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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阴阳之庸徒-第96部分

小说: 阴阳之庸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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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间的行馆,开始落雪,整座城更加的寒冷了。

    屋内有侍者送来的暖炉,虽然阴阳术师们并不惧怕冬寒,但毕竟这是人们的一种习惯,很难根绝。雨幽霏有些不习惯,暖炉这样的东西,因为再出门的时候,会觉得格外的寒冷。

    不过,确实很暖和。

    雨幽霏一边吃着午餐,一边这样想着暖炉的优点。坐在她对面的是苏一询,这近一年的时光,两人已经习惯了一起吃着三餐,或者是三人都习惯了,只是今天,石白却是不在了。

    苏一询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雨幽霏,说实话,除了那次去灵城以外,他没有见到过雨幽霏和石白分别超过一天,这或许是因为两人住在一起,又或者是多年来的习惯。只是,如今石白失踪的消息已经被确实,而雨幽霏却不见半点着急。

    虽然,平日里对外人的雨幽霏也是这样,一脸古井无波,宫商一直说她在默默的学着石白的样子。

    今天在那间屋子内,苏一询和宫商见到了很多师长,但是,苏一询相信自己或许还有宫商也看出今日的古怪。秦长的言语之间,虽然表现的极为完美,但是,秦长始终不像苏一询那样,从十三岁开始伪装就是一种习以为常,因此有的微小破绽都被苏一询看在眼里。

    但是其他人,或是烦躁,或是有些担忧,总之都是十分自然,想来他们对此事一无所知。

    “那个你知道师尊失踪了吗?”

    雨幽霏看向苏一询,说:“知道啊。谁都知道了吧。”

    “你知道师尊去哪了吗?”

    “不知道。”

    雨幽霏平淡的回答,而苏一询也只是点了点头:“哦。”

    随即苏一询便继续吃饭,只是比平常快了些。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沉默,雨幽霏细细的看着苏一询那张无比俊美的脸庞,她却吃的比平常慢了很多

    “不能说。”

    许久,雨幽霏说出这样一句话,就在苏一询吃完准备收拾碗筷的时候。

    不知道和不能说,当然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回答,所代表的意义也是不一样。

    她不想骗我。

    所以苏一询不自觉的微笑,想来被人信任的感受是不错的。

    次日,队伍再度出发了,首座石白的失踪,似乎却没有师长提议留下。

    但是既然师长已经决定,一众南煌弟子也不敢违抗,只是带领队伍前行的为首之位,从首座石白变作了苏一询,今早秦长也宣布了一众弟子必须听令与苏一询,若遇到大事则由他们这些师长和苏一询一起决定。

    雪落着,人们换上了冬装。

    苏一询骑着高头大马,行在队伍的最前方。

    他神情平静,内心却在疑惑。

    为什么石白失踪了?他去了哪里。为什么除了秦长和雨幽霏以外,好像那些师长们也一无所知。

    西漠院首座在沙城失踪,也是真的吗?还是像灵城那样,一切都是一个局。

    一切都在迷雾中,都没有被揭开,或者等待着被揭开。苏一询带着这样的疑惑,行在队伍的最前头,一直出了苏城,一直去到远方。

    但他又在问自己,为什么会担心那个叫做‘石白’的人的安危。明明,只是一个任务,即便院主说,这会是一个很长的任务。

    “为什么呢。”

    苏一询低声喃喃,转头,才发现原来此刻已经远了苏城。

    转眼间又是十日,繁华的帝都从来都是信息急聚之地,即便有人在暗中封锁着消息,两日前西漠院和南煌院两院首座失踪之事,还是传到了帝都。

    但毕竟并未有帝国或者阴阳院公证,很多帝国的贵族们还是认为,这些都只是谣传罢了。毕竟在他们看来如仙神一般的阴阳院首座,同样也是帝国以及阴阳术师们之梁柱,怎么可能会无故的失踪呢。

    虽然大部分人只将这消息当做谣言,但这座华贵之城中,却总还有一些不乏才学的人,隐隐看到了此事底下的暗流。

    今天的帝都热闹非常,宽阔的大道上许多工匠们在张灯结彩的忙碌着,其原由便是东极院一行来参加四院论道会的队伍,将在今日入城。对于阴阳院,帝国一直极为重视,就好像历代阴阳院首座虽无官位,却要比一省府君还要尊贵,即便是阴阳院寻常先生,也可比一城之城主。

    这一点,或许数百年前年同意了苏道的‘罢黜百家,独尊正玄’的帝君也是未曾想到的。

    寒风吹来,帝都在三天前也迎来了第一场雪,此刻风中带霜,极是寒冷,尤其是在这高耸巍峨的帝都城墙之上。

    尹候,帝国的左相,地位之尊贵甚至不比一院之首座差,按理来说迎接东极院首座的工程,虽然重要,但还远不到要左相亲自监督。所以一边的督官有些诚惶诚恐,尹候侧首对他说:“都退下吧。”

    随即督官将所行小吏官员全部驱走,当然,他自己也在行礼之后,缓缓从城墙上退下。

    城墙上一时之间除了尹候,就还剩了一个年轻人。

第三章行程() 
第三章行程

    “小书,是哪里人士。”

    “禀告左相,下官,南省苏城人士。”

    “苏城魏家?”

    尹候侧首问向身边穿着帝国粮使官服的年轻人,年轻人点头称是。

    年轻人是今年新任的帝宫粮使,也就是魏书,原本数日前他在粮库中做着事,不料正巧尹候路过。魏书虽然知晓尹候之名,却从未谋面,加之尹候身着常服,因此未能认出,但从气度之间看得出是个大吏,因此他十分恭敬,攀谈些许后,便算认识了。

    后来数天,尹候常常亲自来到粮库,不时的会带给魏书些礼物,更让他有些诚惶诚恐。

    今日本该是魏书值班之日,只是尹候一句话,总粮使便热情的交待魏书今日不必他值班,交给了另外一名粮使。而今日恰是尹候一月少有的空闲时候,所以尹候将魏书带到着城墙上,看从城门延伸的那条大道上,来往的人流,工匠的忙碌,这帝都所有的繁华。

    尹候略带惋惜说:“可惜了那一场冤假错案,否则魏家四世皆是闻名帝国之大儒,更有人出任过帝宫之师,何至于那等下场。可惜啊,昭雪的晚了,你魏家如今”

    魏书的脸上不见丝毫苦痛之色,反而平静的异常,就好像尹候所说的只是他人之事。

    “如今,我家只剩我和舍弟两人。”

    “可叹,更可惜你父,我之师也,可惜。”

    那么迂腐的人,做不了任何人的师父,尤其在这个时代。

    魏书心下这样想着,对自己的父亲,一顿批语,全无丝毫敬意。他想着这些话的时候,目光更是冷淡,显然对自己的父亲,他的评价很低。

    尹候轻轻的叹息,随之看了一眼平静的‘魏书’,觉得有些满意。因为他下意识的认为,任何人被触到伤心之事时,多少会流露不同的情感和神色,而这个魏书完全没有,一丝一毫都没有。

    他将魏书带到这城墙之上,也不是因为其父是他尹候曾经之师,而是他看见,这个年轻人平静的外表下,所拥有的才智和潜质。

    “第一次登城吗?”

    “是的。”

    “觉得这帝都和苏城相比如何。”

    “高低不可相比,就如天壤之别。”

    “看见那了吧。”

    尹候指着远处街道上,那些已经差不完好的工程,只差最后些许点缀,魏书说:“听说东极院要到了,从东城门的大街到东极行馆,这一次‘右相’大人煞费苦心了吧。”

    “为什么是右相大人?”

    “四院迎接仪式总督官是右相大人的门生。那些高栏上的珍珠,是宋海之物素来多用为贡品,工部之中根本没有,寻常人更是得不到的,而右相大人前些日子刚从宋海邻城回来。”

    “就凭这些?”

    魏书没有隐瞒:“下官是粮使,听同僚说最近,尤其是这两天,右相府采买了极多珍材,比如南省有著名之秋鱼,而右相府选的更是秋鱼中最好的南省秋河中的秋鱼,还有宋海七珍等等”

    “那又怎么样。”

    “若不是要大排筵席,为什么要采买这么多,有一些,甚至是通过我们这些粮使从帝宫库存中拿取,而且秋鱼和宋海七珍这类鲜活之物必须要新鲜,我想宴席就在这两天内,而这两天里,帝都里除了东极首座,又有哪个大人物值得右相大人如此庄重。总不能是帝君通知右相过两日孤去你府上用膳吧。”

    魏书随意说着,语气也有些轻佻,但更显出他对自己推测的自信。

    “即便是说他要宴请东极首座,那又怎么样?”

    “是吗那右相大人为什么如此笃定,东极首座一定会接受他的邀请,早早的便开始准备?”

    尹候的神色变了,看向魏书的目光也不再随意,他问:“你觉得,是怎样的呢?”

    魏书平静说道:“两种可能,一是两人有约,二是两人私交甚好,好到右相大人确信东极首座不会回绝,就这么简单。但很有意思的是,帝都上下官员,好像从来没有人知道,右相大人与东极首座有什么关系啊。”

    尹候双眉一挑,他好似随意的闲聊,也好似方才的话题并没有那么敏感,一语带过即可:“不说这个了。对了,最近帝都里有两个很有趣的传闻,你觉得那是真的吗。”

    魏书答道:“想来,可能是真的。”

    “为什么。”

    “前些日子南门震动,有不少珞甲重骑疾驰出城,西门虽然一如平常,但门吏说好像有很多阴阳术师结伴而走。”

    “就凭这两点?”

    “如果结合两院首座失踪之事的话,我推测这两批人,都是前往保护那些阴阳院弟子和队伍的。”

    “哦,那便奇怪了,为什么一队是珞甲重骑,一队又是阴阳术师呢?”

    “南方苏城至苏关,多平原可谓一马平川,宽阔的平原上珞甲重骑数量只要够多,战力就非常强大,任何敌人都要顾及他们。西出则多为山川大河,狼马虽快,但却想来还不及阴阳术师。”

    不过旋即魏书又摇头说:“当然如果首座失踪之事为假,那么就难说了。”

    尹候不再说话,他看着那街道上忙碌的人们,不知在想着什么

    魏书静静的站在尹候的身后,他看着这个中年男子的背影,心想,自己父亲的学生,可是,父亲也只比他大十一二岁吧那个迂腐的人,教出来的人也能做得了左相吗?帝都还真是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你的弟弟,好像常年患病吧。”

    说道弟弟,魏书神色第一次略有哀伤,他说:“是啊,前些日子有犯病了,大夫说若熬不过那个晚上,只怕就要但这些年也习惯了,他是坚强的孩子,从小到大,不知道多少个大夫那么说过,他还是活着。”

    “明天,我会请御医过去看看。”

    魏书行礼道:“谢过左相大人。”

    “你知道蝴蝶吗?”

    “自然知道。”魏书有些不明白尹候的意思。

    尹候则侧首看他,凝望,然后说:“破茧成蝶,但,最美丽的蝴蝶,它的茧也一定是最坚固的,大部分不曾破茧,而是死在了茧中,因为时机不对。”

    魏书把头低的更深了些,仿佛没有听懂。

    “收好你的才智,那是你唯一的宝物,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下官,谨遵教诲。”

    尹候转过身来,仔细的看着那张年轻的脸庞:“对了,过几日等七皇子殿下回来,可能他会来我府上与我评画,你若有闲暇,可以过来看看。”

    魏书从这句话中评出许多意味,看向尹候的目光也变得不再那么清晰,仿佛映在他眼里的不是帝国的左相,而是一片迷雾。而尹候微微笑着,走下了城墙,至于为什么带魏书来,只是因为这高处太寒,来看看的时候,也希望有人陪同,最好,是个聪明人。

    风景看够,至于人也看够,尹候觉得该回府议事了。

    在同样的时间,南方的平原上,快马飞驰而过,卷起烟尘无数,直到那队伍远去,才缓缓落下。

    南煌院的队伍,在苏一询的意思下,这十日里几乎可以说是买不停蹄,常常一日内连过两城。甚至在苏一询刻意的制止下,连休息的时间,也缩短到只是歇一歇,喝口水而已。对这一点有不少南煌弟子微有抱怨,只是见诸位师长没有任何人反对苏一询的决定,因此也不敢开口反对。

    风声急切像是某种野兽的嘶吼,不时的打在脸上的寒霜更是带来无限冷意。

    苏一询抬头看了看渐渐阴沉的天气,心想:“可能要落雪了,今天入夜前,一定要赶到苏关城。”

    苏关城,是苏关之后的一座城,离苏关非常近,也因此得名。

    雨幽霏和学无忧就在苏一询身后不远处,紧紧跟着他的背影,而他们二人身后则是更多的南煌弟子。但见苏一询回首大喝:“加快形成,速过平原。”

    一声令下,队伍的速度骤然便加快了起来,仿佛这些天来这些南煌弟子之间练就的默契。

    就在平原的边界处,一座茶铺,孤零零的立着,等待着往来的客人。

    今日茶铺的生意惨淡,只有一家四口来到此处,老板仔细的打量过那一家四口,十分寻常,带着行囊,行色匆匆。

    老人,孩童,美丽的妇人,黝黑的中年男子。

    此刻他们四人便坐在茶铺外边茶棚的客桌边,喝着一壶也不知什么哪里采买,喝着甚是苦涩,但却也解渴的茶叶。老板年纪不小了,此刻在铺子内忙碌,想来听不见茶棚里四人的说话。

    中年男子微微皱着眉头,看着那个老人,又或者说他的恩师,他问:“这一路上,为何我们要如此之迟疑。”

    “谨慎不好吗。”

    老人反问。

    中年男子说:“可是,掌宗之令已经发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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