵云之下。

    “演武决胜,不过百人。”朱桓已醒悟:“西林少年,无一合之敌。便是孟起一人对敌,亦不过百合而已。”言下之意,便是猪队友,马超也能单杀百人。

    “若孟起对上赵子龙,又如何?”潘璋又道。

    “那便要麾下百人,一争高下。”朱桓答曰。马孟起与赵子龙,旗鼓相当。若不分胜负,便要计算“小分”。场中兵卒所剩几何,事关演武决胜。不可不察。

    “若比行军列阵,我辈远不及也。”马超忽笑:“然若比阵前求活,西林少年不逞多让。”

    言罢,众人皆会心而笑。

    诚如马超所言。两军阵前,死里逃生,乃游牧天性使然。君不见,少有风紧,便蜂拥扯呼。待觅得良机,再反咬一口。如此出其不意,往往败中求胜。即便战败,损失皆可承受。此亦是草原生存之道。

    正因需携百人入场。故参赛者定为军曲候以上。

    蓟王亦觅此良机。检验各部战力。

    排兵布阵,皆出上计署。待赛程紧锣密鼓,公之于众。蓟国上下,立刻闻风而动。演武场一票难求。盛况不逊马场义赛。

    究其原因,蓟王甄选牙门四将,领二千石高俸。自能博人眼球。

    大体而言。赛会制,皆大同小异。预赛、初赛、复赛、半决赛,决赛。蓟王钦点诸将,复赛出场。为干支场次,种子队。半决赛遭遇。角逐四强席位。如许定、许褚,庞硕、庞德,兄弟出战,则归为一队。诸如此类。细则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目的,尽量公平合理,惠及众人。

    见群情高涨,蓟王又出王命。贩卖“演武器”。

    “敢问主公,何为演武器。”上计令陈逸并将作令苏伯,双双入宫求问。

    “便是演武场诸器。”蓟王笑答:“凡可为演武双方,对战所用。皆可当场贩卖。”

    “臣等愚钝。请主公明示。”将作令苏伯,心中无比怀念,少时蓟王所绘一目了然,神鬼图板。

    蓟王这便将心中所想所思,和盘托出。无非是全民参与。剩者场场皆有增益。

    可想而知。必然目瞪口呆。钦佩之至。

    果然我主天生。奇思妙想,百变神机。我等难望项背,拍马不及也。

    稍后,蓟王手绘图板,快马送至将作寺。将作令苏伯按图索骥。打造演武诸器。

    待参赛队伍,各就各位。将作寺演武器,亦打造完备。

    预赛首场,演武场便已爆满。此时,蓟王并百官并无出席。由王傅代劳,评断胜负。

    於夫罗、呼厨泉,各领麾下百骑入场。因二人皆为大营军司马,品秩较高,故为主队。军曲候需挑战二人。

    便有看(台)客,唾沫横飞,将二人出处,娓娓道来。

    “咦?”滔滔不绝声中,乎有人惊呼:“诸位且看。”

    顺其所指,果见自五楼大平座,徐徐坠下一旗。上书:“演武器一”。

    “何为演武器一?”众皆不解其意。

    “战胜得旗。”便有台上军士,高声唱报。

    於夫罗、呼厨泉,出身南匈奴。与张辽、高顺,一并入营。随幕府东征西讨,屡立功勋。如张郃一般无二。独缺先登首功。难升校尉。演武决胜,牙门四将。二人虎视眈眈,志在必得。

    不等三通鼓罢,便有黑山校尉部军曲候,挑战於夫罗。

    黑山校尉扼蓟国西陲,太行八径。沿途山砦,皆有驻军。筑路穿渠,圩田营城。守护往来商旅,恪尽职守,为人称道。然战力如何,却不足为外人道哉。今日当可一观。

    楼桑兵甲,摘镞钝刃。内裹麻布,外涂染料。中箭中刀,一目了然。

    双方摆开阵势。黑山劲卒,刀盾弓弩。於夫罗部,一色弓骑。鸣笛射空。

    前排弓骑纵马奔冲,举弩射击。左右矮身迂回,后排张弓搭箭,抛射头顶。

    黑山劲卒,不甘示弱。板楯立前,黄肩弩射。收缩两翼,围成圆阵。

    电光石火,人仰马翻。不等观众,惊呼出声。便有二楼边裁,高声勒令:“败战避让。速速退场。”

    流星锤呼啸来袭,板楯火星迸溅。奈何蓟国板楯,坚木包铁,合甲修漆。奈何,受场地所限。无从提速,人借马力。故流星锤势弱,无从破盾。

    “飞龙爪!”於夫罗绕旋头顶,甩手掷出。

    飞龙爪正中楯沿。便有骑士,如法炮制。

    打马折返,终破楯壁。短短僵持,突前骑兵,几损失殆尽。然凭先锋之功,於夫罗终于抢占先机。

    弓骑兵绕行阵外。连珠快射,箭发如雨。

    不断有黑山劲卒,中箭败退。待箭囊射空。於夫罗率先拔刀,杀入敌阵。

    闷声四起,铁蹄扬尘。

    双方寸土必争。死战不退。

    虽不见血光。然刀砍斧劈,触目惊心。待砍翻丛丛身躯,杀至阵心。唯剩不倒大旗。

    演武场内外,一时鸦雀无声。

    “战至无卒,黑山败。”

    忽有人含泪鼓掌。少顷,起疾风骤雨,雷鸣之声。

    於夫罗收拢人马,亦折损过半。如愿晋级,得“演武器一”。

    目睹黑山劲卒,纷纷起身。掌声尤为热烈。

    黑山男儿,虽败犹荣。

    观众这才释然。演武决胜,并非搏命相杀。

    待二军退场,清扫完毕。呼厨泉遂领麾下出战。挑战者,乃出白波校尉麾下,军曲候。

    此时,又见自五楼大平座,徐徐坠下新旗。上书:“演武器二”。

    有一必有二,有二必有三。

    换言之,一二三四,皆为演武器。至于,究竟是何物,待下次胜者出场,当见端倪。

    有初战观感。次战当可安心。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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