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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元域镇妖师-第47部分

小说: 元域镇妖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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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口一只藤蔓凭空贴着地面长了出来,粗大的口径仿佛手臂一样灵活,弯弯曲曲爬到门后,忽然拔长了身子一顶,当的一声把门关上,外面的风雨之声顿时熄了下去。凤长鸣整个身子都微微一震,一股不好的预感忽然间从脚到头爬了上来,感觉整个脸都麻木了。他尴尬地笑笑以掩饰自己的心虚,实则他现在很是难挨。

    果然,柔昙在专注地盯着他未出五秒之后冷冷地:“你去了哪里?”

    一如深夜晚归回家时媳妇训话的开场白。

    “我今早不对你讲了么,我去寻中阳山去了。”凤长鸣义正言辞,表情十分到位,一点儿虚假的成分也没有,那样子就好像在宣读什么开场白,慷慨激昂。

    “竟然还受伤了?”柔昙的声音透露出丝丝的担忧,其实她很想上去看看他伤的重不重,可是纠结一番还是忍住了,依旧是铁着一张脸,眉眼之间却由于担心而不由自主轻柔下来,微嗔道:“你明明和候封他们一起出去的,怎么好端端的受了伤。”她越说越担心,看着他左臂上红彤彤的一片被胡乱绑着就心疼,终于忍不住站起来,却犹豫该不该上去,凤长鸣察觉出来了,弱弱的:“其实也不是很疼,柔昙姐你不要担心了。”

    柔昙脚步顿在那里,有些生气地看着他道:“怎么能不担心,长鸣,你为什么要骗我,这几天你究竟做了什么,今天你又去了哪里,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呢?”

    她的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失望和伤心,凤长鸣听得出来,也看得见,她不是没有感情变化,她只是压抑着,今天她终于全部展现出来,那么认真,那么鲜活。她并不是什么仙子不食人间烟火没有情绪波澜,她现在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人界再普通不过的女子,为了自己担心的人既怒又气,却无论如何狠不下来怨恨他。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而在凤长鸣和柔昙面前时光好像静止,她凌厉的眼神看着他,手指在袖子里攥得发白,她在等他的回答,他有些讷然,支支吾吾地继续掩饰:“没有啦柔昙姐我只是怕你担心。”

    “就为了寻你的中阳山,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柔昙无可奈何,终于抵抗不住走过去拉起他的手臂,眼里满满的皆是担忧。他的手臂已经被勒地呈紫黑色,衣服被割裂的线头和血肉模糊在一起,她轻轻地把上面的衣服褪下来,露出狰狞的伤口,凤长鸣还呵呵笑:“没事啦柔昙姐,我不疼。”

    “你不疼,我疼。”她说着,眼泪吧嗒一声就打在他的肌肤上,骨碌碌就流进了伤口里,他刚刚骑马的时候伤口撕裂了一点儿,柔昙的眼泪像长了眼睛似得,找准了那道新开裂的缝瞬间就钻了进去,宛如被蚂蚁咬了一口似得触感传过来,凤长鸣忍不住抖了一抖。柔昙柔柔的看着他的手臂,有些自责地:“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不爱惜自己,你们宁可受伤也不想乖乖听话。”

    凤长鸣见她哭心里很不是滋味,讨好道:“柔昙姐……”

    “为什么?”柔昙恨恨地看着他得眼睛,她的眼睛那么漂亮,此时此刻却被眼泪给浸渍成了一汪泉,晶莹而又纯粹。她的样子好委屈,凤长鸣好想上去抱抱她,把她按在怀里叫她不要哭。可是他办不到,原因是……身高不允许。

    好吧,其实是柔昙又下逐客令了,她说你走吧。

    还记得刚遇到柔昙的时候她就喜欢这样背对着自己,冷冷的说上一句:没什么事情就走吧。他每次都略带无赖的小纠缠,搞些无聊的小话题,她就傻乎乎地忘了要赶走自己这茬,然后就和自己说上好半天。后来她再也没有赶自己走过,她开始变得依赖自己,什么事情似乎都要听自己做主,他完美的充当一个护花使者的角色,那段时光真的挺美好的。然而她现在又叫自己走。

    他的伤口暴露在外面,她不忍心看,她怕她看上一眼就狠不下心赶他走了。那时候她的脚边长着很简单的紫色小花,孤孤单单的一朵,但是很多枝挤在一处又别有意味,他那时候叫不出那种话的名字。

    后来他和苏若雪一起出去的时候恰巧遇到了这种花,那时候的他忽然想起了这件事,于是就问苏若雪这花叫什么,苏若雪仔细瞧了一会儿,豁然开朗似得:“这是紫菀啊,挺好看的一种花呢。”

    “不过这种花的来历挺悲伤的,说是一个女孩儿去世了,但是她放心不下爱人,于是就在坟前开满了紫菀,他的爱人来祭拜她的时候就能透过这些紫菀看到这些年他们在一起时快乐的时光,就好像她还在一样。”

    “长鸣哥哥,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我也要在我的坟前开满紫菀,这样你就不会忘记我了。”

    “傻丫头,瞎说什么,我怎么会忘记你。”

    那种花,叫紫菀。许多年后的凤长鸣知道了这种花的来历才体会到这种花在美好的背后藏匿着无可奈何的悲伤与绝望。

    那天的柔昙也是这种心情吧!

    凤长鸣看了眼她脚下的紫菀花,犹犹豫豫地开口:“那柔昙姐我先走了,明天我再来。”

    给我一夜时间,我定能想出个天衣无缝的借口!嘿嘿嘿!

    凤长鸣退出门的时候柔昙依旧背对着他,一动也不动,他呆呆地看了会儿,恋恋不舍地把门关上,兀自站在门外叹了口气。今天还真是歹命,没有一件事是顺心的,想来就郁闷,赶紧回去睡一觉把这这糟糕的一天给过去。雨还在没完没了地下着,凤长鸣落寞地打开伞,垂头丧气地向自己得屋子走过去。

    门外淅淅沥沥的雨下个不停,凤长鸣的脚步越来越远,直至与雨声和在一起消失不见。在脚步声消失的一刹那柔昙像被抽走了骨架一样歪坐在椅子里,铺天盖地的绝望瞬间蔓延过来,她趴在桌子上,微微颤抖着双肩,好像很怕冷似得整个人越缩越小几乎快抱成团,直到再也缩不动为止,又颤微微地呼出一口气。

    “为什么你们都是这样……”柔昙好心疼,或者说好心寒。她委屈极了,那么疼那么疼。想哭却又哭不出来。她还记得阿尧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也和凤长鸣那么大,很听话也很坚强,受了伤也不会说疼,他们实在太像,在柔昙的心中几乎就成了一个人。

    与许是太像了,这两个人都渐渐地远离自己,不动声色,但是她能感觉到,他们都渐渐地离自己越来越远。

    “你们都是我的弟弟啊,为什么宁可受伤也不愿意呆在我的身边呢?是我的错吗?我到底哪里不好呢??”

    她趴在桌子上伤心欲绝,凤长鸣和阿尧,他们都是极为相似的孩子,凤长鸣就好像是阿尧的复制品,都是这样受了伤不言语,后来就有一天忽然消失,到处也找不到,永远也不回来了。

    这两个人都是她的弟弟,她好害怕,她恍惚看见了凤长鸣离开自己再也不回来了的那天,她等啊等,等到天荒地老也等不到。有些滋味尝过一次,知道了他的可怕,那么这辈子就再也不想尝到第二次,哪怕是逃避,哪怕是心理变态亲手将他毁灭,无论怎样她都不想再尝第二次这种被人遗弃等也等不到的感觉。

    即使是毁灭,即使是自己亲手将他终结。因为她说过,有时候死亡便是永生。最好的永生便是在最好的时刻戛然而止,而不是看着他走向衰老和颓败,到了再也无法挽回的地步时才放手,如果非要等待那天的到来,倒不如赶上去亲手终结这场痛苦。

    “长鸣,原谅我,我只是接受不了你们一个接一个离开我的痛苦。”

    外面雷声大作,闪电错横将这漆黑的夜色点燃。一支圆盘状的树枝伞一样的撑开,在碧衣丽人的脚边茁壮长出挡住飞来的雨丝,随着她的移动旧的树枝轰然破碎同时在她新的落脚点旁边又迅速长出来一支代替破碎的那支,如此新旧接替随着她的步伐循环往复,无休无止。更神奇的是在她落脚之前地上已经提前长出了干爽的草,踏在上面连鞋子也不会湿。而且那些草也是,一旦她的脚离开那些草那些草登时便会破碎消失。

    她就这么走着,从容不迫不带一点儿犹豫。她的身后是间灯火通明的屋子,门大敞四开,火光透出来,安静而萧条。

第69章 奇怪暗杀(上)() 
人一旦有了心事便难以入眠,尤其是在刚刚经历一件难忘之事心有余悸的时候。有时候笔者就在想,也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预感这种东西,每件事的发生并不是毫无缘由的,命运早就以各种隐晦的方式提醒过你,只不过你没发现罢了。然而老天成功提醒到人使其避免危险的概率比早晨闹钟叫醒人的概率还要低,渐渐地大家也都开始怀疑预兆这种东西存在的真实性。

    外面的风雨之声无止无休,时不时伴随着雷鸣闪电。凤长鸣去外面接了一盆雨水,端回来冲了冲有些结痂的伤口——专业人士,请勿模仿,江河日下人心不古,现在的雨水已经今非昔比,请不要拿自己的生命检测水污染的程度,真心伤不起。

    简单冲了冲伤口,拿布条绑上,又换了件干爽的衣衫,凤长鸣这才如释重负地向床上一倒,柔软的被褥一下子就把他包了进去。恍惚中提醒自己该睡觉了,然而理智却告诉自己明天要把柔昙哄好,他半合着眼睛,神智已经迷离,晕晕乎乎地翻了下身愤恨道:“候封个王八蛋,今天干的都是什么事儿啊……”

    这一个翻身压到了自己的左臂,他忽然嗷的一声叫出来像被人扎了似得,呵护了一下受伤的手臂又赶紧换了个姿势,继续迷离。眼前的烛火已经练就了分身术,红彤彤的火苗由一个变成两个,后来越来越模糊,最后已经分不出光源到底在哪里,视线仿若一扇大门吱呀呀地一声合上,凤长鸣努力给自己营造一种非常适合睡觉的环境,着手进入休眠。

    然,环境只是客观,主观意识还是不容小觑的。就像教唆犯罪,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到底犯不犯怎么犯,这个主动权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别人充其量给你当个辅助。之所以说这么一大堆,主旨大意就是,凤长鸣失眠了。

    凤长鸣的失眠症早已是路人皆知,复发多次害人不浅。他曾多次向笔者申请病假,希望早日康复再来赴任。笔者向来体恤下属,对凤长鸣失眠一事也是夙夜忧叹,借此机会笔者苦口婆心地告诉他,如果他前去医院治疗,那么这段时间的主角就会换成他的宿敌苏东何,我觉得这段日子主角过的太平庸,想安排一个逆袭的剧情,正巧他请假,这段失去记忆丢失元力偶遇高人成功逆袭抱得美人归的剧情正好可以交付于苏东何。凤长鸣闻言思考良久,诚恳表示作为一个男人事业最重要,无论如何都不能忘了自己的工作,至于治病一事向后延一延也是无伤大雅的。对于凤长鸣同志舍生取义放弃治疗的做法笔者很是钦佩和感动,也正是因为这样,笔者决定今天破一次例,给他加一个主角光环。

    据说笔者今天破的这个例破得太好,感动上苍,为表恩德,老天爷一个巨雷打下来,正击在凤长鸣的屋顶上,咔嚓一声,紧接着是哎呦一声惨叫,然后屋顶瓦片哗啦啦掉下来,造成的结果是轰隆隆屋顶坍了一块儿,一个黑影从那里掉下来,啪擦——哎呦。

    其实从巨雷击在凤长鸣屋顶的时候他就因为不满老天爷扰他清梦而起身了,冷不防下面的声音着实具有戏剧性,令人想入非非。根据声音一步步推进,他觉得这极有可能是小偷上房梁的时候被雷声吓到了,然后雨水湿滑,他没踩稳,然后就滚了下来。想到这儿的时候房顶突然就塌了一块儿,那个所谓的“盗贼”果然就掉了下来。凤长鸣感到不可思议,问笔者为什么这次他可以猜的这么准而不是像上次猜玄妃剑来历那样那么跑偏。笔者含笑告诉他,这就是特意给他准备的主角光环,怎么样,喜欢么?主角光环现在解除,接下来的事情要全凭你自己了。凤长鸣听罢差点哭晕。

    凤长鸣有句名言,叫人在有些情况下偶尔无耻一次也无可厚非。对于这一点,凤长鸣觉得笔者我做的很到位。能被自己写出的人物给予如此高的评价,笔者在这里只想无奈的说上一句……

    过誉,过誉。

    “盗贼”一个屁股墩儿从房顶声嘶力竭地掉进来,而且是在凤长鸣双目睽睽之下,平心而论,这个“盗贼”当的有些失职。然而凤长鸣眨眨眼定睛一瞧发现了异常,这个身穿黑衣的不正是那个用松针剔牙的胖小哥嘛!怎的做起兼职偷盗了?再者说你有点儿职业操守好不好,偷东西换身工作服不行,你那身衣服还是刚才那件,连打斗时留下的血迹还看的见。

    微胖的小哥眨眨眼瞧瞧他,慌慌张张爬起来,与此同时房顶露出一个脑袋来,向下打量着,大惊失色道:“刚才那道雷没劈死你呀?”

    微胖小哥脸色晕红,羞愧道:“别说风凉话,你们几个赶紧下来!”

    凤长鸣咳了咳,不耐烦道:“我说各位,这个是我的住处,你们来提前打个招呼不成?再说哪有你们这样从房梁下来的,房顶的洞怎么办?”他一指那个骇人的大窟窿,雨水正从那里向屋内渗进来,微胖小哥让了让,挪到干净的地方,平静地瞧着他。凤长鸣感到诧异,这时门外一阵混乱的脚步声,门哐当一声打开,就好像香港警匪剧中武装特警踹门而入拿着枪到处瞎指一样,进来的这些人仿佛是他们的前辈,竟然生动形象地将异世界千年之后的电影场景展现了出来,动作表情都别无二致,可谓是千载难逢。

    凤长鸣眉毛一挑,嘴角毫无征兆地斜了上去,然而目光忽然变得凌厉,他直起腰坐正,轻咳中带着调笑:“人来的很齐嘛!你们的候封候老大呢?”

    这些人正是今天一起行动的存活下来的人,只是唯独少了候封。群龙无首尚不足为惧,况且眼前的又是些散兵游勇。话虽然这样,但是凤长鸣却知道这些人能在刚才那场激斗中存活已经是很有实力了。果然,对方来者不善。

    “真是有失远迎,你们是来慰问我伤势的吧,真是有劳你们了,你说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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