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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快穿之我的七十二变女友[gl]-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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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她第一次站在陌生的土地上见到下雨的画面,与长安的淅淅小雨不同,大概也有别于清泉池里那清澈的如同琼浆玉液的池水,流璜的雨便如同流璜的人,夹裹着风沙而来,带着几分野性,袭击了整个弥漫着繁华欲/望的流璜城。

    若是她在长安,偶然邂逅到这样的阵雨,指不定还会因为身边没有纸伞和蓑衣而烦恼,但在流璜,这个鲜少与雨结缘的城池,遇到这样几年难得一遇的雨,整座城池水里加了石灰一样沸腾了,人们拿着木盆金锣敲敲打打奔走相告,甚至她眺望过去,还有些人扎了幡旗四处舞动。

    整座城池欢呼的声音,即便是在深深几许的流璜王宫里也能清晰的听见。

    是的,流璜王宫。

    昨夜那个堪称惊心的宴会过后,她便被流璜王留在了王宫里,确切的说,是被软禁在王宫里。

    将偶然滴落在自己衣袖上还未渗进衣物的雨滴拂去,楚泽朔兮起身,走向宫殿门口那两位尽忠职守、自她入殿以来便一直按着刀的守卫,淡淡道,“我要面见王。”

    “王在休寝,不接受任何人的面见。”

    又是这个回答。

    楚泽朔兮皱眉,有些愠怒,却也无可奈何。

    昨晚宴会结束后,她就被流璜王留了下来,被人领着到了这个宫殿里,期间除了有侍人过来送吃食外,她根本没机会和任何人见面,也不知道庄锦他们如何了,被人发现没有。

    叹了一声,楚泽朔兮无力的往回走,重又走到能眺望外头风景的勾栏台旁,看着外面不断飘下的雨,心有戚戚。

    苏大人出使北狄时,她刚巧因为身体不适没有上朝,从而错过了给他送行的机会,后来秋转天凉,北狄不守盟约重又在汉国边境大肆掳掠抢夺,帝王震怒不已,不顾还出使在北狄的汉国使者,在朝堂上硬是逼着李将军接了虎符攻打北狄,紧接着一月后,随着李将军大胜的捷报一路传回长安,装着苏大人头颅的锦盒也一并送到了金殿上。

    楚泽朔兮现在都忘不了她初时看见那锦盒时的震惊与愤怒,想象着秉性耿直的苏大人与北狄王据理力争以求得汉国和平的样子,莫名的心里酸楚难当,可是当时的帝王,只是轻轻看了一眼,说了一句,这是他死得其所,封了苏大人一个千户侯后,便不再提及这件事。

    天家的血都是冷的,她们为之效忠的帝王尤甚。

    伸出手,接住从天上飘下来的无根之水,楚泽朔兮看看自己被淋湿的手,淡淡一笑。

    就如同苏大人死了也不得回故土安葬一般,她楚泽朔兮不知什么时候可能也就被埋在这里了,也有可能像昨夜那个不堪折磨死去的胡人那般,随意拿个麻绳拉着,直接丢到蛇窟里喂了畜生。

    人命啊,就是这样不值钱的东西。

    “怎么,楚泽公子还在怀缅昨夜的那个北狄美人么?的确,那般*蚀骨的美人儿,丢到蛇窟里实在是太过可惜,不过若是楚泽公子若是想,孤倒是可以替公子寻一位美娇娘,看公子的年纪,该是没有家室的吧。”

    闻言,楚泽朔兮面无表情的转过身,果然看见被诸多宫人簇拥着的祁炀似笑非笑的走了进来,两边的守卫见了她,齐刷刷行礼,“王。”

    “你们先下去,孤有话要对楚泽公子说。”

    “是。”

    很快守卫宫人俱退了下去,整个宫殿只剩下她们两人,楚泽朔兮估量了一下两人的距离,心里权衡了一下,现在挟持这位流璜王逼她的可能性有多大。

    “奉劝公子一句,莫要做多余的事情。”看穿了她的意图,祁炀展颜一笑,淡道,“否则孤可不能保证,你带来的人不会成为孤那些宝贝儿的食物。”

    她口中的宝贝儿,自然是那些养在王圃里头的猛兽了。

    听说,楚泽朔兮握拳,冷冷看她,“你把他们怎么了?”

    “放心,我现在还不会动他们。”

    祁炀笑了笑,看着楚泽朔兮眼神闪了闪,茭白的指尖敲了敲自己身上佩戴的暖玉,半晌,才开口道,“当然,只要你听孤的话,孤也是可以保证他们以后的安全的。”

    楚泽朔兮冷笑,“终于说出来你的目的了?我就知道,我一介草民,有什么地方值得流璜王把我软禁起来呢!”

    对她的话不置可否,祁炀淡淡一笑,问,“一介草民的楚泽公子,你可知道就凭你这句话,孤就可以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楚泽朔兮咬了咬牙,低头沉默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种时候只能忍一时之气,求得苟且偷生了。

    祁炀见状,嘴角的笑越发深,脚步略移,走近她,在她不妨时,一把勾住她系了绸白玉带显得越发窈窕的轻软腰肢,带着金丝面罩的脸贴近她白嫩的耳垂,湿热的气息扑在上面,激得她不由自主的心跳漏了一拍,“孤最近在选王夫,楚泽‘公子’的资质就很不错,怎么样,楚泽公子有兴趣当孤的‘王夫’么?”

    楚泽朔兮大惊之下没回神,竟也忘了推阻,直到耳边传来被湿热气流包围的酥麻感,她才红着脸使出全身力气推开她,整了整自己衣服,正色道,“王莫要说胡话。”

    她一个女人,要是当了王夫,别说是消息传到长安时,她身处长安的家人会如何了,就是在流璜不经意泄露了身份,到时也够她喝上几壶了。

    被推得后退几步,祁炀不恼反笑,看着她,淡淡道,“若是楚泽‘公子’答应了孤做王夫,孤指不定会忘了楚泽公子,其实是楚泽姑娘的事。”

    楚泽朔兮闻言大惊失色,也忘了反驳,失声道,“你……你怎么知道我……”

    女扮男装十几年,为了扮男人扮得像一些,她还特意出入梨园伶院,学射箭骑马,为了在帝王眼皮子底下不露馅,她甚至有意穿了护甲遮住自己的腰身,如此静心隐瞒的身份,这流璜王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知道她的身份的?

    “孤自有妙计。”祁炀对她淡淡一笑,道。

    因为流璜处在几个国家中间,为了保全自己与后代防止人刺杀,第一代的流璜王下令,但凡王室成员必习武,而习武之人对于人体骨骼也颇有些研究,事实上,早在她们第一次在王宫外的禁街上相遇时,祁炀便有了猜想,通过方才那一抱,更是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经过初时的震惊,楚泽朔兮也渐渐冷静了下来,她女扮男装面见王,无论在哪个国家都算是欺君之罪,是大不敬,现在她还在王本人面前暴露了,情况更是不妙,虽如此,她好歹算是汉国的子民,出行在外也代表了汉国帝王的颜面,就算是被人揭穿了,也该有风度才是。

    想着,她冷下面孔,沉静道,“那王准备如何处置我?”

    “方才不是对楚泽公子说过么。”祁炀沉声笑了,“孤要楚泽公子做孤的‘王夫’。”

    “王是在说笑么?”楚泽朔兮也笑了,冷道,“方才王不还说草民是女子么?试问王,女子怎么能当王夫呢?”

    “若你答应孤做王夫,楚泽朔兮在世人眼里便是男子,若是你不答应……”说到此处,祁炀冷笑一声,看她的眼里也多了杀意,“那么从汉国来的楚泽朔兮,便是汉国皇帝派过来的细作,当凌迟处死。”

    楚泽朔兮一听,面色难看,“你威胁我!”

    “楚泽姑娘是聪明人,孤相信楚泽姑娘会做出最适合自己的抉择。”

    挥了挥衣袖上不经意沾染的雨渍,祁炀笑的别有深意,“以楚泽姑娘的年纪,一直不娶妻,想必在汉国也颇受非议,若是当了孤的王夫,有些烦心事,自然也就烟消云散了。”

    由她的话,楚泽朔兮立马想到了因为她年近弱冠却还孤身一人长安城里头传得的流言蜚语,她不是霍小将军,没有“戎狄未破,何以为家”的豪情,加上她长相柔美甚一般女子十倍有余,长安城里看上她的男人不少,甚至在上朝时,帝王看她的眼神也带了几分猎艳之色……

    见她一直低头,似在沉思,祁炀胸有成竹的笑了,“怎么,楚泽姑娘,想好怎么做了吗?”

    “我可以答应你当王夫。”权衡了一下利弊,楚泽朔兮咬了咬牙,闭着眼答应了这个条件,在祁炀满意地点头后,她犹豫了一下,虽有些难以启齿,还是慢吞吞补充道,“不过你不许……不许逼我做我不愿做的事。”

    这不愿做的事……原谅她想多了,但让楚泽朔兮这样一个美人不愿做的事,恐怕也只有那个了吧?但她们俩都是女子,她也没那方面的兴趣,这个条件,本身看起来就不算是条件。

    想着,祁炀无奈的笑了笑,“如楚泽姑娘所愿,祁炀决不逼迫。”

    事实上,就算是你投怀送抱孤也会镇定自若的好吗?

    祁炀心道,若不是北狄王与北戎王欺人太甚,一直派人过来求亲,她为了不得罪汉国又不得罪其余两国,又怎么会出此下策?

    夹在这些国家之间的流璜城啊,祁炀深深的叹了口气,为了将它保全下来不毁了祖宗的基业,她这个流璜王还真是当得有够累的。

 第117章

    流璜王大婚,大婚的对象还是从汉国流浪到流璜的一个名不经传的驭兽师,这个消息,很快便经由在流璜做生意的商人传遍了流璜周边的国家,并且在十天之后,也如愿的传入到了长安城帝王居住的长清殿里。

    理所当然的,帝王听见这个传闻后异常震怒,甚至琉冕上的夜明珠也被震碎了几颗。

    金殿之上龙颜大怒,庭下百官诸卿虽百番劝诫,一道御令还是快马加鞭的由帝都长安向千里之外的流璜赶去。

    当然,这些,楚泽朔兮虽心里有所觉悟,毕竟长安距离流璜太远,消息滞塞,她也未长有千里眼顺风耳,纵然心里头明白她们的帝王最终会知道这个消息,也不会料得时间会那么早,所以她并未就那件事做出对策,而是全心全意的沉浸在她即将成为流璜“王夫”的烦恼中。

    流璜人非常热情,这是自从楚泽朔兮踏上这片土地时就察觉到的事情,可等到祁炀挥笔写就诏书,向全流璜人告知来自汉国的楚泽朔兮即将成为他们王的夫婿时,楚泽朔兮才真正明白了流璜人有多热情。

    她住下的驿站名字不知为何被人知晓了,自她与祁炀约定好婚期回到客栈后的第一天起,便不断的有流璜人过来寻她,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多拿着流璜特产的羽冠等礼物,进了客栈的门便客客气气的把东西放在门槛边上,驿站的掌柜会意,遣人全部送到了她的房里,一间颇大的房间,就这样活生生的成了储物间。

    楚泽朔兮有些哭笑不得,她回到房间里才发现自己的屋子被一些莫名的东西给占了,除了床上稍微有些余裕外,余下的,便尽是堆的乱七八糟的贺礼了。

    小心翼翼的跳过地上堆积如山的布帛,正要解开盘扣休憩时,“笃笃笃”的叩门声却传了过来。

    正脱衣的手一顿,楚泽朔兮有些奇怪的看着窗外的天色,已经这般晚了,她也告诉过客栈的役使不必伺候了,会是谁在这么晚的时候来找她呢?

    奇怪归奇怪,拢好衣服,楚泽朔兮还是走到门前,惯例的问了句,“是谁?”

    不知从何处传来的蛙鸣声掩盖了她话尾的余音,楚泽朔兮等了会儿,还是不见人回答,心头纳闷非常,不由得将防备心提了上去,一边皱眉继续发问,一面稍稍打开了一些房门,露出一道可以见人的门缝出来。

    “朝安啊,王夫。”

    一身玄色王袍的祁炀正孤身一人站在她的房门前,对她致以淡淡的微笑伴着淡淡的问候,楚泽朔兮抿唇,握着房门的素手颤了颤,不动声色的抬眼看了看天: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跟我说朝安?

    夜色深沉,虽有房中星星灯火映衬,玄色衣衫的祁炀还是隐于黑夜中一般缥缈,连带着她脸上挂着的笑容,在楚泽朔兮眼里,都有些不真实。

    她好一会儿没答话,祁炀也不介意,藏在面罩下的嘴角翘起,淡笑道,“这般晚了,王夫不考虑考虑让孤进去,收留一下孤?”

    楚泽朔兮按着房门的手不动,面无表情道,“男女授受不亲,这般晚了,王还是回去王宫吧。”

    祁炀但笑不语,只直直地站在门前眼睛不瞬地看着她不动,她不走,楚泽朔兮也不好独自走开,只得陪她站在原地,两相对视,半晌,楚泽朔兮先败下阵来,在流璜王棕茶色的眼眸的注视下叹道,“更深露重,王还是进来说话吧。”

    说着,她将房门完全打开,侧身便要引她进来,目光停留在屋内繁杂堆聚的物品时,心头突然又产生一股悔意,待要阻止时,祁炀的人已经进来了,在看见屋子里头的情状时,也是愣了愣,心思一转便明白了怎么回事,笑着道,“王夫果真受尽我流璜人欢喜,不过一天,盈屋的礼物竟可与孤的国库一比高下了。”

    “王莫要取笑。”楚泽朔兮无奈的摇了摇头,随手清理出一张木凳,搬到祁炀面前,尴尬道,“草民下处简陋,王莫要嫌弃。”

    祁炀笑了笑,没接话,反而越过她直直地走到唯一没堆有杂物的床上,掀开王袍下摆,轻轻坐上去,眼里嘴角都是愉悦的笑,对她道,“王夫不问问孤,此次为何而来?”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流璜王来也就罢了,还屏退了左右,孤身一人到她这边来,说不好奇那定是假的,但在帝王身边做久了侍郎,也学会了“人不动,我不动”这般后发制人的谋略,在祁炀刚过来时她便有疑惑,此时借此机会,也不再装痴,直言问道,“那敢问王,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哼哼。”嘴角的笑越发深,祁炀不知从身后拿出了先前不知藏在哪里的一个描花丝绸包着的包袱,在楚泽朔兮怔愣不解意时,打开她,拿出来里面包着的东西,对她笑道,“孤这次来呢,主要便是为王夫送嫁衣,啊不,成亲时的衣衫来了。”

    楚泽朔兮眉间跳了跳,看着她手里提着的纯白色衣衫,要不是领子与下摆处俱滚了一圈金丝,她都要以为,这是王骗她穿的丧服了。

    “这是成亲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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