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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部分

元域镇妖师-第113部分

小说: 元域镇妖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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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长鸣踌躇半天,还是迟疑而又羞涩地开口:“那个,你今早拜托的事情,原谅我爱莫能助,因为我也有难言之隐,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他说每个字的时候都在看她的表情变化,生怕那句话气到了她,惹她呕血,然而她表情一点儿变化也无,等他说完,她才摇摇头,平静道:“嗯,我知道,我想明白了,既然这是我的命,那么我就应该坦然接受这一切。”

    她仰头看向星空,神色憔悴,就像一朵即将凋零的栀子,被月光悄然渡上一层淡淡的惨白。好像时间就此停止,她一句话也不说,就那么看着夜空,是在将某种感情用力吞咽下去,凤长鸣看她半天,她终于缓缓,释放似得呼出一口气,道:“就好像你负债累累,只能自己偿还,拜托别人不得。有时候我在想,我上辈子,一定是个不贞洁的女人,做了太多错事,才会在这辈子统统报应回来。”

    凤长鸣不知道他面对的是一个怎样千疮百孔的心,是怎样的伤痕累累才会说出这样痛彻心扉的话,然而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又如此的安静,一点儿波澜也无,似乎再无情的命运她都不在乎,可能是被命运折磨地麻木,可能是见惯了大波大浪,这辈子再也没有什么坎坷能入她的眼。

    她从不说她有多可怜,她只是将自己摆在你面前,你看着她有多可怜,她就有多可怜。

    他嘴唇动了动,她却在他前面缓缓道:“你看那月色,多漂亮。”

    凤长鸣随着她的话语将视线移上去,点头嗯了一声附和道:“很漂亮的月亮,你的名字里也有月字,真巧。”

    她无奈笑笑,柔声道:“你知道么,原来我不姓何,更不叫何怜月,我姓沈。”

    凤长鸣先前并不知道,是今早才知道,然而就算是知道他也不能在此刻表现出知道的样子,那样多拂了人家的意?于是他佯装惊讶,茫然道:“啊?这样啊?!”

    何怜月疲惫地点点头,垂目:“这个名字是我自己起的,这样就能逃避灵枢府的追杀。只因为起了这样一个名字,是因为大家都可怜月亮每晚都孤孤单单一个人在天上,而我并不需要可怜月亮,我和它同病相怜罢了。”

    在凤长鸣心里一直有一个结,便是前赤月教主何怜月父亲沈石就的死因,因为这关乎那个雨夜他吃下的哑巴亏,于是他问她:“所以你恨灵枢府?你父亲他是被灵枢府害死的?”

    她低头想了想,又不知所措地摇摇头,道:“或许是吧!”

    或许?杀父仇人用或许?曾经的她也说过类似的答案,难道一个人对自己的杀父仇人是谁都不知道么?

    何怜月微微闭上眼睛,好像很累,半天才缓缓说道:“那时候我爹爹患了重病,需要一种特殊的药材,惠香草的根。惠香草生在少浮山,可偏偏又只生长在涵江的势力范围,可是涵江和我们赤月毕竟有嫌隙,不愿意将其白白送给我们赤月,我们派了好多人去求孙本通,最后孙本通善意起,答应把药材给我们。那天齐英叔叔带队护送这珍贵的药材回来,却遭到了灵枢府的埋伏,除他一人外其他赤月教弟子全部惨死。我爹爹没能熬到药材送到,撒手人寰了,那天我就在山下,亲眼看到少浮山上炮响坠月,我知道,爹爹没了。”

    说道这里,孙思竹叹了口气,似乎有些难过,然而她是个坚强的姑娘,即使是这样她也只是叹了口气而已,接着又缓缓道:“那天下了好大的雨,我觉得天塌地陷一般,后来我成了教主,唯一支撑我做下去的就是为父报仇。按理齐英叔叔护送药物回山的这个消息只有涵江才知道,可是为什么灵枢府也知道,这件事一直是个迷。齐英叔叔说是涵江将这个消息告诉给灵枢府的,然而涵江却在来吊唁爹爹那天说是涵江并未通告,唯一可能的便是出了内奸,不过这个内奸据说是被抓住了,还被涵江处死了,可是我们又没见证那个奸细谁又知道真假,不过害我爹爹的直接元凶便是灵枢府,我只能将他们作为杀父仇人。”

    那天,下了好大的雨。听到这句话,他的记忆开始泛滥,那天的一幕幕像是一帧帧的疾飞的画在他面前闪过,他兀自静默了好久,这次他惋惜地看着她:“所以,你吃了很多苦吧?”

    何怜月摇头:“我觉得我很没用,有些人羡慕我的权利,认为我高高在上,殊不知我承受着莫大的压力。我现在痛苦地连为父报仇的动力都没了,我想卸下这个担子,可是一旦将担子卸下我又熬不过自责与内疚,连为父报仇都弃之不管,我又算什么合格的女儿?”

    凤长鸣怜惜地看着她,这么些年,这个小女孩儿是扛着怎么的压力一点点长大的呢?

    他看着她半天,低低沉吟道:“你说的那个雨夜,其实,我也在场。”

    何怜月的眼中绽放出异样的神色,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疑惑地开口:“你也在场?”

第174章 长月夜话(中)() 
梁帧翻了一下身,发出啰嗦的响声,凤长鸣下意识地瞟了他一眼,然后收拾心情,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点点头:“你还记得那个时候灵枢府里面有个拿笛子的小男孩儿吗?其实那个就是……”

    何怜月讶异地摇着头,她就说他的笛子在她曾经在哪里见过,可是怎么会忘了呢?那天那个瘦弱的男孩,挡在她身前的男孩儿,她怎么,就那么无情地将他忘了呢?

    她眼中微微有泪水抖动,嘴唇翕动,眼神亲切而又不置信地望着凤长鸣,凤长鸣勉强咧嘴笑笑,说:“那时候还小,你不记得我也正常,不过我还记得那天我要送你回山,你非不肯,你那时候倔强的样子和现在的你还蛮像的。”

    他打哈哈地说着,却瞧着她的表情着实有些古怪,好像干干的泉眼忽然冒出了两朵水花,然后越来越多,凤长鸣看着她的样子,怀疑是自己什么地方说错了,他挠挠头,尴尬地看着她:“我哪里搞错了么?”

    忽然她向前一倾身子,将他整个人抱住,她的头枕在他的肩上,香气嚣张地在凤长鸣四周肆虐,他的表情僵在脸上,竭力思考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她怎么忽然将自己抱住了?

    “是你,是你啊!”她声带哭腔,却忍住没哭出来,然后哽咽地:“居然是你,知道么,那天我让你走我却没有走,那天我不死心,想着爹爹没有死,我去尸堆里翻检尸体,希望能够将惠香草的根带回去,那么多的血,那么多的尸块,我吓得要死,那时候打了个巨雷,我吓哭了,双腿没了力气跌坐在尸块中间,那些断肢就在我的脚边。我看见你骑着马过去,我害怕,我喊你,你还向这边看了一眼,我想你会下来救我的,可是你却毫不犹豫地策马离开了,你为什么走了,你为什么要走,你知不知道当时我多害怕,当时我多需要你!”

    凤长鸣忽然听不下去了,她的声音到了现在已经哽咽地说不出话来,而他的眼角却已湿润。是的,那天他的确听到了尸堆那边有声音,他还以为是诈尸鬼魂,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离开,可是,居然是……

    那时候的何怜月是有多迫切地喊着自己,又是多么绝望地看着自己策马离去?那天她还是个小姑娘,却一个人在尸堆里翻检,而他却转身离去,给她最深的伤。他的心像是被鞭子抽打着,他温柔地将她抱住,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不怕了不怕了,我在这里,你不要怕了。”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软的像棉,好像是在竭力讨好,说:“你唤我一声怜月好么,一次就好。”

    凤长鸣十分自责,别说是一次,就算是一百次一万次他也答应,他明明和她萍水相逢,不欠她什么,可是一想到她经历的那些他就自责,如果自己做的更好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而疲惫,他点头:“嗯,怜月。”

    她缓缓地将头离开他的肩膀,仔细地瞧着他的眉他的眼睛他的鼻子嘴,凤长鸣被她看的不知所措,正有些涩然,她却眼睛一闭吻了上去。

    凤长鸣吓得瞪大了眼睛!

    那是奇妙的感觉,凤长鸣的心脏从来没跳的这样厉害,她的香气好浓,似乎要把他包裹住然后融化了,她薄薄唇充满了弹性,却柔柔地像是是棉糖,他不由自主地就深陷其中,一低眼看到她微颤的眉睫,好像是很害怕的样子。这样的香气,这样的感觉,这样的美貌,他心一荡,失去理智似得忽然将她抱紧,用力地将这个吻加深,她嘤咛一声,配合地环着她的脖子,好像这天地间最美妙的时刻也不过如此了。

    他从来没有吻过别人,她亦是第一次,所以两个人无比贪恋这坠入深渊的感觉,迟迟不肯收嘴,两个人越加缠绵,但觉唇见都溢满了蜜一样的味道。

    半天,他缓缓放开她,她也渐渐睁开眼睛,红着脸看他,凤长鸣意识到刚才做了什么,有些抱歉地看着她:“怜月我……”

    她迅速用手压在他的唇上,脉脉地望着凤长鸣:“长鸣,这个吻是我借你的,我将来一定亲手要回来。现在我在飞,你在飞,如果以后有一天我们都飞不动了,筋疲力尽了,那时候我将我许配给你,你说好吗?”

    凤长鸣心里咯噔一声,心道那苏若雪怎么办,于是脸上出现难为情的神色,刚刚要开口何怜月却怕他否决似得又将手压了上去,她柔柔地看着他:“你不要说,我现在也不想听,现在我还飞的动,我能飞得动就不会拖累你。”她眼泪蓄着眼泪,好想随时会哭出来,她楚楚地将他望着:“可是在飞不动之前我想赖着你休息一会儿,就今天这一会儿,明天醒来我就不会赖着你了。长鸣,你要记住今天的我,这就是我停下来的样子,你千万不要忘了,下次你再看到我这幅样子的时候就是你娶我的时候,那时候我再也不飞了,我就这样在你身边哪儿也不去,那时候你也不要再飞。”

    她柔柔地看他半天,极其疲惫地摇摇头,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我好累,你抱着我睡觉好不好?我想让你记住今夜我的样子。”她说着,又极其无奈地笑笑,闭上眼睛悲怆道:“长鸣,如果我永远也等不到你飞累的那天可怎么办啊?”

    有些话说出来,他实在是于心不忍。就好像隆冬寒雪路边躺着一个将死的人,而当只有你能用温度让她存活时,你再也不会顾及什么。不为那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也不为他醒来能给自己做什么,只为安置一颗心,让其在茫茫深夜醒来时无所愧对。

    她安稳地枕在他的肩膀上,像依偎在母亲身上的孩子,一点儿也不有所戒备,完完全全地放开自己被他拥着。她的清香缓缓地刺激着他的鼻子,他轻轻地婆娑着何怜月的后背,好像这样能让她更安心一点儿,她果然渐渐放松,竟然就这么稳稳地睡去了。

    他看不到她安详的笑容,在唇边凝成一痕粉嫩,她的睫羽上挂着几滴水珠,轻轻颤了颤,终是未动。

    凤长鸣怕惊醒了她,抱着她却是未动。仰头望向天穹,那些透过天顶的孔洞,毫无顾忌地将光亮投射过来的月色与星辰们,它们那么荒凉而平静,似乎是没有心的。有时候他很羡慕那些没心的东西,如此便少了很多忧愁,简简单单了却一生,也不似他这样,偏偏那么心软,有时候想要心硬一些,可是到头来无非是软的更彻底。

第175章 长月夜话(下)() 
风静,不起波澜。他听到她低低的匀称呼吸声,溢出的气体顺着衣领滑进他的里衣,后背便莫名地一阵酥软,他忍不住想挠挠,可是事到临头无奈作罢。然祸不单行,她的头发那么软滑,又十分淘气,你推我赶地分出一缕跑进他的脖子里。他是在忍无可忍,换了姿势将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在他怀里,她枕着他的胸膛,居然没醒。

    看来真是累了。有多少个日夜她一个人处理完大小事务,仰望着外面的夜色出神,久久不能入眠,今天她睡得这么香,宛如婴儿般,她细白的手指抓着他的衣襟,沉沉地酣然。

    凤长鸣低头看了她一眼,她那么安静,就像一只猫儿。他无奈一笑,什么时候,这个姑娘也拥有这么娇柔听话的一面了。

    梁帧是被孙思竹摇醒的,据当时可见光来看,不是傍晚就是凌晨,而据他残存的理智来讲,这分明是个凌晨。

    他揉着睡眼,怨恨孙思竹为何扰他清梦,并要其给出个明确的说法。而孙思竹却一脸凝重如临大敌地蹲在他面前看着他说:“你昨晚可曾听见什么异样的声音?”

    他刚刚睡醒,没怎么听清,含糊道:“呻吟?”

    孙思竹将这句反问句理解成为回答她的陈述句,她喔着嘴,惊讶地看着梁帧,然后伸出双手扳住他的肩,那副样子就像是要派他炸碉堡似得:“那你可醒来瞧一瞧?你瞧了么?瞧见了什么?”

    梁帧被问得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他抓了抓脸,连眼睛都不是睁得很开:“你说什么?叫我瞧什么?”

    孙思竹朝一边挪了挪,用力一指,中肯道:“你瞧!”

    场景是凤长鸣右手拦着何怜月的腰,左手和她十指相扣,他靠坐在石壁上,而何怜月裹着他的外套一脸安详地蜷缩在他的怀里,她本来就轻盈,如此一缩更显娇小,似乎缩成了一团,模样很是可人。

    孙思竹用力地看了眼凤长鸣和何怜月,然后又转头看向梁帧,语重心长道:“这件事,梁帧你怎么看?”

    梁帧揉了揉眼睛,一本正经道:“用眼睛看啊!”

    孙思竹差点没气死,一拍他肩膀,正色道:“这件事你居然不关心?你不是看上了何怜月所以才执意叫她师娘的么?现在你成功了一半,显然昨夜我们睡得太死,何怜月已经被你师父搞定。”说完极度懊悔地锤了锤头:“你说我昨晚怎么睡得这么死!你还听到了呻吟声,我连声音都没听到。”

    梁帧大致恢复神智,讶异地瞧着她:“你说什么呻吟?”

    孙思竹:“啊?”

    梁帧点头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你说的什么我看上何怜月,纯属诽谤,再者说你不是一口一个怜月姐叫着么?现如今她和你长鸣哥喜结连理,这不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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