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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7部分

刘备的日常-第9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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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泪目既负。”边裁举旗,以示离场。

    “口中何物?”看台观众,议论纷纷。

    便有人忽醒悟:“定是吹矢!”

    吹矢,又称吹针,吹箭。形似竖笛。内藏毒针,鼓气击发。多为竹筒,长者数尺,短者数寸,可含入口中。闻吹矢好手,能仅凭一口气乃,将短矢吹出五十丈外,击中蝇头。

    同袍演武,自不可用毒针害命。改为泡水黄豆。软而无力。亦不会损伤眼球。

    白毦唯一弱点,便是半面罩。

    前后两场,皆被无当飞军利用。谓百密一疏。后果可想而知。

    若真实战,猝不及防,必有折损。蓟王当机立断,命将作寺打造全面罩。并于搪瓷鬼面,镶嵌清钢琉璃镜。谨防祸从眶入。

    毒针入目,见血封喉。此战,无当飞军胜。

    假司马秦狼,为幕府扳回一局。得“演武器六”。

    幕府封国,二方对垒,有胜有负。尤其无当飞军出战,令人耳目一新。蓟人一日千里。行军列阵,亦循此例。

    三日战罢。共出六旗演武器。各有其主。街头巷尾,热议不减。因出阵多为司马,故又称“司马争先”。司马升校尉。需积先登之功。非军中翘楚,不可得也。如张郃,亦久居军司马位,难有寸进。足见比二千石校尉,职权之重。

    家国同构。各有侧重。

    幕府五将,偏将、裨将,皆位居校尉上。然国中除王傅黄忠受封护军将军,黄盖受封横海将军。余下皆为校尉。此战,蓟王虽未设上限。国中校尉亦可演武决胜。然却无人参与其中。非不欲高位,只因守备国中,乃重中之重。试想,若蓟王二位义弟、甘宁、颜良、文丑,悉数参赛。区区牙门四将,岂够分润。

    蓟国双壁,岿然不动。蓟国将校,皆陈兵不动。

    一票难求,助说书人大火。更有甚者,场中战况,被接力传出。不等观众散场,说书人口中已分出胜负。几与演武场战况同步。更加说书人,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宛若身临其境。听者无不拍案叫绝,大呼过瘾。

    顺带酒垆、客舍、汤池、茶馆,亦人满为患。一届演武决胜,助百业兴盛,日进斗金。尤其王家产业,获利丰厚。蓟王已有言在先。效马场义赛。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演武所得,或捐资助学,或赡养孤寡,或扶危济困。不一而足。

    不等日暮。四日对阵,已张榜,公之于众。

    夷洲司马鲁比莫纳,顺阳卫军曲候魏疏,对阵辅南将军营,别部司马周仓,别部假司马裴继。

    魏疏乃魏袭长子。

    魏袭、吕冲,皆是顺阳卫出身。时酒雄刘陶,入为朝官,顺阳卫就地解散。为避仇家追杀,魏袭、吕冲等,举族迁入楼桑辟祸。生活安逸,长子魏疏,得以保全。年十五出仕,入顺阳卫。王傅赞其“虎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正如蓟王慨叹。种田二十载,不经意间,后辈已长大成人。

    先前,蓟王封赏有功。周仓、裴继,分于辅南将军,蓟王二弟关羽帐下。周仓为别部司马,裴继为别部假司马。麾下别帅,皆为军候、队率,不一而足。周仓,裴继麾下数千博望义贼,遂自成一部。号“博望卒”。

    如前所言。如彭脱、周仓,非一军主将,先前略有薄名。并不为人知。今演武斗战。毋论胜败,皆因此扬名。试想,众人身份,多是军司马。司马领兵,已强悍如斯。何况校尉乎?更何况将军乎?

    十里函园。二崤城,官堡,蓟国邸。

    “见过华都尉。”一路顶风冒雪,庞氏兄弟并同门师兄,自暖泉驿,赶到洛阳。

    “诸位辛苦。”若非等庞氏兄弟一行,军门都尉华雄,恨不能插翅先行。

    “不敢。”大师兄杨秋,恭敬作答:“敢问都尉,王上急命我等归国,所为何事。”

    “乃因牙门四将。”华雄遂将前后诸情,和盘托出。

    “王上亦知我辈乎。”闻蓟王亦知常山之蛇,杨秋不禁慨叹。

    “主公点将。我等未战已先扬名。”华雄笑言:“此番归国,当一展所长。切莫有辱盛名。”

    “喏。”众人齐声应诺。

    “兵甲衣服,皆已备下。且随我入军堡披挂。当不误明日出行。”华雄又道。

    “敢不从命。”

    众人久居燔史关。年年南下冰原,兵甲多有损毁,虽有良匠修缮,却早不堪大用。更加蓟国兵甲,锻造工艺及新型材料,已更新数代。此番归国,宜当补全。

    众人这便随华雄入军堡,量身定制民,新式楼桑兵甲。

 1。232 绣衣追魂

    燔史关,扼陈仓狭道。位于大震关并大散关之间。亦是西州有名军堡。

    平日不对商旅开放。由都尉玄领一支精兵驻守。必要时,可经陈仓狭道,进出陇山。驰援震、散二关。

    规模比二关稍逊。然“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各项设施,应有尽有。

    饶是如此,然待见过十里函园。仰望九堡连横,二崤城制霸山巅。庞氏兄弟,仍各自咋舌,震撼无以复加。

    如此制度规模,距京师洛阳,不过五里之遥。洛阳过半百姓,迁居园中。堆砌繁华鼎盛,沸腾人烟。无怪杨秋慨叹,天下必为蓟王所得。

    杨秋、梁兴、张横、成宜、田乐、伍习、阳逵、成公英,并庞硕、庞德,同门十人中。庞氏兄弟,入门最晚。然论师门最强,非小师弟庞德莫属。

    后世常闻,“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庞德知行倍增,一日千里。早将众师兄,抛于身后。恩师姜老都尉,名声仅限西州。然论门下弟子,并家门后起之秀。稍后当天下知名。

    多年前。仿蓟国太学坛,蓟王于大震关设陇右官学。姜老都尉族中三子:姜宜、姜叙、姜囧,同入大震关,潜心学艺。常为西州少壮之首。饶是蓟王,亦闻姜氏三子之名。年初,三子同仕,共入辅汉偏将军鞠义大营。

    俗谓“关东出相,关西出将”。幕府先纳西州入怀。天下雄兵,纷至沓来。日积月累,遂成燎原之势。

    常山之蛇,杨秋、成公英号称首尾。庞氏兄弟,便是心腹。余下皆为一鳞半爪,不一而足。

    共入军堡,兵器坊。放眼望去,楼桑兵甲,琳琅满目,陈列架上。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外加机关战具,奇门遁甲。应有尽有。但凭所需。且皆是百炼羽纹,精工锻造。十人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时下论百炼成钢。大汉无出其右。毋需多言。墨门大兴,各式机关重器,加持增益。助蓟国冶炼锻造技艺,推陈出新。如双层夹胶,清钢琉璃具装象铠。便是其中佼佼者。

    象林苑中一千头矮象,已先行披装。正待随船南下,攻略身毒。

    制式装备,便在于即穿即用。“不挑人”。因武功爵,助军市兴盛。稍后,私人订制武装,日渐流行。辅汉将军大营,伍长、什长,皆有专属装备。营中兵器,皆有长短模组,并各式配重。便是镶嵌金玉珠宝,亦可因人而异。为提升战力,无所不用其极。

    如口含吹矢,便是将作寺专为无当飞军定制。

    众人足备长短兵器,量身编纂铠衣。有说有笑,返回国邸不提。

    “一夜足否?”成宜担心,量体裁衣,颇费工时。恐来不及。

    “一夜足矣。”成公英笑答。

    果不其然。

    待翌日起身。漆木衣柜,已送至外舍。打开视之,铠甲居中放置,各式兵器,分门别类,陈列两侧。直令人爱不释手。

    “此便是,楼桑士柜。”杨秋慨叹。

    “正是甲士衣柜。”成公英心悦诚服。

    闻幕府雄兵,人人皆有此柜。置于营房马车内。可随用随取,柜中小屉内,还足备养护器具。便于日常擦拭磨砺。

    窥一斑而知全豹。蓟国武备,亦如蓟国风貌,精益求精,正向帝国迈进。

    喜提个人兵器库装车。庞氏兄弟,随军门都尉华雄,奔赴蓟国。

    西林烽鼓,如期而至。

    首战,护军将军营,夷洲司马鲁比莫纳,对阵辅南将军营,别部假司马裴继。

    时蓟王率军南下,立江表十港。南巡至夷洲。擂台比武。命函园御姬出战,解汉夷积仇。登台山蛮勇士,便有鲁比莫纳。稍后入选白毦,举家迁入蓟国。耳濡目染,勤学苦练,已与蓟人无异。

    不出意外。领三千夷洲白毦,胜别部假司马裴继所率博望卒。

    博望卒,不比先前无当飞军。飞镖、吹矢,各个身怀绝技。普通精兵,对阵白毦,皆完败收场。

    尤其“如墙而进,人马俱碎”。

    先前,国人多有耳闻。却未曾亲眼得见。不知何为“如墙而进”。

    于是望文生义,以讹传讹。以为列队齐整,而后步步逼近。实则大谬。

    前队力劈,后队跟进。如此后浪推前浪。前后队列,皆得蓄力,亦得喘息之机。列阵时,前后队列,呈“品”字,菱形站位。如此方为,如墙而进。

    并非只是前排出力。或待前排阵亡,后排再次第补进。

    蓄力重劈,一刀之威,可想而知。技不如人。博望卒,败亦无怨。

    次战,顺阳卫军曲候魏疏,对阵辅南将军营,别部司马周仓。

    周仓熊腰虎背,孔武有力。魏疏猿臂蜂腰,勇武少壮。

    白毦有功,方可入选绣衣吏。

    绣衣兵甲,出神入化。传闻追魂弩,能穿三重甲。为防一箭追魂,周仓麾下博望开山卒,皆披甲持盾。捉开山斧。

    腰间另有手斧数柄。类似小戟,乃投掷武器。

    绣衣黑龙鳞,雁翎、凤羽,(飞)龙爪、追魂(弩),皆是标配。

    见绣衣吏出场,引看台山呼海啸。周仓咧嘴一笑:“绣衣追魂,待俺一试便知。”

    话不多说。鸣镝开战。

    博望开山卒,手斧先发。寒光呼啸,直取面门。

    前排绣衣吏,应声举臂。

    臂铠弹出“逆龙镶”,挡下飞斧。

    “龙鳞盾!”看台便有人惊呼。

    此盾,乃是将“钩镶”与“臂盾”,相结合之机关防具。平时贴合臂铠,战时可做十字旋转。需要时,再上下弹出长短二钩,则与钩镶无异。

    借前排掩护,后排绣衣四面射出飞龙爪。不等博望开山卒,奔冲而至。绣衣吏恰如天女散花,逆升半空。便在满场惊呼声中,悬身二重看台下。

    绞弩声四起。

    “掷斧!”周仓寒毛直立,一声怒吼。

    开山卒咬牙掷出。一时寒光大作。绣衣吏举弩下击。

    龙吟虎啸,一闪电光。

    追魂弩后发先至,迸火入甲。虽折去箭镞,仍破重甲。

    “重甲既负。速速避让。”

    居高下射。博望开山卒,猝不及防,纷纷中箭。余下靠背结阵。举盾身前,防四面弩击。

    奈何场上场下,远近皆有绣衣吏。顾前不顾后,顾头不顾尾。左支右绌,中刀中箭,含恨退场。

    话说。从后排绣衣吏飞升半空,胜负已定。与先前演武决胜,多半斤八两不同。

    此番斗战,堪比屠杀。

    待阵心博望开山卒,被龙爪(手套)罩面,机关袖箭,兜头暴击。

    只剩周仓一人,捉斧立于旗下。

    “何人敢与我厮斗!”周仓大喝一声。

    “斗将决胜。”看台遂起惊呼。

    绣衣闻言,纷纷撤步收刀。让出场地。

    “绣衣魏疏,与你一战。”

 1。233 一步之先

    登堂衣秀,传为美谭。

    绣衣多豪侠。与蓟王意气相投,肝胆相照。纵刀山火海,百死无悔。绣衣,乃是吏。便是书佐少吏,亦可得百石薪俸。绣衣,与门客同。食俸四百石。绣衣伍长、什长、屯长、队率,军曲候,皆凭武功爵晋升。食俸、品秩,皆与军中相同。换言之,绣衣吏亦是双食俸。与门客同食四百石宫俸。并兼领各级军俸。自比千石及以上,方可得门籍。门客已无从入宫,可居门下署内鸾栖馆。绣衣吏各有家小,自无需客居。

    白毦有功,登堂衣秀。只此一句,足矣。

    魏疏弃弩捉刀。迈步阵中。

    见其孔武少壮,蓄势待发。周仓亦不敢大意。斗将必言马。少时,三墩欲学剑击。问母亲,三叔武艺如何。母亲答曰:弓马娴熟,善使大刀,剑击如何,不曾得知。三墩反问,既善刀,岂不懂剑。母亲亦反问:马上马下,岂能相比?

    一问一答,见著知微。常言,人借马速,人借马力,诸如此类。便是骑将之威。如高速抛物。便是小小一个瓶盖,亦可毙命。可想而知,借骏马奔冲,将铸铁流星锤,大力掷出。击碎鹿角拒马,板楯盔甲。皆不在话下。故二将交战,需先起速,再起势。人马交错,各自出手,称一合。广陵城下,纪灵一合落马。除技不如人,马亦不如马。

    趁双方牵马入场,各自披挂。看台之上,议论纷纷。

    此战,周仓已然落败。魏疏大可,不必应战。料想,既应此战,当有必胜之握。

    待魏疏从德胜钩上,提起兵刃。便有人脱口而出:“刃首上阔,长柄施鐏;屈刃枝分,前锐后斜。枝分成阙(缺),形似凤嘴,故名凤嘴刀。”

    “此刀,乃王傅所持。”又有人言。

    “莫非,真乃王傅坠星(凤嘴)刀。”另有人言。

    “非也。”先前之人答曰:“魏疏必得王傅亲传。”

    待麻布层层裹缠,谨防误伤。

    战鼓擂动,骏马奔冲。

    人马交错,金戈大作。二人却未卸力收兵。竟各自发力。人马角抵,刃刃交错。一时闷声如雷。待双马错身奔回,二人力拼一记,胜负难分。

    魏疏抢先一步,拨马杀回。回回抢一步之先。战至十合,已占上风。不等周仓拨马,魏疏已纵马追身。

    骏马嘶鸣,颈后生风。

    “小心!”看台惊呼。

    周仓怒目圆睁。拧身一斧,强行出招。既不顺手,亦不顺势。

    刀斧相击,周仓滚鞍落马。若在万军丛中,合甲落马。其下场,可想而知。

    “周仓落马,魏疏胜。”

    “承让。”魏疏勒马收刀,吐气开声。

    周仓嘿声一笑:“来日再战。”

    “可也。”魏疏亦笑。得“演武器八”,胜战退场。

    蓟王宫,瑞麟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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