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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红楼同人)红楼之钗黛-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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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想法,不让贾家拿了拿笔银子,倒并不是心疼那点子钱。如今这世道,你一个孤女,钱财够用即可,家资太厚,反而如匹夫怀璧之罪了!再说老太太那里还留着你和宝玉的婚嫁银子呢,只要没有后来那事,你和宝玉,怎么也穷不了。我忧虑的,是贾家拿了银子以后的事,家里出了皇妃,往来皆是王公贵戚,你看满府里的爷们,哪个配得上这般煊赫权势!再者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这世上焉有万世不易之朝、千年不散之族?旧时王、谢,前朝张、沐、徐、朱,如今又何在?要我说,这泼天富贵,才是贾府的杀机,贾府的杀机,亦是我等的杀机。”
    黛玉点头道:“我明白,所以还想请姐姐帮我一遭。”
    宝钗笑道:“你我之间,还要说得这么客气做什么?”
    黛玉道:“只因我求姐姐这遭,事关重大,所以我不得不慎重。”
    宝钗见她郑重,便直起身子看她。黛玉缓缓道:“我想请姐姐派几个家人跟我去,最好是江南那边,熟悉当地人情风物,又会算账的,我想说服父亲,一方面广置祭田,扶植家学子弟,一方面以薛大哥哥的名义,在苏州置办些房产田宅,倘若我父亲不幸过身,我是在室之女,本就可以继承钱财,父亲替族里置办祭田,宗族里长辈得了好处,处置家产的时候多少要顾及我一些,我不要多分钱财,只望着族里帮我管理产业,以薛大哥哥的名字置产也是此意。如此我名下有产业、薛大哥哥那里有产业、族中替我管着些产业、贾府也替我存着些产业,再有宝姐姐你和老祖宗替我存些私房,这么多处打算,总不至于处处落空罢!就处处落空,那也只能认了。”
    宝钗以为然,只是不赞同以薛蟠的名义买地,道:“你肯信我哥哥,那是看着我的面子,只是连我自己都不能对我哥哥打包票,何况是你!再则他毕竟是个外姓,以他的名头买地,林姑父该怎么想呢?不如请林姑父从宗族里置一过继之子,倒是长久之计。”
    黛玉苦笑道:“我父亲这么多年无子,你道他没想过这些事么!只是我们已经是数代单传之家,亲族凋零,纵有几个还有来往的子弟,不是家风不好,就是年纪太大,我父亲选了这么些年也没选出个好的来,现在仓促之下,如何能得?若是说用亲戚的名字买东西,一则他们与我们走动不多,二则这是有好处的事情,你给了这个家,那个家里就要议论,本来是敦亲之举,结果反倒惹出纠纷来,倒违了我的本意了。”
    宝钗听说才罢,只道:“你放心,一应人手,都包在我身上。回头我叫莺儿给你送个单子,各人名姓家世、擅长哪样,都写在上面,你自己看看。”
    黛玉知道这些都并非一日可得,可见宝钗之用心,于心中苦涩之处蓦地生出一点点甘甜来,不由伸手握住宝钗,两人十指相扣,相视一笑,其他一切,尽不须再提。
    林海之信既出,贾母虽依依不舍,却也立着贾琏打点行程,护送黛玉南下。宝钗从前便暗自备下会算账、懂买卖、尚算忠心之家人,本是为自家打算,此时正好先给黛玉差遣,因禀过薛姨妈,又亲自写了一封信给薛蟠,殷殷嘱咐,百般盘算,方送黛玉回去了。
    原来林海自纳妾之后,衣食起居有人打点,身子较之从前本已是好得多了,到年尾考察薛蟠,见他功课倒也差强人意,恰好又有同年在金陵点学政,便打发薛蟠往原籍去考试,同时叫家人掣着自己的书信前往拜见,是防薛蟠万一不中之意。
    谁知薛蟠倒争气,以倒数第四的名头入学,他是志得意满,恨不能立马再去考个秀才,林海也想乘着同年在彼,替薛蟠谋个出身,免得人家说他林某人门下出来的,连个秀才都考不上,忒也丢份。
    怎奈天又不从人愿,林海这位同年正当壮年,却罹患重症,未及一展宏图,已经卧床不起,不上一月,竟是撒手西去,丢下一个独生儿子,前几日还是官府少爷、人人称羡,倏然就变成失父之孤、无依无靠了。林海见不是事,因写信叫薛蟠前去帮忙料理,自己也特地前往祭奠一番,又因他自己也只得一个髫龄的女儿,身子又不大好,不免兔死狐悲、物伤其类,感慨之下,回来便有些感风,不上几日,就昏昏沉沉,不能上衙了。那姨娘姓方,却是个实心的人,因林海待她颇为礼遇,对家人也颇照顾,她感念林海之恩,素日服侍尽心尽力,饮食起居,都是亲力亲为,从不肯假于人手,又因林海总提起黛玉,她便想林海独生一个女儿,这病情十有□□是思念女儿所致,倒不如请黛玉回来见一见,说不准就好了,因此自作主张,打发人写了信去京中请黛玉回来,殊不知倒惹了千里之外一场大风波,也是凑巧。

☆、第47章

黛玉随贾琏坐船南下,初始时只是思念父亲,只恨不能胁生双翼、万里瞬息而至才好,一日之后,便渐渐觉出几分孤寂之情,素日所爱看之稗官野史都看不进眼里去,再一日,便觉情思昏沉,懒吃懒睡,神气恹恹。一个紫鹃又晕船,跟前只得雪雁陪伴,雪雁正是半大不大的时候,和黛玉怎么也说不到一起去,黛玉便越感无趣,镇日靠着窗边发呆,暗暗想道:不知宝钗此时在做什么?察觉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间直呼了宝钗的名字,面上一点绯红还没起来,又已经褪去,长叹一声,眼睛一时转向南方,遥想父亲此时病体该当如何,一时又望向北面,数着时辰惦记宝钗在做什么,一颗七窍玲珑之心,四分给了林海,倒有三分分给了宝钗。才行三日,人已经瘦了一圈,宝钗春日里好容易给她养出来的一点子分量,又尽数化为乌有。
    到第三日下午,黛玉依旧在窗子边上看外头,却见前面一叶小舟,顺风疾行而来,船上艄公见了官船便打旗语,偶尔也叫喊几句,江上风大,听不清楚,只见那船飘飘摇摇地问到这一船来了,这回黛玉听到了艄公的喊话——“可是荣府里琏二爷的船?”
    黛玉心内一动,把窗户顶得大一些,细细打量,那船上一个家人打扮的人爬上自己的船,和贾府的仆从说些什么。那几人又引他入内见贾琏。
    黛玉看那人有些面善,依稀在宝钗那里帮着理事的时候见过似的,不自觉地就跟过去,隔着帘子听贾琏和那人叙过,那人道:“小人是薛蟠薛爷府上,家里姑娘打发人来信,说有些紧要物事要送给林姑娘。”原来黛玉坐的官船,行的本就慢些,贾琏又顾忌她的身子,越发叫人小心求稳,因此薛府派出的这小船倒几日就赶上了。
    贾琏听说是从京中来的,笑着问道:“是什么东西这么要紧,还叫你这么急忙上火地赶着送过来?”
    那人笑道:“小人也不知道,只知道姑娘叫里面金莺姑娘抱着,命我们务必赶上。”
    贾琏听见是内帏私事,不好再问,就吩咐小厮:“去请林姑娘来。”
    黛玉听见他说,忙转身回去,刚好在贾琏的小厮来叫之前进到舱内,耳听得门口雪雁和那小厮说话,待雪雁又回了一遍,方整整衣衫,慢悠悠地道:“叫她进来罢。”
    内外之别,又有一番折腾,方见莺儿戴着黑色斗笠和一个婆子进来。
    黛玉自为思念宝钗,连见了宝钗的丫头都是一喜,几步上前问:“她又有什么东西要给我,巴巴地叫你来了?”
    莺儿摘下斗笠,左右一望,黛玉会意,打发雪雁道:“你抓点果子和那几个小子到门口吃去,在船上这么些天了,也难为他们。”
    雪雁就欢欢喜喜地走去门外,那婆子在门口守着,莺儿对黛玉道:“林家姨娘又派人送了封信,说前时不知道规矩,送信送得孟浪,怕惊坏了姑娘,赶忙叫人进京和姑娘说一声,林老爷的病尚可支持,让姑娘不要急着赶路,怕路上再病一个倒不好,贾府里都说你们去得这么远了,赶不上,再者琏二爷也是有分寸的,不必特地追赶,因此没派人来。我们姑娘不放心,打发我们出来先给姑娘报个信,另外还有一番话要说给林姑娘听。”
    黛玉就知道后面这番才是要紧的话,身子向前一倾,仔细听了。莺儿道:“姑娘说,倘若林老爷竟躲过了这一次,林姑娘倒不如设法留在扬州,不要回去了倒好,从前总觉得林姑娘没个依靠,必要靠得老太太、宝玉,然而若是这次林老爷无事,说明前因并非不可更改,林姑娘许也不必在贾府待着了。”
    黛玉从前竟是从未想过这条路,怔忡半晌,踟蹰不定。莺儿看她脸色,道:“我们姑娘说,林姑娘也不必匆忙决定,毕竟是件大事。只是姑娘在扬州,还是多陪陪林老爷,务尽天伦才是。”
    黛玉问:“她就没说,我若留在扬州,她要怎样?”
    莺儿道:“我们姑娘说,林姑娘要在扬州,她自然以后要设法再来的。横竖我们大爷在这里,寻个由头,劝太太回原籍也好、来探亲也好,都有说法,叫林姑娘不要想她。”
    黛玉就暗暗叹息,心中只是如何能够不想,面上还不露,只道:“我省得了,你们远来辛苦,先去歇下吧。”
    莺儿道:“我们姑娘还有东西要带给林姑娘。”把方才婆子手里拿的一个小匣子打开,黛玉一看,里面是一条手帕、一包燕窝、一把算盘。
    黛玉只听前言尤可,看见这些东西却不由得红了眼圈,拿起帕子一看,正是自己送给宝钗那条,叠得整整齐齐,压在燕窝下面——燕窝也不多,只当得一顿的量,算盘倒是个金算盘,几两的小物,也不是什么值钱玩意。
    然而内中拳拳深意,却几乎令黛玉垂下泪来,咬牙对莺儿道:“你叫她放心,我必定自己珍重、事事谨慎的。”
    莺儿点头道:“如此我也先走了,我出来没告诉太太,耽搁太久不好。”
    黛玉道:“你等等。”转身也要拿一物给宝钗才好,只是她随身的并未带什么可以赠送的东西,想了一圈,从妆盒里取出一支木簪,递给莺儿道:“这是我母亲生前替我削的,虽是逗弄孩童玩笑之物,却是我素日所最钟爱,算得上是我这里最贵重的物件,你把这给她,她喜欢就留着,不喜欢,等我以后再见了她,她还我就是。”
    莺儿便小心收好,和她作别,竟一刻也不停留地走了。
    贾琏见京中来人,又一会便走,甚是疑心,从旁探问几次,黛玉只说自己母亲的遗物丢在宝钗那里,宝钗怕林海临终想念,故此特地转交。
    贾琏见问不出什么,也再不提。
    船上无聊,他身边又没跟个贴心得意的丫头,着实上火,少不得将小厮里选出清俊的一个,聊解了燃眉之急。那里头来兴是最会揣摩贾琏的意思的,趁着那一日船停在岸边补给,便带着贾琏往那等地方去了。贾琏先还不肯,来兴道:“二爷想想,到了扬州,里外多少事要操持?且林姑娘父亲病得那么个样,总不好再出去的,还不如在这里先干他一次,解解闷儿,省得以后想念!”
    被贾琏一脚踢在屁股上,笑骂道:“偏你个狗崽子,说的什么狗屁话。”
    来兴笑道:“可见是狗崽子,不是狗崽子,还不说狗屁话呢!”又被贾琏一踹,却也悄悄地随着他去嫖了一次。
    如此这般,沿途但凡有靠岸的时候,贾琏便带着来兴偷偷摸摸地出去,满船人都知道,只装作看不见罢。
    这一行到了扬州,却是薛蟠先来迎接。
    贾琏远远见薛蟠穿着一袭蓝衫,戴着网巾,竟也是个儒生样子,暗暗纳罕,彼此见面,薛蟠又道:“世兄一贯可好?我母亲可好?我妹妹可好?”又在那里忙前忙后,安排下车马轿夫,送黛玉进了轿子,同贾琏两个骑马入林府,全然一副异日阿蒙之态,把贾琏看得目瞪口呆。

☆、第48章

宝钗从闻知林海之病,便自辗转反侧,一时怨尤自己思虑不周,一时灰心天命不可逆,短短一日,竟是生出数根白发,又自黛玉离府,便如钉子一般钉在了贾母跟前,只恐错过了一丝一毫黛玉的消息。
    也幸亏她守着贾母,方姨娘的书信一入京中,她就知道,那里贾赦不欲人报信,宝钗眼见贾府是指望不上了,自己急忙归家,打点起东西,正要派人送时,忽然灵光一现,暗忖:秦可卿的病情已变、林海之病如今听来也尚有可为,前世今生,毕竟不同,黛玉似不必死拘在此地。她心念一起,便来回踱步算了一算,只觉倘若林海不死,黛玉前途大有可为,那一时颓丧之气尽扫,也不叫寻常家人,只叫过莺儿,命她告病回家休养,暗同宝钗的奶妈及薛蟠的一个奶兄弟,三个心腹人等一路顺流而下,追到黛玉,说了一番交心的话。
    待莺儿回来,给宝钗带了那个木簪,宝钗听着黛玉说“这是我最贵重的物件”,又有要与不要之语,细细思忖,竟是终身的意思——倘若要了,那是黛玉母亲之物,意义非凡,倘若不要,黛玉回京还罢,若不回京,岂非还要劳自己送回去?这等物事,若说找他人转交,又太薄情,若说当面见了,难道她薛宝钗还能忍心再弃黛玉而去不成?
    思来想去,只是日里也拿着那木簪念叨,夜里也抱着那木簪入睡,连梦里都梦见木簪上变成黛玉的脸。数月间分明多少大小事务,只因黛玉不在,竟似无事一般,分外难熬,白日嫌太冗长,夜晚嫌太冷清,夏日嫌热懒怠动,秋天觉太凄凉不肯出门怕触景生情,就这般日思夜念,从三月盼到八月,眼见又近中秋,贾琏终于派人来信,说林海已无大恙,自己带着黛玉在路上,九月初便当至府。
    府中头一个欢喜的是凤姐,精心使人打点家中,预备贾琏回来。次一个是贾母,每日掰着手指头算黛玉回来的日子。其余宝玉等人不必多说,宝钗倒是最末一个了——只因她既喜可以见到黛玉,却又纳罕黛玉为何不肯留在扬州,自己猜测一番,到底是为黛玉盘算的心占了上风,因此失望大过欢喜,只是事已成定局,也就欢欢喜喜打起精神,将这些时候为黛玉做的衣裳鞋袜收拾出来,竟也有了整整一大包。
    林海无恙,贾母一扫前时牵挂之态,好生乐呵了两日,凤姐宝钗等也凑趣,谁知那一日她们说着黛玉回来的安排,商量派何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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